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是他支楞起来的呆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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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莉吉丝行将苏醒，就听见了这样的动静，在来人突破风暴出现时，她悄无声息自容器中亮起，浮动的如花瓣的灵，好似一双眼睛。
  与猝不及防的明冲对视上。
  笑声戛然而止，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是利露帕尔，快跑！！”
  没等面前的镇灵出声，优菲的手按在了明冲肩上，“别担心，阿冲，她不是利露帕尔。”
  明冲再次睁开眼睛。
  看一眼，是利露帕尔。再看一眼……
  咋了？利露帕尔定居变宅女了？
  “还记得吗？在那段过去中，你没有随我们一同前往永恒绿洲。”优菲解释道，“她是菲莉吉丝，绿洲的守护者。”
  “……哦！”明冲恍然大悟，“是那个帮利露帕尔擦屁股的大冤种，啊不，是大总督。”
  如果不是利露帕尔的癫过于让人印象深刻，外加总督这个名号听着还比较帅，这么拗口的名字，明冲是不会记得的。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我是娜布的朋友，路过拜访她，能帮我进去通报一下吗？”明冲伸出手，意识到握不了手，对方也不是魔瓶形态，他只好假装很忙的擦了擦这个装置。
  菲莉吉丝：……
  太地狱了，暗中偷窥的布耶尔都有些无言以对。
  担心菲莉吉丝被戏弄过头，正要打算通知研究若陀记忆的赤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不知从哪里响起。
  轻柔虚幻的声音里充满惊喜：
  “你是来为我扫墓的吗？”
  第190章 永恒绿洲
  “啊……对。”明冲慢吞吞的回答,“布耶尔和阿蒙都见了，正好路过你坟头办有事，也顺便来看看。”
  看着面前下摆淡紫色飘逸如纱裙的白色仙灵,大脑顿时被哲学三问困住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宇宙猫猫头.jpg
  首先，布耶尔说不能复活娜布,因为复活了娜布,对方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很可能就会光速离世。
  复活睁眼,诅咒发作,光速去世。
  接着明冲下意识施展大复活术，娜布复活又睁眼，诅咒发作，光速去世。
  又复活，又睁眼,又发作，又去世……
  前面这种种设想听上去很好玩是吧？实则不然,这只会暴露出明冲不擅长集中注意力，捕捉细节分析现象的缺点。所以才会等到玩够了过完瘾,再开始捡回脑子思考。
  ——这不是显得我很low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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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出现物理版“反复去世”,于是,明冲决定简简单单路过来扫个墓。
  ——正好才离开桓那兰那不久,明冲走之前顺手薅了几把［帕蒂莎兰］，刚好能派上用场。
  “喏,给你这个，不是紫红色的，那种帕蒂沙兰和你一起睡着了。”明冲觉得见到娜布的仙灵倒也不错。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这不样就不用进娜布的坟地了吗？
  模拟中萨梅尔说的可好了，但这改变不了那里是块坟地的事实。说是……时间完全静止、不会被沙漠侵蚀的永恒绿洲，但明冲完全可以做到时停观察整个世界。
  没必要，倒是和他一起的其他人可能会感兴趣。
  仙灵轻飘飘地接住了那支帕蒂莎兰，光这么看是看不出情绪的，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吗？”
  除了尾音略微上扬，依旧是娜布的语言风格，轻柔而虚幻，甜蜜且惑人。
  “不好奇。”明冲干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还抽了个空招呼纳西妲他们。
  “想进［永恒绿洲］看看就问菲莉吉丝，你要是想，也可以让优菲和哲伯莱勒当导游。哦，萨梅尔不行，他现在只是一个杯子……”
  思考片刻，明冲一拍脑袋，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让菲莉吉丝招待他吧！”
  这也是除穆尔塔达以外，一行人初次撞见明冲和退出历史许久的神明交流，与赤王的情况不同，光是谈话的只言片语就令人充满遐想。
  与见惯了神奇阿冲的婕德，对阿冲奇特行为当作常识的塔德菈不同，纳西妲通过世界树了解许多知识，她的迟疑显然是最多的。
