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灯光”的燃料（十）
  卡西亚自己也不知道从多久开始，渐渐接受了这具体质异常的身体。不是被迫性，是一种“即便换了一个人，或许也不会像自己这般做得好”的心情。不到三年的时间中，经历的很多事情让卡西亚都留有深刻印象。特别是以往的那些幻象或是梦境中所见到的景象，加之途中从琳娜那里得来的巨鲸的方法，也在中途将体质的变化拨到了另外一条路线上。
  卡西亚是这样认为，也通过幻象和梦境认识到自己最大的优势便是这具与别人不同的身体。而目前，想要追平其他人，诸如骑士侍从等，势力上几乎没有可能，只会是将差距弥补到最小。没有特别的大事件，亦或是书上所说，某个时间段下的历史进程的推动，卡西亚知道剩下的，就只能靠着自己将之硬生生拖向高处才行——不断拔高骑士团和势力的起步点。
  “从手术一阶段到二阶段能看做是自然过渡过去了。”深夜，卡西亚拉上帘子，开始梳理目前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目前手术阶段止步不前。在军部学校的时候，虽然那些老教授们说过进行手术后，能在毕业前进入二阶段就需要诸多辅助，达到三阶段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后来的话里，他们也透露过那一套由大量数据统计得来的结论并不适用在我的身上。”
  “或许能以诺儿作为自己的参照。”突然响起与自己相近的人，“零号也算，但他的资料知道的很少。”
  “十二岁完成了身体的同化融合，具备了解放部分圣枪的力量。”回忆起在军部学校里知道的信息，卡西亚转而审视此刻的自己，“三年时间进入第三阶段，这样比对下来，似乎也不算是很惊人的事情。过后的第四与第五阶段肯定会更加艰难，就像技术难题一样，或许会存在一些契机才能将龙类组织的同化融合完成到那个阶段。目前，自己就是被卡在第三阶段上。”
  将状况整理，卡西亚开始考虑自身来。
  “同化融合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问题，血液龙类化的浓度就足以说明。所有器官和组织都经由这样的血液浸蚀，都应该具有了一点龙类化的特征。或者说走向了人类自身向着第二类生物进化的特征来。可就是没有那种预兆，似乎是缺少了一些东西，决定性的东西。”
  感觉自身此刻就像从流水线上组装完成的一辆全新礼车，新型号，各部位都得到了合理化的改进和升级。下了流水线后，就被运进了车库中，等待最后加注灼热的蒸汽。
  卡西亚认为目前自己缺少的就是最后的蒸汽动力。相对他自己，身体在二阶段后期已经锤炼了很久，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已经开始逐渐陷入到目前这种状态的极限。必须得从某个方面来扩大身体本身的容器量才行。这如同一把制式战术刀，规定的标准是在砍断一百根一厘米粗的钢棒后开始卷刃，想要提升这个数量，除了制造工艺外，就是彻底变用另外一种材料，从底层的根本去解决问题。
  “但到时是缺少了什么？”让卡西亚想不通的便是这一点。他回忆苏卡琉斯的话，到最后，也只有“生物电感应力场”进入到他的视线中。
  依旧还是难题，因为卡西亚并不知道生物电感应立场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特李维康说它是进入第四阶段后每个手术者都能掌握的一项手术开发项目，很笼统与模糊的描述。具体的样子、效用等等，卡西亚并不能从脑袋中套用出一个合适的模板。
  只是，有一次不怎么清晰的记忆还保留在卡西亚的脑袋中。当初与驾驶战甲的奥维利亚战斗时，因为破坏辉管，产生的电弧曾经击中过自己。当然，卡西亚知道着重点不在这上面，而是过后激射向自己的三联管机**弹，在意识陷入短暂模糊前的瞬间，他确定是有一层无形的物质挡在了自己身前，直接将子弹弹头融化。
  目前尚不清楚这件事能不能代表着一些东西，卡西亚只能从生物电感应立场上的字面意思去寻求一些信息了。而那种现象，在一定程度和特李维康所说的第四阶段后将不再会惧怕子弹与大部分炮弹类武器相吻合。
