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吗? 第73节
作者:璃言      更新:2025-09-16 10:15      字数:2393
  傅司珩今天是一时兴起。
  他不算是个重.欲的人。
  ……
  在遇到陶稚之前, 他应该不算。
  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也从不搞包.养,一夜.情那套。
  单纯就是对这种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
  年轻的时候, 他将更多的精力发泄在极限运动上, 沉溺于飙车时肾上腺素上升带来的快.感, 包括自由跳伞时的失重, 拳击的对抗, 冲浪时巨浪吞噬, 那种刺激而又惊险的感觉。
  每一项运动, 都可以让他忽视杏事上的需求,享受大脑放空时,将一切交于身体本能去支配的感觉。
  毕业之后就更不需要了。
  每天忙着开会出差谈合作, 有点空闲还得和公司股东斗智斗勇, 再管教不成器的弟弟,替他处理烂摊子, 哪里还有时间去解决生.理问题。
  生意场上难免会有应酬, 可那种刺鼻的脂粉味,黏黏腻腻地掐着嗓子喊人的类型, 明显也不是他的菜。
  时间一久, 自然而然会变得冷淡。
  早上倒是会有反应, 但健完身洗个澡,基本也就下去了, 傅司珩连自己动手都很少。
  因为觉得没有意思。
  今天突发奇想, 是因为他看见了手机里陶稚的照片。
  当时正好洗完澡。
  顺手就做了。
  只是弄了很久都没有想要释放,倒是听到陶稚清澈干净的嗓音时,傅司珩莫名地就有了感觉, 手指不自觉加重力气。
  “在干嘛。”傅司珩刻意压低的嗓音透过音孔传过去。
  “没干嘛啊。”陶稚老实回复:“刚回到房间呢。”
  顿了顿,他补充:“坐在床上,和您打电话呢。”
  傅司珩:“哦。”
  真乖,问什么回答什么。
  傅司珩笑了一声,大概都能想象陶稚现在的姿势。
  坐在床沿上,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乖乖的,老老实实的。
  不欺负一下可惜了。
  想到这里,傅司珩调整了姿势。
  他坐在床头,戴上蓝牙耳机,顺手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点燃。
  “是躺在床上吗?”明明知道陶稚现在正坐着,傅司珩故意说这种话:“穿的什么睡衣?”
  啊?
  陶稚微怔,连忙否认:“没有呢,我还没有洗澡,准备待会儿再去。”
  傅司珩又嗯了声:“我好像给你买过一条吊带睡裙。”
  “香槟色的。”
  陶稚:“……”
  陶稚:“对。”
  陶稚对这条睡裙的印象还挺深刻。
  那是傅司珩出差的时候,给他寄过来的。
  当时只寄了这么一条裙子,其他的全是伴手礼,陶稚拿到就开始犯难。
  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很老实的小男生。
  收到一次礼物,就从里面挑出一件来拍给傅司珩看。
  那次完全没得挑,还是好薄,好透的一条香槟色睡裙……这怎么穿啊。
  根本穿不了。
  那天陶稚趁着傅铮不在宿舍,拿在身上比了比,怎么都下不去手。
  最后想了个办法糊弄过去。
  他没告诉傅铮,只跟傅司珩说收到了,但最近太忙,没空拍照了,实在不好意思。
  傅司珩没说什么,只回了个嗯。
  直到下次礼物送过来,陶稚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按照原本的流程,拍照发给傅司珩。
  那是陶稚第一次耍心眼。
  傅铮和傅司珩都没有发现,成功让他蒙混过关。
  没想到隔了好几个月,傅司珩会忽然提起。
  “带回家了吗?”傅司珩接着又问。
  他今天说话的声音真的有点奇怪。
  这会儿沉到有些许微喘。
  陶稚一直想问,但没有机会。
  他一直被傅司珩拉着思绪走。
  “没有带呀。”说到这种私密的事情,陶稚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小了:“那天夏天的睡衣,现在是冬天啊。”
  “冬天怎么能穿吊带睡觉呢……”陶稚说话时抠了抠身下的床单。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他头脑转得挺快的。
  “也是。”傅司珩好像是真信了他的借口。
  “嗯嗯嗯……”小声地,心虚的声音传过来,尾音是那种渐渐变低,最后消融在空气中的语调,很绵长,音调稍微拖了拖。
  傅司珩喉咙里溢出闷哼。
  陶稚:“?”
  “傅哥,什么声音啊。您在干什么?”从刚刚起他就觉得很奇怪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在健身。”
  傅司珩回答陶稚的话,气息不是很稳,嗓音也泛上了一丝沙哑。
  刚刚他顺着想象了一下画面。
  陶稚穿着那样的绸缎睡裙,跪坐在他的膝盖上,一边遮掩着睡裙底下属于男性的身体,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倾身上前,主动吻着他。
  那条睡裙不是很长,可能会随着陶稚的动作,裙摆被蹭上去,露出圆润的,挺翘的……
  而他的手会放在上面。
  可能是陶稚主动放上去的,因为担心他往前面摸。
  主动将自己的后面送到他的掌心中,然后颤抖着借口,可怜兮兮地说:“傅哥,请您不要这样。”
  傅司珩没有特意纠正过陶稚的称呼,因为他觉得陶稚每次说您的时候,都很有意思。
  比如,将来可能还会自己掰开,可怜兮兮,忍着羞耻说,请您进去。
  傅司珩闭了闭眼,身体忽然变得松懈。
  “哦,那您健身,我就不打扰您了。”
  啧。
  傅司珩喉结微微滚动,嘴中吐出烟雾。
  “我要去洗澡了。”陶稚说。
  “嗯……”
  这下声音又变成了餍足。
  听上去懒洋洋的,有点儿散漫。
  陶稚看着电话,满脸疑惑。
  “那先挂断了?”陶稚问。
  “好。”
  电话里传来嘟声。
  傅司珩坐在床头,又点燃了一根烟。
  刚刚发泄过的身体,连不应期都没有,随着脑海里再次描绘出的,陶稚的身体,傅司珩又变得精神。
  很有意思。
  比极限运动有意思多了。
  淡淡的烟雾在空中升起,模糊了傅司珩再次被欲.望支配的眉眼。
  下次把想象变成现实。
  就等陶稚寒假回来后。
  老男人漫不经心地想。
  -
  陶稚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时间很早,但身体确实是累的。大脑里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之后,靠着枕头,陶稚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神清气爽,刷牙洗漱之后,就下楼帮着父母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