  她看了看菲莉吉丝，对方沉默着，似乎是默认了这个安排。纳西妲又看了看明冲，欲言又止。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个问题涉及到前代草神大慈树王，纳西妲回想起在明冲到来之前，大慈树王残留在世界树中的意识，又联系到改变了原本普通山丘地貌的霞辉山。
  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仙灵安静如同旁观者，待菲莉吉丝与纳西妲逐渐隐去到另一个空间，她才出声，“我挚爱的朋友，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有点希望你不要说。”明冲用膝盖想都能知道娜布想说什么。
  仙灵轻笑着，转了一个圈，“你知道的，世间有两件神明也控制不住的事物，一是富有情感的心，二是旁人的嘴。”
  “流转的时间千万年，有一个困扰一直跟随着我。
  它如春风中轻舞的花瓣，随风飘散，无根无依，却总能拂起心间的涟漪；
  它如深海中隐匿的珍珠，藏于幽暗，难以寻觅，却总能引来追光之人的渴求……”
  娜布的语言宛转悠扬，但是改变不了她谜语人的本质。
  没等明冲说话，她的语调变得认真，“是思念，它带领我穿越时间，以这样的姿态与你相会。”
  “我很想你，所以我来见你”，娜布没有辜负明冲对她的刻板印象，拐着弯抒发自己的情感。
  明冲点点头，表示理解，“除此之外，也没别的答案了吧？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才每次都能从世界树中，发现我出现的踪迹。”
  否则，这解释不了须弥这三个家伙在时间相同的模拟中，还能从世界树中得知他的最新消息。
  要不是在纳塔的模拟刚好在布耶尔死之后，明冲严重怀疑，布耶尔也会像后面那次模拟一样，突然跳出来刷存在感。
  除此之外，就明冲所知道的，赤王都能有复活的后手，拥有预言能力的娜布不可能没有。
  而且，对方在现实里也不是因为诅咒而化作空壳……
  仙灵对这个问题表示了肯定，而后她用分享趣闻的语气说，“你知道吗？虽然我已经死了，但诅咒依然存在。”
  “天空的诅咒令我的族人失去力量，然后，爱人的诅咒得以生效。曾经，身为花神的［我］没有失去力量，可死去的［我］失去了力量。我会因为爱而失去形体化作空壳，却也因为爱，而凝聚出这样的一副空壳。”
  “［我］依然是死亡的，这具空壳承载的，只是我对你的所有记忆。”
  记忆驱使爱，而爱会诞生诅咒，诅咒则承载记忆。
  明冲听了都直呼好家伙，这bug还能这样卡？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不能再死，但失去了力量，使得来自天空的诅咒以另一种方式延续。
  听到卡bug这种事情，极擅此道的明冲一下就来劲了。
  “要说是这么搞的话，多一个控制好感的开关和逆向回路，那这个诅咒岂不是还可以拿来转换形态？”
  说着，明冲越想越觉得有搞头，尤其是想到自己的主职业工作，盗宝团CEO，以及实力强大的对家，［冒险家协会］。
  “我记得好多冒险家都喜欢跟着仙灵找宝箱来着，而且好多人对仙灵都没有防备，凝光他们那边收集信息，盯梢之类的任务也方便……”
  更何况，仙灵还有一个强大的优势。
  ——无视任何攻击！
  这点对于明冲来说，是没什么用了。但对普通人，还是大有用处的。搞不懂原理没关系，能用就行。
  再说了，仙灵仙灵，听着感觉就和璃月的仙人大有渊源。
  明冲：此族类与我璃月有缘，以后说出去了，那就是天下宝箱皆出璃月！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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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明冲收敛了一下思绪，毕竟娜布还在面前呢。他原地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一副正经状。
  面对静静看着他陷入自己世界的娜布，明冲默然了一秒，“你一个人应该完成不了死后那部分形成空壳的引导工作，是阿蒙帮你的？”
  仙灵没有回答，没有打断思路完整的明冲继续说，“布耶尔应该也知道。所以她才让我不要复活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可是，为什么呢？”
  她飘逸的形体逐渐靠近，绕着明冲转了一圈，无形的目光比之她仙灵的外壳更加轻盈温润。
  待明冲等的差点想要撇嘴，才出声回答，“就像我曾说过的那样，亲爱的。”
  ——“如我一般孜孜不倦不择手段地追随你、渴慕你乃至妄图掌控你的存在，都将倒在黎明到来之际。”
  “我还有尚未完成之事，所以，在解决这一切之前，请宽恕我，应许我用死亡隔却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