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第63节
作者:
不落言笙 更新:2025-09-16 10:16 字数:3250
李师师完全不惧怕她,闲闲的喝着茶。
矜窈赶过来时气氛凝滞,县主看见矜窈后险些破口,但她稳重了体面:“廷哥儿媳妇,这是谁?什么人都往府上领?当这儿是驿站吗?”
李师师可不是包子:“县主,我现在住这儿是给你们家体面,日后你可是要感谢我。”
县主一拍桌子:“放肆。”
矜窈赶紧顺毛:“母亲息怒,此事是有内情的,您听我解释。”
她压低了声音,附耳低语,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外加着重提醒李师师身份不简单。
县主是个聪明的,结合她话中的意思,又联想到先前宫内传出了一点儿密辛,说官家沉迷勾栏瓦舍,被妖女迷了心智,当即就猜了出来。
难怪如此猖狂。
县主面上收敛,心头却鄙薄更甚。
“人交给你了,看管着些她。”县主不好对李氏说,只得敲打了矜窈。
矜窈连连点头。
人走后,李师师笑了一声:“瞧你低眉顺眼的,你脾气这么软,没少受欺负吧。”
矜窈也觉得他们二人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便点了点头:“没法子呀,身份摆在这儿,只能适当谨小慎微些。”
李氏不屑:“怕什么,你夫君可是大阁老,按照你的地位,应当也是呼风唤雨才是。”
矜窈摇了摇头:“要不是那早早定下的聘书,他才不会娶我呢。”
李氏对她勾勾手:“你过来。”矜窈乖乖走了过去。
“要想在这府上站稳脚跟,你就得笼络住男人的心啊,你得叫他对你欲罢不能,得不到、又放不下,辗转反侧,意犹未尽……”李师师说了一堆,矜窈云里雾里。
“你这么软和,贺大人又是那般强势的男子,你说,你们二人,是不是都听他的。”
矜窈点头:“自然。”
“你得让他听你的啊,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教你。”
矜窈乖乖叫:“好姐姐。”
李师师附耳低语,说了一通,矜窈登时红了脸,脱口而出:“这么下流。”
“什么下流,这叫欲擒故纵,你听我的,对他欲擒故纵,把他吊成狗,安心。”李师师打了包票,“他非但不生气,还很欢喜。”
“真的啊。”矜窈震惊。
“当然。”
矜窈心里百转千回,琢磨着李师师的话,很想问她,她就是这么吊她夫君的啊。
她夫君现在变成狗了吗?但是她没敢问,这话有点下流。
傍晚,矜窈在屋内一边叠衣服,一边若有似无的瞧着外面,她问云巧:“今日姑爷说回来吗?”
云巧点头:“奴婢问过庆梧了,回来的。”
那就好。
矜窈拿出了一身寝衣,这寝衣大有来头,是李师师送给她的,全新的,算作她给自己出头的谢礼,叮嘱她晚上一定要穿,效果才更大。
她兴冲冲的展开看,只一眼,唰地塞了回去,脸色顿时红成了个柿子。
半响后,她才扭扭捏捏的拿了出来,做贼心虚的换上,她到铜镜前咋舌的看着衣裳。
果然是李师师。
茜红的寝衣领口开的很低很低,起伏沟壑格外明显,露出了大半,她的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白晃晃的一片。
腰肢掐的很细,其余地方倒是裹得很严实,据李师师说这叫留白。
她又把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松松绾了一个髻,还抹了润泽的胭脂,对着铜镜嘟了嘟唇。
矜窈起身转了一圈,觉得自己与往日不一样,她瞧着都羞的不行。
然后她学着李师师的样子,一扭一扭的在屋里玩。
贺安廷疲累的踏入了院门,昨夜官家急召,他顺势阐明了对付殷王的提议。
官家欣然同意,二人就此事聊了许久,天刚亮又马不停蹄上朝、文渊阁集议、批文书,对到来的京察做准备。
直到现在才得了空,赶了回来。
一日未见妻子,竟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她昨日干了坏事,但贺安廷已经气消了,此事事关颜面,即便那李师师日后身份不凡,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只是个寻常的、见不得光的女子。
他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胡闹。
不过妻子单纯,想也是被那李师师哄骗的,他回去好好得教训教训她,譬如塌腰撅着,亦或是用戒尺好好打一顿软臀。
他决定收回那日的话,还是离李师师远些罢,免得被带坏。
“夫人呢?”他随口问站在廊檐下的云巧。
“夫人在屋内,想是在等姑爷。”
贺安廷颔首,而后推开了屋门,矜窈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一卷书,装模作样的开始翻。
奇怪,今日这话本子怎么看不太懂。
贺安廷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她身上,矜窈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可谓是目光如炬,像要刺穿她一样,或者说吃掉她更合适。
她没说话,也没打招呼,完全无视了贺安廷。
耳边脚步声渐近,贺安廷看着那掉着半拉的衣服:“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有点平淡,矜窈心里想。
“没什么啊,你回来了啊。”矜窈像是刚发现了他,若无其事抬起了脸。
贺安廷目光深深:“窈窈今日好不一样。”
矜窈心里有点小得意,那当然,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矜窈了。
“夫君回来的正好,我要与夫君说一事,近来我身子不适,所以想独自睡两日,夫君不如搬到书房可好?”她放嗲了声音,故意娇滴滴的仰首说着冷漠的话。
第47章 还敢不敢咬我?
