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走进帐篷的莫妮卡看见眼睛有些失神的科尔克瓦，询问到。她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摆着一杯热腾腾的像是果汁样的东西，但颜色是淡灰色，“附近森林中采摘到的，煮出来的汁水味道不错，我给你拿了一杯。”
  “谢谢。”科尔克瓦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在想这次边境线清理过后，联盟内部应该就会开始准备收集物资了吧。对于红星带来的战争上，联盟肯定早就在和平时期做好了必要储备。只是这一次的特殊情况，圣多拉格帝国出现的第三代骑士王，联盟内部重启祭祀仪式，远海共同国那里似乎也有再度增加机械生物混合型龙类的议案。储备一直都仅是应对后相大陆上的战争，对手也是固定为其他巨型国家。只是这一次，联盟启动祭祀仪式，绝对会招来自然协会同盟。”
  “会持续更长的时间？所以还要增加储备吗？”
  “或许吧。战争持续的时间可能会更加长，也可能会比以往短上很多，突然间因为什么事情就此结束也说不一定。不够在上面的投入绝对会超过所有人的预期。战争就是帷幕，也是赌博，更是一场对所有人的清洗。”科尔克瓦看向莫妮卡，“有时候会感觉到害怕。奇异者的群体不像普通人世界，谁能活到最后都是未知数。”
  “但充足的准备可以增加活到最后的几率。物资上不用担心，我会跟紧各项进程的。”莫妮卡安慰说，“大人你专心准备接下来的祭祀仪式就行了。”
  “最少都得持续半年时间，上一次仪式还是在接近千年以前。资料未必有残缺，但实际情况不是靠着文字就能说明清楚。现在只知道祭祀仪式是火焰联盟特有，我大概猜得到仪式的本质是什么，和精神有着莫大关系。”说着便陷入深深的思考中，等到科尔克瓦再度回到眼前，他看向莫妮卡，“希望那时什么都不会有变化。”
  “变化？”莫妮卡咬着这个词。
  “以后再说吧。”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了，科尔克瓦一口喝完杯子中带着清香的像是茶的水，“边境线清理任务坚定了我的想法，在这之后，及时找不到更多的盟友，也必须执行计划，否则过后复杂的情况会让我们陷入到被动中。”
  “但联盟和各大部落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是啊，肯定不会允许，可必须去做。至少是威胁最大的那几人。”科尔克瓦说，“过后我会试着联系几位盟友，将计划尽快敲定。”
  “大人，在奇尔王国那里不是有一位绝佳的人选吗？”莫妮卡提醒。
  “索里亚图先生。”科尔克瓦笑起来，带着回忆，“我也想，但他不受我掌控，最后结果如何，是否可以拉到他来帮助自己，大概只能交给运气这种虚幻样的东西了。”
  明天下午更新，请假一天
  临时有些情况，请假一天，见谅。明天下午会更新这章，已经写完大半了，见谅、、、
  第1395章 奔行的灰狼群（上）
  “但确实，若是能将索里亚图拉到我们的阵营，或者说在计划的一些路线上有他的加入，不仅会顺利很多，也是完全的保证。那可是一头真真正正行走在世界中的怪物，就我们目前的实力层次来看。”陷入回忆的科尔克瓦说，“现在才发觉，当时在奇尔王国遇见索里亚图先生时，他身上主动散发出来的气息才是真正的猛兽，如同很多类第二类生物中与种群格格不入的稀少强大个体一样，不会靠着群族的力量，单单依靠自己锋利的獠牙。”
  “他这样的人，若是身边有一个强大队伍在背后支持着，处理各种细末事情，将会更加可怕吧？”
  “当然，毕竟很多事情是用不着显露獠牙的。”科尔克瓦赞同莫妮卡的说法，“但总归是想想，过后很长时间里，是否能再度碰到索里亚图先生都是问题。和我一样吧，都不是随时能清闲下来的人。现在这种局势，大家需要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对了，大人，这次边境线清理任务确定不利用吗？”
  科尔克瓦直接摇摇头，“最上面时刻关注着，想要瞒过去几乎不可能。重点是关注联盟内部今后走势，留给我们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多，可这些机会要有实力抢得下来才行。”
