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作者:
娇笺 更新:2025-09-18 09:26 字数:3316
凤盈波被她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那结道侣是很慎重的事,我得想想嘛。”
凤盈波替自己辩解了两句,下意识地去看沈烟亭,想让沈烟亭再帮她说两句。
目光触碰到沈烟亭脖颈处的印记,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俞岑挽:“我有件事问你。”
耳边的热意很重。
这样的距离不是被讨厌的人该有的待遇。
俞岑挽稍稍安心了一点:“小娘,你问什么都可以。”
她聚拢心神竖起耳朵来听凤盈波的后话,准备给出一个尽可能完美的答案。
凤盈波偷偷看了看沈烟亭和薄雪浓,转过头继续跟俞岑挽咬耳朵:“你们果子精应该不咬人吧?”
说是偷偷,凤盈波的小动作一点也不隐蔽。
她的声音也没有小到两个高阶修士听不到的地步。
薄雪浓目光转到了沈烟亭脖颈处,脸上不见羞涩,只见得意。
沈烟亭:“……”
第92章 闯入(深水加更)
俞岑挽原本是没有反应过来凤盈波在说什么的, 等着目光触碰到薄雪浓面上的得意,顺着薄雪浓的目光看见沈烟亭脖颈处明显的咬痕时,她还是顿悟了凤盈波话中的深意。
沈烟亭脖颈处的痕迹很密, 咬得很小心。
不会伤到她,却很显眼。
是刻意留下的。
咬痕是紧凑的粉痕,看着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艳丽,柔媚。
跟沈烟亭那张清冷的容颜不是很般配,可偏偏那痕迹就落在沈烟亭身上, 不怪薄雪浓骄傲。
高高在上的仙子不知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这千年来她从未低头吻过谁,却放任薄雪浓在那里留下她专属的印记。
这样的印记要是能出现在程槐昼眼前, 他会是什么神情呢?
崩溃,绝望,还是失控?
光是想想俞岑挽便有些意动了。
俞岑挽的想法来得很快,人清醒得也很快。
那样的印记是薄雪浓和沈烟亭爱意的见证, 不该成为她报复程槐昼的武器。
俞岑挽将眸光收了回来, 落到了凤盈波脖颈处。
凤盈波在修士里面算是很娇小的。
面庞精致文弱,很容易让人生起保护欲, 性格却不是那样的。
她好像脑袋长得跟别人不太一样,脑回路也比较清奇, 让她有点跟不上, 不过她会努力的。
俞岑挽沉默太久了, 让着急知道答案的凤盈波忍不住催她 :“你怎么不说话?”
凤盈波摸了摸脖子,很是突然将脖颈捂死,小心翼翼地看向她:“果子精真的也咬人吗?”
凤盈波好像很怕被咬。
那她不咬她,她可以被咬。
她不怕疼的,只怕凤盈波不愿意跟着她。
为什么一定要咬, 可能只有印记才能确定归属权。
她希望仅剩光能属于她。
彻底的。
俞岑挽替凤盈波计算过了,她们面对面站着的话,凤盈波的唇刚好贴在她锁骨的位置,她不站那么直到的话,凤盈波应该就能轻易咬上她的脖子了。
凤盈波看着是很怕的,可她问话的方式很怪。
她手掌护着脖子,人却快钻进俞岑挽怀里了,此刻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俞岑挽,再近一点她就快亲到俞岑挽了。
薄雪浓收起了得意,看着再次出乎她预料的凤盈波,拖拽着椅子靠近沈烟亭,身体轻轻靠住了沈烟亭,跟她一起看奇奇怪怪的凤盈波,轻声发问:“师尊,凤师叔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她心好。”
凤盈波是一边提防着俞岑挽,一边怕触碰到了俞岑挽脆弱的心弦。
她怕自己给人心弦挑断了,一不小心把自己恩人害死。
沈烟亭是很了解她师妹的。
当然俞岑挽不算,她根本没跟俞岑挽接触过多久。
沈烟亭在传音给薄雪浓:“浓儿,你觉得岑挽好吗?”
“好啊,她可善良了。”
薄雪浓视线在沈烟亭脖子上转了转,没敢落上去,指尖轻轻在沈烟亭的肩膀上蹭了蹭:“师尊,她和凤师叔特别合适!”
