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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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点点 更新:2025-09-16 10:51 字数:3654
她出了汗,肌肤上凉滑微潮,萧怀沣的手抚上她肩头,呼吸更激烈,他无法自控闷哼了一声。
骆宁心里不是怕,只是气。
气得她想像上次那样,把他的人和枕头都摔下床去。
交换呼吸的空隙里,她咬住了他的唇瓣。
男人的手往里。
她越发恼了,狠狠一口咬下去。尝到了铁腥味。
他吸了口气,清醒过来。
骆宁松了齿关,他起身时,感觉有血滴在她脸上,骆宁心中一慌:“王爷……”
萧怀沣捂住口。
揭开灯罩,他寻了床头柜子里骆宁的帕子,按在唇上。雪白帕子上很快有血泅开。
他蹙眉。
不是怕疼,也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想“明日上朝怎么办?”
回眸时,瞧见她衣衫零散、头发蓬松,一张脸莹白如玉,中衣之下粉色绣花的兜衣也垂落了大半,露出脂白肌肤。
萧怀沣痛苦闭了闭眼。
他知道,他自以为傲的定力在崩塌。
他可能赢不了。
骆宁急忙拢住衣襟,又想看他的唇:“王爷,是咬破了吗?”
她凑近一点。
萧怀沣捉住她的手,巾帕坠落,唇上鲜血涌了出来,很快打湿了他下颌。
他俯身,扯开她松散肩头,唇贴在她锁骨上。
血与吻,沾湿了她。
骆宁呆住,一动不敢动。
他咬住了她肩头。这次没有衣衫阻隔,牙齿压在柔嫩肌肤上,微微收紧。
她身体紧绷。
他松了口,起身下床去了净房。
骆宁衣衫汗透。她没有喊丫鬟,桌上暖炉里有喝的水,她全部注入洗脸架上的铜盆里,扯下巾帕浸湿。
翻出新的中衣,趁着萧怀沣还没有回来,骆宁快速擦掉了血迹、颈脖、前胸后背的汗,潦草结束,换上了新衣。
将衣衫仔细系好,她翻出格子里的团扇,使劲扇风。
擦洗、更衣,又打风,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爽。
良久,萧怀沣从净房回来,也换好了中衣裤。
唇上的血止住了,牙印却清晰。
骆宁看着他,欲言又止。
“睡吧。”萧怀沣说,“三哥寻我有点事,去了趟辰王府,喝了几杯酒。方才是我失态了。”
“王爷,您的嘴……”
萧怀沣轻轻碰了碰:“不妨事,明日就结痂了,不影响喝水吃饭。”
骆宁:“……”
不是吃喝的难题吧?
旁人瞧见了,会怎样笑话他?
他每次咬她,都是冲她肩膀使劲,而不是她的脖颈,就是怕外人瞧出端倪。
骆宁白日还气他在临窗炕上吻他。和他的节制相比,自己这一嘴咬得实在过分了。
她心虚。
偷偷拿眼睛瞄他,他也在看她,唇上竟有了淡淡笑意。
“现在怕了?你咬的时候,可用了全力。”他道。
骆宁:“……王爷,别说笑了,怎么办呢?”
“本王自有办法应对,放心吧。”他说。
骆宁不是很放心。
犹记新婚第二日,提到了元帕。他信心满满说他处理,结果同嬷嬷说他要“珍藏”。
骆宁现在都记得自己那一刻想挖个地洞埋起来的窘迫。
事情已这样,挣扎无用,骆宁揣着她的忐忑睡了。
翌日萧怀沣又是寅时起来的,只堪堪睡了一个半时辰。
丫鬟桃叶服侍他洗漱、更衣。他个子高,桃叶是丫鬟中最矮的,每次伺候王爷都生怕出错,从不抬头看他。
故而稀里糊涂为他穿戴整齐,他去外院书房用早膳,以及跟幕僚们再商议点事。桃叶愣是没看到他的嘴破了。
尹嬷嬷在他出门时候扫了眼,又不敢相信,觉得是自己年纪大眼花了。
时辰还早,点了灯也黑,看错也很正常。
直到卯正,骆宁要起。
众人进来服侍她起床。
首先,何嬷嬷发现暖壶空了,洗脸盆里有块巾帕,隐约还沾了血;秋兰在床榻旁边发现了一块白绫沾血的帕子。
再看骆宁,嘴唇有点肿似的。
众人既忐忑,又高兴。
何嬷嬷悄悄去告诉尹嬷嬷。
尹嬷嬷比较理智:“没叫人服侍啊。再说,过了新婚夜哪有什么血?”
