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作者:
一只果金 更新:2025-09-18 10:26 字数:3843
睺渊在迷离中顿住了身子,似在思考她的意思。
下一瞬身形一僵,连他的兄弟都跟着冷静下来。
便是这山洞毫无光亮,徐星星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脸定然黑得和这夜差不多。
一阵凉风将雨送了进来,将洞中的闷热吹散些许。
她赶在人发作前想跳开身,却被这人眼疾手快地摁在原地,且压得更近,炙热烫得她浑身发麻,她的手阻隔在二人之间,却似蚍蜉撼树一般。
不是,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啊!
徐星星急忙道:“血!外衫都湿透了!咱俩就这一身衣服,别冲——”
动字被人啃在了口中,等她回过神时人已被剥了个精光,而这人后背的血已然浸透身下的石头。
徐星星终于在这人唇齿间寻得一个空隙,揪着这人的长发颤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你别,你的血这么不值钱的吗!”
这人终在情欲中稍缓过了神,咬着她的锁骨道:“我若是真那般了……星星还想要我?”
徐星星:……
不是,这该怎么回答……
说想要你真那样了到底能不能行啊!说不想请问你又有什么狗疯在等着我?
斟酌须臾,徐星星忙捧住他又想低下的脸道:“你可以我就想,你不可以我就等你可以了再想。但是现在不可以!”
睺渊的眼睑微颤,水眸迷离,声线压得撩人:“为何?我现下……便可以。”
第130章 睡服
最后还是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
嗯,三次。
不让就哭,推拒也哭,更莫说凶他。
她也没凶他啊……只是被折腾的烦了,无意识地大声道了一句:你别动了!
她发誓,连吼都算不上,就是声音比往常大了一点。
真的,她现在哪敢吼……
主要是在这样那样的过程中,这人的血流得跟不要钱似的,这要是现世,都不知道得进几次ICU了,可都这般了,这人结束第一次后却还丝毫没有停的样子,她实在看不下去,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少年的金豆子,红珠子,噼里啪啦比外面的雨下得还要欢,眸子比被折腾的她还要水,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
直让徐星星又无语又心疼,又愧疚又反思。
随后又纵着他续了两次才将人给哄好。
结果他还真是会拿捏规则,说好最后一次,然后最后一次比前两次时间加起来还要长,到后来徐星星直接摆烂了,爱咋咋滴吧,结束后她实在疲累得紧,也懒得整理了,趴在这人的怀中直接晚安玛卡巴卡,再见世界了。
第二日正午时她才醒来,睺渊难得在她醒来后还未醒,抱着她睡的样子乖巧温顺,直让她心里麻酥酥的,看了好一阵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几口。
她又看了看他后背的伤,不得不说,还得是魔神,昨夜都那般猛烈了,今日止了血不说,竟已经开始结痂了。
只是整个后背结痂的样子实在瘆人,她单单看着心就针扎的疼,由此忙为他盖上衣
衫,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刚想起身,恍然察觉二人睡在一树叶铺就的简易地铺上,而昨夜被弄得尽是血迹和不明液体的衣衫已全被清洗干净,搭在一旁大些的石块上晾晒。
徐星星眨了眨眼,甜蜜涌上心头,又抱住少年亲了好几口。
边亲边低声道:“天呐,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宝宝?我可真有福气啊,姐姐去买两件衣服回来,宝宝乖乖在家等我哦。”
这般说罢,她便起身穿衣,往山下驰去,走前不忘又吧唧了几口。
刚走须臾,“宝宝”便睁开了眸子,净黑的瞳仁毫无睡意,他愣怔着抬手抚上了被女子亲了好几口的脸颊,唇角止不住地扬起。
凉风又起,洞旁摇曳的枫树染上红霞,亦如他添了胭脂的耳尖。
*
公主死后,国内发丧,周边州城之中全是睺渊的通缉画像,哦当然,还有她附身这位狱卒的。
