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长风 第93节
作者:十三涧      更新:2025-09-16 10:13      字数:2507
  不带行李,不带衣服,甚至连充电器都没带,却带了满满两口袋避孕套。
  他温婉动人的妻子总能带给他意外的惊喜。
  敢爱敢恨,敢说敢做。
  无论哪一面,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江茗雪被他打趣得两颊滚烫,扯过被子捂着脸,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睡你怎么了,不行吗?”
  容承洲拖长尾音笑:“行。”
  他俯身压下来,声音格外低哑:“今天一定满足容太太。”
  ……
  被子被他扯开,红润的脸暴露在半亮的光线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原本克制的唇一点点向下移,经由白皙的脖颈、锁骨,直到红印遍布。
  新婚夜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容承洲也忍了一个多月。
  再加上半个月的分离,所有欲望都在此刻爆发,包括想见她、想要她,以及——
  想完全绝对地占有她。
  但他并没有一味地宣泄自己,而是听着她的声音和指令,进退有度。
  她就像他的军师,完全掌控他的节奏。
  降旗他便退,举旗他便进。
  情到深处自然浓,身下的姑娘唰地一下流了眼泪。
  男人眉头深深蹙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一个月没有触碰的领地,如今对他更加陌生。
  他绷紧下颌线,歉疚后退。
  江茗雪却抱住他,指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因用力而泛白:“不要……”
  她带着哭腔哽咽。
  新婚夜那晚,痛觉超过了对他的渴望,所以她害怕、畏惧、胆怯。
  但这一次,她只想和他紧紧贴近,越近越好,以疗愈这些天的思念。
  有爱才有性。
  此刻,她想要他的全部。
  木板床咯吱作响,他一遍遍地吻去她的眼泪,动人的情话让她沉溺其中:
  “珮珮,我很想你。”
  男人张弛有度,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这些天,你有想我吗?”
  江茗雪紧紧攥着床单,咬着嘴唇不说话。
  “珮珮,想我了吗?”
  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他故意磨着她。齿间轻咬着她,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流经她的四肢百骸,颤栗席卷全身。
  喉间难以自抑飘出一道极轻的低吟,她缴械投降,带着哭腔回他:“想了……”
  他并不满足于此,以舌尖轻挑,继续问:“有多想?”
  “……很想很想。”
  江茗雪手上无力地攀上他的肩膀,声音都在发颤。
  他轻提唇,终于满意。
  腰身缓慢向下压,在她的低声呜咽中,俯身吻着她的耳后:“乖珮珮。”
  清晨的光亮透过白色窗帘洒进来,笼罩在两道交缠的人影之上。
  家属院大门敞开,赶早的人陆续走出,唯有属于他们的白昼夜晚才刚开始。
  一日之计在于晨。
  意识混沌中,江茗雪蓦然想到一个词。
  白日荒淫。
  光线明亮而不刺眼,江茗雪能看见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手臂上的每一道伤疤。
  同样,他能将她看得更清。
  床单被攥成一团,容承洲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贴近她,一下下旖旎拨弄着:
  “珮珮,喜欢这样吗?”
  江茗雪秀眉轻拧,头偏向一侧,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咬着下唇,只发出一声简短又拖长的“嗯……”。
  男人轻轻吮吸着她的天鹅颈:“那喜欢我吗?”
  “……”江茗雪微微喘着气,双眸迷离控诉,“容承洲,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他稍用力,步步紧逼:“我想知道答案。”
  江茗雪不由低呼一声:“容承洲——!”
  “嗯,我在。”
  他低声应着,却并不退。
  深邃平静的目光染上浓重的情欲,灼烧着她,重复着这个问题:
  “珮珮,喜欢我吗?”
  江茗雪别无他法,只能妥协回答:
  “嗯,喜欢……”
  “喜欢谁?”
  “喜欢……容承洲。”
  “谁喜欢容承洲?”
  “……”
  又一次逼近,江茗雪妥协求饶,音调不由提高一分:
  “我喜欢容承洲——”
  这个回答终于让他满意,炙热粗粝的掌心掐着女孩柔嫩纤细的腰肢,带她沉入云层。
  轻薄的白色柔纱窗帘被风吹起,柔软、缠绕、摇曳,掀起一圈圈涟漪。
  窗外,风在低吟,朝霞燃烧着远处的连山,将每一块岩石裹上灼热的火焰。
  家属院渐渐传来孩童的嬉戏声,大人的谈话声,整个世界都在喧闹,却被窗帘隔绝在外。
  窗外行人匆忙,太阳升起又落下,在每个人都在忙碌奔走时,他们在寂静的室内清醒沉沦。
  直到夕阳西斜,明月高悬,木板床才渐渐恢复平静。
  像是烟花触碰到火焰,尽情绽放。
  江茗雪微仰着头喘息着,身体像是失了水,瞳孔变得迷离又涣散。
  灯光晕染成一片温暖的光雾,暖流像潮水般汹涌地漫过每一寸神经,指尖和头皮都是麻的。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却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汹涌。
  室内越发潮湿,黏腻的触感还停留在他指尖。容承洲没急着清理,喂她喝了杯水,抱着她一下下安抚着。
  当四周完全安静,一切终于结束时,江茗雪躺在床上,意识渐渐回归。
  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却是——
  还好床没塌。
  从清晨六点到晚上九点,容承洲翻着她尝试了数不清的姿势。
  塑料包装撕开一个又一个,凌乱的衣服散落一地,房间乱得不成样子。
  待她缓过来些,容承洲抱着她到浴室清洗,面上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如果不是怕把她饿坏,容承洲还能继续。
  家属院只有淋浴,江茗雪双腿酸软无力,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才能勉强站稳。
  容承洲抱着她,帮她清洗全身。
  浴室里水气弥漫,温热的水流由头顶洒下,顺着她的肌肤滑落,白皙的皮肤上印刻着密密麻麻的红印,从额头到脚踝,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容承洲帮她打上洗发水,动作轻柔,避开她的伤口。
  混着水雾的声音还有些喑哑:“饿不饿?”
  江茗雪靠在他身上,轻声道:“还好。”
  身体已经虚脱了,根本感受不到饿意。
  男人颔首:“等会带你去吃东西。”
  江茗雪摇头:“我不去了,你帮我买回来吧。”
  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容承洲嗯了声:“也好,你在家好好休息。”
  江茗雪点头:“好。”
  洗完头发又帮她打沐浴露,细致地帮她清理每一处。
  靠着容承洲站了十几分钟,江茗雪就有些撑不住了,忍不住出声催促:“还没好吗?”
  容承洲:“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