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野俯身呼吸灼热地拂过他的耳畔：“陆少在外面玩得那么开，怎么到了我这儿，反倒纯情了。”
  “你什么意思？行，我就爱和别人玩，怎么了！”
  陆灼眼底燃起怒意。
  霍秦野的手已虚扣住他的后颈，拇指抵在他跳动的脉搏上。
  “没怎么，只是我爱和你玩。”霍秦野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侵略性。
  霍秦野的唇碾着陆灼的唇瓣厮磨，舌尖地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陆灼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抵在湿滑的瓷砖上，退无可退。
  “唔……”
  “在酒店偷拍我，又和Omega喝酒，今天得好好算算账。”
  “哪有这么算账的！”陆灼仰头瞪他，水珠从湿漉漉的睫毛滚落，像是气狠了，眼尾都泛着红。
  霍秦野呼吸一滞，看着他被水汽蒸得艳红的唇，含着怒意却更显生动的眼睛，连发梢滴落的水都像在勾人。
  “我是这么算的。”
  他俯身吮咬着陆灼的下唇，那里的伤还没好，他忍不住在咬上一口，然后安抚。
  陆灼的呼吸被搅乱，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
  混蛋！
  霍秦野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指腹摩挲着……
  水珠顺着交缠的唇缝滑落，分不清是热水还是唾液。
  陆灼的腿开始发软，膝盖微微打颤。
  直到他喘不上气，霍秦野才让他换口气。
  “……混蛋，你咬疼我了。”
  他和霍秦野在……在接吻。
  还是深吻。
  他偏头想躲，却被霍秦野捏着下巴扳回来，指腹轻轻抚过他红肿的唇瓣。
  “霍秦野，你亲够了没有！”陆灼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霍秦野很认真地看着他。
  “你禽兽啊，哪有追着人亲的，你让我出去！”陆灼瞪他。
  “还不行。”霍秦野嗓音低哑。
  第33章 正常反应
  氤氲水雾中。
  “要再好好地洗洗干净。”霍秦野沾满泡沫的手插进陆灼发间，十分耐心地替陆灼洗头发。
  揉搓时带起细微的黏腻声响。
  陆灼垂眸，水珠混着泡沫滑落眼角：“烦……死……了，我自己会洗。”
  “……”
  “霍秦野！你……”陆灼转移视线。
  “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陆灼转身就要走，却被满头的泡沫困住动作。
  他干脆背对霍秦野，湿漉漉的肩胛骨在雾气中绷着。
  霍秦野的手微微一顿。
  “你在邀请我。”他哑着嗓子开口。
  等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时，陆灼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我才没那个意思！”
  他都那样了，自己还背过身来，简直是个傻子。
  “你少自作多情，我要出去了。”
  霍秦野一只手扣住他手腕，带着潮湿水汽按在墙上。
  “那天晚上。”霍秦野低头，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我可是一直在帮你。”
  “那是你自愿的！”陆灼呼吸急促，“而且明明是你威胁我，我才勉强跟你睡一张床的！”
  霍秦野低笑：“既然都是威胁，也不差这一次了。”
  ……
  霍秦野收拾完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时，房间的主灯已经熄了。
  他按下小夜灯的开关，暖黄的光晕在床边洇开一小片。
  床上鼓着一团被子，陆灼整个人蜷在里面，背对着他。
  “生气了？”
  陆灼没吭声，只觉得大腿内侧的皮肤还在发烫，连带着耳根都烧得慌。
  最主要的是自己也没出息，就这么任由霍秦野拿捏了。
  等照片删干净了，他非得让这混蛋跪着求饶不可。
  “我有个礼物给你。”
  “谁稀罕你的破礼物。”陆灼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今天的任务结束了，闭嘴，谁都不准再说话了。”
  “你的小摄像机不要了？”
  陆灼的手立刻从被窝里伸出来，五指张开：“拿来。”
  霍秦野低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抓住了。”
  “霍秦野！”陆灼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翘，眼睛瞪得圆圆的，“摄像机还我！”