她比俞岑挽还着急凤盈波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毕竟俞岑挽是行走的百万积分。
沈烟亭的神器。
薄雪浓望向凤盈波和俞岑挽的目光灼热得不像话,这让沈烟亭看她的眼神古怪了几分:“浓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爱看这种热闹?”
因为她以前就不爱看啊,她以前只爱看沈烟亭,现在长进了,可以一并看看沈烟亭边上的光景。
指腹在沈烟亭肩头画圈,眸光还在俞岑挽身上停留。
俞岑挽静默的时间太久,久到凤盈波思绪都飞到别处了,她在一点点往外挪了,俞岑挽忽然朝着凤盈波靠了靠,认真道:“果子精不咬人,果子精可以被咬。”
她是故意的,故意将柔白的脖颈送到凤盈波跟前,捏着温柔的尾音问:“你要咬着试试吗?果子精咬起来应该很甜,还可以给你补身体。”
像骗人的话。
不过佛罗果确实是等同于生命之源,咬她的确对身体有好处。
这也是程槐昼话说得那么绝情,还觍着脸问俞岑挽讨要果子的原因。
佛罗果最大的功效是以果换命,但好处可不止一条。
要知道在修仙界珍稀灵宝排行榜里,佛罗果可排在榜首。
思绪停到此处,薄雪浓才惊觉原书剧情知晓的人对她们是没坏处,对俞岑挽是有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处觊觎佛罗果了。
虽然今天才正式和俞岑挽见面,但她和俞岑挽有着千丝万缕复杂的关系。
俞岑挽不能出事。
清晰的念头飘进脑海,薄雪浓还没来得及张口,外面突然响起了虞蝶儿的声音:“沈仙子,薄姑娘,程槐昼来了!”
程槐昼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追到妖族的地界上来?
他是不是太自负了一点?
薄雪浓心中困惑刚起,凤盈波听到程槐昼到了,立刻站得离俞岑挽远远的了。
?
她困惑,俞岑挽也困惑。
沈烟亭看凤盈波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将她自己塞进了角落里,镇定从容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开裂:“凤师妹,你总不会是怕程槐昼发现你和岑挽有什么吧。”
俞岑挽眸光微沉,指节捏得泛白。
薄雪浓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果子精不咬人应该是假话。
凤盈波急忙摆摆手:“师姐,我怕程槐昼做什么,他那么坏,我没打他都已经算好了。”
沈烟亭指了指贴着院落墙角站立的凤盈波:“你这是在做什么?”
凤盈波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是怕她当着程槐昼面喊我娘,万一她喊我娘的事传开了,我以后还要给她当道侣,这……这多奇怪啊。”
俞岑挽一喜,眸中的阴霾散了不少:“那我不叫了。”
她朝着凤盈波走了过去 ,脸上浮着明显的喜色:“小娘,我以后都不叫了。”
嘴上说着不叫了,张口就是小娘。
俞岑挽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对不起,我这样喊了你两百年,有点喊习惯了。”
一想到俞岑挽两百年的夜晚都是这样喊着她小娘度过的,凤盈波的心又软了下来,她贴着墙角站立,看着那将她堵在角落里的俞岑挽,向来直白得惊人的凤盈波脸上居然出现了忸怩的神情:“哎呀,我没不让你这样叫,我就是……就是觉得奇怪嘛,那你躲起来叫,我也不是很介意的,反正你都没有亲娘了,这样叫也没有太冒犯谁,我……”
凤盈波可真会说话,上来就是反正你没娘了。
幸好对于俞岑挽来说,凤盈波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别说是说错话,就算捅她两刀,只要肯哄,说不定仍旧有回旋的余地。
凤盈波咬了咬舌头,她也知道说错了,干脆不说了,扯着俞岑挽跟她一块在角落里站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们刚刚站好,外面就响起了程槐昼的声音:“虞蝶儿,我劝你别惹我。”
真嚣张。
薄雪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要迎出去,沈烟亭拽住了她:“浓儿,他边上跟着个分神境。”
沈烟亭话音落下,程槐昼已经出现在了院中,他身边跟着个姑娘。
姑娘戴着半张面具,露出的半张脸很白,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袍子,帽檐遮了点眉眼。
容貌看不太清楚,气息却十分强大。
她手中握着一根骨链,骨链另一端捆着虞蝶儿和牧纤鸢,骨链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完全压制着牧纤鸢她们身上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