  将想法记录下来，卡西亚准备三天后去黑市情报商取得资料的时候让之再寻找与这方面有关联的一些研究者或是教授们。
  “若是有孛锒与希米亚教练两人的联系无线电频率就好了，布鲁斯教授他们也行。”感叹的话，卡西亚知道自己即便有，也不会主动联系过去。作为被四方势力已知，且是有限的或许会与自己存在联系的几人，今后的较长时间段中，他们的通讯肯定会受到各方的注意。若不是特殊频段的复合无线电频率，能安全联系上他们的可能性便是零。
  脑袋中还是有另外的想法，只是伴随着一定危险。卡西亚计划在这次任务结束，拿到技术资料后再做好相应的准备，然后开始尝试。
  三天后，卡西亚从黑市情报商人处拿到了满意的资料信息。回去后经过筛选，确定了几名人员后，趁着距离任务的一周时间，卡西亚以一笔生意为由去到了国王势力那方，开始与几个目标接触。
  过去后的第二天，卡西亚主动联系维默尔，寻求一些简单的帮助。
  “索里亚图先生！”无论是几次，维默尔大概都会对卡西亚找上自己感到惊讶。另外的便是激动，因为当一部分手术项目开发资料到了他的手中时，他便知道今后应该去以何种心情与态度对待卡西亚，以及沃特斯他们了。
  “我需要一个国王势力内部管理层人员的身份，不需要很高，与学校和一些研究机构有关联就行了。”
  “则需要时间，索里亚图先生。”
  “两天之内最好。”卡西亚想了想回答。
  第1216章 “灯光”的燃料（十一）
  考虑直接以商人的身份去并不见得很好，因为有调查过，有国王势力管理官员的身份不仅仅可以让这些人降低点警惕心，在过后提出的私人交易内容上，几个作为目标的研究人员和教授们也会更加安心。
  总计六个人，其中两人是声学上的专家。一名纯研究理论，一名则是着重医用声学上的发展。重点在于医用声学，卡西亚知道，救治人与杀死人只存在一条很薄的界限，在医学上的应用对自己的帮助更大。剩下的四人，则都是在生物学上有很多独到的认识，即便他们的研究与自己现目前所需要的知识并不相重合，甚至完全不对等。但卡西亚初步的计划，需要的也只是这些人员的人脉与所处圈子中的关系而已。
  卡西亚希望通过他们的生物学研究，让自己能从中看到可以给自己提供思考方向的点，无论对与错，哪怕只有一点也足以让卡西亚感觉到安心。最可怕的是一尘不变，就像沙漠里一望无际的黄沙，普通且具有数不尽的可替代物品。有方向的话，一点点地积累下去，总会在某个时刻让自己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旦梳理清楚，卡西亚相信自己便能顺利进入手术第三阶段，而那时，带来的变化必定将非常巨大。因为是以诺儿作为自己的参照，卡西亚相信这具体质特殊的身体会在过后逐渐显示出与其他手术者不相同的特异点来。
  “苏卡琉斯说过因为自身的排斥反应剧烈，会比其他手术者先一步接触到生物电感应立场。”以国王势力官员身份一一拜访几个目标期间，卡西亚同样思考着，“排斥反应会不会是一个想不到的突破点？若是拆除几根抑制管后进入十字瞳孔状态，会不会发现些什么？”
  这个想法也被卡西亚记下，自己对比其他人的优势里，身体绝对经受得住各种各样的折腾与实验或许能计入其中。
  借官员的身份，还有金钱的许诺，拜访都很顺利。当然，一些人还有其他的要求，但在卡西亚的眼中，这些普通人的要求都异常简单。通知了沃特斯专程派了一人过来帮助自己解决，卡西亚分别给每人说明了自己的要求，正好是两天后。
  留下寄送资料的地址，卡西亚过后去见了维默尔，不算是增进关系，加固他本人与自己的势力，以及和沃特斯的联系或许更加合适。
  回去住所的时间是在阿道夫估计的任务开始时间的前两天，基础锻炼之余，卡西亚一面准备两项尝试需要的东西。一项尝试是再现当初的场景，记得被辉管的电力击中过，若是制造一个相差不大的环境，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灵感”？不能使用辉管，只有这件事是卡西亚目前确定的，当初没有死亡肯定多少有些运气成分在其中，他想。工业用电，或是由民用电力一级一级升上去也行。需要一家废弃，或是暂且没有使用的工厂，再雇佣电气工程师们帮助自己准备好触碰的接头即可。
