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者:
学习的常 更新:2025-09-15 09:47 字数:3320
他就这样看着绘梨熏越来越近,然后嘴唇处传来一点冰凉,又很柔软的感觉。
转不过弯的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一样,过了好久才反馈信息,他被绘梨熏吻了,还没有等安室透再进一步做些什么,嘴唇的冰凉就离开了。
安室透就像是追寻阳光的向日葵一样,忍不住凑近绘梨熏,但是脑袋却被绘梨熏用一根手指抵开,绘梨熏摸摸自己的嘴唇后开口,“这是奖励,就因为短暂才凸显奖励的可贵,不可以贪得无厌哦!”
安室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歪歪脑袋看着绘梨熏,“那你爱我吗?”
安室透这个时候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绘梨熏眼睛含笑,刚要给出答案,安室透就脑袋一蒙,身体的各项零件都叫嚣着罢工,他彻底醉过去了。
安室透重重的趴在了绘梨熏的腿上,绘梨熏此刻无奈极了,但是人是不能和醉鬼计较的,尤其是这个醉鬼还是她自己设计得来的。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安室透触感极好的金发,看着月光轻轻回答安室透的问题,“当然是爱的啊。”
不爱的话她至于这么费功夫吗?喜欢好看的男人砸钱或者绑过来都行,何必在这里恋爱长跑呢?
只有安室透是不一样的。
可惜问题的提出者听不到答案。
第82章
夜算不上安静,树上的蝉固执的叫着,那声音撕心裂肺一刻不得间断,好像这个时候不叫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它们叫的肆意,叫的酣畅淋漓。
皎洁的月光将庭院的景物照的清清楚楚,绘梨熏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室透根根分明的睫毛。
绘梨熏的手抚摸在安室透的脸上,感受着指腹中传来的柔软,绘梨熏玩心大起,手指稍微一用力安室透的脸颊上的肉就随之变换各种形态。
安室透是常年不变的娃娃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几年应该变化也不会很大,放松的状态下脸颊上也一点软乎乎的肉,但不多,柔软又带有弹性,手感非常舒服让绘梨熏爱不释手。
绘梨熏在安室透的脸上摆出了好几个鬼脸,甚至还用手机记录了下来等以后慢慢欣赏,但是当事人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头扎进了梦乡,对绘梨熏做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安室透常年只保持两三个小时的睡眠,就像是一道紧绷的弦,因为太过紧绷稍微遇到一点油就软的不成样子了。
安室透一向不怎么饮酒,或者说他不喜欢饮酒,酒精会麻痹大脑影响人的判断这是安室透最受不了的事情,同时他也深深的厌恶那些将犯的错误和怯懦的不敢直视结果全都推脱给酒精的人,好似只要说自己喝了酒就得到了保命符一样。
所以安室透一向对酒敬而远之,就算是必要场合需要逢场作戏也会刻意控制不会让自己喝醉,这一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酗酒。
长期积攒的疲惫顺着酒味蔓延自他的全身,让安室透都来不及反应些什么就沉沦了进去,绘梨熏的死亡让他长期入睡困难,但是现在绘梨熏就在他的旁边,那魂牵梦萦的气味环绕着安室透,即使夹杂着一些熟悉的药香也不妨碍安室透将自己交给睡梦。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绘梨熏尝试掰了掰,无果,遂放弃,在失去意识前他拼命想抓住些什么,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挣扎。
瞧着在自己的腿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安室透,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这让绘梨熏对组织的厌恶又添了几分,不仅打扰人家睡觉,还妨碍人谈恋爱,真真是可恶至极。
绘梨熏继续抚摸着安室透的金毛,安室透不知道睡梦里在想些什么,还无意识的蹭了蹭。
瞧着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气氛,绘梨熏倒是有些苦恼,虽然她也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啦,但是大晚上的夜风袭人,安室透大猩猩一样的体质绝对不会感冒,但是她就说不准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安室透搬回去?指望她现在的小身板怕是不行,绘梨熏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
“你们聊完了?”