  、、、、、、
  只在中午休息了半个小时，白天的时间很珍贵，全部用来赶路了。到傍晚，卡西亚计算着队伍已经深入森林内部接近两百多千米远。环境变得颇有南方森林外围区域的感觉，但树木的高度并未突破上限，与南方森林相比较还是有很大不同。
  到凌晨一时，队伍才找到一块地势较好的地方休息。放哨和警戒的还是伊莎等人，但比起昨晚，全员警戒变成了轮换，倒不是警惕性下降。一天的行程中，周围的古树上再也没有见到类似的痕迹，这种情况多少使得伊莎他们心里放松了一些。
  在队伍中间靠着古树休息的卡西亚闭着眼睛，声波脉冲从昨天开始就全程展开，帮助伊莎等人观察着森林中更远区域的情况。大概是性子上趋向于小心翼翼，而脑袋中的猜想也都是朝着最坏的方向走，环境上的细微变化都会被卡西亚仔细记下了。
  “还有虫鸣，比起昨晚要多了很多。”此刻的卡西亚像是站在整片森林上空，以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半径四千米的圆形范围内的所有事物，“没有其他队伍在周围，没有异常状态，不过野生动物的数量好像少了很多。昨晚的基数大概是一百多头，今晚却少了大半。天气会在今晚出现异常，所以都没有出来活动？”
  卡西亚想看看夜幕，茂密的枝叶遮挡住视线，没有一点缝隙可以透过。回忆赶路过程中走过的树木较为稀少的灌木丛区域，卡西亚确定这几天不会有极短天气降临。此刻的气温也符合初夏时节，所以不应该出现此刻这种情况。
  动物们的感官在一些方面比手术者还要灵敏，毕竟更加亲近自然，可以利用很多手术者不能掌控的方法去感知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正当卡西亚思考着是否是一些危险生物在附近游走导致这种现象时，似有似无的声音在极远处隐隐约约出现。卡西亚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更别说周围的其他人。伊莎他们完全没有察觉，此刻都潜伏在远处的古树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深呼吸一口气，卡西亚闭上眼睛，听觉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也可以被捕捉到更多的痕迹。
  一道绵长的缓缓传过来的声波线条，拉扯得很长，声源在极限探测半径之外，卡西亚并不能观察到是什么生物发出。但从脑袋中的声波线条可以看出声波源正在持续发出这种声音。
  想将这道声音辨识出来，卡西亚努力将脑袋放空，企图去还原这声音。但不过半分钟，这种声音便已经起了连锁反应，最开始只有一处的声源在此刻变成了两处，并且相隔似乎也并不远。
  而后还是间隔半分钟左右，第三道声源出现在卡西亚的听觉感官中。过后，几乎每隔半分钟，感官中便会多出一道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这种似有似无的声音才彻底从卡西亚的感知中消失不见。
  “三十五个。”卡西亚睁开眼睛，看向伊莎所在的方向。
  声源开始是连成一条直线，相继出现，不过途中，方向和每半分钟出现的数量就改变了。过后有很多次都是同时出现三四个声源。卡西亚在脑袋中将这些声源变成点连接起来，画出了一个不完整的圆形。圆形上存在着唯一一个可以看做是缺口的角度，不过方向上是朝着火焰联盟境内，也就是边境线森林尽头，“已经形成的包围网？”
  此刻已经是凌晨二时左右，周围其他成员都在休息当中。卡西亚在黑暗中起身，摸着地面缓慢靠近托因比，“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才一直从远处传过来。”
  “声音？”托因比轻声说，带着疑问。黑暗中他和卡西亚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虫鸣吗？还是其他东西？你听见什么了？”
  “我好像听见有狼类在远处吼叫，然后就起了连锁反应，一片接着一片。就在我们周围，像是已经把我们完全包围起来了般。”卡西亚以担心的语气说，“今天也不是圆月夜，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托因比先生你之前说的话而升起的错觉来。”说着自己笑起来，卡西亚希望托因比能顺着往下想。
