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作者:
娇笺 更新:2025-09-18 09:25 字数:3302
沈烟亭像是看透了她急切的想法,她认真斟酌一番道:“现在先不要给我。”
“好。”
薄雪浓没有犹豫就点了头,连问问的心思都没有。
沈烟亭唇边有了极浅的笑意:“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师尊!”薄雪浓收起来了系统面板,手落回沈烟亭腰间,坐直了一点,确定沈烟亭能够看清她眸中的希冀才说:“师尊,你真的愿意跟我一块用同命蛊吗?”
“浓儿。”沈烟亭没有直白地说愿意或不愿,她的声音有明显停顿,停顿过后是比愿意更慎重的承诺:“如果你死了,我应该不会独活的。”
这句话薄雪浓听得很明白,沈烟亭在说没有同命蛊,她也是跟她同命的。
眼尾爬上去了薄薄的红,眸中沁出了细碎的水光,薄雪浓盯着沈烟亭出了神,良久所有触动都化作了拥抱:“师尊,你真好。”
说过许多遍,仍旧说不腻。
因为沈烟亭真的很好。
她会爱上沈烟亭是因为沈烟亭很好,沈烟亭会爱上她也是因为沈烟亭很好。
换作其他人是不会对一只凶兽产生愧疚和爱意的。
薄雪浓将热泪洒进了沈烟亭颈窝,烫得沈烟亭往后缩了缩,失了从容与镇定,搭在薄雪浓后背的手在发颤。
沈烟亭忍着颤意将薄雪浓从颈窝拎出,柔嫩的指腹替她抹去了泪珠:“哭什么。”
她嘴上说着薄雪浓,眸中倒都是怜惜,微红的眼尾是被薄雪浓勾起的酸涩,温柔地擦拭是对薄雪浓的心疼:“不许哭了。”
薄雪浓吸了吸鼻子,微红的鼻尖宣告着她此时的脆弱:“师尊。”
她将话语都省去,只剩可怜兮兮地叫唤。
沈烟亭心软了软,她重新将薄雪浓拥进怀中,允许了她的泪会沾湿衣襟,触痛肌肤:“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薄雪浓没好意思哭太久,她在抵着沈烟亭胸口,将她衣襟哭出片片湿痕时离开了这个温软的怀抱。
湿痕明显,片片深刻。
想着沈烟亭不太喜欢湿黏,她连忙抬起毛茸尾巴朝她胸口卷去,想要带走那融进衣裳里的泪珠。
毛茸尾巴蹭着胸口,尾尖时不时误碰脖颈。
轻柔的毛发不住蹭过较为敏|感的部位,沈烟亭眸中的心疼被羞恼取代,她咬了咬唇,摁住了那就差缠住她胸口用力摩挲的尾巴:“薄雪浓。”
薄雪浓终于留意到了沈烟亭完全红起来的细长颈子,沈烟亭胸口异样的起伏,不同寻常的低喘。
她咽了咽口水,手没敢伸向沈烟亭的腰带。
薄雪浓灵机一动将储物戒指里给凤盈波和沈烟亭准备好的二品顶级鳞凤甲取了出来,递给了沈烟亭其中一套:“师尊这个给你!”
鳞甲不同于其他灵器,炼制材料难寻还对高阶修士无用,很少有炼器师会愿意在鳞甲上多花工夫,流通在修仙界的鳞甲最高品阶也才三品,品质还不算顶级,可见薄雪浓这二品顶级鳞凤甲的珍贵。
可惜。
沈烟亭轻轻敲了敲薄雪浓的脑袋:“浓儿,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分神境剑修。”
薄雪浓当时兑换鳞甲时只想着凤盈波有了,那她师尊总是要有的,倒是忽略了剑修出窍境圆满便是要和本命剑融合炼出剑身,拥有跟本命剑一样坚硬的身躯才是出窍境圆满。
沈烟亭的皮肤摸起来软嫩娇滑,可真要动起手来,她那身躯是跟鱼霜剑一样的坚硬,鱼霜剑可是仿制神器,远比二品顶级鳞凤甲防御力强。
轻敲的指节放松,揉了揉薄雪浓发丝:“拿去给凤师妹和小锦吧。”
薄雪浓摇了摇头:“小锦用不上这个。”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沈烟亭前段时间还给过凤盈波一套品阶低些的鳞甲,不太确定地问:“要给凤师叔穿三套鳞甲吗?”
沈烟亭轻笑一声:“可以。”
薄雪浓抬了抬眸,看到沈烟亭脸上明显的笑意也就顾不得心疼积分了,她高高兴兴地将鳞甲收了起来:“也好,凤师叔身娇体弱,多穿几套鳞甲,我们都放心些。”
“身娇体弱?”沈烟亭微微抿唇,不太赞同地说:“浓儿,你这样说你师叔不太合适。”
“不是我说的,是俞岑挽说的。”
薄雪浓下意识地反驳,想要洗清这不属于她的罪名。
沈烟亭记忆快速后退,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舒姨先前说俞岑挽一直在找两个人,你凤师叔就是她要找的那个身娇体弱爱往人怀里钻的后娘?”