不出绘梨熏所料,可靠的诸伏景光在这个点还没有睡。
“聊完了,他睡着了,我搬不动他,需要帅气可靠的景光帮忙。”
“等着。”
诸伏景光简短的回复就挂断了电话,绘梨熏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原状态乖乖的等着,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就来了。
绘梨熏本来还想给他一个凌晨两点半热情的拥抱,先是碍于腿上趴着的安室透实在过于粘人,让她没办法站起来,还有就是诸伏景光过来看到绘梨熏露出本来的面目,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还记得就是绘梨熏白天告诉他加加子就是宾加,结果明明知道有组织的人存在的情况下开这么不谨慎的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诸伏景光都不敢想如果组织的人知道绘梨熏还活着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忽略了绘梨熏满面笑容的和他打招呼,拿起被扔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就往绘梨熏的脸上怼。
“哇啊啊!景光你干什么!”
绘梨熏还没看清呢,就被诸伏景光手上的东西糊了一脸。
“我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干了什么啊!就算是和zero花前月下也没必要在这里就暴露身份啊,你完全可以给他口头表明的,怎么就这么实在一定要露真面目?
还是说你觉得撕面具的动作太帅了你也想效仿一下?”
诸伏景光知道人皮面具是一次性的,从脸上拿下来就报废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的想尝试一番,结果以失败告终。
他就知道今天绘梨熏指定要作妖,没想到作了个大的。
“呸呸呸!没事的没事的,景光你不要太紧张啦,我是确保周围没人才这样做的嘛,要怪就怪你的训幼染太可怜了,我一心软就这样喽。”
虽然她承认自己有耍帅的成分,所以刚刚撕人皮面具的时候用的力气稍稍大了一点,导致面具被扔在地上沾了一点泥土,被诸伏景光这样一折腾,面具上的土都被喂进绘梨熏的嘴里了,这让她赶紧挣扎吐掉嘴里的咸腥。
绘梨熏的话让诸伏景光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家训幼染好像是会用装可怜的手段获得喜欢的人的关注……可能这件事也不全怪绘梨熏吧?
瞧着他们这样吵闹但是依旧睡得死死的安室透,诸伏景光在纠结安室透有没有装睡的可能。
“行了,不和你闹了,我们走。”
绘梨熏还在那边替自己狡辩,诸伏景光觉得在这里不能久留,于是踩灭了篝火剩下的一点火星,妥善装好面具,将自己带兜帽的外套扔给绘梨熏,然后直接扛起安室透就走。
等他站起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绘梨熏的一片衣角是悬空的,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安室透紧紧抓着绘梨熏的一片衣角。
诸伏景光都被气笑了,心里有些无奈,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的心情大体上是愉悦的,替zero高兴,替绘梨熏高兴。
绘梨熏磨磨蹭蹭的把诸伏景光的外套罩在头上,然后他们三个就以绘梨熏的衣角被揪起,露出她若影若现的腰,诸伏景光像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扛着安室透大步流星,绘梨熏又不得不小跑着跟上的怪异姿势往房间里走。
“我感觉他现在好像片里熟睡的丈夫啊。”
绘梨熏指了指被诸伏景光扛起,头朝下睡得连姿势都不变的安室透。
诸伏景光有点绝望的停下来长叹一口气,绘梨熏这是什么鬼比喻?忍了忍,但是没有忍住用指节敲了敲绘梨熏的脑袋。
“你说错了,我现在像是你们激情完然后被叫来打扫卫生的苦逼王妈。”
诸伏景光回敬了分量相同的玩笑话,和绘梨熏相处久了连他也变的有些脱线。
绘梨熏吐了吐舌头,然后左一句景光辛苦了,又一句许诺如果结婚请他坐主桌,就这样三个人顺利的回到了诸伏景光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两个人长叹一口气,诸伏景光小心的将安室透放在床上,只是怎么处理他和绘梨熏现在连体婴的状态却犯了难。
“要不我再开一间房,然后你俩住这里?”
诸伏景光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总不能让他睡在他们两个中间吧?
“不要抛下我啊,景光~,我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啊!”
绘梨熏说的哀怨,还配合的打了一个哈切。
“那你说怎么办?”
诸伏景光头痛的捂住自己的额角,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小情侣的事情,现在只想睡觉。
“用那个!”
绘梨熏指了指桌上的水果刀,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新衣服,既然如此诸伏景光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手起刀落就割断了绘梨熏和安室透的联系,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妇产科负责剪脐带的护士一样。
“好了,这样可以了吧?那今晚我和zero一起睡?”
诸伏景光放下刀询问绘梨熏。
“Emma,大概是这样,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