  “那就肯定是错觉了，这种情况在今后的任务会时常出现，你需要尽快习惯。”说着托因比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不知道是安慰，还是他本人亦有所察觉，补上了一句话，“我会注意这点的，毕竟这片森林中发生什么都有可能。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休息吧，若是和你想的一样，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休息好后再做突围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说着托因比站起来，走向伊莎那里，“我去看看，你回去休息吧。”他再次说。
  卡西亚转身回到古树边，声波脉冲中托因比已经在和伊莎交谈着什么。黑暗里，卡西亚最终还是拿出刀片。不过意料之外的是普通刀片的锋利度很难划破他的皮肤，买的一打刀片用了大半，这才好不容易破开一个细小的伤口。卡西亚连忙用力挤了挤，将一滴粘稠血液滴在潮湿的地面上，随后用枯叶盖住。
  第1396章 奔行的灰狼群（中）
  做完这些，卡西亚才放松地靠在古树上，在脑袋中整理自己的装备——两把战术刀、一把转轮手枪和数百发子弹、一把重型狙击枪和不到七十发子弹，剩下则是钢壳炸弹与闪光弹各几枚。即便按一颗子弹一名敌人来计算，也不是很大的数字。并且两把战术刀，卡西亚约莫每把五十人就会失去锋利度。队伍中有背着武器和备用子弹的成员，可卡西亚猜得到发出那些声音的生物肯定会是善于在森林中活动的类型，且数量说不定比自己估计得还要庞大。相遇时，伊莎下令丢掉大部分东西全力逃跑应该是肯定的命令。
  这时有些怀念还没有掌控鳞化的自己，那会儿身上绑着的注射器随便拿下来一个，里面的浓缩龙类血液就能制造出来一块很大的不被类第二类生物侵犯的领域来。而现在，卡西亚心里对自己的血液也没有绝对把握，只是认为具有大致相等的功效。
  但也不担心，突破包围圈肯定会发生战斗，利用情况的混乱，卡西亚可以找到很多机会，做很多不被伊莎他们发现的事情。但还是充满了限制，卡西亚想。
  “又是、、、阿道夫、、、”不知为何，卡西亚心里感叹到。伊莎手上的那份资料他完全不知道，若是和自己商量，稍微将某些数据做些小提升，卡西亚都认为不会显得过于被动。但这或许是阿道夫他们出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措辞？
  距离第二天早晨还有大致四个小时，卡西亚试着将古树上的爪痕放进这个包围网中，得到包围网和队伍的最近距离大概在一百六十千米。而后再度想起才去到维尔维斯城的那个晚上，伊莎与之见面的那名男子。
  卡西亚现在可以肯定伊莎得到消息的时间就是那会儿。并且还是那名男子主动联系伊莎，或以合作关系，或是交易上建立起来的朋友关系，将卖家的信息透露给了伊莎。最坏的结果伊莎等人组织成员的身份被发现，包围圈便是专门为对付伊莎他们而准备。稍微好一点的结果，则是伊莎等人只是目标中的一个。
  卡西亚更加倾向后者，验证上，其后只需要看包围圈开始缩小时，是否会碰见其他队伍。这些队伍都不会超过百人，森林很大，放在森林中就像古树落下的几片枯叶。想要遇到还真是运气占据主要原因。
  时间缓慢过去，到凌晨五时，那三十七个声源再度有规律的响起，连成和不久前几乎相同的一个圆形。感官中与声源的距离感有所减小，这绝对是一个坏消息。但也能看成好消息，因为没有选择在晚上将包围网迅速收拢，便说明这些声源处肯定有着火焰联盟的奇异者。可以消除夜晚黑暗影响的只是那些类第二类生物，奇异者们还是需要光亮来提供视线。具有温度感知能力的手术者的占比并不大。
  天才放亮，森林中还是一片模模糊糊时，耳边就响起伊莎的声音。几分钟后，队伍再度以不变的阵型朝向深处行进。途中卡西亚去到托因比身旁的次数变得频繁，他有意无意说出些信息，虽在卡西亚看来全被托因比当成了不适应任务情况所带来的担心，但好歹读了很多很多的书，卡西亚知道如何表达可以让托因比的脑袋中留下这些印象。
  像是催眠中的暗示，只是这种用作普通人身上的手法在意志力和精神都强大的手术者身上不怎么见效。作用并不大，但过后几次，托因比开始询问卡西亚为什么担心的原因。或许是想到卡西亚本身就是组织从其他地域调派过来的新副官，说不定有一些特殊能力。
