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目标还很遥远的“出道”，江东凛能给练习生习惯的福利都是触手可及的。
  练习生们心中也是很感激江东凛，连忙大声说着：“是！”
  姜云朵藏在人群中，嘴巴动了动。
  25名的她，当然没有资格拍广告。
  周围人都一副高兴的样子，姜云朵有些不解，明明不是她们得到这次机会，难道这些人就没想过，拍了广告的前十名练习生可是竞争对手啊！为竞争对手高兴，甚至之后会更难赶超……这群人在高兴什么？
  “云朵，你怎么不高兴啊？”和姜云朵同宿舍的邓菲一边鼓掌一边说着。
  姜云朵抽了抽嘴角：“她们拍完广告后，粉丝增加的数量一定更多了吧。”
  “额……”邓菲一愣，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她在姜云朵眼中看见了浓浓的阴霾。
  在邓菲心目中，镜头曝光度并不是完完全全等同于粉丝增长量。
  要知道有些人，她就是没有吸粉体质，节目组再给她镜头，也不及一些练习生的惊鸿一瞥。
  就好比这次排名第二的尤妍，明明初舞台表演也只得到了B级，当初冲动选择了一日班主题曲，都练到哭了，最后呈现的效果也不好，落得一个练习室版本主题曲。
  那段时间尤妍几乎都没镜头，但她也不丧气，在主题曲考核结束后，还经常练这支舞蹈。
  有一次老师们抽查，都说尤妍进步许多，不就被粉丝看见了吗？
  虽然有部分练习生觉得，是因为尤妍长得太漂亮，但邓菲觉得，美貌和另一项技能一起出，那就是王炸；若是单出一个美貌，那简直就是噩耗。
  但看着姜云朵眼中的阴霾，邓菲不敢说话，默默地挪动脚步，决定之后还是少和姜云朵来往，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四十一章 笛照野点赞
  3月7日的第二次公演选歌环节结束后，70位练习生又进入到紧锣密鼓的训练阶段。
  照旧先有节目组招聘的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对练习生们进行最基础的教学。
  基础练习三天后，笛照野寻思着应该差不多了，给江东凛打电话。
  “江东凛，明天一道去岛上吧，你都三天没出现了，再不露脸，你这工资拿的慌不慌？”
  “……”这点工资，他还真瞧不上。
  今天江东凛去医院看陈弥浪，发现她已经用上了迟拓制作的拐杖，还用的十分顺手，心下放心许多。
  他总是在“公司”-“医院”-“岛上”三面跑，许久没有休息过，还想给自己放半天假。
  “对了，《黑暗骑士》你的单人版本录制完了没有？”
  “没呢。”
  “抓紧在二公表演前，把音频制作出来。”
  “为啥？”笛照野不理解，专业音乐人制作歌曲讲究精雕细琢，慢工出细活，当然这首歌的曲谱都已经很完整，只是音频制作的话，并不难。
  但用得着这么赶吗？笛照野知道自己“被安排”参加了四五月份的《金牌搭档》，但现在才三月份，时间多的是。
  在二公表演前录制原版，到时候是要替表演这首歌的练习生宣传？
  江东凛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剧情影响，也知道男主光环。
  现在蔺寻的《追寻者》和泽恩的《守护骑士》打的正欢，两边粉丝战斗力都很强，而《黑暗骑士》也因为重字，偶尔会和《守护骑士》那一方粉丝打架，再加上笛照野和蔺寻是明面上的关系不和。
  所以在广大路人眼中，就是稳定三角形互相对打。
  江东凛可不想输给两个男主，也不想让姜云朵在这件事情中得利。
  既然陈洛和金燕燕两个强将都在《黑暗骑士》AB队伍，输的可能性更小了。
  除了部分练习生存在实力差距，大部分练习生都菜的平均。
  就比如《黑暗骑士》AB组，也有几个实力不行的练习生。
  但若论最强练习生组合，一定得是《守护骑士》AB组，几乎都是前20名。
  “原因？很简单，你是想输给蔺寻，还是想输给泽恩？”
  既然练习生之间的差距难以弥补，那就用歌曲质量、事前宣传来弥补。
  不过笛照野原版一发，对于《黑暗骑士》练习生的压力可谓是倍增，但她们若是表演的好，可以造就出圈名场面和热搜。
