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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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的行走 更新:2025-09-16 10:11 字数:3779
男子双手后撑,衣襟大敞,闲闲歪在榻上,狐狸面具遮去了他的大半张面容,只余一双凤眼和薄唇在外。
薄唇沾了叶晚棠的口脂,此时微微上扬,显得魅惑又凉薄。
“小晚棠,不想解除禁足吗?”
叶晚棠当然想,男人也答应了帮她。
可她没想到,男人的方法是让她去勾搭宁王。
男人恶劣地动了动,“若宁王夺了你的清白,就不得不娶你。
而皇家让你空等太子多年,本就亏欠你,怎还好意思禁足你。
皇上身边拢共就剩两个皇子,你得了自由,又成了宁王妃,岂不是离太子妃之位又近了一步?”
叶晚棠随着男子的举动上下晃动,身体的感觉让她意识有些发散。
可事关她的前程,她必须保持清醒,她附身抱住男子脖颈。
咬了咬内唇,让意识回拢,“可我不喜欢宁王,我只想与你厮守一生。”
宁王没什么脑子,她并不看好他。
男人看出她的口是心非,停了动作,眼底划过一抹扫兴。
“谁说你做了宁王妃,就不能继续做我的女人?
小晚棠,届时你会发现,那会比现在更刺激。”
叶晚棠要的是权势,是母仪天下,而不是与男子的私情。
只要她走到了至尊之位,这些不过是唾手可得的消遣。
“你果真不再爱我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自她被退了与太子的婚约后,她明显感觉这人对她没以前在意了。
虽然他比从前话多,也比从前愿意哄着她,可叶晚棠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她起身,捡起衣裳,挺着脊梁一件件穿上,“将军府眼下虽落魄,但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你想摆脱我,我会难受,但多年感情,我愿意成全你,你走吧,此后我会命人封了这密室。”
多年私下来往,她虽失了清白,可也知晓他不少秘密。
她不信,他敢和她决裂。
果然,男子从榻上坐起,从背后将人拥在怀中,“想什么,小晚棠,我可舍不得放开你,这一辈子,无论你嫁给谁,都只能是我的。
可我总不能真看着你被禁足一年,何况,你府中还有个殷九娘。
万一那日她对你下手,我岂不是要心疼死,你是一品将军府嫡女,生来尊贵,往后也只能尊贵。
宁王不够聪明,但却得帝后疼爱,是你不错的选择。”
叶晚棠不解,“为何不是云王?”
男子将头搁在她下巴,懒懒道,“因为云王比宁王要稍微聪明那么一点,不适合做傀儡皇帝。”
顿了顿,他眼底意味不明,心道云王也看不上你。
叶晚棠不知男人腹诽,她转身看向男子,“你想让宁王和云王互斗,从中获利,再操控宁王。”
想到男人身份,再想想自己听过的历史故事,觉得这个法子的确比直接夺位来得更安全。
而她要的一直都只是凤位,枕边人是谁,于她来说分别不大。
“聪明。”
男人亲了亲她的头顶,在她耳边暧昧,“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小晚棠,届时别忘了我调教你的招数。”
叶晚棠想到这些年与男人的缠绵,心头微微一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事,压下心头悸动,她问,“可我如今在府中不得外出,如何接触宁王?”
叶晚棠有自信,只要接触了宁王,定能拿下他,且让他听从自己。
男人笑得不正经,“山人自有妙计,眼下,先让我验验你的学习成果。”
……
“阿嚏!”
忠勇侯府。
宁王连带几个喷嚏,谢霆舟嫌弃地用卷宗挡住脸。
待宁王消停了,才对邢泽道,“宁王爷风寒了,备车送他回宫看诊。”
自他那日逛街回来后,宁王和云王这两货就赖着他,恨不能夜里都一左一右睡在他身边。
两人这般为了什么,谢霆舟心里清楚。
同时又很无语,没见过这样盯梢人的,也不知这两位是真没脑子,还是刻意为之。
但谢霆舟烦了,这两货在,他都没机会去看叶桢。
“本王没事。”
宁王忙阻拦,还拍了拍自己胸口,“本王身子好得很,倒是觉得是有人在骂本王。”
他凑近谢霆舟,“谢世子,不会是你嫌我和二哥碍眼,在心里骂我们吧?”
