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作者:
雀实 更新:2025-09-16 10:02 字数:3682
司怀衍笑弯了弯唇:“怎么?”
过了会儿,大约两三秒,“男人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容蝶说。
司怀衍笑着:“我没应酬,我只是想看着你吃。”
容蝶:“……”
“就觉得,很高兴。”司怀衍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有病,或许是他疯了吧,“我很喜欢这样。”
容蝶:“……”或许从前,她完全无法理解他此刻所说的和他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最近有了将军。
她也喜欢看着将军吃狗粮,看着它吃的那么香,她也会觉得开心且忘记了饥饿。
她似乎能懂司怀衍此刻的想法和心态,看小狗吧,看一个他很喜欢的小宠物,不然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缘由。
容蝶虽然面儿上不露声色,但心底却很有谱子。
她继续拿起筷子,夹起锅里最后一块肉,也不管他饿不饿,继续敞开吃起来。
第51章
容蝶吃饱喝足, 玩完小狗就去洗澡了,趿拉着司怀衍的大码男士拖鞋,背影婀娜娇俏, 臀部浑圆。
司怀衍就这么在后头看着,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很钟爱于穿他的拖鞋, 明明她脚才37码, 而他有47。
可她就是喜欢, 回回都爱用她的小脚套他的大鞋,热衷不已的样子。且她脚还很白,小小的一只缩在黑色的男拖里, 平白就是有种煽动和撩拨感, 但她本人似乎一无所察。
因为有小狗在, 他俩差不多有三四天没做了,司怀衍直勾勾地盯着她走进浴室,望见她那雪白挺翘的小屁股从门后一闪而过, 眸色稍沉, 喉头滚落。
扭头时,看见了她贴在桌面的寒假计划纸:
1、每天喝水不低于1000ml
2、每天阅读不少于1小时, 假期看完2本书
...
司怀衍唇边挂着懒怠的笑意, 可当看到第三点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
她写:3.尝试去品酒, 并且学着调酒。
司怀衍其实一直知道她不喜欢酒, 因为父亲的缘故。
记忆尘封,布满荆棘, 稍不留神就被扎得鲜血淋漓。
当年, 司家老爷子临终之际,偌大的家族面临易主动荡, 16岁的司怀衍身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嫡子,虽不受宠,但是身份摆在那儿,始终是个祸害,果不其然,他被家族的父辈设计迫害,车祸重伤,后被转入容蝶父亲所在的医院,经过彻夜急救,堪堪捡回一条命。
后来,那些人短暂蛰伏,因为遗嘱的缘故不敢轻举妄动,接着又打听到什么,就打算利用容父,要容父伪装成医疗意外事故将他悄悄抹杀,可是容父善良,最后将他换了出来。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司怀衍孤身在津市的疗养院呆了快半年时间,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一是继续养伤,二是为了避祸。
他是活了下来,但容父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群人为了报复他,故意安排亡命徒开运大木材的卡车同他归家的小汽车相撞,最后还串通交警和医院的人做伪供,将责任全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污蔑他酒后手术,是酒驾车祸...
司怀衍用了很多年的时间韬光养晦,渐渐独揽大权,等到他后来终于有能力去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案子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且对方做的很绝,留下来的证据很少,当年的那些交警记录都被抹去,那些串供都皆查无此人,调查起来有些难度。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很亏欠他们,亏欠容蝶。
并且他无法控制的设想自己,明明他是这样一个祸害,居然敢将天上的月亮揽入怀中——
他真的罪无可恕,胆大包天。
但他宁愿瞒着她,骗着她,也不愿意见到她和别的人恩爱结婚,他做不到。
纸条的最后面还有两个计划,她写要去爬一次山、在山上看一次日落,和学唱一首歌。
偏偏是日落,而不是日出,司怀衍的手指抚摸上她的笔迹,觉得她确实与众不同。
除了第三点,其他几个都很好满足,只有第三点,司怀衍现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去帮她实现。
那件事本就因他而起,他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不会让正直善良的人从此被污名遮盖,消融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
他们的良善不为世人所知,莫须有的罪名却强压在头顶,人尽皆知,叫他们抬不起头。
这本身就是错误,他会将一切都沉冤昭雪,他会的。
-
容蝶泡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浑身都被热水浸泡成嫩粉色。
出来时,看见司怀衍坐在床边,容蝶脚步一顿。
他实在是生的好,可以说很绝,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上帝有偏爱之心,哪怕他就这么随随慵懒地坐在床头,都像是在拍畅销杂志的封面。
容蝶内心忽然又隐约生起不满的感觉来,她潜意识觉得这种人就应该是完美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可是完美如他却也栽在了一个白月光女人身上。
这很违和,也有点下头。
接着,她微微收敛了神色,趿拉着那湿漉漉的超大码男士拖鞋,一步一踏地缓缓走到司怀衍面前,站定,将干毛巾轻轻地丢在他眼前。
“帮我。”她说。
司怀衍当然很乐意。
他甚至还笑着捉起容蝶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枚吻:“乐意之至。”他说。
这样的做派,不禁让容蝶想起古堡内那些神秘而又尊贵的暗夜伯爵。
他们绅士而又彬彬有礼,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生活里有一丝一毫的污垢和颜面亏损,可司怀衍......
