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 第65节
作者:
林绵绵 更新:2025-09-16 10:34 字数:2950
林柏舟正匆匆跑过来,他手里提着咖啡袋,白色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并不显狼狈,他将那本地图书递给她,“这个,你忘记拿走了。”
闻雪的视线从这本书,挪到他正经认真的脸上,瞬间破功,眉眼弯弯,“这是店里的书,你赶紧还回去。”
不然被人当成偷书贼,店员会追出来。
林柏舟面色一僵,“……”
闻雪轻笑,“赶紧去啊。”
还愣着干什么,跟傻了似的。
林柏舟回过神来,直直地往后退,转身往咖啡店方向跑,哪里还有一点点精英的样子。
他走了,她还有烂摊子要收拾……
闻雪一秒收敛脸上的笑意,抱着侥幸的心理,偷偷地瞄一眼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
她好头疼。
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咬咬牙将手机又放回耳边,轻轻地、心虚地喂了声。
贺岩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地问:“怎么回事?”
闻雪只好实话实说:“我真的不好意思麻烦越江哥。”
她不愿意给身边的人带来哪怕一丝丝麻烦。
虽然她早已经给贺岩带来了最大的麻烦,但,贺岩是贺岩,其他人是其他人。
“你都喊他哥了。”
贺岩依然语气不变。
“那……”她无奈,“也不好意思给他添麻烦,不太好。”
“所以你现在到底在哪?”他问。
“地铁口,我口渴,刚去店里买了杯奶昔喝。”
“怎么回学校?”
“坐地铁呀。”
贺岩停顿,平淡地问:“那小孩的哥哥没说送你?”
闻雪摇摇头,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没,怎么会呢,我和他又不熟。”
别说林柏舟没提出要送她,就算他说了,他的车她也不能上呀。
几秒后,贺岩缓声道:“知道就好。”
-
不知不觉,闻雪摆在书桌上的日历,十一月份这一页,已经被划掉了一半。
每过一天,她就拿笔划一天。
这天早上起来,她和往常一样和曼妮她们去食堂买了早餐,急急忙忙去教室上课,老师还没来之前,她看了眼手机里和贺岩的对话框,从洗漱之后左眼皮就开始跳,此时更是莫名的心神不宁。
他知道她一周好几天早八,一般八点不到就会给她发消息。
尽管这个举动在她看来,很像是在那件事后,做出的为关系加固的行为。
但不可否认,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今天却没有。
她镇定心神,不愿意让自己胡思乱想,努力集中注意力在课本上,直到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半小时,她发出去的消息他也没回,便主动拨通了吴越江的号码,语序错乱地说了这件事。
吴越江在电话里笑:“妹妹,真没事,他啊,肯定是跟人喝多了酒睡了,你想想,那边这会儿是大晚上的呢,总之放一百个心,你哥过去是跟人谈正经生意,又不是去打打杀杀。”
听吴越江这样说,闻雪才渐渐冷静下来,“嗯。那我再等等。”
…
在滴滴滴的仪器声中,时间空间仿佛错乱。
“大哥,这就是闻雪,我女朋友。”
正值饭点,餐馆几乎坐满了客人,四个人桌靠近厨房通道,更是吵闹。
贺岩平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这对面容青涩的学生情侣,他望向扎着马尾,一脸腼腆的年轻女生,点了下头,倾身将花花绿绿的餐单还有铅笔往她手边一推,“喜欢吃什么就点。”
“谢谢……”她声音很轻很柔,大概害羞,不太敢跟他对视,即便对视上,也飞快垂眸,“大哥。”
“不客气。”
她攥着笔忙活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点了两道菜,双手递给他,“我点好了。”
他接过扫一眼,瞥她。
磨洋工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张卷子,结果点的两道菜价格加起来都没超过四十块。
画面一转。
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年轻女生离席去了洗手间,只剩下面容有些相似的两个男人,十八岁的贺恒穿着白色短袖,提起女朋友时,满眼都是掩饰不了的真心和喜欢,“哥,我和闻雪商量好了,要一起上西大,以后我俩毕业了就留在西城,工作,结婚,怎么样——”
似乎是提到了未来,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会脸红。
他只是太高兴了,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最最喜欢的女生,和他最亲最亲的哥哥见面了。
“不。”
贺岩听着自己回答。
对面的少年微怔,不解地看着他,眼里浮现难过,痛恨,最后面无表情,漠然地质问,“为什么,哥哥。”
为什么,哥哥。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的。”
躺在病床上的贺岩猛地睁开眼睛。
第60章
入眼处全是一片白。
有那么一个瞬间,贺岩以为自己死了,直到麻药的效果褪去,他迟钝地感觉到肩膀传来的胀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医院,他躺在病床上,而旁边是监护他生命体征的各种仪器。
他的苏醒,也惊动了护士。
顿时,一些人围在床边,为他做着各种检查。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毕竟他受伤的部位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也不算轻。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们不约而同舒了口气,渐渐病房里人越来越少,只剩贺岩跟一位华人护工,他缓过那阵钻心的疼意后,哑着嗓子开口,“几点了?”
护工忙道:“九点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早上。”
贺岩混沌的大脑开始恢复清明。
她那边是晚上九点。
他继续道:“我的手机呢?麻烦给我。”
“手机?”护工难掩惊愕,搞没搞错,捡回半条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
“您等等,我现在去找。”护工连忙去找贺岩被送到医院时的衣物,十来分钟后,他拿着手机回到病床前,“是这支手机吗?”
贺岩看了眼,有些艰难地出声回道:“是,给我。”
护工欲言又止,还是将手机放在了他的手上。
贺岩很困难地举起手机,疼得都在发抖,仍然熟练地输入1220这四个数字解锁手机,他手指微颤地点开和闻雪的对话框,打字都很难,几乎快支撑不住。
护工忙道:“是想联系您的家人吗?如果您不介意,我来帮您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您口述就好。”
“不用。”
贺岩摇了下头,继续打字,确定没有因为手指不稳有错别字后发送消息:【晚上跟朋友喝多了酒,睡着了,才醒】
与此同时。
闻雪心不在焉地吹干了头发,坐在书桌前,用梳子梳着发尾,心却总是飘到熄屏的手机上。
虽然有吴越江的安慰,但她还是没法控制自己,一整个白天心情很乱,有些糟糕。
她克制着不去想不好的事。
手机振动了一声,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她慌忙拿起一看,悬在半空中的心,此时终于平安降落。
事情还真的像越江哥猜测的那样,她唇角翘起,快速回复:【国外的酒更烈吗?少喝点[转圈圈]】
瞧。
喝醉了确实很难受吧。
他是过了近十分钟后才回的消息:【洋酒就那
样,你那边不早了,快睡】
闻雪盯着最后那两个字,都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她笑了下,回他:【好的。】
将头发梳顺后,她心满意足地拧开笔帽,在日历上郑重其事地划了一笔。
一天又要过去了。
做完这件事,她爬上上铺,拉好被子盖上,从枕头边摸到耳机戴上,不由自主地点开了手机里的一段听了很多遍的音频,尤其是最后他突然说的那段话。
…
下午时分。
贺岩所在的单人病房来了个人,对方看起来有些狼狈,五官周正的脸上有几块擦伤,又青又紫。
“谢谢。”
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发自内心地感谢后,记起还没自我介绍,诚恳道:“贺先生,我是周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