薄雪浓惊愕地瞪圆了眼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是还想说点什么的,可还没张口,双唇就被沈烟亭指尖抵住,沈烟亭神情严肃还透着担忧:“浓儿,你和小锦的秘密不用告诉我,我能自己猜。”
要换成以前沈烟亭越为她考虑,不愿让她透露秘密,她越想告诉沈烟亭,可现在她真信沈烟亭能猜到。
抵在唇边的指尖缠着细微的冷香,薄雪浓一边想,一边下意识地咬了下。
第83章 欲望
缠绕指尖的红痕未消又添了印, 沈烟亭没有跟薄雪浓计较,甚至不曾将手收回,放任薄雪浓咬着她, 她则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
薄雪浓回过神时见到那轻浅却够新的痕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缩着脑袋,伸出舌尖抵着那圈印记舔了舔,似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那痕迹磨平一般。
湿黏包裹住手指,沈烟亭抬了抬眸。
灵灯照出的光线印出了沈烟亭低眉沉思的样子, 点亮了沈烟亭因猜疑浮现而产生的迷惘。
沈烟亭皱起眉头, 倒不是因为薄雪浓的动作。
她抬起手指在薄雪浓肩头敲了敲:“小锦,她……她是凤师妹和俞岑挽的女儿?”
“咳咳!”薄雪浓还在纠缠着沈烟亭指尖, 暗自吞咽着覆着肌肤的冷香,冷不丁听到贴近事实的询问,不小心被口水呛住,发出一声声低咳。
薄雪浓咳得很厉害, 脖子和脸同时涨红。
抱着沈烟亭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一只, 朝后伸去想摸桌上的茶杯。
沈烟亭见她迟迟摸不到茶杯,便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送到了薄雪浓的唇边。
薄雪浓就着沈烟亭的手喝了口茶,剧烈呛咳的难耐才散去。
沈烟亭一手轻轻抚摸着薄雪浓的背, 一手替薄雪浓端着茶杯, 眸光逐渐从猜疑变成了确定。
等着薄雪浓不咳以后, 方才慢悠悠道了句:“看来是真的。”
她都不需要薄雪浓点头,就从薄雪浓本能反应中就辨认出了真相,这让薄雪浓望向沈烟亭的眼神里崇拜加重了不少:“师尊,你怎么会往这上面猜的?”
沈烟亭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猜的。
任何被藏起的秘密,只要撕开一个突破口, 再往前翻阅旧事就会发现早见端倪。
先前伍清舒见凤锦第一面时,便说凤锦和俞岑挽长得像,血息也像,问凤锦是不是俞岑挽的女儿,凤盈波又刚好在两百年前见过俞岑挽,还在恰好的时间生下了凤锦,薄雪浓以前还问过她两个女修能不能生下孩子。
沈烟亭虽猜不透具体的情况,但她知道凤盈波应该比她知道的还少。
既然俞岑挽这么多年都在找凤盈波,那俞岑挽说不定是知情的。
俞岑挽知情。
凤盈波却根本不知孩子从何处来的。
沈烟亭脑海中有了俞岑挽用特殊手段欺凌凤盈波,还让凤盈波觉得她是恩人的猜想。
她面色沉了沉:“俞岑挽欺负凤师妹。”
冷冽的声音响起,薄雪浓就猜到沈烟亭是想岔了。
为了避免以后凤锦靠近俞岑挽就被沈烟亭抓回的可能,薄雪浓连忙摆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听到没有沈烟亭脸色才好看点,可屋内还是出现了片刻寂静。
沈烟亭的思考好像陷入了难题,那拧着眉沉思的严肃模样让薄雪浓不敢贸然出声。
薄雪浓并不嫉妒沈烟亭对凤盈波的关心,毕竟沈烟亭本身就是很好的人,别说是凤盈波了,连过路人遭遇不幸她也会出手相帮,沈烟亭此刻要是不陷入沉思反而在这跟她缠绵,那也就不像沈烟亭了。
她不需要明月独照,只需分到的光最多就好。
这一点薄雪浓显然早已如愿。
沈烟亭沉思不语,薄雪浓便陪着沈烟亭保持静默。
打破屋内寂静的是突然从屋外冲进来的故事主人公凤盈波,她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凤锦:“师姐!你救救锦儿!”
凤盈波冲进来的时候,沈烟亭正坐在薄雪浓的腿上,薄雪浓的手圈着沈烟亭的腰肢,纵然没有更暧昧的举动了,四个人还是同时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