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作者:
灼垚 更新:2025-09-15 10:23 字数:3817
“不是,我怎么可能这么想你呢?”
秦思昭背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明明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好的,她怎么能同他说出这种话,难道他想做她的丈夫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她怎么能这么冷血地对待他。
“阿昭,别生气了……”
她委屈地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见她来哄他,他也不好一直冷着她,便说:
“那你还提不提和离的事?”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秦思昭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垂了下来,眼中有几分委屈,眼白微微泛红。
他本身眼睛里就总是含着一层水光,如今微微蹙起了眉,这水光便更甚,折射出一层微弱的彩光。
“荣儿,你为什么要提和离的事,你是不是对我厌倦了?”
“我……我只是觉得和我结婚是委屈了你……你也知道顾时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我……我……”
陶金荣觉得自己的舌头在口腔内绊了一跤,再也忍不住,把所有事都一口气交代了。
“今日顾时来找我……逼我和他……和他……他说我要是不同意,就吊死在我家里让我每天晚上睡不着觉……我一想到吊死鬼就觉得好害怕,可又不想听他的,便想了个办法把他撵走了。”
“你看见他手腕上的伤了没?他要给我表演割腕……真是个疯子!”
说着说着,她便心虚地缩进了被子里,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阿昭,你说我怎么办是好?”
说完,陶金荣便觉得有些惭愧,明明是她和顾时之间的纠葛,她却把这问题抛给了秦思昭,实在是不该。
“罢了,阿昭,你不要管了……我……我自己想对策,他的事别人也管不明白。”
秦思昭伸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
“荣儿,这样你会觉得痛苦吗?”
“他割自己的手腕子,勒自己的脖子……肉长在他身上又不长在我身上,我痛苦什么?觉得烦心罢了,而且不还有你在吗?有你在我怎么会觉得痛苦呢。”
秦思昭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她没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顾时颇有些银样镴枪头,又疯癫又软弱。
他最担心的是顾时殴打强迫她做些什么,好在他还有点良心,如果顾时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他也只能不择手段,找个机会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了。
他翻了个身,抱住了她,说道:
“咱们两个只是运气不太好……夫妻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一起面对,我这一世姻缘只能落在你身上,早就认准你了,无论如何不要再提和离的事了好吗?”
陶金荣在他的怀里猛地抖了一下,他这是……默认了的意思吗……
确实,他若是想要继续做她的夫君,就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可是这对于他而言好不公平,她只能心怀歉疚地待他更好一些。
次日,陶金荣挽着秦思昭的手,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便戴上了帷帽,热热切切地同他一起出门逛街。
两个人四处东逛西逛,言笑晏晏,走累了才舍得回家。
金盏站在院子里,命人把顾时送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抬进屋子里。
“姑娘,入秋了,陛下给你送了好几件冬衣,又送了些秋季的衣裳,你要穿上试试么?”
陶金荣蹙起眉,这个顾时真的是时不时要膈应一下人,说道:
“又不是活不起了,懒得试。”
秦思昭不语,略带警告地看着金盏。
他有些反感这个跟了她很久的丫鬟,她潜意识里把顾时当成陶金荣的丈夫,总觉得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面首和他的妻子是天生一对,这一点他能看得出来。
更别说她还时不时就劝她和他分开,去找顾时“复合”。
简直可笑。
他握着她的手说道:
“荣儿,没关系,衣裳就只是衣裳而已,冬季的衣裳还是要穿好一点的,你试一试吧。”
“不着急,等天凉了些再说吧。”
一连几日,顾时确实没有来打扰他们二人正常的生活,生活异常平静和美。
金盏抱着猫,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墩子上叹气,他们两个倒是美了,她在这里遭罪,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好在银钱倒是不少……罢了,看在钱的份上忍一忍吧。
原本她心中还在盘算着秦思昭什么时候会和陶金荣和离,可如今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竟然看不出半点要和离的意思,她未免还是有些惊讶。
不过想想也对,过去秦思昭躲躲藏藏地也要和她偷情,如今翻身做了正夫,光明正大地和陶金荣睡在一起,好不容易挣来的地位凭什么要拱手于人。
现在要躲躲藏藏偷情的另有其人咯。
金盏翻了个白眼,她真懒得看这么一出大戏,不过陶金荣样子倒是比之前快活多了,虽说有些古怪,但这个样子也算是幸福快乐吧。
几日过后,顾时终于沉不住气,给秦思昭弄了个培训御医的活计,秦思昭心知肚明他打的什么主意,见了他便皮笑肉不笑的,顾时只挂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客客气气地待他。
如今已经入了秋,秦思昭被故意支走了,她也只能守着两个枕头独自入睡,总觉得枕边空落落的。
看着天花板,陶金荣觉得自己陷入了迷茫。
毫无疑问,她爱着秦思昭,秦思昭也爱她,她以为自己和顾时已经彻底结束了,可是身体里却还有一部分依然记得他。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么……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陶金荣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时披散着头发,如同幽魂一般款款走了进来。
“陶金荣,你想好了吗?”
第101章
“顾时……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她慌慌张张地把挡在自己眼前的头发撩拨到后面去,心中忐忑不安。
“……”
一种暗且熟悉的香气吸入她的鼻腔,一下唤醒了她身体最深处的一些记忆。
她咬了咬下唇,顾时偏偏会在这种下三滥的地方用小心机,
这香味早已在她的脑海里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感觉绑定了起来,如今只要一闻到这香气,就会不由自主地进入某种状态。
即使这香料实际上毫无催|情的效果……
扑通一声——顾时跪在了她的床前。
这一跪带给了他某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完全从属于她,从此他不需要费任何脑筋,只需要当她的提线傀儡。
自己这个样子连情人甚至都算不上……无异于青楼里的面首。
这种深深的耻辱感和羞愧感,反倒催生出一种隐秘又难宣于口的快乐,似乎他原本就是为此而生的,冰冷的触感从又麻又痛双膝上传递上来。
在羞耻和顺从中,他只觉得无比快活,像是回到了原本就应该有的位置一般。
他的舌钉和牙齿蹭了蹭,在愉悦的疼痛里说道:
“我已经去佛前跪了一天,把所有罪孽都揽在了我的身上,你不会有罪。来选吧,是让我一抹脖子死在你眼前,还是收下我,让我做你的……外室?”
听到外室这两个字,陶金荣不禁愣了一下。
曾经他想要另娶别人,让她做个外室,可如今却是完全颠倒了过来。
她有了能相互信任依靠的丈夫,他却在这里六神无主地看着她,跪在地上求她来做他的主,为了得到她的一点爱意自甘卑贱到这个地步。
一丝莫名其妙的快感和偷情般的刺激涌上她的心头,又被她马上慌慌张张地按下去。
不管怎么说,这都算不上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想纵容自己为了这么罪恶的事而感到快乐。
见她默不作声,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整个身子欺压上来,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急忙忙地把他推开,逮住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滚开!这是秦思昭的床!你没资格上来!”
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太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内了,她脑袋里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出来,他身上的香气扰得她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
他一言不发,只把她横抱了起来,
“那就换个地方吧。”
他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马车里,里面非常干净,两旁的帘子拉下来,便是一个对于偷情来说极好的地方。
他只用手扶着她的下颌,和她接吻。
银制微冷的舌钉划过陶金荣的口腔,带来一种微妙的刺激感,由于异物的存在,这个吻里微微带着疼痛,就像他们二人纠缠不休的那些日子一般。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空虚,牙关收紧,不偏不倚地咬住了那颗舌钉。
极致的剧痛从顾时的舌尖上传来,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不停打颤,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的哀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