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在街边卖豆腐 第54节
作者:
着手成春 更新:2025-09-16 09:34 字数:2332
一天之内,被不同的人揪了两次衣领,谁能好受。
她猛的扯上龚具人的衣领,“你有没有对她……”
“我从不强迫女人。”
江白安面露愧色,刚要松开手,就被龚具人紧紧箍住了手腕。
还没等她发问,龚具人忽然往她手腕上咬去,半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江白安痛的大喊:“松口,疼疼疼……你是狗吗?”
龚具人这才松开口,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两排微微渗血的牙印。
他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嘴角荡起笑意。
江白安按着伤口斥责道:“什么毛病?”
“不咬你一口,怎么打消母亲的疑虑,你想被她缠上?”
“不!”江白安的头摇成了幻影。
被国公夫人盯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龚具人饶有趣味的笑了笑:“快,哭着冲出去。”
“不对,”江白安嗔怒道,“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泼我一身泔水,”龚具人咧了咧嘴,“咬你一口,便宜你了。”
见江白安憋着气不说话,他又补充:“你告诉虞清欢,那两歹徒是外乡人,使弯刀,一个脸上有伤,一个左手缺了小指。”
“知道,我走了。”
“等等。”
“请问小公爷,还有什么吩咐?”
“保护好毕珍。”
“我会的。”
“她要是出事,”龚具人威胁道,“我就咬死你。”
属狗的,江白安心道。
走到门前,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有泪水的干吼。
“啊——好疼啊!小公爷咬人了!”
她一边哭,一边冲了出去,刻意的展示了一圈手上的牙印,就往西院跑去。
刻意又做作的哭腔,龚具人在屋内听着,笑的浑身发颤。
国公夫人刚要开口叫人去追,龚具人大声喊着疼,转移掉她的注意力。
母亲面前撒娇邀宠,他最有办法。
幸好江白安对这种大宅院的构造有些了解,三层塔楼对她来说倒也不难找。
她鬼鬼祟祟的溜进塔内,轻声呼唤:“阿珍,你在里面吗?”
“阿珍。”
“我是白安。”
“阿珍……”
“我在,”塔楼的最上层传来开门的声音,“安安,我在这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弱脚步声,急促慌乱的往下传来。
毕珍眼睛泛红,扑到她怀中,“安安,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江白安摸着她饱满的后脑勺,“我在。”
喜悦过后,毕珍猛然惊恐道:“你是怎么就进来的?难道也是被小公爷……”
“不,”江白安打断道,“我是来带你走。”
“嗯!”
照着龚具人给的指引,她们非常顺利的出了国公府。
江白安四下望了望,没见到人,仰头喊了一声:“淮安!”
过了许久,毕珍道:“好像不在。”
“罢了,我们自己回去。”
“嗯,”毕珍挽着江白安的手臂,嘀咕道:“其实我觉得,小公爷他……不是坏人。”
“对,他不是坏人,他是恶犬。”
“恶犬?”毕珍眨了眨眼,小脸上满是疑惑。
“呐,”江白安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牙印,渗出来的血已经结块,微微发黑,“咬人可疼。”
“他咬的?”
“狗咬的。”
“噗,”毕珍捂着嘴,笑红了脸。
“还笑,没半点良心,”江白安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毕珍的脑袋,“他有没有对你……不规矩?”
“没有,”毕珍问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他才好?”
“让我想想。”
毕珍为难道:“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吧。”
此时,身后响起了马蹄声,混杂着木轮的活动声。
江白安回头一看,见淮安驾着马车赶来,欣喜道:“靠谱!”
以防万一,她将毕珍带回了虞府,又稍人将其父母安置接出,安置在淮安的小院中。
第70章 回忆现实
回到房内,江白安根据龚具人的描述,粗略的画出了那两个凶徒的画像。
她将画纸一卷,握在手中,准备送到书房去。
沿途会经过一座拱桥,桥的这头是蜿蜒曲折的连廊,飞檐翘角的水榭楼台。桥的那头是书香致远的藏书室,高风劲节的梦溪阁。
幼时,她就喜欢在这里玩耍,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看到爹爹的身影。
隔着湖远远的望一眼,她就能开心很久。
小孩子都会崇拜自己的父亲,而他却总是那么忙。
回忆往事,她不自觉的穿过连廊,走到湖心亭,坐在幼时坐过的位置上。
静谧的午后,湖面金光闪闪,风吹树动,影影幢幢。
恍如隔世,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往书房的方向望去,树影斑驳下,仿佛真的看见了爹爹的身影。
“怎么可能。”
她自嘲一声,收回了目光,起身欲走。
不经意间,余光里闪过一抹青色,让她心头一颤。
她立刻又看了回去,湖对岸树下果真站了个人。
青衫飘逸,三两金黄落在他身上,也落在江白安的心里。
她提起裙摆,往对岸跑去。
如风一般,跑的那样快。
不论是爹爹,还是虞清欢,桥的那头,永远是心之所向。
跑到拱桥前,江白安停下了脚步。
这桥很高,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会不会和从前一样,每次她开心的跑上去,见到的总是爹爹那不染纤尘的背影。
每当她想找他玩,得到的永远是那句,“爹爹还有公务在身,自己去玩,乖。”
乖。
江白安讨厌这个字。
这也导致她往后的为人处事,越发的出格。
只有这样,爹爹才能抽空,陪她个一时半会。
思绪流转间,虞清欢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
江白安从没想过,他会过来。
这一次,不是她在追一个虚幻的背影,而是他走向了自己。
虞清欢道:“在想什么?”
江白安环住他的腰:“你真好。”
耳侧传来一声轻笑,清清爽爽,温温柔柔。
天籁也不过如此罢。
一阵风吹动了江白安手上的画纸,“哗啦啦”的响。
她这才想起正事来:“淮安都告诉你了吗?”
“嗯。”
“我画了两幅简像,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