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作者:
乌皙 更新:2025-09-18 09:10 字数:3368
自从夏尔来到军营,雄虫们渴望虫母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甚至开始传播谣言。
军区各处都在说,第四代虫母可是位不好惹的角色,极度宠爱蝶族的领主,但是蝶族领主经常失踪,以至于虫母到了强制爱的地步,在军营里也不肯放过蝴蝶,还把蝴蝶玩到医院去了,这几天夜里饥.渴难耐,把蝴蝶玩晕了之后,急需其他雄虫床上补位。
为此,蝶族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给虫母陛下请安,生怕妈妈一个不高兴就把“暴行”施加在自家领主身上。
总之,这传言没什么合理性,是个虫都知道,夏尔一心扑在工作上,比起爱虫,他更会杀虫,完全是新世纪灭虫战士,谈情说爱这事儿不太擅长,生的虫卵也算是机缘巧合。
但是西瑞尔王夫确实在今夜为虫母准备了一间玫瑰浴室,还特意来问伊萨罗可不可以邀请虫母去他那里。
当时雄虫言辞恳切,伊萨罗从未见过大富翁西瑞尔用那样红的脸、羞怯的语气来求他。
伊萨罗没有为难他,允许了。
在伊萨罗看来,西瑞尔根本就没必要来问自己。西瑞尔是正经王夫,自己是虫母的“禁脔”,他们的地位一个在遥远的云端,一个在脚下的深土,根本没有可比性。
伊萨罗感受到精神力的波动,稳了稳心神,伸出手,轻声呼喊,“回来。”
刚才围绕在夏尔身边的蓝光蝶飞进窗内,消失在伊萨罗的指尖。
夏尔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蓝光蝶监控范围内,时时刻刻,伊萨罗都在看着他。
蝴蝶消散在伊萨罗的脑域里,为他带来了远方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情景。
青年行走在寂寥空旷的暗巷子,两侧舰队训练场的光还没熄灭,照在他的脸颊,为他的衬衫染上浓重的黑金光晕。
一群雄虫远远跟在青年身旁,他们是侍卫、随从、虫仆,青年身边的雄虫则戴着手铐,他脸上独属于虫族的恶劣闪闪发亮,似乎酝酿中某些酸涩的情感,像是要把虫母按下立刻受孕。
又是一只费尽心机想获取虫母垂怜的雄虫?
伊萨罗也并不觉得意外。
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夏尔也许没有发现那些数不清的窥探视线、偷拍、跟踪、录像……雄虫们私下里高价传播的虫母视频,包括但不限于在靶场、机动队、机甲营、航路管理中心,等等等等地方。
夏尔是食物链顶端的上位者,他亲手抹去无数虫族生命、又亲自赋予虫族生命,掌握着虫族的金钱权力与命运,王夫只是他游戏虫族的筹码,说难听点就是玩物,就算如此,雄虫们仍然前仆后继想要做他的玩物。
伊萨罗又想,自己算什么?连王夫都不是,但拥有夏尔的爱,这就足够了。
画面里,黑暗街巷中,刚才发生的事情在继续上演。
那只手戴镣铐的雄虫似乎把虫母拉到了隐蔽的角落,用前臂将虫母按在斑驳的墙面上,触须相撞,他低头亲吻虫母的嘴唇。
这个吻不是柔软的触碰,更像带着掠夺意味的啃咬。他用口器边缘刮擦着虫母奶霜般柔嫩的后颈,低下头,似乎在寻觅蜜味更浓郁的地方……
虫母的胸前,哺育了许多虫崽的那两颗果实,那里的信息素分泌也最旺盛。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巷子里炸开,雄虫的脸被抽得泛起红印,但他的亲吻丝毫未停,反而用前足更紧地钳住了虫母的双肩,将他按得更贴近墙面。
一直亲到虫母踢膝踹了一脚他的尾钩位置,雄虫像是早有预料,躯体以一个违背关节常理的角度拧转,避开了那记狠踹,紧接着虫母踹翻了他,骑在他身上,他的脸皮通红,双手握紧着虫母柔软的腰肢,助力那腰款款摆动的同时,忍受着虫母左右开弓的耳光。
伊萨罗看清他的脸,确认那不是熟悉的雄虫。
他会是谁?…该不会,是那只自投罗网的冬蟲王夫吧?
“……”伊萨罗唇角勾起,缓缓摇头。若是阿斯蒙偷偷跑回虫族,只为了见虫母一面,那么手铐戴在他手腕上倒是正合适。
见过夏尔的雄虫永远不会忘记他,从来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就算是恨透了虫母的阿斯蒙,也没办法抵御来自于夏尔的蛊惑,还不是翘着尾钩跑了回来?
