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作者:
酥小酒 更新:2025-09-15 10:35 字数:3778
她有什么心寒的。
该心寒的明明是他。
——
时夕在会所见到言司廷时,累得只想瘫软在沙发上。
“你还真敢来。”
言司廷晃着手里的杯子,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像是在看着漂浮在金色酒液里的冰块,但视线定焦的点,却是她的脸。
她浑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一般,身子几乎要陷入沙发里。
“我怕过你么?”时夕抬起眼睫看他。
冰块折射出透亮的光,显得他那双眼眸越发黑沉。
他又换了耳钉,是一枚鲜红色的宝石。
那艳丽的颜色,衬得他多了几分难以驯服的妖冶和野性。
他拿着酒杯的手落下,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终于正眼看她。
他试图用曾经看蝼蚁的眼神看她,薄唇说着刻薄的话,“看来周景然是把你喂饱了。”
本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结果她只是慵懒地换一个坐姿,瞥着他说,“你装监控了?这你都知道。”
言司廷蓦地握紧酒杯,酒液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深色裤子上,完全看不出来痕迹。
包厢开着暖气,可是空气明显一寸寸变冷。
他凶巴巴地瞪着她,想要质问:那他算什么。
可那样,会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没有归属感的狗,追着问她要一个家。
她向来喜欢驯狗,他曾经那么鄙夷她,如今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成为那只狗。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时夕身子团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眼皮开始酸涩。
她难得睡一个完整觉,今天的体力的确耗费太多了,犯困。
要不是预感言司廷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她才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言司廷沉默的半晌,时夕起身,来到他面前,揪住他的深棕色的领带。
她眼底跃起仿佛被揉碎的星光,翘起的嘴角让人联想到小恶魔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言司廷被动地往前倾身,因为忽然靠近她,一时忘记反应。
又或者是根本不想反抗。
“蜥蜴皮领带啊。”
时夕感受着领带柔软顺滑的触觉,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
言司廷拽着她手腕,没有表情地撇开,“弄坏你未必赔得起。”
可看着她的表情,他依旧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怎么赔不起?我跟明家那些破事可一点都不沾边,警察可以作证。”
“也对,你是有钱,毕竟都能给周景然买限量版呢。”
时夕像是没听出他语气的异样,再一次扯住他领带,她看着那上面的纹理说,“这个还不错,你在哪儿买的?”
言司廷一字一字道,“不告诉你。”
时夕微微用力。
他身躯又往前栽过来,几乎要撞入她怀里。
她身上的那股乌木沉香十分刺鼻,但尾调又散发一丝勾.人的清甜。
手中杯子倾斜,这下酒液全部泼洒在他的身上。
金色液体从他锁骨处开始滑落,浸.透心口前的一片布料。
他今天穿的还是白色休闲衬衫,v领的,那材质还挺轻薄。
布料贴在紧实胸肌上,两点也变得格外明显。
湿身诱.惑不外如是。
时夕松开领带,双手摊开表示清白,“这你可不能怪我。”
双眸却直勾勾盯着他湿透的衣服看。
第209章 病娇大小姐41 结束
蜥蜴皮领带自带低调的奢华感, 更适合正式场合戴,跟言司廷这一身休闲装并不搭。
但他就是行走的衣架子,领带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搭在敞开的领口上, 被当成装饰品一般,也别有一番韵味。
特别是被她两次抓扯后,领带微微有些变形, 像一根绳索套在他脖子上, 很欲。
“不怪你怪谁?”
言司廷将酒杯放下,冰块撞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随着他的动作, 湿透的白衬衫依旧紧贴身躯,半透明的布料下,而可以清晰看清楚收窄的腰身线条,显得色.气满满。
感受到她明晃晃的目光,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看够没有?”
时夕顺口反驳,“你穿成这样, 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他耳朵尖泛红,但表情却浮现一丝恼怒, “谁给你看,别自作多情!”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地应着。
言司廷口渴得厉害,重新倒酒,仰头喝完,却依旧觉得喉咙的那团火没被压下去, 恨不得把冰块也嚼碎泄泄火。
他看向桌面上的硬盘, 眸色微暗,“我可以帮你对付明正宏。”
“怎么帮?他的替罪羊很多,还联合将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
“这里头是他的罪证。”言司廷指了指硬盘, “白家家主那场换心手术,他就在现场,有录像,而且,他在国外跟几个军火商交往密切,通过白鲸海运的物流走私军火,构建庞大的偷渡网络,哪怕他的替罪羊再多,也没法将他洗白……”
言司廷只挑了最重要的两点来说。
时夕一听就知道,这些证据是言老提供的。
就跟剧情里一样,言老有野心,但也惧于明正宏境外的势力。
毕竟白鲸海运被清查,损害的不仅仅是明家的利益,还会惹恼境外的军火商。
那些人可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
直到后面国家重拳出击整治明家,各大家族都敢出来分一杯羹的时候,言老才会拿出证据来。
现在还早了点。
言家就不怕惹祸上身?
她看着言司廷问,“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言司廷眸光暗哑,喉咙滚出一个字,“你。”
她仿佛有些惊讶,意味不明地啧一声,说道,“你可真敢想。”
好像他高攀她不起似的。
言司廷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只觉得她那漂亮的小脸蛋上密密麻麻写满“欠揍”两个字。
他冷声纠正,“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让你给我当奴隶。”
“奴隶制早就废了,你还搞这一套,俗不俗啊?”
“你不是挺喜欢这样搞?怎么到我这儿就俗套了?”
“我可没有养努力的爱好,你都说了,我那是驯、狗。”
她说最后两个字时微微停顿。
言司廷想起她身边来来往往的狗,神色越发晦暗,说道,“那你就给我当狗,我也想试试驯狗的感觉。”
她惊讶地瞪了瞪眼眸,随后笑出声。
卷长浓密的睫毛洒下的阴影,无法遮盖她眼底涌动的星光。
她总是这样,对他感兴趣的时候,眼神好像只能容纳他一个人,视线也总是偏爱他。
“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当狗,言司廷你这样会没人爱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还是你给我当狗吧,我喜欢驯狗。”
言司廷冷冷回视,气得深呼吸,“明时夕,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你就直接说要不要答应吧,我给你硬盘,你人归我。”
再听她说下去,他都不保证会不会先动手揍她一顿。
时夕微笑,转头就走,“我拒绝。”
言司廷是意外的,蓦地握住她的手腕,“你不在乎明家的存亡,也不在乎眀师俞?”
时夕仔细考虑过后,回道,“我的哥哥多了去,少一个也没什么损失。”
言司廷:“……”
那句话真该录下来给眀师俞反复播放。
但这也证明一件事。
“明时夕,你真是没有心的吗?”
她对他做那样的事情,跟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在她眼里,都算什么?
她越不放心上,就越显得是他在斤斤计较。
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
所以言司廷那句话,多少带着点愤怒和怨念。
时夕听出来了。
在她顾不上搭理他的日子里,他好像越挫越勇,自己把自己给攻略了。
看着就很恋爱脑。
“言司廷,你这样问,很像怨夫,好似我渣过你一样。”
她幽幽说完,忽然屈身上前,再次揪住他领带的末端。
言司廷没动手,只是反问,“没有吗?”
她敢否认她没有撩拨他的心思吗?
她对他做的事情,还不够渣吗?
言司廷后颈感受到领带的压力,敛了敛眸。
视线里,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沿着领带,一点点往上攥,像是在施加一种百般折磨人的刑罚。
领带被提起,拽得他微仰起头。
性.感的喉结和脖子上的青筋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