  这次直接找到了正规的中介商，以一年租期的条件让之帮助自己寻找。另外拆除抑制管相对好办很多，卡西亚准备去以前练习低声波的山脉中，唯一的需要只是大量的高能食物，以及几套完好的衣服罢了。
  生活在这两天回到了简单中，锻炼和看书依旧是卡西亚思考之余的主要消遣时间的手段。在那之后的第三天，阿道夫才联系过来，告诉卡西亚了第二天的集合时间与地点，那时，将有组织的人开着车辆来接送他们到奇尔王国的边境线区域，随时准备对接另外的运送队伍。
  “中途发生了一些小摩擦，很大可能是卖家那边将卖出了这份消息，导致运输队伍的信息泄留了一些。问题不大，预计从奇尔王国边境将东西运送至指定地点不会很长。届时，国王势力的军队或许会过来协助。索里亚图，你需要做的就只是最理智的判断情况，一旦感觉不对劲就及时战术性撤离，以及向我们联系。”阿道夫这时不忘提醒，“要记住一点，你只是去参加任务，至于任务如何完成，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感觉自己的话已经足够详细与明了，只差说出“你只是过去看看，什么都不用做，去了就回来躺着，等待任务完成，然后确保任务执行名单中有你的名字就行了。”阿道夫原本打算这样做，后来考虑到也需要从各方面去提升索里亚图的能力，也就没有这般执行。
  第二天，卡西亚照旧拖着一个普通的行李箱，带上气动剑、转轮手枪和一把从麦克唐纳队伍中拿来的武器。临近中午，卡西亚已在临边城市。简单填饱肚子，去到预定地点时，声波脉冲显示周围已经有十来人等着。
  观察了一遍，卡西亚也在就近地方找了位置休息等待。半个小时后，一辆长途车辆停靠在了路边，十来人陆续上车。有几个背着大背包，里面装着的似乎是某些工具和仪器，像是维护与维修的技师。
  加上司机的话，一共十七人。除了个别是两三人的小队伍外，其余人都没有交谈。车辆很快驶上高速道路，司机途中提醒路程在三个小时左右，过后会到一处车站走列车线路去到边境区域。
  辗转至晚上，卡西亚他们已经坐在一节被整个包下的列车车厢中。负责人是在中途搭上列车，来到了他们面前。年轻男子，脸庞向着壮年过渡的模样。干练且随和的一人，脸色一上来就很严肃，这让卡西亚他们知道任务的情况应该不见得好。
  “很高兴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多组织内部的人。”年轻男子说话，感叹之余松了口气，“我是代理队长，当然了，大家去到交接地点处，是否能见到总队长，我自己也不抱希望。先给大家说明一下目前的情况吧，以便过去后能更好更快的适应与应对。”
  第1217章 “灯光”的燃料（十二）
  “情况不是很乐观，这点是我从总队长莫妮尼娜小姐身上看见的。”男子站在车厢中间的过道处，双手扶着两边的座椅说，“你们算是最后一支由组织区域联络总长召集而来的队伍，早在一两个星期前，也就是这次运送任务开始后不久，在经过的路线上，最高层之一的‘绿树’大人便开始沿路调动了很多组织成员加入进护送队伍中。”
  “过后的时间里，莫妮尼娜队长就亲自赶过去，加入护送队伍的行列。我们一直都以为在几次对护送队伍那些跟着的尾巴进行清理后，敌人们会因此意识到难度。但好像起到了反面效果。护送的东西说是异常重要，但实际上如何，也只有高层们知道了。只是我们的剧烈抵抗让敌人思考的东西有些多了。所以，这次过去后，或许会接连遇到几次不怎么好的遭遇战。敌人大半来自火焰联盟，进入这些小国后，靠着财力，他们雇佣了很多赏金猎人与雇佣军来。目前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么多。过去后不会很好过，不是悠闲跟在货物后面，等着到达目的地。做好心理准备，但也不用过分紧张。因为你们并不是主力，实际护送的队伍是‘绿树’大人手下的‘古木’小队，你们之中应该有人知道这只队伍的实力。”
  “你们主要的敌人是被雇佣的赏金猎人和雇佣军，常年呆在小国中，对他们应该会很清楚。”男子这里停顿了一下，“这辆列车是直达我们的目的地的，到了后，先去临时集合地点。那里有组织留下的一个隐藏物资仓库，是武器弹药等等，那里都有足够的存货。尽量拿自己趁手的，届时还会有奇尔王国的军队过来协助。”
