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作者:酥皮芙芙子      更新:2025-09-16 09:51      字数:3701
  
  搞得她天天误会。
  “对你我一向很有耐心。”岑景说, “你知道自己很像什么吗?”
  越清舒发觉岑景现在越来越会说软话,哄她的时候非常上道, 她微微偏头。
  想了好多个朋友们形容过自己的小动物。
  她问:“刺猬?兔子?小鲸鱼?”
  岑景否认, 说她:“容易受到惊吓的小鸟。”
  越清舒第一次被人动物塑成这样, 不理解, 继续听岑景的解释。
  “我以为你是胆子很大的金丝雀。”他说, “其实只是胆子很小, 很难产生信任感的小野鸟。”
  越清舒开始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开始, 是想圈养她的啊…也是, 就岑景以前那个做事的风格,他确实是想把她捧在手心养的。
  刚开始把她当成开心的时候就拿出来逗一逗的可爱小宠物。
  后来呢?
  直到她脱手, 飞走了,岑景才意识到,原来她向往的一直都是自由。
  所以这次他要跟她慢慢地重新建立信任。
  但越清舒还是理解不了当初岑景为何打算跟自己求婚, 他的思路总是那么奇怪。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越清舒不想就此罢休,缠着他继续问。
  岑景没有那么快回答。
  “这么想知道?”他垂眸看着她渴望的眼神。
  越清舒点头:“嗯。”
  “好。”岑景应着,却说,“那不说了。”
  越清舒瞬间气得牙痒痒,但看在他今天给了她这么多惊喜的份儿上,她可以再忍一忍。
  只是她还是骂了岑景一句:“臭男人。”
  “什么都告诉你了,那我留什么钓你?”岑景义正言辞,“钓鱼是需要诱饵的,总不能一口气把所有诱饵都给你。”
  喂饱了就跑了。
  …
  越清舒不得不承认,岑景在控制“节奏”这方面太有天赋。
  他总是这样钓她胃口。
  在生活上和在床上,都一样。
  在珠洲那场病好了后,他们回到沪城。
  回去的当天晚上越清舒就被岑景“折磨”得不轻。
  或许是太久没有碰撞,她被岑景弄得失声,一晚上过去嗓子都快干了,他依旧跟以前一样坏心眼。
  明知道她吃不下、撑不开,却还是会直接贯进去,叫她受着。
  温柔是他带着爱意的假象。
  岑景在性.事上就是这么一个粗暴、残忍的人,他最喜欢将她抵在镜前,从身后卡住她的脖子。
  “舒服么。”
  “还打算用那样东西替代我?”
  替代不了的,他带给她的感受、滚烫以及痛感,都是别的东西替代不了的。
  岑景的报复心也是,什么都要在床上清算。
  越清舒从岑景身上学到了什么叫——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甚至是刚开始,她不太习惯身边忽然多了个要相爱的角色,被岑景扔在床上狠狠弄了几次,越清舒就开始习惯了。
  一开始她以为他们这样的关系绝对不适合相爱。
  身体太亲密的接触和连接,注定不会在感情上有任何牵连。
  但当他们再一次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会全部爆发出来。
  如此坦荡地接受着露骨的欲望,所t有的羞耻、不安全都被撞击成碎片,全部覆灭。
  在那场几近灭亡的欲望交缠中,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爱。
  越清舒基本只在床上说爱他,一边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感觉,一边软着性子轻声哄他。
  甚至不需要岑景问她,她会主动说喜欢,也会主动说“我最爱你了…嗯…?”
  岑景刚开始对她还略有节制,后来就完全失控。
  他会禁锢着她,咬住她的耳朵问她:“什么意思?越清舒,只在这个时候说爱我是吧?”
  到底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的肉.欲?
