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
酥皮芙芙子 更新:2025-09-15 10:10 字数:3718
“薄言…酒洒了。”池冬槐提醒他,试图再动。
“我知道。”他没抬头,“我也渴了,你把我的酒弄撒了,总该赔我点。”
赔什么——??
池冬槐瞬间脚趾收紧,整个人都软绵。
她整个人完全头晕且筋疲力尽,连回自己房间都忘了,抱着他就睡着了。
池冬槐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反正她睡得挺好的。
凌晨六点半,她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薄言,先是很没出息地被这张脸帅了一下。
薄言完全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他的长相有一些凛冽的攻击性,第一眼看就有很强的侵略意味,也让人有些生畏。
但看久了,反而会觉得眉眼温和许多。
薄言告诉她,外公外婆说他的眉眼其实长得像妈妈,只可惜没留下一张照片。
池冬槐每次都会想,他妈妈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大美人。
可惜红颜薄命。
她有一次还哄薄言,说,你妈妈肯定是非常漂亮的仙女下凡历劫,而且还是情劫。
没关系,她只是继续回去当仙女了。
薄言是个不迷信的人,第一次听这说法的时候还愣了很久,完全被她逗笑了。
池冬槐知道这是个很幼稚的说法,用来安慰人有些蹩脚的手段。
但她只有这点三脚猫功夫了。
薄言到底有没有被安慰到,或者说,他其实没有那么需要安慰?这些,池冬槐不知道。
能直观知道的是,薄言长得太好看了。
所以她从他的床上心虚地爬下来,但还是没忍住亲了他一口,薄言的睡眠果然浅,瞬间醒来。
池冬槐直接把他的被子摁死了。
“你继续睡。”她要偷溜回自己的房间了…
薄言几秒没动静,池冬槐以为他要继续睡了,蹑手蹑脚地打算离开,却在起身后,又被他抓住手腕。
他没把她整理好的被子
弄乱,只是伸出一只胳膊抓住她。
薄言的声音被她盖在被子里,听着,像是梦中呓语。
“如果宗遂没有出轨,你还会跟他分手么。”
第57章 亲五十七下
[亲五十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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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不恰时地响起脚步声。
池冬槐完全手忙脚乱,也没回答薄言这个问题,心思全被如何溜之大吉不被发现占领。
这个时间…
“可能有人快起床晨跑了,我先…”池冬槐压着声音。
“谁?”薄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楼上明显有人起床的动静,池冬槐也急,直接说:“宗遂啊,你跟他不是室友吗?”
那他怎么说也知道些吧?
宗遂其实也是个顶级自律的人。
他每天六点半到七点之间都会起床晨跑。
其实池冬槐本来都把这事给忘了,毕竟分手以后不关心对方,也连带着把跟对方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要不是今天听到这声响,她已经完全将跟宗遂有关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更别说现在还想起前男友会去晨跑。
薄言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笑她:“嗯,回去吧,小心被前男友撞见你从我房间里出去啊。”
池冬槐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还用你说!”
她从来没干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完全蹑手蹑脚地悄声上楼,路过的时候甚至听到房门快要打开的声音。
但好在宗遂似乎有东西忘了拿,又折返回去。
这一路让她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回到房间给薄言发了一条消息:【下次不能这样了!】
随后便扔下手机去洗澡。
她其实已经睡饱,不需要再补觉,只是身上黏黏糊糊的,被薄言搞得湿漉漉的。
即便睡前去洗过一次澡了,也耐不住薄言醒的时候总要摸她,很自然地手指就探进去了。
倒也不做,就是迷糊醒来就要用手弄她几个来回,要听到她的呼吸变急,声音软绵绵地说他赶紧睡觉,他才会意犹未尽地抽出去。
收拾完以后,池冬槐就下楼了。
她想去弄个早餐吃。
结果就恰好撞上晨跑回来的宗遂,两个人在厨房那边僵持了会儿,池冬槐转身要走。
“小槐。”宗遂忽然出声叫他,“吃个早餐吗?我刚好也要吃,给你也做一份,我记得你早上喜欢吃蒸蛋的?”