  被激将法一激，笛照野立刻梗着脖子说道：“我会输给他们？好笑！等着，我今天晚上就去录音室，明天好好教她们，绝不让她们毁了这首歌！”
  《黑暗骑士》可是他和江东凛的心血！
  比之前的《雨爱》《命运》要完整多了。
  从头到尾都是由他作词，江东凛作曲写成的。
  笛照野从不质疑，这首歌将来一定会爆火。
  辛辛苦苦练了一晚上，从录音棚出来后嗓子都快哑了，第二天还要被经纪人连环电话喊去上班，笛照野顶着金毛爆炸头，对化妆师说道：“都推了吧。”
  “啥？笛老师？”
  “把我的头发推平了吧，都长长了，不想修剪了，刚好过几个月换黑发。”
  化妆师手抖了抖，还是按照笛照野的说辞，给他剃了个寸头。
  娱乐圈很少有男艺人敢剃寸头，这对颜值考验太大了。
  当笛照野最新发型出来后，化妆师在心里惊呼一声：好像还挺适合的。
  “笛老师以前是剃过寸头吗？看起来寸头很适合你呢？”
  笛照野撇了撇嘴：“可不就是吗？”
  当初上学期间，被江东凛抓到逃课上网后，和他打了个赌。
  笛照野选了自己最擅长的网络游戏，“诚挚”邀请江东凛。
  “你要是赢了我，我去剃头，你要是输了，就轮到你剪海带头了。”
  卷发少年站在原地看他，似乎有些惊讶“海带头”这个称呼。
  “行啊。”少年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笛照野信心满满的踏入网吧，被连削了几十顿，终于打到心里起了阴影，从此看那款游戏都有些恶心想吐。
  事后主动去理了板寸，还真别说，挺适合他。
  所以笛照野此时才能毫无负担的和化妆师这样说。
  他根本不怕自己剪坏了头发，被经纪人一顿乱削。
  当江东凛捧着保温杯走进化妆间，看见一个圆圆的卤蛋头。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又伸出手撸了撸卤蛋头。
  “笛少又剪寸头了？”
  “江少在喝什么……红枣茶？你什么时候喝这些玩意了。”
  江东凛合上保温杯，弯了弯眉眼：“迟拓倾情推荐。”
  “哈哈哈！他还喝这种东西啊！是该喝，做科研的用脑多，免得三十岁不到就生出白发来。”
  江东凛一脸无奈，该怎么和这个货说，红枣不治脑。
  “江老师！”刘国导演的小徒弟陶垚快步走入，和正在化妆的笛照野打了一声招呼，随后说道：“正巧您在这里，导演让我和您说，前两日前十名练习生们拍摄的江氏商品广告，已经全部安插在节目中。”
  陶垚对江东凛毕恭毕敬，《练习生101》的投资方构成复杂，总的可以分为三块。
  第一块是来自于番茄台，节目本身就在这个平台开播，“娘家”给点扶持也是正常的；
  第二块来源于圈内各大娱乐公司，他们送钱也“送人”，给投资的目的就是让练习生多一分出道机会，甚至还有前几名的大公司至今还在商量购买出道位。
  ——并非节目未开播前就有娱乐公司购买出道位，这些娱乐公司也不是傻的，有的选秀节目根本火不起来，既然会糊，还花钱还有个没有名气的成团出道位做什么？
  所以一群资本家仍在观望中，只是前期给了一点资金，让节目组在镜头、剪辑、选歌等方面照顾旗下练习生。
  第三块就是以江东凛为代表的个人投资方：有的是为了投资赚钱，有的是还导演人情，有的是想追星。
  这年头富婆粉富翁粉不少。
  赵秋月就有一个从她还是素人时期就陪伴她的富翁粉。
  她在上节目前，是一名网络主播，直播内容就是唱歌跳舞，偶尔化妆cos，因为她的长相在直播界简直是碾压级别的——鹅蛋脸、樱桃嘴、明眸皓齿，灵动漂亮。
  在上节目前，她最后一个视频是cos一位在二次元极其受欢迎的动漫角色，把粉丝们迷得嗷嗷叫。
  谁知一个月账号没更新，再更新时，显示人成了“练习生”？
  老粉震惊。
  她的榜一富翁粉更是连夜翻看了什么叫选秀节目，为了自己的爱播，去把以前从不看的选秀多多少少看了一遍。
  得知砸钱能出道，那就砸钱。
  赵秋月第一次排名，能排在女主姜云朵前面，就是因为她的粉丝有钱。
  富翁粉还连夜联系了粉圈内的“站姐站哥”，“代拍记者”，想让这些人多拍拍赵秋月的照片，他都愿意买下，支持自己的爱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