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者:
娇笺 更新:2025-09-18 09:25 字数:3291
沈烟亭在她将手抽离的瞬间,再次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
她没说话,微重的呼吸在耳边响。
薄雪浓仰着头,望向沈烟亭:“师尊?”
沈烟亭微微垂着眼睑,左手攀上她的侧脸,指腹的滚烫蹭红了薄雪浓的皮肤:“我中了合欢散。”
她平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薄雪浓耳尖颤了颤。
血珠充盈到薄雪浓耳垂时,沈烟亭落在了薄雪浓脸上的手松了开,垂落的视线倒是更低了些,似乎是不想错过薄雪浓眼底所有的情绪:“现在,你要救我吗?”
第80章 文案(下)
冷淡的声音仍旧没有太多温度, 落在面颊上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炙热会烧红肌肤,逼得呼吸跟着变急。
薄雪浓很爱看沈烟亭眼眸,浓重的墨叫人难以翻开藏在其中的情绪, 凝望的时间久了,甚至会有自己即将被卷携进墨色里被吞没的错觉。
心口颤得厉害,惶恐中混合着窃喜。
还好站在这里的是她。
这样的念头刚刚爬起,薄雪浓不由得唾弃自己一声。
她很喜欢沈烟亭,但她不该趁人之危。
这是对沈烟亭的冒犯, 也是对自己感情的亵渎。
想是这样想的, 仰起的头却还在靠近沈烟亭。
再靠近一点就能吻上沈烟亭了。
她不想变成‘崔怀周’那样的小人了,鼻尖在距离沈烟亭鼻尖只有一纸宽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飘向她的热息混合着熟悉的冷香,可能是合欢散起了作用,那往日里闻着略显寡淡的晨露芬香都变甜了不少。
薄雪浓掌心早已是一片黏湿的汗,红晕自腮颊散开, 一路蔓延到脖颈。
前所未有的心慌逼着她呼吸越来越热, 心口也越跳越快。
唇瓣动了动,没有吻上去。
“师尊。”
薄雪浓像个迷路的孩子, 徘徊在欲望和敬仰之间,下意识地想要沈烟亭替她指明前路。
她想要从沈烟亭那分到一盏灯, 却忘了此时的沈烟亭只会吹灭她的灯。
沈烟亭此时意识还很清醒, 那过于普通的合欢散显然没有逼得分神境巅峰修士彻底失控的力量, 她没有去亲吻薄雪浓,不再抚摸薄雪浓,背脊微微挺了挺,甚至拉远了些跟薄雪浓的距离,她仍旧垂着眸看薄雪浓, 声音却有了变化:“浓儿,你不救我吗?”
不再是绷紧似一根线的平淡,声音里多了些委屈和失望。
失望。
照着伦常线的灯失去了光。
薄雪浓比中了合欢散的沈烟亭先丧失理智,她跪得更直了一点,腰肢朝上抬起,唇瓣在瞬间贴住了沈烟亭抛出失落的唇,细软柔嫩的触感在紧贴的瞬间散开,冲淡了越线的愧疚,唤醒了藏在内心的渴求。
沈烟亭的唇比想象中更好亲。
唇分开的瞬间,屋内响起了薄雪浓坚定的声音:“要的!师尊,我要的!”
她要救沈烟亭,更要救救自己。
干涩的舌尖抵住牙齿,微微发出抗议。
轻飘飘的一个吻不够解渴。
小兽有盯着美味去撕咬的冲动,眼前浮现了刚刚看过的那些旖旎画卷,记忆提醒她纤白该揉进去绯红,理智又会叮嘱她克制,不能欺负理该高处悬挂的师尊。
薄雪浓停在了亲吻过后,唇没舍得跟沈烟亭分开较远的距离。
她眨巴着眼眸,显得纯良又无害:“师尊,我还可以吻你吗?”