  越清舒也只能呜呜咽咽地说,“才不是…”
  她只是平时没找到宣泄口。
  但岑景不爱听她这光说不做的解释,既然她只喜欢在床上说爱他,那就多做几次。
  这样的性生活频率让越清舒合理怀疑,他们以后异地恋…到底要怎么过…
  别说岑景怎么样了,连她都被他养挑了。
  偶尔聊起这茬的时候,越清舒会叹几口气,说感觉跟他在一起有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是…
  需要学习怎么禁欲。
  她也是没想到这个事情会轮到自己,本身越清舒觉得自己也不算特别重欲,虽然小玩具不断,但使用频率也没那么高。
  是人就会有欲望,她总得有一些需要自己解决的时候。
  她跟岑景在一起以后就是个小馋虫,浑身上下都是瘾,这点倒是烦人,但还好岑景保证过会去见她。
  见面频率暂时未知,但好歹能见。
  岑景以前是一个觉得做.爱很麻烦的人,跟越清舒在一起的那一年,好像也是顺势而为。
  他从未把这件事的优先级提得那么高过。
  但现在也跟她一样。
  说是见面频率,其实是做.爱频率,岑景开始觉得,性.欲的存在的确是一件好事。
  不管越清舒到底是因为什么离不开他。
  至少在这件上,她坦诚,也需要他。
  这就够了。
  …
  明明是她给他的三个月考核期,但越清舒是真的被吊足了胃口。
  直到她要走,还是没收到岑景关于求婚这件事的答复。
  农历新年刚过,越清舒就马不停蹄地准备过去,她在珠洲的事情基本已经全部安排好。
  这次,她依旧是一个人出发的。
  越清舒不想搞那么煽情、声势浩大的离别,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静悄悄的。
  而且这次离开沪城回到珠洲,对她来说,是一次人生试炼,她要自己一个人勇敢地往前走。
  当然,在出发之前,她也跟每个要道别的人都聚了一次。
  至于岑景…
  他俩是在出发前又做了一次。
  越清舒实在是累得直不起腰,秋冬的衣物穿起来麻烦,最后还是岑景伺候她穿的。
  她没有要其他人送,但这个其他人不包含岑景。
  他将她送到机场外,帮她把要带走的行李拎下车,这里不太能停车太久,岑景也只是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我来找你。”
  越清舒点头,像普通的小情侣那样拉了拉他的衣服:“要想我。”
  他当然会想她。
  会从她离开视线的第一秒就想她。
  临着要离开,岑景告诉她,背包不用托运,他给她放了一份礼物,里面有她想要的答案。
  他还告诉她,“在飞机上看,航班两小时,刚好。”
  越清舒有时候懒惰,要岑景帮她收拾行李。
  这个小背包里的东西也是,这次是岑景帮她装的,她刚才接过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莫名的重量。
  一个小小的背包,他是在里面放了什么?
  “我可警告你哦…”越清舒说,“今天是你的考核期到期的日子,等我下飞机的信息!”
  那可是决定他要不要存亡的关键时间。
  他这人真是大心脏,她人都要去珠洲了,岑景还是把吊她胃口这件事贯彻到底。
  也不怕她真的生气,跟他闹脾气。
  越清舒自己都连连感叹,她真是个有耐心的人。
  送机的时间实在短暂,谁也没有太长时间的逗留,只是越清舒进门、过安检,又频频回头想去看他。
  这种要分别的感觉真是奇怪。
  她不是第一次从岑景身边离开了,不同于十八岁的悲观,也不同于二十四岁时的诀别。
  这更像是一个藕断丝连解不开的结。
  无法改变的分离和要继续前进的未来,人的一生不可能只困于情爱之中,只是…
  她好像,的确有点想他。
  这可能是一种热恋期后遗症。
  越清舒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应该晚一点答应跟他和好的…?
  这样就不会黏黏糊糊三个月后,又突然要分开。
  可是当时,她无法拒绝,因为岑景一次又一次地接住了从半空中跌落的她。
  只能说这一切,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越清舒很听话,真的没有给背包办托运,一路带着上了飞机,刚上去时,空乘礼貌热心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放置在上方的储物格。
  越清舒摇摇头说不用。
  虽然她对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奇,但越清舒也没有一上飞机就拆,她撑着脸开始胡思乱想。
  到底是什么,要让她在这么关键的时间里拆呢?
  看多了悲情电影,甚至有一瞬间,她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不会是分手信吧?
  但也只是一瞬间,这个邪恶的念头就被她压了下去,只是越清舒依旧没有急着拆。
  就像盼望着礼物的小孩儿,在真正收到的那一刻,其实又会有些紧张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