谢霆舟面无表情地将人拉上了进宫的马车,“王爷康健不容有失,臣亲自陪王爷去看看。”
既然赶不走,那就给他们安排点事。
第184章 叶桢的屈辱
谢霆舟带着两人在宫里走了个过场。
宁王坚持说自己身体没问题。
谢霆舟也很坚持地表示怀疑,于是,宁王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很好,主动要和谢霆舟比试。
云王看出这是谢霆舟的激将法,想提醒宁王,可已经来不及了。
宁王被谢霆舟打得累趴下了。
谢霆舟无差别攻击,也没放过云王。
两位王爷都成了他手下败将,被护卫们各自抬回了府。
谢霆舟这晚终于得了机会去见叶桢。
叶桢却不在梦华轩,饮月也跟着走了,挽星一问三不知。
因为叶桢离开的时候,她正在找邢泽商量明日一起去摘槐叶。
叶桢这几日胃口不好,挽星担心叶桢是苦夏,想用槐叶汁和面做成凉面,给叶桢开开胃。
谢霆舟脸色阴沉。
被两位王爷缠的,他都不知道叶桢胃口不好。
瞪了眼邢泽,他亲自跑了趟将军府,叶桢也不在将军府。
“主子,少夫人白日还在府上,会不会夜里出去转悠了?”
邢泽问道。
谢霆舟睨了他一眼,对扶光道,“扣他两月月银。”
平日没少给他银钱,让他与挽星套近乎,好多关注叶桢。
结果光顾着和挽星吃吃喝喝了,连叶桢去了哪都不知道。
这一晚,谢霆舟去了许多地方,叶家、叶正卿在城东的宅子、相国府、李承海的私宅,但都没发现叶桢踪迹。
而被他四处找寻的叶桢,此时正在城外的破道观。
重生后,叶桢刻意让自己情绪稳定,这几日,她为了调动恨意好入梦,她将前世惨烈反反复复想了几遍,都没能成功。
便想着或许是在府中,情绪没能彻底外放,才来了这破道观。
不想让身边人担心,故而想入梦的事只有饮月知道,今晚也只带了她出来。
破道观被谢霆舟移为平地后,地面坑坑洼洼,叶桢一步一步踩在上头。
想着自己幼时在庄上被欺负,想着师父母亲相继出事,想着她嫁入侯府后被磋磨,叶家夫妻的冷漠,想着柳氏母子对自己的陷害,想着叶晚棠一次次来道观对自己的欺辱折磨……
许是侯府那些仇人已经得了报应,而叶家三口如今也风光不再,许是师父和饮月他们如今就在身边,叶桢再难有最初的滔天恨意。
直到她逼着自己细细回想,埋在心底,刻意不去细想的屈辱……
那日,阳光落在窗台的缝隙处,才中午时分,两个婆子突然解了她脖间的锁链,将她架到了隔壁房间的浴桶里。
浴桶里是牛乳混合着热水,上面浮着厚厚花瓣。
她们按着她,将她从上到下洗得干净后,只用布巾裹着她,将她抬回先前关押她的房间。
那简陋破败的房间,已被布置一新。
浑身无力的叶桢被她们丢在新床上,她们分别按着她的手脚,给她身上擦香膏。
婆子们带着恶意的目光,仔细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叶桢清楚记得她们的话。
“啧啧,那下头先前都烂得流脓了,没想到如今竟好的一个疤痕都没留。”
“若是留了疤,贵人怎么看得上,二公子可是说了,只要她将贵人伺候得好,我们都会有赏的。”
其中一个婆子举着磨得锋锐的刀,刮向了叶桢的腹下,嘴里还不忘嘀咕,“这贵人的癖好也是奇怪,怎喜欢光秃秃的。”
另一人轻蔑嘲笑,“肯定是嫌她脏呗。”
叶桢屈辱得目眦欲裂,却什么都做不了,房间的一切都被重新布置,有了改变,唯有那墙角的香始终燃着。
婆子们退去前,只给她留了一层纱衣,也带走了那屋角的香。
在叶桢稍稍恢复点力气时,房门被推开,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出现。
他说,“原本像你这样似乞儿般被关押了几年的人,我是瞧不上的……”
轻佻的眼肆意打量叶桢,“但眼下瞧着……似乎还不错。”
黄金打造的套脖,套在叶桢的脖颈,阴寒冰冷的手捏着叶桢的下巴,“往后,你便是我的狗了,只要你让我开心,将来我便让你穿了衣裳走出去,如何?”
不如何!
叶桢记得他附身下来时,自己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膝盖拼尽全力撞向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