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者:未卜880      更新:2025-09-23 09:39      字数:3337
  白榆一听这话,也不能强硬要求人家带自己进去,而且时春是生病,该好好休息的。
  “病得严重吗?”白榆担心地问:“他还好吗?”
  “还行。”
  白榆闷闷地嗯了声,他低下头,拉开外套的拉链,从里面的口袋里把玩偶拿出来。
  今天气温高,他还出了点汗,玩偶被他捂得热热的,他递到乔延面前。
  “乔延先生,麻烦您帮我把这个送给时春。”白榆语气真挚又诚恳:“是我答应过他的礼物。”
  那抹亮眼的绿色被纪泱南一览无余地收进眼底,他默不作声地看着乔延拿过那个玩偶在手里晃了晃。
  “这东西真有意思,你自己做的?”
  白榆感激道:“嗯,谢谢您。”
  乔延说自己下午还有事要忙没法留他们吃饭,白榆一步两回头地朝乔家张望,最后上了车。
  ……
  乔延手里拿着玩偶,修长的指尖从那件绿色的衣服底下穿进去,他举着手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迎着太阳光仔细观察这个玩偶。
  不算太漂亮,但也不丑,穿了件衣服倒还怪可爱。
  穿过石子路,他走到后院最偏僻的一处角落,那里一间鲜少有人经过的屋子,周围是错乱摆放的废弃绿植,偶尔有鸟会从空中飞过。
  乔延走到唯一的那扇玻璃窗边,看见了里面躺在地上的人。
  是个不算漂亮的Omega,皮肤也不够白,脸上还长着雀斑,对Alpha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打开窗,Omega原本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的手被拷在桌角,稍微动一下就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先是像小狗一样嗅着鼻子,然后看见了乔延,灰色的瞳孔瞬间被点亮。
  “你来看我了?”
  乔延面无表情地把玩偶扔进去,没注意距离,扔得有些远,时春活动范围有限,艰难地捞了很久才拿到。
  “哇,好漂亮,是小榆来过吗?”他满心期待地问:“是他送的对不对?”
  白榆跟他说过,要送他玩偶,还给它做了漂亮衣裳,这个一看就是白榆做的。
  “你看,绿色的衣服。”时春弯着眼睛,开心地向Alpha展示自己的礼物,笑容很纯真:“我喜欢绿色,代表春天,还是小榆对我最好了,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啊?”
  乔延不明白这个烦人的Omega为什么话这么多,他冷冷道:
  “你这个样子还想见人?”
  时春愣了下,注意到自己那只被手铐禁锢的右手,神情失落,“也对,别把他吓着了,那你……”
  他抬起头,发现窗外空无一人,乔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
  白榆在回去路上一直想着时春,但好在玩偶送出去了,起码他没有食言。
  “谢谢。”他小声说道。
  纪泱南没回他这声谢,而是问:“送的什么?”
  白榆诚实说道:“玩偶。”
  “你做的?”
  “嗯。”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纪泱南突然把驾驶座的窗户关上了。
  未卜880
  本来这章应该多写点,但我发现因为感冒停了几天我的脑子都迟钝了,先写一点找找手感
  第三十章 分别
  纪泱南的归队日期确定了,联盟需要他在一周内返回。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白榆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在衣柜里看到了之前纪泱南送他的布,还剩了不少,他突然又想做点东西。
  周六一早,白榆摘了花圃里的月季,顺便又观察了下他的玫瑰苗,暂时还是没有要开花的迹象,不过他现在耐心很足,都等这么久了,再等几天也没事。
  他把冯韵雪房间里的花换掉,插上刚摘下的新鲜月季。
  冯韵雪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丝质的纯白睡衣像是一块挂在她身上的布,此刻已经极其不合身了,白榆便说:“夫人,我给您重新做件睡衣吧。”
  冯韵雪就着温水把药吞下去,新换的药很大一颗,她吞得艰难,几乎一杯水下去才不觉得噎。
  “怎么了?”她捂着嘴闷咳:“又不是没衣服穿。”
  白榆看向她骨瘦如柴的手臂,“做件合身的。”
  冯韵雪愣了下,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把睡衣整理好,袖子也拉下来,年轻的时候特别在意外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邋遢了。
  “不用。”她呼吸很沉,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
  白榆轻声关门,把手里的活干完之后去了教堂,记不太清有多久没来,总感觉很陌生。
  巨大的十字架矗在落地窗前,经过玻璃折射出刺眼的光,白榆看久了感到眼睛又晕又疼。
  天气炎热,来做祷告的Omega变少,白榆一个人坐在最后面,像以往那样等到关门,确定时春不会再来。
  他闭上眼,双手合十,衷心地祈祷,希望以后跟时春还能常见面。
  回家路上经过大剧院,正值中午,街边出现寥寥几个摊贩,白榆偶尔瞥了一眼,看到了当初时春说想吃的冰棍,他摸摸空荡荡的口袋,最后还是走了。
  ......