  卡西亚立即利用这一点，有意无意说着自己的感知非常敏锐，之所以擅长保护与运送货物，都是因为能提前察觉到危险，做出最好的规避判断。
  见托因比半信半疑的样子，卡西亚没有再说什么。过后，卡西亚见到托因比去找到伊莎，交谈了数次。总算觉得放心了些，遇到危险，有无心理准备完全是两种概念。
  此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成年人，伊莎他们都是不怎么懂事的孩子一样，卡西亚突然间有种心累的感觉出现。之后，似乎和托因比说的话起到作用，伊莎下令队伍停下来休息十分钟。期间下发了一次高能压缩食物，并在三个队长和伊莎的商量下，十几个充当移动存储库的成员都卸下了身上背着的重武器，并且小部分子弹也被丢掉。
  队伍的储备资源和武器等开始再度分配，除了几个需要不断在队伍周围游走的侧翼人员，包括卡西亚在内，身上都背着一点东西，以减轻所有人身上的负重，整体提升队伍的行进速度。
  卡西亚每隔几分钟就展开声波脉冲的极限探测半径，注意周围动向。队伍的氛围不久后变得沉重，而改变行进方向也是这时。
  “全员注意，尽快让身体适应这种强度的奔行，接下来只有一次休息时间，我们需要在傍晚之前赶到最近的安全区。过后在其边缘位置考虑继续前进，还是进入安全区中躲避潜在的危险。”队伍前的伊莎说，确实起到了稳定队伍心情的作用。
  、、、、、、
  “喂，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密林中，一支人数七十左右的队伍正在休息。几百米外，一名正在警戒的成员对着不远处的另外一人说到，同时他伏下身子，用手扒开枯叶，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没有。”另外一人回答，双手拿着一把速射轻机枪，走向说话者，“听见什么了？”
  此人站起来，满脸疑惑，看行另外一人，“不好形容，感觉周围像来了东西，但自己看不见。在这个方向。”说着，此人转过身，手才抬起来指向自己左侧，两道黑色流影便从三十多米外爆射而来，带着“簌簌”的颤响，分别击中两人的一只眼睛，深深陷入脑袋中。
  身体无力倒下，枯叶作为缓冲并未发出足以引起休息队伍注意的声响。而此刻，两具还在细微颤动的尸体上，两条不过成年人大拇指粗细的黑色小蛇从其眼眶处钻了出来。
  不过一米的长度，利剑般尖锐的脑袋，身上的鳞片极其细密，散发着寒光。它们立即钻进枯叶下，一阵细微响动后，重新探出尖锐的脑袋已经是百米之外。两条黑色小蛇吐着猩红的舌头，像是传递信息。
  而后，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枯叶下全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音，等到声音消失，却是一条足有手臂粗细的黑蛇从远处游动般去到两条小蛇身边。这条黑蛇抬起头，吐出舌头的同时，在其周围，一颗颗尖锐的小脑袋相继从枯叶下探出来。
  第1397章 奔行的灰狼群（下）
  接近二十条猩红的蛇信子上下摆动着，手臂粗细的黑蛇明显是这群小蛇们的首领，此刻它调转脑袋，如同具有视线般看向几百米外的几十人。随着舌头再度在空气中上下舞动，十几条小蛇通通钻进枯叶中，分成两队，绕过一个大圈将前面的队伍包围起来。
  巨大的黑色这时绕过身子，调转方向游向身后。速度非常快，细碎的声音不过半分钟，它已经去到千米之外，随后在一棵古树前蜷缩成一团。
  感觉到什么，古树暗黄色的粗糙树皮这时突然剖离出来一块，光影变化之下，两个穿着自动拟态作战服的男子显出身影，他们身后，一头体长接近十米的变色蜥蜴这时解除了身上细密鳞片的模拟状态，三角形尖脑袋两边，眼睛忽然张开，成人头颅大小的一双眼珠里各有着两个瞳孔。如同透明鱼缸中游动的鱼，两个瞳孔都可以随意活动，相互间并不干涉。
  这头蜥蜴有些呆滞般的样子，三个瞳孔将两人和那条黑蛇看了一眼后，眼睛便又再度闭上了。
  其中一人这时伏下身体，看着黑蛇不断吐出的蛇信子。半分钟后，该男子站起来，望向被重重树干遮挡住的千米之外，“警戒人员已经被拔除，温度感知里，这支队伍还剩六十多人。”