由此,接下来的数日二人一直在这山中将就过活,直到睺渊的后背恢复的差不多才敢下山,期间也有修士来山中搜人,好在次次有惊无险地被他们躲了过去。
徐星星又买了些易容之物,外加术法辅助,可以让人完全看不出睺渊原本的样子,而她就更简单了,直接将自己的模样现出便可。
至于这位狱卒,就像个被覆盖的代码,需要的时候提出来,不需要时直接隐藏,毫不累赘,甚是方便。
所以,现下他们二人的对外身份便成了一对来探亲的夫妻。
别问往哪探。
到处探。
为了方便赶路,她还买了辆马车,睺渊诧异问她钱从何处来。
她扬了扬眉,干脆地回了两个字:
偷的。
睺渊:……
徐星星颇为得意地介绍自己的偷盗心得,贪官府,奸商家,且不专挑一头羊薅,是很难被发现的。
但很快,她这种劫富济己的方式便在睺渊的医术展露后显得多余了。
这人在闹市摆摊诊病,一天下来,竟挣得比她还多。
不得不说,他还挺有神医的潜质,徐星星晚上数钱时给他画饼,说二人到一安全之地后,开个医馆,他赚钱养家,再貌美如花,而她只负责为他暖床,外加保护他。
睺渊对她的饼万分期待,看诊都认真了不少,不出半月,二人便再不用为钱发愁了,目的从逃命自然过渡为游山玩水,便是偶尔遇到官兵搜捕都越发的不在意,简直比在现世还要自在许多。
但睺渊道,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他说此话时脸上毫无消极之意,全是对二人隐姓埋名、亡命天涯这剧情走向的强烈期许,甚至双眼放光地将她抱得极紧,一遍遍地叮嘱,可要保护好他。
徐星星恍惚有种他是小娇妻的错觉,但她只要这般吐槽一次,他晚上便会央着让她在上面一次。
徐星星:……
就很累。
虽然大部分也是他在……帮忙,但……她被他那丝毫不移的眸子盯得实在羞赧。
好在每每她多些逗弄,他便会忍不住再次获取主动权,可不得不说,魔神大人的体力真是好,便是晚上通宵也不耽误第二日清晨准时赶路。
而她白日最常做的事便成了在马车睡个昏天暗地。
二人就这般走走停停,下雪前总算到了西凉国境内。
街上终于没了那贴得满墙的通缉画像,他们寻到一处民风朴素的城镇住下,真的开了间医馆,睺渊诊病时,她便会在一旁打盹儿,他出诊时,她不愿陪着,他便哄着劝着央着求着,便是背着也要将她一同带走。
日子平静却也充实,充实也很劳累。
嗯,充实的是睺渊,劳累的是她自己。
她这段时日真的深刻地认识到,人与人的精力是不同的,我们不能拿自己有限的精力去和某人永动机一般的体力做比较。
比如,某人便是好几日不睡,从早忙到晚,再从晚忙到早,也能抖擞十二分的精神。
而她晚上只要半宿没睡,哪怕是因为玩手机打游戏这类有益身心的活动,她整个白天都会是迷迷瞪瞪,云里雾里的,更别说这种高强度……运动。
但她丝毫无法推拒这件让她疲累至此的义务劳动。
只要她哪夜不同意,某人第二日诊病准会休息半日专门用来补上晚上的空缺。
嗯……很多病人对徐大夫这莫名其妙的关门行径颇为不满。
这么几日下来,徐星星又进入“算了算了,为了让牛干活,就顺着牛吃草吧”的自我劝解中。
但她这可怜的草被牛吃的频率真的太勤了,太太勤了!
便是她这修仙体质,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见过谁家牛开心了吃一夜,不开心了又吃一夜,有男病号多看她一眼要吃一夜,有女病号多看他一眼而她没有在意,也要吃一夜。
反正,就是以夜为单位,天亮是太阳的极限,不是他的。
而草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好累不要了。”到后来的“你快给我滚下去,我要睡觉!”,再到现在的“小黑好舒服我还要。”
……这种改变也是经历了牛很长一段时日的反刍调教和草自身心理疏导的。
调教指的是某狗简直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吻哪里她就软,咬哪里她就颤,厮磨哪里她就酥麻得不行,缠着他不让他停!
至于心理疏导便十分简单粗暴了,总结一句话就是:爱咋咋地,晚上折腾我,白天我就不干活!
所以他们到这里不出月余,周边的街坊便都知晓了新来的神医媳妇成日啥也不干,只知打瞌睡。
徐星星很不服,但……真的好困……
还是算了……
很快便到了新年,还真别说,她来到此世界这么久,还未曾正儿八经地过一次年。
至于魔神大人更不用说,活了快二百来岁,都完全不晓得什么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