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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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上上签 更新:2025-09-15 09:17 字数:3262
“秋歌竟然没跟着?”
舒月虽有疑惑,但主子的事情她们做奴婢的也不敢多问,“是的。”
徐图之又问:“那夫人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吗?”
舒月摇头:“奴婢不知。”
“行叭,我出去找找。”
舒月忙道:“主君,奴婢一起去找吧?”
“不用,你们忙。”徐图之转身离开。
楚流徽自己离府,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去做,所以连最亲近的秋歌都没有带走。
但小说剧本中并没有表明楚流徽在这个时间段去做了什么,徐图之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得先寻找起来。
临近“醉梦相食”的剧情点,她不知道这段剧情何时开始,但应该快了。
徐图之担心楚流徽在外面遇到危险,虽然主线剧情中楚流徽并没有遭受“醉梦相食”的攻击,但她怕会有衍生剧情的出现。
徐图之快步跑出清风阁,结果和迎面跑来的楚流徽直接撞到一块了。
惟帽迎风飞远,轻纱浮动,似云坠落。
身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快,徐图之在摔倒的瞬间立马转身体给楚流徽当肉垫,将她牢牢抱紧在怀中。
楚流徽怔愣的看着身下的徐图之,那一瞬的失重慌乱却被徐图之在下一秒牢牢紧握。
“没事吧?”徐图之见她发着呆,应该是被吓到了。
她柔声问:“别怕,我在,有没有哪里摔到了?疼不疼?”
楚流徽呐呐道:“明明是我摔在你身上,你却反过来问我疼不疼?”
徐图之淡笑:“我一个男人,皮糙肉厚的,摔一下没事的。”
男人嘛?
楚流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徐图之看她:“先起来吧?”
“哦,好。”
楚流徽刚要站起来,右脚腕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表情拧巴了起来。
徐图之见状,担心道:“怎么了?是哪里疼?”
她目光落在楚流徽的右脚,“右脚是不是扭到了?”
楚流徽没有遮掩,可怜巴巴的点头道:“嗯,扭到了,好痛。”
“那你别动,我抱你回去,”徐图之双手打横抱起她,“上次丞相送来的地龙..膏药还有吧?正好涂一涂,那药效厉害,能让你少受些罪。”
楚流徽双手抱住徐图之的脖颈,听到她欲言又止,“丞相大人送来的药材疗效都很惊奇,没想到主君与丞相大人这般交好,竟能收到丞相大人这样珍贵的礼物。”
交好?
“是呢,”徐图之闻言,内心不禁发笑,“丞相大人可是非常关照我呢。”
她先是设计抢夺金灵根和地龙壮骨膏,然后又把他阵营中的刑部尚书给搞垮,使得皇上看中的人做到刑部一把手的位置,如今他暗中操控的水烟阁又早早被皇上和闲王盯上,周渡定然以为她是皇上的手中剑,故意和他作对,周渡怕是日日都在想如何宰了她。
每天上朝,周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淬了剧毒似得。
谎话!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精致的侧脸,头慢慢的枕着她单薄的肩膀。
徐图之感觉到楚流徽的依偎,以为她难受的厉害,语气难掩心疼,哄道:“等上完药就不疼了。”
楚流徽听到她语气中毫不遮掩的怜惜,眼眶有些酸涩。
她低低应了一声:“嗯。”
“夫人,你怎么了?”秋歌看着主君将夫人抱回来,惊道。
“扭到脚了,”徐图之回头说,“去把地龙..那个丞相送来的药膏拿来。”
老是嘴瓢。
楚流徽嘴角微勾。
秋歌应道:“是。”
舒月说:“奴婢去准备热水。”
徐图之楚流徽抱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袜,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腕,眉头微蹙。
“怎么肿的这么快?”
系统疑惑:【这可不像刚扭的。】
徐图之也觉得奇怪,抬头看向楚流徽,“你这脚什么时候扭得?”
楚流徽眸光一闪:“回来的路上扭到了。”
“回来的时候扭到的?”徐图之想到刚才楚流徽回来时的动作,“既然脚扭了怎么能跑出来?就该站着不动,你这样岂不是加重伤势?”
楚流徽抿唇:“可我站着不动,那不是回不来了嘛?”
