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者:
尺秋 更新:2025-09-18 09:20 字数:3267
他方才被亲得差点去了。
虞止抿着唇,还好他强忍住了,否则他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骆庭时轻笑:“陛下不说朕也知道,陛下的身子是不会骗人的。”
虞止闻言忍下心中羞恼,抬起下巴:“你如今愈发会伺候人了,方才将朕伺候得很是舒服,只是万万不可随地乱亲朕了。”
骆庭时挑眉:“听陛下之意,朕似乎只是供你享乐的娈宠?”
虞止:“不然呢?”
“很好。”骆庭时低笑一声,掌心重重按上虞止后腰,压低声音,“不知陛下何时肯放朕入禁苑、捣龙池,朕定让陛下满意万分。”
“混账!”虞止被按到敏感处,骤然跌进骆庭时怀里,他按着骆庭时胸膛抬首,强撑着帝王威仪怒斥,“你还想受罚吗?”
骆庭时低叹一声,指腹按了按虞止微红的眼眶:“陛下,瞧您现在的模样,怎地这般可怜,要不要朕这个‘娈宠’帮帮您?”
虞止猛地一颤,挥开骆庭时的手,趴在他怀里,闷声道:“别碰朕,让朕缓一会儿。”
骆庭时垂眸,目光在怀中人身上绕了好几圈,拧起眉头。
“陛下,朕怎么瞧着你像是起了情.潮?”
虞止脱力般靠在他怀里,摇头:“不是。”
这段时日,他每日都会让骆庭时去弄,到了紧要关头处,立刻放至龙窟入口处,让精气冲入蕴养。
受到滋养,那些躁动早已被镇住,根本不会再搅扰他。
此刻……就是身子单纯地想要罢了。
骆庭时说他煎熬,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他怕……
虞止有些烦躁,不能再跟骆庭时待在一处,骆庭时对他的影响远超他的预料了。
虞止按住骆庭时肩膀站起身,“朕要去书房,你莫要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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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止看了一整日奏折,直到打更声穿过墙院飘进耳中,他才阖上奏折。
站起身的那一刻,虞止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过道道黑幕,他猛地扶住长案,高喝:“骆庭时!”
“砰——”
屋门瞬间被人破开,骆庭时飞身上前揽住摇摇欲坠的人,焦急道:“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抱朕回房,传张太医。”阵阵眩晕冲击着虞止,他紧紧依偎在骆庭时怀里,难受地颦起眉,脸色苍白如纸。
骆庭时心中骤然一缩,连忙抱起虞止回到卧房。
半刻钟后,张太医匆匆赶来。
骆庭时用锦帕擦拭着虞止额头沁出的冷汗,余光留意着张太医,见他皱起眉头,骆庭时立即急问:“他怎么了?”
张太医:“陛下着凉了,寒邪入体,再加上始终郁结于胸,未得纾解,以至今日诸病并发,龙体难支啊。”
他不作耽搁站起身来,嘱咐骆庭时:“我去给陛下煎药,你在此地照看陛下,若见不对,便立刻找我来。”
床上人痛苦呻.吟着,声声入耳,骆庭时心如刀割,恨不得以身替他受这罪。
骆庭时眉眼冰冷,不停地用沾了水的锦帕擦拭虞止滚烫的掌心。
虞止面色惨白,连晨间被蹂躏的红肿唇瓣也一片苍白,毫无血色,他唇瓣微张,极小幅度地蠕动着,好似在说什么。
骆庭时凑近了去听,细细分辨,竟听到他在叫——
“骆庭时……骆庭时……”
骆庭时连忙握住虞止掌心按在自己侧脸,让他感受着自己,柔声道:“陛下,我在。”
“抱、抱抱朕。”
骆庭时闻言登时褪下鞋履上了床,用被子将虞止裹得密不透风,抱进怀里。
躺在熟悉的怀抱中,虞止眉目间的不安渐渐消散。
骆庭时抬指,将虞止散落在耳侧的发丝拨开,心中懊悔不已。虞止睡着后爱蹬被子,定是昨夜他不在,虞止没盖好被子着了凉。
骆庭时低头,用额头抵着虞止,触之烫如火炉。
他忙探身取过一旁锦帕,往床边小几中的水盆里浸湿,轻轻覆在虞止额头。
“疼……”虞止咬着牙关低喊,头疼欲裂,脑袋仿佛被车马反复碾压,他受不住地滚向一旁。
刹那间,一条手臂从后方伸出,揽住虞止腰身用力拽了回去。
屋外狂风大作。
冷风拍打着木窗灌进屋内,烛火灭了一瞬,片刻后又悄然亮起,撑开一豆微光,走至床榻处。
照见一双通红嗜血的眼。
烛火猛然一晃,火舌闪了闪,仿佛被吓了一哆嗦。
骆庭时紧紧扣着怀中人,几乎要将他融进骨血,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发白。
虞止滚出他怀里的一霎那,骆庭时整个后背瞬间湿透了,全身血液仿佛被冷风凝固,嘴唇发着白。
幸好被他及时拦下了,骆庭时不敢去想若虞止方才滚下床……
骆庭时垂首深深埋在虞止颈侧,嗓音喑哑:“小鱼……”
“骆庭时……”怀中人虚弱的声音响起,“疼……”
骆庭时听懂了,虞止是被他勒得疼,他稍稍松开手臂,低头亲了亲怀中那张苍白的唇,轻声安抚他:“张太医在为你熬药,你再忍忍。”
虞止似是听到了,乖乖躺着不动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哼哼唧唧钻进骆庭时怀里,委屈巴巴地喊:“骆庭时……”
“莫再挑起战火了。”
骆庭时回他:“好。”
“也莫要跟朕抢孩子。”
“好。”
“莫要欺负朕。”
“好。”
“唔……还要让你做什么?”虞止被烧得神志不清,将脸费力地放在骆庭时掌心轻轻蹭了蹭,抬起水润双眸。
“可不可以摸摸小猫?”
