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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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上上签 更新:2025-09-15 09:17 字数:3271
楚流徽放下心来:“是,那我去办。”
徐图之点头:“好。”
两人微妙的沉默了下来,只留夜风吹拂青竹,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流徽刚才看到了松禾和徐图之怪异的举动,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秋歌的欢快又兴奋的声音。
“夫人,奴把东西要回来了,咱们没有亏...”秋歌看到楚流徽身边的主君,一手将包裹藏在身后,一手捂住嘴巴,吓得小脸一白。
雁南小哥不是说主君回书房休息了嘛?
怎么还在正屋这里?
楚流徽看向徐图之,生怕她听到什么,解释道:“秋歌是说金簪能找回来实在是太万幸了。”
秋歌连忙点头。
徐图之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是万幸。”
她伸出手,将楚流徽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竹叶摘下,柔声道:“那夫人今晚...要做个好梦。”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离开的背影。
顿时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好似徐图之拿走的不是竹叶……
第181章 第 181 章 步步惊心
清晨, 晨光洒落床头,薄纱微微浮动。
楚流徽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图之, 呼吸一滞。
徐图之的手指修长,指腹柔软,在她脸颊和脖颈间滑过。
楚流徽睁大眼睛, 呼吸越来越燥热, 她轻哼了一声:“主,主君?”
指尖滑至唇瓣,轻轻揉~捻。
徐图之眸含春水, 轻笑道:“娘子唤我图之,可好?”
楚流徽长睫轻颤, 张了张嘴,欲要唤出那惊心动魄的姓名。
但那指尖却如游鱼一般,飞快的落下,覆上颤动不止的浑~圆。
徐图之的掌心似带了一团烈火,将楚流徽烧的热血沸腾。
她喉结一滚, 干/哑难耐了起来。
“很渴?”徐图之凑近, 呼吸在交错的鼻息间泛起雾气。
她薄唇微启,含住楚流徽的唇、瓣, 唇齿交缠间溢出笑意,“那我来给娘子解解渴。”
暗香浮动的刹那, 落吻无痕……
——
秋歌推门进来, 欲要伺候夫人盥洗,刚要去叫醒夫人,却见夫人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睁大双眼,失神的看着床顶。
她惊了一下,轻声试探道:“夫人?您是醒了吗?”
楚流徽闭了闭眼,语气颇有几分懊恼:“秋歌,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秋歌诧异道:“早上沐浴?”
楚流徽抬手覆眼,叹了口气:“嗯,去准备。”
“是。”
秋歌没再问什么,转身出了房间。
楚流徽缓缓坐起来,感受到下身的黏、腻,神色羞恼又懊悔。
沐浴完,楚流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要用早膳,便听到舒月说山楹求见。
楚流徽喝了口粥,心知山楹来找她的缘由。
她点头道:“让她进来了吧。”
“是。”
不多时,舒月带着山楹走进正屋。
山楹欠身行礼,恭敬道:“奴婢见过夫人。”
楚流徽招手,“若是没用早膳,过来一起吃些。”
“多谢夫人。”山楹莞尔一笑,坐了过去。
舒月立马给山楹摆上碗筷。
楚流徽问:“今日便要离开吗?”
山楹此次前来,怕是过来告别的。
如今这徐府上下,能得山楹说声“再见”的也就她和徐图之了。
山楹颔首:“是的,山楹这样的人不该在府中多留,落人口实,难免影响夫人和主君的清誉。”
虽然她的身契已经被徐府买下,但说到底她是云水谣出身,是青楼女子,身份卑贱的很。
“不要妄自菲薄,”楚流徽看着她,目色真诚,“身契如今归你,你便是清白人家,不要耽溺过往,向前看。”
山楹内心一片感动,颤声道:“奴婢真不知该如何谢您和主君了。”
楚流徽摇头:“不用这般客气,我并未帮你什么。”
这声谢她受不住,先不说放山楹离开这件事是徐图之做的,而她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希望山楹离开,这样徐图之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了。
如今出了芳华这等丑事,秦淑香如今怕是没机会也没胆子再给徐图之纳妾送人了。
“夫人不必如此过谦,主君都跟奴婢说了,”山楹感激的看着她,“那日您和主君见到奴婢与谷雨…”
她欲言又止,似有些不好意思,“是您担心主君生气,降罪于奴婢,便拦着主君,为奴婢寻苦衷找理由。”
楚流徽意外道:“这是主君跟你说的?”