亮晶晶的眼眸映着沈烟亭皙白面容荡起薄薄春情的模样,沈烟亭恍惚了一瞬,发出极低的一声浅笑:“可以。”
应允声混合着滚烫的唇息落到了鼻尖,酥麻的痒意瞬间爬开。
薄雪浓只觉得手脚都跟着微微发麻,她眉梢爬上去明显的笑意,眸中被推进去了一片的贪婪。
她没有多做犹豫,仰起头就能再贴上去。
没什么技巧的亲吻会随着贪婪而加深,干涩的唇|舌急切地从沈烟亭那分到解渴的水,盛着水花的容壁被渴水的小兽认真|舔过,一次次地吸|吮,交缠。
呼吸渐渐有些难以支撑小兽的纠缠,手掌本能地抬起,落在了薄雪浓胸口。
她推了推薄雪浓,还没尝够甜水滋味,薄雪浓也还是松开了唇。
沈烟亭微微压着唇,平日里覆着薄霜的眼角眉梢,荡起罕见的春色:“乖。”
吐出口的声音也没了那样冰冷,浅浅的一个字就勾住了耳朵。
沈烟亭在赞扬她。
没什么比这句话更能鼓动薄雪浓了。
压不住的雀跃,薄雪浓仍旧跪在地上,细密的吻爬上了沈烟亭指尖。
冷玉似的肌肤变成了暖玉,浮着轻浅的热意。
暖玉会悄然分给靠过来的小兽唇齿少许温度,会引诱着小兽贪恋那暖玉散发的香味。
袖口被推着朝上挪了些,露出袖中藏着的柔白暖玉。
暖玉上绽放着那还没消失的红莲印记,心中有了应对之法,此时再看这红莲不再满心皆是惶恐和不安,眸中也多了明显的欣赏。
薄雪浓狠狠地亲了两口红莲印记,带着几分计较咒印的意味,更多的还是品尝。
红莲也是甜的。
可能是因血而生的印记,比托着它的暖玉还甜几分。
红莲上方缠着根显眼的淡青色脉络,眸光追着淡青显露的痕迹,唇|舌跟着视线慢慢朝上挪动,跪在地上的腿也跟着慢慢往上挪动。
不算太宽的袖口堵住了前路。
薄雪浓扯了扯长袖,那袖口也是再掀不起来分毫了。
紧靠着地面的双腿站了起来,微微蜷曲着。
她半弓着身子与沈烟亭眸光相对,发颤的手指攀附在衣襟处:“师尊,我可以解吗?”
沈烟亭坐在椅子上未动,头朝下轻轻点动。
别人家的小兽什么样,沈烟亭是无从知晓了,但她亲手养大的这只问话好像会上瘾。
衣襟被扯得往下落去时,她会问:“师尊,我还可以再解一点吗?就一点点。”
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时,她会问:“师尊,我可以摸摸你吗?就……慢慢地,我保证不用力。”
轻微发颤的手在肩头揉出片片热意时,她会问:“师尊,我可以舔你吗?就轻轻地可以吗?”
湿热|缠住臂膀和锁骨时,她会问:“师尊,我能咬你吗?就留一点点浅浅的印好不好?”
“师尊,师尊……”
她有着问不完的话,沈烟亭也想句句都回答的,可声音渐渐控制不住抖颤,连她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声音。
沈烟亭应话的声音变小了,薄雪浓被许可的权力却早已够多。
暖玉雕像一半披着浅白色的衣裳,另一半已经露出了玉的本质,接近于绸缎的细腻柔滑。
白丝绸被揉进去了浅浅的粉,桃花绽放在肩头。
兽齿咬住几片格外红的桃花,逼得那粉花开得更加艳丽。
桃花盛开的还不够茂密,紧紧覆住一片山头倒显得那种花的小兽没本事。
小兽伸出利爪在桃花边又扒拉了两下,想要翻出更多的白土壤,那僵坐许久的玉雕香终于有了瞬间的嗔怒:“薄雪浓,你就让我一直坐在这里吗?”
薄雪浓回过神,反应了一小会儿。
她伸着头去看玉雕像,那玉雕像眼尾均匀地铺开极薄的红,浓密纤长的眼睫浮着极浅的水雾,恰好朦胧看乱了薄雪浓的心。
忽然有点怕。
怕那墨色的眼眸会凝聚委屈的泪坠落,滴在她的心口。
那她会有将心脏挖出,以死谢罪的冲动。
只是那样沈烟亭又该不高兴了。
“师尊,对,对不起。”
她手忙脚乱地将玉雕像裹着衣裳抱起,遮住了那盛开的艳桃,也挡住了那逐渐凝实的水雾。
攀落在腰间的手微微抖颤,唇舌都不太听使唤。
她是抱着玉雕像跌落进床榻的。
在即将把暖玉摔出痕迹以前,勾着腰肢的手微微用了力,奋力转动了身躯。
有小兽毛茸茸的尾巴托着,软乎乎的身躯垫着,暖玉没被摔出半片红。
高高扬起的尾巴蹭过了腰|窝,在当肉垫的薄雪浓都感受到了那从与雕像身上散开的战栗,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的几乎快冒出白烟,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师尊,我现在还能再吻你吗?”
情动的小兽就是控制不住妖身,光滑的肌肤被细软茂密的绒毛占据空间,淡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浮动,根根细密的毛发抵住了皮肤,随着薄雪浓呼吸问话而轻轻扫动,泛起的粉晕越来越多。
抵着腰|窝的尾巴勾住了腰带,扯着那不太齐整的衣裳彻底偏离。
沈烟亭渐渐有些止不住颤抖的双腿,隐忍克制的喘息声在控诉那喋喋不休的询问:“不许……不许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