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第80节
作者:
黍宁 更新:2025-09-16 10:13 字数:2920
他愣了一下,仿佛被火燎到,松开了她。
“我看到了。”他怔了一会儿,没头没尾突然说。
谢天谢地。阿风长松了口气,慌忙裹紧衣裳,拉开了点跟他之间的距离。
贺凤臣抿了抿唇:“抱歉……我刚刚不太清醒……”
阿风迷茫,这时才有空问他:“看见什么了?”
贺凤臣:“看到他亲你了……”
昨天……阿风面上发烧,昨天她跟阿白胡闹的时候,他竟没睡吗?
贺凤臣犹豫了一下,膝行凑近,仰起脸,轻轻舔去她鼻尖的汗珠,“阿风……也亲亲我罢……”
阿风揣着一肚子的气瞬间哑火,呆了半秒:“这对么?”
贺凤臣:“你都亲他了。”
阿风:“他、他是我夫婿。”
“是前夫。”贺凤臣纠正。
阿风:“……”
“这不一样。”她艰难回。
贺凤臣:“这不公平。”
阿风:“……”
没得到她的回复,贺凤臣又垂下眼。
因方才的挣扎,她衣襟半散,几近呼之欲出,山峦起伏一般,好似流淌着蜂蜜、美酒与丝绸的丰沃大地。
他目光霎时幽深。
“可是阿风我好难受……”他缓缓将头脸贴着她的前胸,轻声说。
阿风一个激灵,像被丢进油锅里的鱼,煎熬地抓耳挠腮,像蹦出油锅,却又受限于贺凤臣,无助地在锅边蹦跶。
她既不敢高声,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方梦白,就连挣扎也像是欲拒还迎。
“二哥……”冷静下来想想,他这状态明显不正常,“你药效又发作了吗?”
贺凤臣唇间在她膻中游移,轻轻咬她前襟,“嗯……难受……”
他好像真的很难受。
少年像只雪白的猫儿一般,不断摆头在她胸前轻蹭。眼角红红的,泛着濛濛的水汽,阿风险些就要动摇了。
阿风一呆,慌忙拢了衣襟,飞快瞥了眼睡中的方梦白,“不行不行!”
贺凤臣也没强求,唇瓣下移,埋头咬了一口,“那便隔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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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挣出天际,太阳渐渐升了出来,日光晒干了夜露。
阿风仰面躺着,脸红得几乎能滴血,风一吹,诃子凉津津黏着肌肤。
贺凤臣吃了好半天才抬起脸儿,唇瓣吃得红红的。柔弱无骨般趴在她胸前,眯着眼,意态餍足,“多谢……”
阿风:“……”一动不动,双手笔直地垂在身侧,像条绝望的咸鱼。
……她不想活了,活不了一点。
她痛恨自己的道德水平。
她是个坏人,是个对婚姻不忠的负心者。
她不敢往阿白的方向多看一眼,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里,吓得浑身瘫软。
贺凤臣趴在她肩膀,眯眼喘息,“嗯……”媚眼如丝,春1情泛滥,显是回味无穷。
阿风半天没动静。贺凤臣瞧了她一眼,拉她起来。
“当心。”阿风慌乱道,“阿白、别吵醒他!”
贺凤臣也瞧了方梦白一眼:“我方才设过结界。”
阿风:“啊?”他什么时候设的,她怎么全无觉察。
贺凤臣又补充说:“他听不见。”因昨夜觉得方梦白嘴脸可恶,他便悄悄用了个小术法令他沉睡。
没想到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阿风瑟瑟的模样,令他有些着迷,移不开视线,她舒服得眼眶都红了,想要挣扎又不敢,小小的一团,在他身下发抖。
他情不自禁想要看到更多。
她不知道,反而更容易任他施为。索性便一直没告诉她。
阿风:……合着她刚刚白担心了?