“我是死的呀?”徐图之看着她脚腕肿成拳头大小,满眼疼惜,“你站在原地不动,花点钱找人来府中报信,我自会去寻你,你又何苦跑回来?”
“是不是很疼啊?”
疼吗?
楚流徽到现在其实没有太真切的感受,毕竟她更在意的是眼前之人,从而忽略了所有感官。
“疼的,”楚流徽抬眸,嘴角微微颤抖,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想着主君快要回府,便着急赶回来服侍主君。”
徐图之闻言,气极:“徐府这么多仆从女使,不用你服侍我。”
“我就是快死了,你也得事事以自己为先,知道唔...”
楚流徽捂住徐图之的嘴,神色一慌:“主君,不可胡说!”
徐图之抿唇,拿开楚流徽的手,用衣袖擦了擦,轻声道:“好。”
“主君,药膏来了。”秋歌跑来。
“热水也弄好了,”舒月端盆过来,“要不是要先热敷在上药?”
“好,”徐图之起身,“你们俩帮夫人处理吧。”
楚流徽身体已经受伤了,她不想再给楚流徽一些心理的伤害。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的躲避,眸中划过一丝不满。
为什么她每次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
她是什么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吗?
舒月敏锐的察觉到夫人的情绪,她一把拉住准备上药的秋歌,“主君,夫人的脚腕已经红肿,需要用些力气将淤血揉开,这样才能好得快,奴婢和秋歌是女子,力气小,怕是没办法帮夫人按摩敷药。”
她拿过秋歌手中的药膏,递给徐图之,“只能主君来给夫人上药了。”
徐图之拒绝:“去把雁南喊来。”
楚流徽瞳孔惊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咬紧下唇,声音带有一丝哭腔:“主君,女子的脚怎能随便让除了夫君以外的男人触摸,这不是逼着我犯“淫/贱”之罪吗?”
徐图之犹豫道:“那便叫个大夫来吧?”
楚流徽双手抓皱床单,“不劳烦主君了,就让秋歌和舒月来吧,顶多就是好的慢些,无碍的。”
系统看不下去了:【你赶紧给女主揉揉得了,别耽误后面的剧情发展。】
徐图之为难:“我这不是怕她因为我的触碰生气吗?”
系统无语:【又气不死,顶多就在心里骂你几句,忍忍就过去了。】
徐图之:“...”
好好好。
徐图之接过药膏:“那还是我来吧。”
楚流徽没想到徐图之会轻易答应,看来装作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对徐图之还挺受用。
“那奴婢在外侯着。”舒月颔首。
秋歌一脸茫然的被舒月拉走。
徐图之坐在床边,将楚流徽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剜出豆大的膏体在掌心搓热,慢慢的揉在楚流徽肿起来的脚腕上。
“若是疼便喊出来,”徐图之将手臂往楚流徽那边凑凑,“也可以掐我两下,痛苦转移。”
楚流徽诧异道:“主君,我怎可伤害你?”
哪有女子为了缓解痛苦去伤害自己夫君的行为,这岂不是大不敬?
“我说行便行,”徐图之用手指抓着楚流徽的衣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若是疼,不要忍着,使劲捏我。”
这样也能让楚流徽心里好受些。
楚流徽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她静静地看着徐图之给她上药。
那如白玉的手在她脚腕上轻轻揉搓,掌心炙热,似有火苗燃动,带着一股股难以忽视的热意从脚腕迅速往上泛滥。
楚流徽手指不自主地捏住徐图之的手臂。
“痛了?”徐图之感觉到她的力度,语气似哄着孩童一般,“稍微忍忍,这淤血不揉开好的不快,若是疼的厉害,便用力掐我。”
楚流徽从未感受到过这般温柔的哄呢,她母亲被困于内宅,如同折翼的大雁,无法去往温暖的南方,她脾气越发焦躁,动辄撕心裂肺的吼叫,如同烈鬼缠身,大多时候就静默的坐在院中,望着天空出神,像是游离的云。
最后,母亲郁郁而终,死在大雪之中,冻骨嶙峋,妄想刺痛众人,却穿透骨肉之心。
可现在,楚流徽所感受到的那股热意慢慢的流入那颗被冰冻的心脏。
不猛烈,不焦灼,不痛苦。
温火徐徐,融融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