  霍秦野另一只手举到他面前，不是摄像机，而是一个丝绒盒子，盒盖弹开，黑色绒布上是一枚圆形黑钻耳钉，暗银色铂金底座如荆棘般蜿蜒缠绕。
  陆灼一怔。
  他高中时叛逆打过耳洞，后来嫌麻烦就一直空着。
  “戴上。”霍秦野松开他的手腕，然后拿下耳钉。
  “我才不要戴呢，丑死了。”
  话音未落，耳垂突然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不轻不重地揉搓了一下：“摄像机不想要了？”
  “霍秦野，你就会这一招是不是，还博士还首席？我看你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是，我是你的死对头，自然是要捉弄你才有趣。”
  “哼。”
  耳钉穿透多年未用的左边耳洞时，陆灼浑身一颤。
  那感觉像是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刺痛中带着几分陌生的痒意。
  耳垂瞬间烧了起来，血液涌向那一点，让冰凉的金属很快染上了他的体温。
  “在我们恋爱期间都不准摘下来。”
  “要求真多。”陆灼别过脸，黑钻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幽暗的光芒。
  霍秦野低笑，然后从身后把陆灼的小摄像机还给了他。
  陆灼接住，开口：“你没备份吧？”
  霍秦野躺了下来懒懒地勾起嘴角：“没有。”
  他侧过脸，在昏黄的夜灯下注视着陆灼：“手上还有那么多照片呢，用不完。”
  陆灼翻了个白眼。
  “里面的视频我还没看，要不要一起看看，确认一下我有没有拿错相机。”
  “想得美，你没机会看了。”陆灼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格式化。
  霍秦野看着他的动作：“可惜了。”
  “一点都不可惜。”陆灼把清空的摄像机扔到一旁：“对了。”
  “今天在酒吧，你来得也太快了吧，你一直跟踪我？”
  “没有找人跟踪你，只不过在你手机上装了个定位器。”
  “！”陆灼拿起手机，“什么时候装的，你这个太变态了吧，过分了啊！”
  “变态？不是你说恋爱的时候，两个人互相装个定位器很正常，我尊重你的癖好，而且，像陆少这么风流的，我得看紧一些，心里才踏实。”
  陆灼仰头撞进他狐狸般的笑意里，痛苦道：“这样的日子我还得坚持两个月？！”
  霍秦野道：“你可要好好表现了，以后我可不想闻到其他Omega的信息素。”
  “霍秦野，你真是同性恋啊，你不喜欢Omega？”
  霍秦野看向陆灼笑道：“或许，我不是同性恋，是我们陆少太迷人了。”
  “又阴阳怪气了，明明就是你太想折磨我了，看我难受你就高兴是吧。”
  第34章 晚上睡觉的规矩
  “还是睡觉吧。”霍秦野合上眼睛。
  陆灼不情不愿地躺下，盯着天花板看了三秒，然后抬起修长的腿，重重压在霍秦野的腿上，膝盖还故意往下沉了沉。
  霍秦野缓缓睁开眼。
  “床太小了。”陆灼脚趾勾了勾，“我腿这么长，总不能一直靠着墙吧。”
  霍秦野侧身，看了他一会，然后抱住了他将人往怀里一带：“那我多腾点地方给你。”
  “放开。”陆灼挣了挣。
  “不放了，这样很公平。”霍秦野闭眼嘴角微勾。
  陆灼又气又恼，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霍秦野也不管他，默默地将他搂得更紧了。
  “霍秦野，你给我放开，你要勒死我吗？太热了！”
  “你给我放开，你别装听不见，霍秦野你再这样我要揍你了。”
  陆灼用眼神威胁他：“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要动手了。”
  霍秦野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陆灼瞬间睁大了眼睛，所有叫骂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霍……霍秦野！”
  霍秦野微微挑眉又亲了一下，故意多亲了几秒：“之前我们定过规矩，你吵到我了。”
  “……”陆灼炸毛，“凭什么都是你定规矩。”
  “嗯，大概是凭我有照片吧。”
  陆灼握拳，好气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没了大动静。
  ****
  研究院的食堂，陆灼最近一直在吃。
  还挺对他的胃口，他拿着霍秦野的饭卡刷刷刷。
  刚在窗边落座，筷子还没动几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说笑声。
  他懒懒抬眼，正看见霍秦野被几个组员簇拥着走进来，今天他里面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白大褂衣摆随着步伐微微掀起，衬得他身形挺拔高挑，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