第27章
“小猫?是你吗?”骆庭时试探着问。
虞止重重点头,“哎呦——”
点头幅度过大,虞止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趴在骆庭时怀里仰视他:“怎会如此晕?”
昏昏帐中,骆庭时那双极为骇人的黑沉双目此刻冰雪尽退,融着浓浓笑意溅到唇边,勾起紧绷的嘴角。
他垂眸与虞止对望。
怀中人仰头看他,从骆庭时的角度望去,少年的小猫眼显得更圆,难受得紧,他眼里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常人见到此情此景定会对他无尽怜惜。
骆庭时却生出无限欲念。
喜欢看他哭,喜欢将他弄哭……
骆庭时双目紧紧锁住虞止,含着笑影的眸底欲望翻滚。
“呜呼……”发着烧的少年人懵懵懂懂,看不清自身处境,还在朝他怀里钻。
骆庭时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上虞止的唇,轻柔吮吸着,直到将那两片唇瓣重新染上绯色,才放开虞止。
眼睛扫过少年红润的唇。
骆庭时满意颔首,看着顺眼多了。
他这才向虞止解释:“因为你着了风寒。”
“啊?”虞止捂住嘴巴,“那……你不要再亲朕了,免得过了病气。”
他声音虚弱,听起来软乎乎的,骆庭时摸了摸虞止的头,笑问:“可朕想亲小鱼怎么办?”
虞止:“病好再亲。”
骆庭时眼神微暗:“是吗?”
凉风起,骆庭时托起虞止滚烫脸颊,用指腹轻轻压下少年脸侧飞舞的发丝,缓缓垂首,在昏黄烛火中一寸寸拉近彼此的距离。
鼻尖相触,少年炙热呼吸缠绕在骆庭时唇间。
骆庭时微微侧首,张合的薄唇掠过少年唇瓣,声音沉沉往下坠去:“病好后,给不给朕上?”
他无意中听到过虞止与张太医的只言片语,才知孕期并非不能行.欢,恰恰相反,虞止需要他进入。
每晚停在帝王府□□粮,却不能破门而入。
天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的。
“骆庭时……你是畜生吗?”虞止气喘吁吁开口,骆庭时那句话瞬时击破混沌,令他晕晕乎乎的脑袋有了几分清明,“朕都这样了,你还想着……”
“朕是畜生。”
骆庭时目光诚恳:“朕喜欢看你哭,自幼便喜欢。”
“你……”虞止拽住骆庭时衣襟费力撑起身子,一只大掌倏然握住他小臂,将人顺势带进怀里。
虞止跨坐在骆庭时腿上,用手抵着脑袋压下尖锐疼痛,勉力开口:“那时在山洞里吓我,就是想看我哭?”
骆庭时瞳孔一缩,惊愕万分:“你知道?”
虞止无力垂首,靠在骆庭时肩头,小口小口吸着凉气。
骆庭时抚着虞止单薄的背,沉默片刻,道出实情:“是看见你被吓哭后,我才对你的眼泪生出痴迷。”
虞止忍了又忍,骂了一句:“变态!”
“小鱼总说一些朕听不懂的话,不过这应当是在骂朕。”
虞止冷哼:“知道就好。”
男人大掌不轻不重在他后背抚过,虞止被摸得舒爽,脑中痛意似乎也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