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 第40节
作者:林绵绵      更新:2025-09-16 10:34      字数:3362
  …
  闻雪还要在医院输液几天,她昨晚出来得匆忙,除了钱包手机以外什么都没带,于是拜托和她关系最为亲近的室友叶曼妮帮忙收拾好东西,再由贺岩开车去拿。
  白天的住院部人来人往,好几台电梯同时运转,但每次电梯门一开,里面的人站得满满当当,等了两趟,贺岩本就不多的耐心告罄,抬手看向腕表,转身往安全楼道的楼梯走去。
  叮——
  电梯门还未完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拎着大果篮的俊朗男人。
  接着,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的方丽容跟在他身后出来,“柏舟,要不你到楼下等我?”
  “不用。”
  林柏舟目光平淡,“微微的老师是哪个床?”
  来医院探病无外乎是大果篮鲜花这类,花还好,果篮份量很足,也很沉。
  “58床。”
  母子俩一前一后保持着几步距离在走廊寻着58床对应的病房。到门口时,林柏舟很有分寸地停下脚步,侧过身让母亲先
  进,他再跟上。
  病房里,闻雪不想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趁着输液时间还没到,她起身站在窗台前,借那么一点点推开的缝隙透气。
  也算是消食,贺岩给她削的梨子很大,她到现在都感觉撑。
  “小闻,还好吗?”
  听到方丽容爽朗的声音,她循声回过头来,阳光穿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她柔顺的长发上,也映照着在柔和光晕中温婉朦胧的脸庞。
  “方姨。”
  闻雪知道她会来,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早来,短暂的惊讶后,上前迎她,意外发现她身后的男人。
  两道视线交汇,闻雪觉得他有点眼熟,略一回忆,想起他是方家那张全家福里的人,对他礼貌浅笑。
  对方微愣,表情有一瞬的凝滞,继而神色自若地颔首。
  寒暄过后,方丽容环顾一周,问道:“小闻,没人照顾你吗?要不我给你请个护工吧?”
  闻雪也不知道拿什么招待他们,还好贺岩买了些矿泉水,她拿了两瓶,一瓶给方丽容,“有人照顾我,也是他昨晚到宿舍接我来医院看医生,他现在去学校给我拿换洗衣服了,马上就回。”
  方丽容以为她说的是家人,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好。”
  闻雪也笑,将另一瓶水给林柏舟,“你好。”
  林柏舟伸手接过,低声道:“谢谢。”
  “还没介绍呢。”方丽容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小闻,这是微微的哥哥,我儿子柏舟。柏舟,这是微微的家教老师,你们俩是不是通过电话?”
  “嗯。”
  林柏舟一瞬不瞬地看着闻雪,他一向克制,比这间房间的人更早一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平静地挪开视线,落在果篮上,问:“这个放哪儿?”
  闻雪看着这包装精美,种类繁多的水果篮很是犯难。
  因为在人情往来中,似乎不能太过爽快地收下别人的红包或者礼品。
  那,她现在要说些什么?
  你看你,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
  是这句吗?
  可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张了张嘴,“方姨,您太客气了。”
  “这不应该的吗?”方丽容很喜欢闻雪,笑眯眯地说,“要不是你,微微进步也不可能那么快!”
  闻雪一边尴尬地说“哪里哪里,微微本来就很聪明”,一边走到床头,手忙脚乱收拾床头柜上贺岩喝过还剩半瓶的水,“放这里,挺沉的吧?”
  “没事。”林柏舟在她身后,“一点都不沉。”
  方丽容还有事,见闻雪气色不错,又有人照顾,不想打扰她,出自本心关怀叮嘱几句后,便准备走了。
  闻雪坚持送他们到电梯厅。
  目送这对母子进了电梯、门合上后,她肩膀一松,如释重负。
  …
  另一边,贺岩准时来到宿舍楼下,没过几分钟,叶曼妮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出来,一股脑全塞给他,“闻雪没事吧?她都不肯让我们去医院看她,情况很严重吗?”
  “还好。”
  贺岩也认为她们没必要去医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了是添乱。
  “那——”
  叶曼妮还想打听具体情况,身后传来一道夹杂着喘息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回头见是平常接触不算多的团支书,狐疑道:“你找我吗?”
  “对……”团支书急急喘气,“闻雪她生病了?还好吗?”