伊萨罗并不在意,也不担心夏尔的战斗力,这条路线的尽头是医务室,他只需要等小猫来。
伊萨罗端起储物柜台面上的一杯果汁,一边喝着,一边翻开帝国的地图。
医嘱要他一直喝健康的饮品,可他被夏尔娇惯地格外嗜甜,又不舍得喝虫蜜,喝点果汁也能果腹。
他打算在夏尔的家乡附近买几座岛,建一些四季庄园,留作度假用。
夏尔家乡附近的海域有几座未被开发的小岛,植被覆盖率高,气候也和虫族相似。伊萨罗想着,等庄园建好,就把夏尔带来住上一段时间,只他们两个,像普通伴侣一样散步、晒太阳。
或许还应该买一艘符合帝国标准的游轮,这样往来岛屿和大陆时,就能随时带着夏尔喜欢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用委屈它们挤在普通的运输舱里。
所以游轮不仅要舒适,安全等级也得是最高的。
他记得夏尔上军校后坐船晕过一次,后来就不太喜欢远途航行,大多数时间都选择星舰飞行了,那么平稳性一定要做好,再备上夏尔喜欢的奶制品、零食和书籍,室外温控系统要保持阴雨天,不能让极端天气惊扰到夏尔。
果汁杯见底时,伊萨罗已经在光脑上记下了几个备选的岛屿坐标,又给下属发了消息,让他们先去了解那几座岛的产权情况,不问价格直接买下,眼里漾开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蝶族的各位工虫非常惊讶领主阁下都快被虫母草坏了,居然还有闲心做这些。
但是给虫母陛下买房子就是什么时候都不晚,把娇贵的小虫母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所有虫族的骄傲,因此蝴蝶们立刻去办。
…
阿斯蒙被夏尔打得快要失明,脸颊红肿,快要破裂,他的手指顺着夏尔的小臂轻轻攀缘,握紧手腕,猛地将夏尔拉到自己身上趴下:“……打够了吗,陛下?我这是脸,不是沙包。”
夏尔卷起他的一缕头发,懒洋洋地趴在他胸前,“和我演这么长时间有意思吗,阿斯蒙?别装了。”
阿斯蒙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再周旋一会儿,也许会有转机,“什么阿斯蒙?我不知道他是谁。”
夏尔也不需要他说“是”或“不是”,答案已经很明显,“那就不提他了。你一只虫奴,又不是我的王夫,尾钩翘得这么欢,是给谁看?”
赤裸裸的羞辱,阿斯蒙脸色一变,他想收,却被夏尔膝盖不轻不重地碾在尾根,那点挣扎瞬间泄了气,只剩下尾钩尖微微发颤,在阴影里泛着水光。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夏尔又说,这次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他耳边,“你以为换身皮囊,我就闻不出你信息素里那点酸溜溜的劲儿?”
阿斯蒙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夏尔指尖往下滑,勾住阿斯蒙衬衫最下面那颗扣子,慢悠悠地转着圈,“跑的时候不是挺干脆?怎么,觉得冬蟲的领地容不下你,我的王宫也容不下你,索性改头换面,王夫不当,当虫奴了?”
“陛下……”阿斯蒙的声音哑得厉害,用手铐绞住夏尔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我原本不确定你把我认成了谁,现在我知道了,是您的第一王夫阿斯蒙阁下。我会做的不比他差,我也一样为您守身多年,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医院里凑合一夜。”
阿斯蒙突然翻身,将重量全压在夏尔身上,膝盖顶开他的腿,掌心贴着他后腰那处最敏感的肌肉。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层纸,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血液的搏动。
“陛下若是还顾及腹中的虫卵,就不要再把我和阿斯蒙阁下混为一谈了,我真是不知道陛下凭什么把我认成他。”
夏尔刚想说你真是我见过演技最好的演员,小金人应该颁发给你,却被阿斯蒙咬在颈侧的动作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那咬痕不重,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什么。
阿斯蒙舔了舔那处泛红的皮肤,直起身时,看见夏尔眼角沁出的水光,用舌尖舔干净了。
“妈妈,真甜,软得我心都化了。”
这么柔嫩的小妈妈,他的小妻子,他居然吻都没吻过,从来不知道,妈妈的皮肤又滑又软,眼尾湿漉漉的,嘴唇也是极致饱满而丝滑的奶油质地,舔一口,只想把所有的隐忍克制都抛在脑后。
怪不得厄斐尼洛和乌兰前仆后继地想要独占妈妈,谁又不想得到妈妈独一无二的宠爱呢?
若是能让妈妈再怀孕一次,就再圆满不过了。
夏尔被他看得心烦,偏过头想躲开,却被阿斯蒙捏住下巴转回来。对方的吻落得又急又凶,带着咬破唇皮的铁锈味,还有压抑了太久的渴切,他能感觉到阿斯蒙的手在发抖,不是怕,是兴奋,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连带着尾钩都在不安分地轻颤,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讨食的大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