容蝶坐在梳妆椅内,正对着一面硕大的镜子,她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但是她毫不在意,哪怕这里的地板很贵。
可她就是不在意,这很正常,因为她不是什么完美苛刻的人。她不在意,但是没想到司怀衍居然也不在意。
他这人有强迫症,也有轻微的洁癖,从他回回睡觉起来后,光洁平整得宛如镜子一般的床单就能窥探出一二。
可是他居然可以容忍她的邋遢、甚至是很坏的习惯。
这些恶习伴随着不好的品性,一如为人。
但是他就是可以容忍这些。
容蝶其实有时候很不理解。
此刻,偌大的镜子里倒映着容蝶她那一张无甚波澜的脸。
容蝶没有什么审美心,她觉得自己长得也就一般。
虽然从小到大经常被人夸好看,但是她本人似乎却没什么想法,或许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又或者无感,听得多了也就免疫了,天生的容易拉仇恨,她内心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倒是身后给她擦头发的某个人,他生的那才叫真正的顶,老天爷追着喂饭。
擦了会儿,待到吹风机止息呜呜声。
容蝶看了眼不远处的将军窝,将军趴在软垫子上,睡得挺香。
她收回目光,“明天A大新年晚会。”容蝶将双腿叉开,低头盯着脚下,语气闷闷的说,“唉,有的忙了。”
她套着抹胸的洁白浴巾,肩膀雪白且俏生生的,后背有漂亮对称的肩胛骨,又叫琵琶骨、蝴蝶谷。她虽然吃的多,但其实也挺瘦的,脊柱像一串珍珠。
司怀衍听闻,微微下了点腰问:“容小蝶参加什么节目了吗?”
“这倒没有。”容蝶伸手摸了摸已经快要吹干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是主持来的。”
主持。
司怀衍的心缓了半拍。
“怎么没见你去彩排过?”他问。
“去过啊,只是没跟你说。”容蝶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海蓝之谜面霜,打开盖子。
司怀衍帮她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滞,他忽然意识到最近有些忽略她,年关岁末,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忙。
A大有新年晚会,容蝶又是系里第一名,考前总嚷嚷着自己可能连系里前十都没有,转眼就考了第一,该说不说,她藏的还挺深。
司怀衍眼睁睁看着她用细长嫩白的手指,从面霜瓶里挑出一小团,然后缓缓抹在脸上,推开。
不知不觉他的动作停了。
“唔,怎么了?”她半侧过身,疑惑的看向身后擦拭动作停下来的司怀衍,头发还没干呢。
司怀衍兀的回过神来,继续给她擦。
直到擦干,她脸上的面霜也抹完了。
“不愧是万元面霜,我感觉我整张脸都透着无无伦比的金钱气息。”容蝶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蛋来回看,语气满意。
司怀衍笑着问:“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就抹那么点儿?”
“你懂什么?”容蝶有些不高兴,转过身,“我本来皮肤也不差,简单抹点是锦上添花!用那么多,不就画蛇添足了?”
“是。”司怀衍语气宠溺,“是,确实。”
-
因为知道她明天要主持晚会,任务不小,当着那么多学生教师教授的面主持,怪不得明显感觉她今天情绪有些起伏。
司怀衍很照顾她的行程安排,也很懂她的心思,晚上并没有和她做,仅仅只是加深了一枚长达三分钟的吻,接着他就很冷静自持地起身跑去浴室了,解决的同时顺带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