  “还有疑问吗？”男子环顾一圈，见到无人说话，这才自顾点了点头，转身坐下，开始休息。
  清晨，卡西亚根据生物钟从半睡眠状态中醒来。睁开眼睛只看见窗外没有什么变化的荒野，低矮的建筑物偶尔才会窜入眼帘。没有参照物，卡西亚目前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奇尔王国境内的哪片区域，将会驶向边境区域的哪一座城市内。
  “偏离任务中提到的区域了。”看了时间后，卡西亚确定到。若是目的地不变，此刻自己和周围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任务中提到的城市才对，“更远处，那应该可以确定护送任务在男子口中的那一两个星期中就改变了，否则不会出现此情况。这时的护送，极有可能已经被敌人切断了很多可能的路线。在再糕一点话，为了货物的安全性，队伍也该是分成了几个，真正的货物在哪个队伍中，或者每个队伍中都没有货物，是将货物藏起来，等到情况好转再去取也犹未可知。”
  轻轻叹出一口气，卡西亚转了转脑袋，对于这种下意识的分析早已习惯。很多时候他不得不这么做，势力、工厂和骑士团的发展，现在大半都靠着他一人在撑着渡过最危险的脆弱阶段。考虑得多了，至少没有坏处。
  “火焰联盟的人，不知道会有哪些特征。”见其他人大都闭着眼继续休息，卡西亚打消了拿出书来看看的念头，继而也闭上眼睛。想起琳娜和茜拉两人来，不知道从布力诺地域离开后，两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几乎没有再度见面的机会，卡西亚想。火焰联盟同样是比肩帝国的巨型国家，人口基数与面积都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在这样的思考中，下午接近三时，电子合成的提示声音中，列车慢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正强烈，透过玻璃窗，就能感觉到混凝土地面的热度。
  是在一座小城靠站，说是小城，其实过后进去才发觉并算不上。
  车站没有丝毫的生气，月台随着铁路线向前蔓延开一百多米远，用作遮挡的雨棚子大半腐朽，只剩下布满铁锈的框架。车站的管理房间落在月台的末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透过碎掉的窗户，里面是蛛网和灰尘，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里面做工了。
  月台的另一旁是条混凝土道路，破旧，坑坑洼洼布满裂纹，弯弯曲曲蔓延向远处小城。而道路的一旁，还有着两个黑漆漆的仓库。仓库门上象征性地上了一把铁锁，门边的空地上，几个干干的中间男子露着上半身，睡在自己的衣服上。手里拿着的简陋扇子有气无力的不时扇动一两下。是等着干活的搬运工人。
  列车的动静也未能打扰到他们，卡西亚等一行人下了车，都看了那几人一眼，没有异常后才在代理队长的带领下，沿着唯一一条路走向前方的小城。
  中途就离开道路，去到边上的荒野。停下时，面前出现一片砖窑的废墟，唯有一根高耸的烟囱立在十来米外，摇摇欲坠。仓库就在砖窑下方，看灰尘上匆忙处理完的痕迹，这里已是有人来过。
  地下仓库，有百来平米大小，防护门还是石质的，很厚实，靠着人力推开。仓库肯定没有通风系统，防潮也全部靠着放在最下层的一些东西。浓厚的防锈油味道，多少变质带着酸味。油包纸下的武器弹药还保持着下生产线的铮亮。
  “不是帝国的设计型号。”卡西亚象征性拿了些东西在手上，“火焰联盟那边的装备，组织中还有那边的势力？”跟在队伍后面去到小城预定好的休息地方，卡西亚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直以为组织不过是塔维尔靠着自己的势力与影响凭空造出来的一个东西，但随着最近的了解，此想法正在逐渐被推翻。并不只是塔维尔一人，卡西亚目前能确定的一点，自己身处的组织似乎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势力，虽然与特李维康叙述的不一样，但似乎其结构偏离不了多少。
