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长风 第98节
作者:
十三涧 更新:2025-09-16 10:13 字数:2828
“回去再亲你。”
“不要。”江茗雪才不想亲他,他只是喜欢看他濒临破功的神情,“回去我就不让你亲了,我就想在这里亲你。”
容承洲默默做了个深呼吸:“这里不合适。”
从她身上挪开视线,任由她怎么撒娇撩拨,都不为所动。
江茗雪彻底败下阵来,没想到容承洲这么有定力。
老老实实地站回去,没再逗弄他。
距离回他们的家属楼还有一半距离,江茗雪低头踩着地上的影子,在心底直感慨军规的深入人心。
平时在她身上粘十几个小时都不想退出去,现在竟然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对内对外两幅面孔,江茗雪深深佩服了一下容承洲的自制力。
“啊——”正走神到一半,手腕处忽然传来一道强硬的力度,拽着她往旁边爬满绿藤的墙角带拉去,江茗雪不由低呼一声。
那是两栋楼之间的死角,原本明亮开阔的视野变得昏暗,连风都被挡在外面,后背贴上微凉的墙面,脑袋却枕上男人的掌心,不觉得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刚才还被她在心里尊称“柳下惠”的男人欺身压过来,将唯一的一丝光亮都遮了去。
江茗雪瞬间屏住呼吸:“容承洲,你干什么……”
没等她说完,炙热的气息便压下来。
男人垫在她脑后的手掌轻轻扣在她后颈,掺着点沙哑的尾音微微上扬:
“不是要亲我吗。”
指腹蹭过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角,带着灼热的滚烫和极致的蛊惑,低沉的声音格外沙哑:
“珮珮,想亲哪里?”
第66章
江茗雪:“……”
刚夸他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这么快就露出原形了。
她被男人困在墙角一隅,挣扎了两下无果,小声控诉:“家属院不能拉拉扯扯, 影响不好。”
容承洲微提了提唇角:“刚才是谁一直说要亲我的?”
“……”江茗雪被噎了一下, 微扬起下巴反驳, “我那是替部队考验你, 不是真的要亲你。”
别说是禁止亲密行为的家属院了, 就是在外面的普通场所, 江茗雪也做不出来在公众场所亲吻的事。
容承洲当然清楚这一点:“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江茗雪气道:“当然没通过!”
闻言,他轻提唇角,语气里带着肆无忌惮的轻狂:
“既然没通过, 还顾虑什么?”
说着就俯身噙住她的唇。
“唔……”唇被堵住, 江茗雪两只手抓着他的军装前襟, 用力推他, 却没能推动。
口中模糊不清地控诉, “容承洲, 你身为领导, 怎么能带头违反规定呢?”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容承洲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她头顶,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谁让你刚才一直在招我。”
江茗雪:“……”
他这是装都不装了。
头被迫仰起, 她被吻到窒息:“你们部队的人知道你私底下这么流氓吗?”
“知道又如何。”他平声反问。
低冽的嗓音里是克制的沙哑:
“我只对我老婆流氓。”
“你……”真不要脸。
剩下骂他的话没说出来,被他更深入的吻吞噬在唇齿中。
风吹动爬满墙的绿藤, 沙沙作响。
吻了好几分钟,容承洲嫌低头费劲,干脆把她抱起来,压在墙上与他相平。
几步之隔的柏油路上,时不时走过一批晚训结束的新兵。
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作战靴在地上敲出清脆的有节奏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江茗雪大脑神经上,心脏跟着一下下震颤,生怕下一秒有人发现。
明明是合法夫妻,却像是偷情一样,和容承洲在墙角厮磨。
她被吓得屏住呼吸,容承洲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抬手掐了下她的腰,沉声提醒:“专心。”
江茗雪:“……”
纪律已经约束不了容承洲,连带着她这位家属也跟着踩上危险的红线。
一种近乎荒唐的刺激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脊椎,她在他怀里细微地颤抖,几乎要被偷欢感淹没。
绿藤的叶子被风吹得害羞藏起,他们在隐蔽的角落吻了许久,伴随着士兵渐行渐远的口号声、谈笑声、脚步声。
然而,这个吻却没有止步于绿墙角,而是耳鬓厮磨,辗转到了床上。
他们的床在响,没过多久,隔壁的床也跟着响起来。
撞击墙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幅度比平时猛烈,却还是没比过容承洲。
江茗雪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灯,见识到男人们荒谬的胜负欲,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家属院又叫送子楼了。
照这个频率下去,想怀不上宝宝都难。
容承洲埋在她月匈前,沉声问:“你周几回北城?”
她轻轻喘着气,唇间口干舌燥的,断断续续答:“……周日的票。”
男人呼吸平稳,语气里明显带着遗憾:“那每天只能用两个了。”
定制就这一点不好,不能随时买,军队收取快递必须开箱检查。
江茗雪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抓了两大把,将口袋装满就走了。
再多就不好了,鼓鼓囊囊的容易引起安检的注意。
而且她想着这二十多个肯定够容承洲用了,怎么也没想到容承洲第一天就用了将近一半,以至于到后面捉襟见肘起来。
“我明天去超市买几个将就用吧。”容承洲道。
市面上牌子的最大号也能用,只不过戴着有些紧,不舒服是其次,时长会受一些影响。
江茗雪:“……别买了,我白天还想出门呢。”
容承洲时间长,两个已经是她第二天能勉强维系正常自理能力的极限了。
容承洲:“下次我提前下单一些放部队。”
江茗雪:“……少说两句吧大哥。”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嗯,那我只做不说。”
“……”
真没话讲了。
--
周三,江茗雪依然是睡到晌午才醒,刚吃完容承洲差人送的午饭,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是昨天的两位大姨和军嫂:
“小江,下午出来打麻将呀。”
江茗雪忙起身去开门,走到玄关处忽然想到什么,迅速走到卧室看了一眼,又把门关上。
还好容承洲每次结束都会收拾残局,不影响家里来人做客。
“来了。”
边答应着边去开门,迎她们进来。
简单聊了几句,她到卧室换衣服,跟着几个人下楼打麻将。
两位大姨分别姓于和沈,有孩子的军嫂叫朱雯珊,在备孕的那位军嫂跟她差不多大,叫陶若梨。
朱雯珊今日才知道,江茗雪接了她的位置后输了好几百块钱,当即愧疚不已。
原本其他三个人今日担心江茗雪又要输钱,不打算玩钱来着,但朱雯珊不同意。
下午打麻将时,非要坐在江茗雪旁边手把手指导她出牌和各种技巧,势必要带江茗雪把钱赢回来。
一圈下来,江茗雪竟摸出来点门路,赢了好几把,还有一把清一色。
小抽屉里的筹码堆得满满当当,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不会是在给我送牌吧?”
“哪能啊,你那牌跟宝贝一样捂得严严实实的,谁看得见啊。”于姨笑着打趣她。
江茗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每次摸牌都是小心谨慎地压在桌子上,生怕别人看见,到时候给容承洲输钱。
“咱们是靠实力赢的,她们让不让都得输。”朱雯珊抱着两岁的女儿,跟着道。
她家里是麻将发源地,自有血脉压制。
“那就好。”江茗雪放心地把抽屉合上,唇角不由轻弯。
她今天不用给容承洲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