她气得瞪他一眼,干脆站起身。
贺凤臣握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阿风转了个圈,就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两个人肉贴着肉,都汗津津的,乌发也交缠在一起。
她皱皱眉,正想推开他。
贺凤臣便已附唇她耳畔,啄吻她耳朵,轻轻呵气:“阿风,已经是第二次了。”
阿风一愣,挣扎的动作不知不觉顿住了。
第二次……
是啊,破庙那次可以说是不得已……可是这一次呢,算什么。
可一,不可二。
这一次,算真正出轨吗?
阿风心里惘惘的,沉甸甸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贺凤臣说完,便主动放开她,解开了对方梦白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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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方梦白而言,只是做了一个极深的梦罢了。
方梦白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深。醒来时,他心里一紧,极为错愕。
他素性谨慎,何时在野外一睡不醒了?
他第一反应便是去寻阿风的下落。
“阿白……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抬眼见阿风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身边,方梦白松了口气,微微苦笑,“唔……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睡了多久?”
说着,又想起贺凤臣,一边偷眼去觑贺凤臣。
阿风、贺凤臣,一个坐着一个站得远远的。
该说不说,方梦白登时又轻轻吁出一口气。
阿风心里虽有点乱,可到底比前次有了经验,再面对方梦白时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也没多久。”她说。
至于贺凤臣凝望远处的神情,更是心平气和,吐气如雪,不染尘俗,哪有方才媚态横生的妖艳之态。
哪似方才当着她夫婿面险些强奸了她?
见方梦白醒转,他举步而来,低头扫他一眼,淡道:“既醒了,那便回罢。”
第48章
昨夜, 贺凤臣便已去信给了罗纤,今晚不回客栈。
二楼包厢内,天光才破, 罗纤、薛荷等人便已围坐了满满一桌。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们积极。实在是最近的事太过离奇。由不得他们不聚在一起拿出个章程来。
“正巧, 趁着贺、方二位, 同阿风道友不在。”罗纤居上座,正襟危坐说,“两家的事……诸位是怎么看待?”
薛荷、林镜交换个视线, 都保守得没立刻开口,毕竟变心的是他们的大师兄方梦白。
倒是冯一真, 人生得高大,性子也粗放,说话做事也享不了那许多。大剌剌直接道:“嘿,搞不懂贺师兄跟方师兄干嘛呢, 若说他们夫妻两个难得重逢, 逛逛灯会,花前月下也就算了,怎么还捎上了阿风道友夜不归宿。三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大家睡一个被窝, 你瞪我我瞪你呗?”
罗纤:“冯师弟!”
冯一真缩缩头颈:“……如今本来就乱,又多出个阿风道友, 她一介凡人,牵扯到这些事里, 师兄怎么还领她入了道, 将人带回了仙人界,这不害人家姑娘么?”
罗纤蹙眉叹口气,她又何尝不感到棘手?
“升鸾已促成二人和离。此事,阿风道友也是无辜。但升鸾糊涂, 既已和离,便不该再画蛇添足。
“方道友身负血海深仇,危机四伏。阿风道友生于凡人界,长于凡人界,纵使现今入了道,又岂是她一介凡人所能处理的?”
冯一真一拍脑门:“……难道!这便是贺师兄的谋划?!借刀杀人!”
“什么借刀杀人……借、借什么刀?”林镜胆子最小,此时已骇白面色,哆哆嗦嗦问。
冯一真击掌感叹:“我还以为师兄变性,原还是那个狠辣的食人花!”
罗纤:“……”
薛荷觉察到罗纤弦外之音,也不理那两个蠢蛋,终于开口:“依罗道友看,该如何是好?”
罗纤虽单名一个“纤”字,行为处事,却不见纤弱,反倒颇为强硬,“以我之见,不若将阿风道友送到个安全的住处,待南辰危机解除,方道友恢复记忆之后,再着手处理他们之间这笔情账。”
最重要的是,留阿风在方梦白身边一日,方梦白待阿风用情越深,贺凤臣受血脉反噬便越深。
罗纤出身兰阳罗氏,兰阳罗氏虽非世家大族,在仙人界也算小有名气,她父亲便是个风流成性的。
在她看来,男人好色如狗改不了吃屎。
一时为色相所惑,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