  “更像是塔维尔自己加入的势力，自己只不过是被她拉了进去。或者，这时是她与别人合作了？塔维尔的实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帝国中的身份，以及带着的危险。与别人合作的可能性好像要高一些，能分散牵扯到自己身上的危险。”卡西亚越是思考，越是感觉可能性越大。
  “会不会是发现自己了，塔维尔目前的做法，就和自己一样，互相装作如此？”
  卡西亚很警惕，当然思考到最后也没有答案，都成了需要各种条件与信息来验证的猜想。
  “凌晨二时出发，到早上，大概就能去到护送队伍那里了。”代理队长在休息时对大家说，“过后的几天，或许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这短暂的几个小时里，希望你们调整好自身状态。”
  第1218章 “灯光”的燃料（十三）
  说着，代理队长还特意去到客厅柜橱里拿出两箱酒，放在桌子上。像是临行提升士气的做法，代理队长自顾拿了两瓶，说了句“在凌晨两时等你们”后，便自顾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
  其余十来人各自看了看其他人，还是没有怎么说话，等到几个人拿了酒随意找到房间进去后，大厅中剩下七人。现在是下午，到傍晚都还有一段时间。有人拿了酒去到窗户边，一面大口喝着一面看向窗外，其余的找了椅子坐下，拿出自己带着的背包检查带着的装备。
  “各位，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交换一下目前知道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打破大厅中的沉默。老道的壮年男子，眼睛中藏着很多东西，是对这次任务的思考。从上了长途车辆后，就察觉到不对劲，去到列车上，再度证实了他的想法。看了周围七人一眼，壮年男子见几人都看了过来，接上话，“布卢姆·欧勒，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布卢姆。在组织中，用颜色来代表自己身份等级话，是绿色级别。我想各位大概都算是黄、色等级吧？”
  “身份级位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打开了话题，回话虽然带着不好的味道，但男子的目的也达到了。
  “朋友，你肯定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也无意想以组织中的身份等级来代表什么。”布卢姆脸上全是抱歉的神色，“大家都是受到区域联络总长的召集赶过来，路途都很远。我是从两三个国家外赶来这里。只知道是紧急任务，因为我来到这里是乘坐飞空艇赶来的，这样说大家应该明白过来了吧？小国不是三大巨型国家，列车和礼车在绝大部分时候是我们赶路的首选，乘坐飞空艇赶过来，我进入组织有十三年了，也是在成为绿色等级成员后才遇到过两次。”
  “嗯、、、”见到其他人都认真听着，布卢姆笑笑，“怎么形容，参加那两次任务，就和现在一样，我一直作为边外的辅助人员，也就是不曾接触任务的核心，凑人数样的做法。但就最后任务完成，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是，伤亡比例都非常大。那两次任务的敌人都是三大巨型国家的人，实力和装备上不用多加说明。和这次有很多相似点，也是由一支强力的队伍作为主力。”
  “‘古木’队伍我听说过，是‘绿树’大人手下常年活跃在火焰联盟周围的一群人。处理哪方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作为对标三大巨型国家的队伍，再怎么说，都不会弱。”