  贺岩本来想拎着这些行李就走,听他们提起闻雪,似乎还很关心她的状况,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目光锐利地打量、审视眼前这个年轻男生。
  个子不高不矮,大概一米七几,人看着清瘦斯文。
  “你有事吗?”叶曼妮说,“闻雪已经向辅导员请假了哦。”
  团支书缓过气来,“我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温和的脸上泛红,“今天上午的课我记了笔记,麻烦你帮我带给她,行不行?”
  “行,给我。”
  团支书还没来得及高兴,意识到回答他的人不是叶曼妮,而是她身旁这个高大冷峻的陌生男人时,愣了愣,一脸错愕,“啊?”
  第39章
  团支书并不是现在才注意到贺岩的存在。
  他往女生宿舍楼这边奔来,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到叶曼妮跟个男人在说话时,迟疑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喊她,最后还是对闻雪的关心占据上风,咬咬牙跑过来。
  他无意去打探询问别人的隐私,因此只用眼神和这个男人打过招呼后便收回视线。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茫然地看看贺岩,又看看叶曼妮,惊讶又语无伦次地问道:“他是……他跟闻雪?”
  叶曼妮也很为难。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贺岩,以及闻雪和他的关系。太复杂了,太微妙了,昨天晚上她们三个回宿舍后,都陷入了沉默中,还是陈冰雯低声感慨一句“贺恒他哥……人挺好啊”打破了怪异的氛围。
  接着陈冰雯又没心没肺地笑:“我爸妈知道我咳嗽,也不会大半夜赶过来送我医院,服了。”
  昨晚如果是还没去世的贺恒赶来,亦或是闻雪的亲人闺蜜,都很合理。
  可偏偏是贺恒的亲哥。
  她们三个在熄灯后的宿舍面面相觑,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猜测,但都默契地噤声,连提都不敢提,就好像她们面前摆了一个盒子,谁也不想当第一个打开的那个人。
  此时此刻,团支书问的这个问题,让叶曼妮不知所措。
  她应该说,这是贺恒的哥哥吗?
  潜意识告诉她,不可以。
  如果……
  如果有一天……
  她在心里拼命地摇头,没有如果,没有如果。总之,为了闻雪好,她不能说。
  况且团支书是谁,他只是同学而已,她没有义务要为他介绍,思及此,她心里升起恼怒,正要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时,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抢在她开口之前响起——
  “她家里人。”
  贺岩言简意赅地说,“笔记给我,谢了。”
  团支书还在消化“她家里人”这四个字,直愣愣地把本子递给他,语气不由自主地礼貌了许多:“不、不客气。”
  贺岩随手接过,看向叶曼妮,“她还在医院等我,我先走了。”
  他顿了顿,补充,“别担心,她没事,过几天就回。”
  叶曼妮神情也恍惚了几秒,回过神来:“嗯嗯。”
  贺岩不作停留,轻松地提着大包小包转身就走,走之前朝团支书看了眼,两道视线交汇,他平静颔首,算是说了再见。
  直到他宽阔挺拔的身影彻底汇入人群消失不见,团支书如梦初醒,一拍额头,语气颓丧,“是闻雪家里人啊?哎!!”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表现得更得体,更大方些。
  “叶曼妮,他是闻雪的哥哥吧?亲哥?表哥?堂哥?”人一走,他也不结巴了。
  叶曼妮瞪他:“我不知道!”
  说完她懒得理他,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进了宿舍。
  …
  砰——
  贺岩拉开上车,坐上驾驶座,以不算轻的力道关了门。
  后座堆着闻雪的行李,给人一种她不是在住院,而是搬家的错觉。他收回注视后视镜的视线,不经意地定在副驾上几乎和座椅颜色融为一体的软皮记事本上。
  他扫一眼就知道这本子是崭新的。
  喜欢闻雪的人很多,但这短短的时间里,光是凑到他眼皮子底下的都有两个。
  出于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他伸手拿起本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呆头呆脑的小子绝对见缝插针在纸上问候她,年纪轻轻的男生,总爱使这套把戏。
  在翻开封面的下一秒,字还没看清,他猛地合上,这是在干什么?
  以前也有很多女生喜欢贺恒,这小子书包里可没少被人塞情书,那个时候他都当没看到,压根就没想过也没兴趣要拆开一封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现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重新将这本记事本扔回副驾,拧着眉心发动引擎,一踩油门驶出停车位,汇入车流。
  当他大包小包回到病房时,闻雪坐在床边拆分果篮,水果散发出的甜香暂时压住了药水味,她闻声回头,笑得眼睛弯弯,“回来啦,有芒果,你要不要吃?”
  “你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