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喜欢吗？”恶魔见她不语，理所当然的是认为自己的礼物不受到她的喜欢，急得又是一阵乱翻。
  倏尔，他双眼一亮。
  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墨黑透亮鳞片被瑞斯从漩涡后的珍奇库里拿了出来，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成年……成年蜕变的时候，我从尾巴上扯下来的，可以用来……保护你。”
  他拿侧脸去贴蹭她的手背，用得是极骄傲的语气，“我的鳞片……是整个地狱最好用、最强悍的防御武器。即使是，是那只鸟的光箭……都不可能打穿。”
  “是拔的。“瑞斯又强调了一遍，很郑重的，“不是，不是脱落的那些……一直保存得很好。都……都送给你。”
  “……”这么多鳞片，全都是三头犬在蜕变期硬生生扯下来的吗？
  林渺知道高阶恶魔都有用身体的一部分求偶的习惯，但通常只是象征性的给予。这粗略估计有将近二十片尾鳞，还不是自然脱落——
  三头犬拔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她的手掐住恶魔的下颌，微微抬起，在他发愣的眸光里吻了上去。
  起先只是唇瓣相贴，轻柔地像雪落在叶丛间；感受到
  他瞬间僵直的身体，林渺半闭着眼，将吻加深，舌尖舔过他唇缝，带点试探的软意。
  见他完全顺从地张开唇，便就势探进去，勾住他发颤的舌尖。
  三头犬的喉结滚动，得到她的主动，回应也带上焦躁与急切，忍不住跪得更直，腰却更弯，往她身上倾靠。
  唇舌交缠间，呼吸都混在一起，恶魔灼热又绵长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的气息、她的味道，连同湿润的涎水都一并吞进腹中。
  林渺的手抚上他脸颊，掌心贴着他滚烫的肌理，拇指先描摹过他眼尾的形状，又接着往下。
  触感光滑……
  不对。
  感受到触觉传来的异常，林渺猛然睁开眼，便见他额角、鬓边原本细腻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细软、棕色的绒毛，并且迅速变得浓密。
  “瑞斯……？”林渺离开了他的唇，声音有些颤抖。倒不是出于害怕。
  三头犬的身体蜷缩起来，骨骼发出微弱的“噼啪”声。他的身体似乎在拉伸又或者重塑。贴合身躯的黑色衬衫被骤然膨胀的肩背肌肉绷紧，扣着的纽扣明显变得吃力。
  修长好看的手指关节变得粗大，指甲变厚、变尖，颜色加深，向着某种动物的利爪形态转变——但依旧保持着类似人手的五指结构，只是覆盖上了短而棕黑的厚实软毛。
  甚至，连他的头部都发生了变化。优越的面骨向前突出，鼻吻部变得明显；属于人类的耳朵消失不见，黑红长发缝隙间冒出一对犬耳，变尖、立起，覆盖着天鹅绒般发亮棕褐色短毛，紧张地转动。
  不过短短一分钟，原本俊美无俦的人类男性变成了一个拥有巨大威猛狼犬兽头、肌肉发达毛茸人身的存在。
  林渺：“！！！”
  老天奶啊，是大狗furry我们有救了！！！
  显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三头犬那延迟了数十年到来的筑巢期并没有使他变为本体，而是将他带到了另一种人与犬结合的形态。
  瑞斯从林渺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粗野可怖的形态，堪称惊慌地挪动膝盖连连倒退，宽大的狗抓盖上了毛茸茸的脸。
  “我……我……不要，不要看我……”
  特殊的兴奋和对furry的狂热喜爱涌上心头。真的很有魅力好吗，林渺很难压下自己的奇怪xp，更何况，眼前的兽人可货真价实是她的狗。
  她的狗，她做什么自然都是可以的。
  林渺唇角勾起：“爪子拿开。”
  “……丑。”他低呜道，试图反抗她的指令。
  林渺挑眉：“或者，我来？”
  “……”
  僵持数秒，他终究是移开了爪子。
  鎏金眼瞳中依旧保持着人类形态时的潋滟，只是写满了窘迫、羞耻和慌乱，与他威严的犬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躲什么？”林渺轻笑着，声音隐有蛊惑。她伸手，抓住他不停乱转的犬耳。
  “唔！”触电一般，瑞斯的身体绷直，耳朵瞬间压平成飞机耳，贴到脑袋上。
  “比你的弟弟还要敏感呢，瑞斯。”她新奇地说，指尖固执地追上去，轻轻抚摸耳廓内侧更加柔软的短毛。“又不是第一次摸了。”