倒是没记错,但池冬槐没打算吃。
她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我就不用啦,你吃好。”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她现在做事情的风格越来越利落,虽还跟以前一样总是非常体面礼貌,但明显更加冷漠了些。
这种冷漠跟薄言如出一辙。
宗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皱了眉,又想起昨晚薄言递过来的那瓶水。
他不会真的…如别人所说…
这事宗遂没有继续往深了想,只是把自己心间那些事情暂时压下去,转身去做了个早餐。
池冬槐说不吃,但他还是给她做了一份蒸蛋羹。
两人分手后,池冬槐将他好友删除,隔了很久才因为乐队的事加回好友,但聊天记录几乎没有。
他没有删过她好友,是她单向删除的。
这段感情在他的手机里留存,过往的聊天记录都还在。
宗遂给她发信息:【我知道你可能见了我觉得尴尬,也觉得我们俩单独相处不方便。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但记得吃早餐。我给你做好了,在锅里。】
池冬槐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大清早竟有些反胃。
昨晚从薄言嘴里喝的苦酒还没散?
他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她需要,不问她感受地做了自己觉得好的事情。
池冬槐发现,宗遂跟她妈妈的确在某些“强迫”、“控制欲”方面有些相似,这种相似会让她产生爱的幻觉。
但…
妈妈是妈妈,妈妈是生她的人,那是她们母女之间永远不会改变的纽带。
她们之间有漫长的一生来改变所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母亲在改变,女儿也在改变。
这份爱和感情不会改变,无论发生多严重的争吵,母亲和女儿都是连接在一起的。
复杂又纯净的血缘,是婴儿时期脐带的链接就带来的、永恒的链接。
宗遂呢?他说到底只是个外人。
就算是男朋友,他也不能这么越界,也不应该对她有过度的掌控欲。
他完全忽略了她的主体性。
孩子是在母亲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她们原本就是一体,所以母亲一开始会下意识把孩子当成附属品,这也再正常不过。
孩子一开始,本来就是母亲的附属品。
主体性要在成年后才慢慢出现。
虽然这个脱离的过程,会令孩子和母亲都痛苦,但她们最后也会永远站在一起。
但宗遂凭什么,也觉得她是一种附属品呢?他凭什么可以忽略她的主体性和主观意愿?
池冬槐想明白,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她又在屋内呆了好一会儿,等大家都起床了在楼下叫她,池冬槐才慢悠悠下楼。
“gogogo!”方时兴奋得不行,“向着决赛冲击了!”
“看来你也是准备好勇夺冠军了。”吉阳冰说。
方时:“也还好啊,重在享受过程好么?”
吉阳冰:“就你最急,急着表现,等你对象看比赛呗。”
方时不说话了,嘿嘿笑了两声。
吉阳冰也笑,扫了池冬槐一眼,说:“得了,你对象就算来了,也是看人池冬槐的。”
方时没否认,只是也看着池冬槐,说:“没事儿啊,她来看小槐,顺便看看我,我就很满足了!”
“恋爱脑。”吉阳冰嗤之以鼻。
“哈哈哈哈哈。”方时又笑出声,对着池冬槐点头,“小槐,锅里那个蒸蛋羹我吃了,宗遂那小子才跟我说是给你做的,不好意思啊。”
池冬槐正在下楼,眼神在他们几个人中间来回。
方时一副认真道歉的样子,吉阳冰想让方时闭嘴,宗遂看着她,已经快要在开口的边缘。
但池冬槐只是多看了两眼薄言。
他在人前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看着不合群,一个人靠在旁边,摆动了一下自己空荡的手腕,又轻轻摁了两下虎口。
池冬槐没看清薄言的神情,但现在也不敢在薄言身上停留太久。
她只是说:“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吃的。”
宗遂那呼之欲出的话,还是接上了:“嗯,那你想吃点别的什么吗?一会儿我给你买。”
他完全觉得,她或许只是今天不想吃这个。
“不用了。”池冬槐说,“我不饿。”
片刻交流翻不起什么波浪,大家收拾着行李,准备出发,出发之前,他们又跟宗遂确认了一遍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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