山楹起身,朝楚流徽鞠躬,说:“是的,昨晚主君将身契还给了奴婢,跟奴婢说了这些,奴婢听后,深感夫人大恩。”
楚流徽忍不住勾起唇角:“我竟不知主君会与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今想来,徐图之怕是早就想放山楹离开,还她自由。
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山楹和芳华的身份,也知道山楹有个女子爱人,便以芳华之事,行了成人之美。
而她之前的求情,倒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山楹见楚流徽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主君说这些也是想让奴婢记得夫人的恩情,夫人是觉得主君不会在意夫人做的这些吗?”
楚流徽是未想过徐图之会将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与山楹诉说,就连她自己都不愿去山楹面前挟恩图报。
“只是想着主君整日忙于公务政事,定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山楹摇头:“并非如此,主君是很在意夫人您的。”
楚流徽觉得好笑,徐图之在意她?
那是你们没看到徐图之看向楚流儿时的作态,那样才叫在意。
山楹能感觉到楚流徽不信她说的话,“夫人是不信奴婢所言?”
楚流徽不想与她争论这些,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嗯,我信。”
山楹知道楚流徽在敷衍她,她就算替主君说再多,都不及楚流徽亲自感受。
她说:“夫人,您不如多多与主君亲近些吧?”
楚流徽也想与徐图之亲近,可这人却对她避之不及。
她微微叹了口气:“此事再说吧。”
山楹不再言语,她又向楚流徽行礼,“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这些时日多谢夫人和主君的照顾,奴婢感激不尽。”
楚流徽起身,“我送送你吧。”
“谢夫人。”
楚流徽将山楹送出府,一眼便瞧见在府外早早等候她的谷雨。
山楹朝楚流徽鞠躬,转身跑到谷雨身边。
楚流徽看着两人十指紧扣,山楹看向谷雨时,眉眼之间是止不住的笑意,如春融的雪山。
她收回视线,眼中掠过一丝遗憾和艳羡。
回清风阁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刚从祠堂罚跪回来的秦淑香。
松禾扶着虚弱的秦淑香,步履蹒跚的往临仙苑走去。
秦淑香瞧见了楚流徽,那眼中的嫉恨和怨毒如锋利的箭矢,疯狂的刺入楚流徽的身体。
楚流徽扬起唇角,淡淡一笑,作一副轻松姿态。
秦淑香气的脸色更加惨白,毫无血色,被松禾搀扶离开。
楚流徽目光落在松禾的背影,想到昨晚松禾和徐图之的对视,她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没有回清风阁,而是转身去了祠堂。
如今秦淑香品尝了她罚跪祠堂的痛苦,她就该过去享受复仇的滋味。
前世,祠堂快成为了楚流徽的第二个院子,几乎每日都要来祠堂跪上一遭。
如今,楚流徽好几日未踏足祠堂,此刻竟有些恍如隔世。
而且这祠堂看着好似重新修葺了一番,虽然与之前一模一样,但楚流徽算是祠堂的常客,自然是能发现不同之处的。
楚流徽近日也没听到府中人谈起过祠堂修葺之事,又不像浮香居那样破旧不堪,为何要突然修葺祠堂?
而且祠堂修葺这样大的事情,好似府中没多少人知道,就连昨晚在这里罚跪的秦淑香也并未疑惑。
那就是私下找人偷偷修葺的?
祠堂修葺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为何要偷偷做呢?
楚流徽疑惑不解的在祠堂里四处看看,发现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站在堂中,看着宛如一座座墓碑,沉重又凄厉。
前世每每跪在这里,看着这些牌位,就像是与徐家祖先隔空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