  这样的天气适合大扫除,白榆跟苏叶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苏叶戴着头巾跟手套,不放过家里每一个角落。
  “弄干净点,去去晦气。”
  这话冯韵雪以前老说,她迷信,总觉得把家里污垢弄干净了,也能一并赶走一些脏东西。
  悠悠又被纪明卓缠着玩,她脸上的不耐烦快要挂不住,偏偏纪明卓无知无觉,黏人功夫十足,玩够了抓着悠悠陪他写字。
  她已经许久没跟白榆讲话了,连抱怨都不再有。
  白榆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他不想讨人嫌,就在厨房切好水果端过去放在他们写字的桌上,让他们记得吃。
  ......
  白榆裁了块布,趁没人时坐在阁楼缝手帕,手帕简单,精致丝滑的料子即使没有任何点缀也非常好看,但白榆还是准备在上面绣点东西,原本想绣朵花,但绣着绣着变成了纪泱南的名字,等他意识到便想把线字拆了,但他抚着手帕,指尖在纪泱南名字上轻轻摩挲,胸腔里似乎有水流淌过,他留下了这个名字。
  他把这块手帕跟他的那些信一起放在了小桌的抽屉里。
  纪泱南离开的前一晚,白榆被Alpha压在床上从后面c,不知道怎么了,没做多久他就觉得很累,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津津的,声音也软。
  “疼......”他不禁呢喃,纪泱南听见了,把他翻过来,发现白榆死咬着无事牌,手掌捂在肚子上,浑身都红得过分。
  他明明没怎么用力,白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耐c了。
  这天夜里,只z了一次,白榆一丝不挂地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话,纪泱南一个字没听清,Omega就睡着了。
  他发现这两天白榆总是睡得很快,好像很累一样,卧室里的Omega信息素浓郁到他根本无法忽视,他摸了下白榆后颈的腺体,那里微微凸起,柔软不堪,他用手指往下摁了摁,白榆无意识地chuan了声,更用力往他怀里缩,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如果是以前,纪泱南一定觉得这个信息素难闻让白榆离他远点,但这次他没什么动作,就这样一起睡了。
  ......
  离家当天,冯韵雪下楼送他,单薄的身体快要站不住,却偏偏不让人扶。
  “我又不是小孩子。”纪泱南说:“回去吧。”
  冯韵雪替他把上半身军服的扣子扣了,慢条斯理地说:“那怎么了。”
  她很轻的喘气,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泱南,你答应我,下次回来,跟白榆生个孩子。”她苦口婆心道:“这家里太冷清了,有个孩子热闹些。”
  “妈。”
  冯韵雪知道他要说什么,伸着食指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不准说不要孩子,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她不满道:“一点也不听话。”
  纪泱南:“等我回来再说。”
  冯韵雪累极了,被苏叶搀着回房,安明江刚跟纪廷望一起吃过早餐,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他终于要走啦?”纪明卓偷偷在他耳边说话。
  安明江逗他:“你要是舍不得他,就让你爸爸留他在家。”
  纪明卓瞪大眼睛:“不要不要!我才不要!”
  他这个Alpha哥哥太凶了,他一点都不喜欢,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白榆今天起得早,他干了不少活,甚至把花圃里的杂草都拔了,从泥地里起身时眼前都黑了一片,头晕脑胀地差点栽倒,他缓了很久,认为自己是被晒得,决定以后还是趁着太阳落山再做这些。
  “少爷。”
  他温温吞吞走到纪泱南跟前,额前的汗濡湿了他的睫毛,他用手揉了揉,纪泱南踩在脚下的那双军靴都开始模糊起来。
  胸前的围裙有个口袋,他伸着手往里面掏,拿出了自己前些天做好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