何嬷嬷:“您去问问。”
秋兰也在告诉秋华。
几个人又问方才伺候萧怀沣更衣的桃叶,王爷有没有说什么。
桃叶:“王爷瞧着没睡饱,打呵欠呢。平时不这样。也不在内院用早膳,说出去吃。”
还说,“外院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咱们小厨房的。”
众人:“……”
除了吃,桃叶眼里容不下任何事,也从不留心王爷王妃两个人的形容。问她白搭。
第340章 要对子嗣负责
早起,何嬷嬷替骆宁梳头,尹嬷嬷把几个年轻不经事的丫鬟遣出去,站在旁边替骆宁调胭脂。
“王妃,今日可要歇一日?”尹嬷嬷问。
骆宁:“不必了。”
“往后这样的事,您不好意思叫秋兰、秋华两个,就喊老奴来服侍。
事后都要用水的,这对您的身体好。也是对子嗣负责。”尹嬷嬷说。
骆宁:“……我就说那块帕子呢,被谁捡了?”
“秋兰。”
“我与王爷,的确没有真的圆房。你们都是贴身服侍的,瞒不住你们。”骆宁说。
何嬷嬷的手抖了抖。
尹嬷嬷虽然猜到了,听她这么说,心中还是一慌。
“别怕,太后知道。”骆宁说,“太后娘娘从未催促过这件事,她心里有数,不会怪我们任何一个人。”
两位嬷嬷不着痕迹舒了口气。
“之前没有,昨晚也没有。”骆宁继续说。
尹嬷嬷:“……”
骆宁就细细说了那块带血巾帕的缘故。
是她,咬破了萧怀沣的唇。
两位嬷嬷沉默了。一时间,她们俩情绪复杂到了极致。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可说什么都不适合。
“王妃,是否要请医呢?”尹嬷嬷俯身,嗓音压得很低,“悄悄请个人,到咱们内院。诊脉保密,咱们自己熬药,外头一点风声也不会有。”
骆宁知她误会了。
“不,王爷很好,他很健康。”骆宁道。
尹嬷嬷:“那……”
“此事说来话长。”骆宁摆摆手,又道,“您二位是宫里派来照顾我的。
依照规矩,往后王府要替您二位养老。您和何嬷嬷都放心,不管我怎样,我都会安顿好你们的。”
两人对视一眼。
骆宁又道,“你们若还不放心,可以进宫去看看太后娘娘,问问她应该如何是好。”
何嬷嬷老实些,急忙说:“不敢,王妃,老奴二人如今是您的人,一切由您做主。”
尹嬷嬷也道:“是啊。”
“大可信任我。”骆宁的笑靥浅淡,分别握了下两位嬷嬷的手,以作安抚。
两位嬷嬷都表态,说终身指望王妃了。
正院几名心腹好不容易涌起的激动,又平复了。
莫名觉得失望。
“他们俩那么好。”蔺昭是最可惜的,“容貌登对,脾气又相投。王爷眼里有王妃,王妃眼里也有王爷,怎还不圆房?”
正经的夫妻呢,朝廷发册、祭拜过天地和皇陵的。
内院的侧妃,也是摆设。
非要说王爷无疾,嬷嬷们怎么想未可知,蔺昭不信。
王妃那么美,无一处不惹人怜惜,蔺昭有时候看到她都会惊艳。男人睡在她身边,除了“心有余力不足”,蔺昭想不到其他原因。
每个人境界不同。
蔺昭的需求,也是谋生,故而她无法想象王爷对精神需求的苛刻。她认定是“王爷不行”。
秋华和秋兰则是无脑相信自己主子。
王妃说王爷没问题,王爷就没有。王妃说太阳从西边升出来的,那就是西边。
尹嬷嬷、何嬷嬷和孔妈妈有些见识,但也没见过这事,半信半疑。
只桃叶不关心。她只操心今早吃什么、中午吃什么、王妃想吃什么。
萧怀沣今日一直被围观。
和王府内宅正院不同,他恶名在外,无人敢问,更不敢当他的面打趣。
下朝时,在金水桥边遇到了辰王。
辰王又进宫了。
“……你嘴怎么了?”辰王问。
萧怀沣:“上火,长了个水疱。”
“看着像是被谁咬破的。”辰王说,“弟妹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但除了弟妹,旁人谁有机会咬你?你说水疱就水疱吧。”
萧怀沣:“三哥,你有些啰嗦了。”
辰王:“……”
“今日进宫做什么?”
“见见母后。清韵已经满了二十五岁,依照宫里的规矩,应该放她归乡了。”辰王说,“我来回禀母后,叫她换个人给我,我要送走清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