她刚说完, 屋内陷入了寂静,贺安廷似笑非笑了一声,笑得矜窈莫名其妙, 她一拍脑袋, 暗道糟糕。
李师师好像不是这么教来着,应当是先拉着他过来, 自己坐在他腿上, 然后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亲昵一会儿, 再说这种话。
她好像提前了。
都怪她, 天呐,太紧张了给记错顺序了。
矜窈眼珠子一转,粉润的唇瓣抿了抿,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挽救。
“好啊。”贺安廷淡淡道。
矜窈傻眼了,无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李师师说的那些她全忘了。
贺安廷就要转身:“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去书房睡了。”说着竟真的走了。
屋内陡然空荡荡的, 她扯了扯衣襟,一股浓重的落寞涌了上来。
她又给搞砸了。
矜窈瘫在太师椅上,遥遥叹气, 要不还是乖乖去道歉吧。
肯定是自己昨天惹怒了他,今日又火上浇油的错。
矜窈立了不过一刻钟, 又萎靡了。
她叫云巧去厨房煮了一碗滋补的汤羹, 她披上斗篷端着汤羹屁颠颠的去了书房。
在书房外徘徊了几许,屋内的灯始终亮着,她清了清嗓子:“夫君?你睡了吗?”
“未曾。”低沉的音色从屋内响起。
矜窈赶紧上了台阶:“我、我煮了一碗羹汤,夫君喝完再睡罢。”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叫矜窈胆战心惊了许久,才传出一声:“进来罢。”
矜窈一喜,打开屋子进去了。
贺安廷身着白色寝衣,发丝还带着潮意,坐在桌案前手执毫笔写写画画,眉眼清俊、灯火烛光、月色清辉下似瑶台仙人。
矜窈方才的打扮还未卸掉,披风吹起,雪白若隐若现的颤颤。
她把羹汤放在桌上,有些刻意地凑过去:“夫君在做什么?”
“批文书。”
哦,好吧,看来想叫他教自己的打算泡汤了。
矜窈干脆破罐子破摔:“夫君,我来与你道歉。”
贺安廷闻言笔一顿,抬起了头:“哦?为何道歉?”他嘴上这般说着,唇角却微微扬起。
“我昨日犯了夫君忌讳,损了夫君体面,今日又……”她欲言又止,低着头绞着手,发丝垂落,一副柔媚娇憨的模样。
贺安廷佯装恍然:“今日那般,谁教你的?”
矜窈尴尬不已:“夫君怎么知道?”
这小东西老实的很,什么又是色诱,又是拒绝,哪里会有这种弯弯绕绕的行径,定是有人撺掇。
矜窈老实的说了,贺安廷脸色不太好看,果然,他叫矜窈离李师师远些是正确的。
“过来。”他张开了臂弯,矜窈很熟练地坐了上去,嵌入了他怀中。
淡淡的冷香包裹着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李师师对你说什么了?不许隐瞒。”
在贺安廷的淫威下,矜窈自然老实的全说了,贺安廷点了点头:“有时她的话也无需全听,窈窈要有自己的判断。”
“至于昨日的事,我确实生气。”
矜窈闻言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