  “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点。”布卢姆将双手撑住椅子上，“我真的有些怕了，前两次任务中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属于三大巨型国家的敌人，可即便如此，作为辅助人员，去处理各小国中的敌人，赏金猎人啊、雇佣军啊、还有一些国家秘密的手术者队伍等，都有足够的强度，以及巨大的危险。作为一个队伍中的人，我想大家有必要在这几个小时间相互了解，以便在遭遇敌人后，可以快速的磨合，也能根据每个人，制定一些简单的计划来提高我们的、、、存活率。”
  夜晚，客厅中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人。除了一个小团体，还有个别的几人没有下来外，剩下的都因为布卢姆的话，开始相互交流，并加以了解。很奇怪的现象，明明有代理队长在，但他似乎从上了列车后不久，就完全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一样。一直在楼上的房间里，和他说了的话一样，或许等待凌晨二时，他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布卢姆像是成了另外一个代理队长，将客厅中十来人的信息收集加以整理，开始让这这些人更加像一个队伍。
  卡西亚一直靠着客厅的墙，听着布卢姆他们的交谈。偶尔被询问到会说上几句话，更多的则是搜集必要的信息。不仅是此次任务的信息，还有组织的信息，一并进入脑袋中。
  对组织的定位越发偏向后者，也便是塔维尔是与其他人合作了。而从目前来看，能被帝国议会定性为骑士侍从们的任务的组织，其不被了解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晚上十时，交谈才终于结束，卡西亚被布卢姆分配了一个队伍侧翼掩护的位置。基本确定了这个十人队伍中每人应该着重的点，以更好的应对各种不同的敌人。这时才各自离开休息，卡西亚拖着行李去到房间中，拿出了带着的武器，就着本就有的黑布，将气动剑与对装甲武器包裹起来，挂在了子弹袋子后面。
  精神很好，卡西亚站在窗户边，一面思考，一面看了几个小时的路灯。等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一时五十分。
  打开门，大厅中正好聚满整个队伍的人。代理队长此刻拿出一张地图在桌面上展开，上面用数字标记出奇尔王国的数个城市。
  “数字代表集合地点。通讯器为专用，只能由特定的通讯机器单向联系，接到消息后，无论任何情况，都必须尽快赶到数字代表的城市汇合。若是通讯器丢失，或是一个星期后从未接到一次联系，则去0号城市集合。”等了一分钟，代理队长收起了地图。
  几分钟后，四辆礼车响起低沉的声音，从这幢房子下的地下车库中驶出，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
  “莫妮尼娜队长。”昏暗的房间中，一名脸上带着些许倦色的男子敲响了门。
  莫妮尼娜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向门口站着的男子，“麦金托什，什么事？”
  “奇尔王国境内召集的队伍已经出发，杜德勒带队，预计早上八时左右与汀娜带领的第三队伍汇合。”麦金托什手里拿着通讯器，“刚才汀娜传来通讯说了这件事，莫妮尼娜大人你是否有、、、”
  “让汀娜小心些，她跟在我身后有些时间了，知道任务的危险。告诉她，实在不行，就按照我以往教她的去做。”语气很柔和，但麦金托什却感觉其中隐藏着不是很好的含义。
  “知道了。”麦金托什回答，在门口站了两三秒种，这才转身回去了大厅。
  第1219章 “灯光”的燃料（十四）
  等到麦金托什的脚步声走远，莫妮尼娜才偏过头看向门口，摇了摇头，“六支小队的危险程度都是一样，这次都是公平的，麦金托什。”不在意麦金托什是否能听到这句话，莫妮尼娜不会考虑麦金托什的想法。她知道麦金托什和汀娜两人间的关系，对于当初组织为什么会将两人都派来自己这里也打过分散的申请。都是碍事的感情，特别是在这种任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