  “林……林渺……”暴怒首有些受不住，听到她谈及弟弟便又想到安维居然第一个让她玩弄了耳朵，不由地愤怒而酸涩了，话语也不经过思考了，“你就是更喜欢他！！”
  “我怎么就更喜欢他了？”林渺觉得好玩，看三兄弟互相认为对方在她心中更重要实在有趣。
  口不对心的暴怒吃起醋来更是值得逗弄。于是她故意撤开了手：“那我不摸了？”
  “……”筑巢期的恶魔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她的疏远，他的目光直勾勾追随着她的动作，难耐地、粗重地喘息。
  他顾不得自己的丑陋，又一次朝她黏过去，眼眶也变得艳红，很难说没有受到那个爱流泪的弟弟的影响：“……不可以。要……要摸的。”
  林渺满意了，目光投向了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双大号狗爪。
  皮毛是深棕色的，泛着光泽，厚实柔软；爪垫却是肉嘟嘟的，看起来便极好揉捏。
  她伸出双手，拿过其中一只狗爪。瑞斯在她覆上爪子的那一刻便缩回了锋利尖长的指甲，有些痒，却丝毫没有挣脱之意。
  林渺将好奇付诸行动，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上那很有弹性的萌物。触感果然如想象中那般，Q弹扎实，带着热热的温度。
  被抚摸这地方的感觉太过奇异，瑞斯只觉浑身都不自在。一阵阵麻痒从爪尖窜上脊柱。他本能地蜷起爪子，却被林渺用手指再度撬开，仔细研究他此刻毫无威胁的肉垫。
  无处安放的视线，略显羞愤的偏头。如果不是还有茂密的绒毛半遮半掩，恐怕三头犬的脸上要滴出血来。
  “这里也这么敏感啊，小狗。”林渺故意调侃道，便见瑞斯的金眸雾气蒸腾，写满了控诉和哀求。
  林渺稍微心软了一下。她不再玩弄他的爪子，动了动身子，距离近到能感受到毛茸茸散发出的热量。
  一只手重新流连于他那对因为放松而重新立起的耳朵，揉搓着耳根最柔软的部位；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脖颈，再到衣服遮住的前臂，抚摸上面浓密光滑的棕色毛发，以及底下结实隆起的肌肉轮廓。
  三头犬的僵硬逐渐缓解了。温柔而带着怜爱、划过皮毛的触感，奇妙地安抚了筑巢期暴增的亲近渴欲与焦躁不安。
  他发出了极轻的、近乎叹息的呼噜声，巨大的兽头甚至无意识地蹭着她的手腕，犬科动物的亲昵和依赖展现无疑。
  “乖。”她像夸奖那些真正的大型犬一样夸奖他，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这样很萌……很帅。”林渺说，“手感也不错。我喜欢你这种形态。”
  她慢慢环抱住他覆满绒毛的、触感舒适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侧厚重暖和的毛发里，低声道：“也很喜欢你。”
  清甜的气息完全包裹了瑞斯，他所期盼着的陪伴落到了实处，合了心意，然而喉间却干涩得发紧——
  所谓的满足像层薄糖，一触即化，露出底下苟且偷生的欲望，反而更是灼魔。
  他能感知到，色欲和嫉妒都已苏醒。他们此刻正在魂海里闹腾不休，企图将他从主导位踢走。
  或许嫉妒首的天赋特性还是波及了他，让他也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婪。
  变换跪姿，瑞斯带着细小倒刺的粗大舌头不受控制地舔过她的脸，再是脖颈，又到锁骨，一路向下。
  林渺被他舔得发痒，仰头咯咯笑起来：“怎么突然这样？瑞斯？小狗？”
  她没有意识到事情正在变得不对，放任他的舌头作乱。
  ——直到上衣的布料被彻底撕开。
  第78章
  凉意席卷。
  犬首形态下瑞斯舌面的倒刺更加明显、更加粗糙,舔她脖颈时尚不觉得，可一旦游弋到下方，又没了布料的阻隔,便使得林渺战栗了。
  林渺吃惊地睁大眼,看他跪伏在自己面前,宽大厚实的爪子能环住她的小腿一圈，缓缓摩挲。
  方才瑞斯的表现太过于乖巧，竟让她忽略了兽人体态的大小——比起她这具人类的躯壳，他足以称得上是一座棕色的、毛茸茸的山峦了。
  舔舐的动作仍在继续。
  伴随着酥麻微疼的触感,他用那狭长坚实的犬吻拱着她的锁骨，拱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很快变得燥热。
  “……瑞斯。”
  她不得不开口喊停了。
  大狗粗长的舌头暂缓了纠缠与舔/弄,他抬起犬首,逼近她；金黄色的瞳孔流转着野兽锁定猎物时的危险与冷硬，充斥着非人之感。
  林渺想要说人与犬是不可以的,人与人形大狗当然也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