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作者:
青泊水 更新:2025-09-23 10:18 字数:3261
只有时怀白是自己的解药,只有时怀白能……
“你真的是……让我可怜死了。”
怎么一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呢?
江熙年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手却还是危险地停在时怀白的腰上。
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两个不可言名的位置紧紧地挨在一起。
江熙年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时怀白才没有得到完全的安宁呢!
江熙年的手指在时怀白的腰上敲了敲,笑眯眯地威胁着:“你说句好听的,你叫句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伴随着江熙年的动作开始席卷时怀白的全身。
江熙年看起来瘦瘦的一把,为什么竟然那么大一只,能把时怀白一整个都罩住,让时怀白动弹不得。
江熙年居高临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坏心眼的伪善者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观察着猎物任何的可爱的反应,
时怀白果然……很可爱。
时怀白的耳朵红了。
时怀白的脸上也是红晕,
时怀白伸出了手,松松垮垮地拦在自己的胸前,但是螳臂当车,好像任何的用处也没有。
江熙年于是更坏,他靠得离时怀白那么近,手又伸到了时怀白的衣服里面,沿着时怀白的脊骨,缓慢地向上走着,让那种“酥麻”席卷时怀白的全身,甚至做出了将要咬上时怀白脖子的假动作。
他几乎是哄着哄着,哄着时怀白说句亲昵的情话。
发现哄着没有用。
那就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时怀白,你再不赶紧叫一句好听的,我就咬你脸,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中午偷偷在宿舍里面做什么。”
时怀白咬了咬唇。
江熙年以为时怀白松了口,于是又哄:“我的好怀白,我爱你。”
他觉得自己给时怀白做了一个示范,时怀白总该要知道说什么了吧。
时怀白被江熙年上下其手吓怕了。
于是死死地抓着江熙年的腕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江熙年把耳朵送到时怀白嘴边,几乎是迫不及待自己能听到什么好听的。
心如擂鼓,越跳越快。
他期待着。
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叫人羞赧,现在的自己和时怀白之间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
江熙年不用纠结了。
他深陷在这种叫人恍惚的梦境之中,逐渐分不清现实和想象。
若是梦境,就让他这样溺毙在这温柔乡吧。
“你说,我听着。”江熙年抱紧时怀白,催促着时怀白说一句好听点的。
时怀白轻轻的张嘴。
因为江熙年的耳朵就靠在时怀白的唇边,他甚至能听到时怀白的呼吸声。
每一次喘气,每一个颤音。
好听的。
很羞涩吧。
羞涩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真可爱。
“江熙年……”
江熙年:“我在。说句好听的。”
叫我老公也可以。
叫我男朋友也随意。
说一句“我喜欢你”,也足够了。
江熙年总觉得自己从中午开始就轻飘飘的,像是脚底下踩着棉花一样有一种不真实感,美好得太美好了,于是就不可思议了。
他想要时怀白亲口说出有保障一点的告白,想要自己和时怀白的种种被承认着,想要摸到喜欢的实感。
所以……
随着时怀白的呼吸,江熙年突突直跳的心脏一点一点被拉高,好像绷在一根发丝粗细的线上高悬着,随时随地能被时怀白的一点风吹草动可爱得不成样子。
他甚至开始猜测。
时怀白到底会和自己说什么好听的。
结果,时怀白:“恭喜发财。”
好听吧?
吉利吧?
江熙年:“。。。”
江熙年:“???”
江熙年被好听炸了:“……”
他重重地咬上时怀白的耳朵:“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江熙年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地哄着,只有在时怀白的嘴巴里听到了什么保障他才肯放心:
“你可以说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可以说说你对我什么想法。”
“可以说你要和我在一起多久。”
“你有多喜欢我?”
“我……”在江熙年的连环招下,时怀白却陷入了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了。
早上系统给时怀白提出的问题,现在又来到了时怀白眼前。
时怀白依旧没有想到答案。
是啊,等他抽离了这个世界之后。
江熙年和宋迟,还有其他人呢?
他们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呢?
也许是时怀白沉默了太久了,久到江熙年也发现了异样。
江熙年猛的直立起来,直视着时怀白的眼睛,好像想在时怀白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却只是徒劳地表现出自己的紧张。
江熙年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却怎么也笑不好看:“时怀白……你怎么不说话了。”
时怀白看江熙年没再暧昧不清地摸着自己,于是戒备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的意思是,熙年……我们的关系可以回去吗?”
回到只是好朋友的状态。
尽管时怀白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
“时怀白,”江熙年的笑容彻底僵硬在脸上,这突然的大喜大悲让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叫着时怀白的名字,其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说什么……你……开玩笑还是……还是什么……”
时怀白呆呆的:“我不知道。”
平素文雅深情的江熙年无法接受这个解释:“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凭什么……”
早上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时怀白伸手抓住了江熙年的衣服:“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的话。上午的事情我们可以做,做到你腻了为止。”
这就是自己的补偿吧。
“时怀白!”这一下是江熙年吼出来的,他挣开了时怀白的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你是军训累了,现在你说的所有我都当成不算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理智不允许江熙年哭。
那太狼狈的。
显得他很可怜。
但是再也时怀白呆在一起,原本就绷成了一条线的情绪绝对会再次崩塌。
“啪”的一声。
江熙年踹开门。
门后是宋迟。
宋迟明显是刚刚才到。
他盯着江熙年,即将脱口而出谩骂和挖苦,谁知道江熙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对方狠狠地蹙眉,好像要说什么,最后却把什么都咽了回去。
宋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摔门而出的江熙年挠了挠头壳,接着带好门,走进时怀白的宿舍。
接着……
宋迟看到时怀白就像是一个弱小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原来就水灵的眼睛这回居然是真的控制不住涨满了泪水。
宋迟大惊失色:“你怎么哭了?”
时怀白呆呆愣愣地伸出手,摸到了自己脸上的湿润,眼泪更多了,收不住的。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在哭什么。
不知道怎么处理和江熙年的关系。
不知道离开这条世界线之后,他和这条世界线里的其他人该怎么办?
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向来顶天立地的龙傲天头一次无措了起来,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无知的凡夫俗子。
宋迟去找了纸巾,面巾纸捂上了时怀白的脸,时怀白一叶障目地觉得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了。
于是他发出了细小的微弱的哭腔。
面巾纸都被时怀白的眼泪晕染成了哭脸的形状。
尽管不知道时怀白和江熙年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时怀白这幅样子宋迟从未见过。
别说宋迟,就是时怀白自己都从来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宋迟知道该去哄时怀白。
在帝国军校呆了那么久,他学会了很多,也改掉了之前幼稚的毛病。
但是,宋迟的嘴依旧是笨得离谱。
“是不是江熙年欺负你了!他平时对你那么好,其实根本没有承认过你和他的关系吧?江熙年怎么那么坏?江熙年活该天打雷劈。”
时怀白原本还是“呜呜呜……”地小声啜泣,这回变成了“哇哇哇……”的暴风哭泣。
真正不承认关系的是自己啊!
自己原来那么坏的吗?
宋迟看着时怀白哭得更加有力量感了,宋迟显然也发觉了自己还是不要安慰时怀白的好。
但是除了言语安慰,宋迟能做的还有什么呢?
只能搞搞实际的了!
宋迟捏住了时怀白的肩膀,提议道:“想不想要逃课学开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