  “看成七十，这数量有一点难度。”另外一名男子说，“其他小蛇没有回来吗？一条的价格接近千万啊，布尔斯。”男子的话像是玩笑，“我们两个可以对付，但需要些时间。你的蛇群发动突袭可以在第一时间带走接近三十人，我这边拿下十人的话，还是剩下小半。情报上说对方不是普通的走私队伍，以他们对火焰联盟的熟悉，恐怕见到这些黑蛇时，手已经下意识摸向燃烧弹和燃烧剂了。我们都是擅长刺杀的类型，正面与三十多人作战，不费些功夫是不可能的。”
  “主要还是收益问题吧？戈尔。”被称作布尔斯的男子并未反驳另外一人的话，“大队伍就在后面，作为侦查和前锋的我们可以单独吃下他们，但稍有些不注意，伴随的风险却和得到的不成正比。”
  “该过去了，那支队伍随时都有可能发现自己的警戒人员已经变成了尸体。”布尔斯说，伸出手让那条黑蛇缠在了自己的身上，“拖慢他们的脚步倒是能保证不会出现意外，十来分钟后大队伍就能赶过来。那时进攻可比现在保险多了。”
  说着布尔斯迈出脚步走向前面，戈尔叹叹气，跟在其后。不过走出五十多米远，戈尔加快脚步去到布尔斯身边，询问到：“伯克利大人不是说要尽量将这些队伍赶向那几个安全区域吗？”
  “距离很远，他们的速度赶不上包围圈的收缩速度。况且也不差这几十人，安全区域收取的保护费用只是此次行动的附加产物，你我都不会认为伯克利大人会在乎这些钱吧？我想这些钱的最终去向，大可能是清理行动结束后，伯克利大人用来分给协助我们的巡查队伍和那些兽骑兵们，增进关系，建立好感。总之也不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只是稍微费一点功夫，这样的买卖伯克利大人应该不会放走。”
  戈尔在一旁点点头，一脸明白的样子。再度走出百多米远，戈尔看向韦尔斯，话语有些迟疑，“我说韦尔斯，最近手头有些吃紧、、、你看我们与巡查队伍相差多少？装装样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韦尔斯疑惑地看向戈尔，嘴巴动了动，但很快明白过来，“机会是在队伍赶过来前的几分钟，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我们只能取其中一半，剩下的一半过后交给赶过来的大队伍会好一点。”
  “当然没有问题。”戈尔一脸感谢，连忙说。他看了看时间，此刻才是上午十时。两人随后走过数百米，见距离差不多，这才找到一颗古树，和着那头蜥蜴一起靠过去。不到数秒钟，他们便完全成为肉眼难以辨识的黄褐色干枯树皮来。
  不久后，接近千米的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在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音里，一阵阵灰烟开始在周围弥漫，但很快就沉在了枯叶的表面上。
  休息中的队伍已经全部进入警戒当中，借着一颗颗古树，所有人员都找到了掩护体，组成防御队形的同时，四挺重机枪也被拼接架设好，对准了四个方向。队伍脚下和周围的枯叶已被清理过，流出湿润的黑色土地。并且一条正熊熊燃烧的火环完全将队伍包围起来，在队伍中心，同时也用高能燃料升起了一堆火，散发出惊人的热量。
  只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持续一两分钟后，这支队伍的队观察着，感知散向周围，可什么都没有捕捉到。见到火环越来越小，队长不得不下令再度拿出一些高能燃料，将之维持。
  队长这时朝向周围喊起来，表示他们愿意给一笔高昂的费用，可依旧没有反应。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布尔斯和戈尔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着微笑，缓步走向被火环包围的队伍。同时，布尔斯故意让周围的十几条小蛇在枯叶下活动，制造出一片“嗤嗤”的声响，随后小蛇们才探出一颗颗尖锐脑袋，看向被火环包围的几十人。
  “你们好，拉尔萨的朋友们。”很清楚这一套流程的布尔斯首先开口，“不知道一人一百万的价格你们是否能接受？”
  不过两三分钟，在这支队伍队长的哀求下，价格最终敲定在了五千五百万火焰联盟货币上。是直接以不记名的银行卡片支付，布尔斯知道每支走私队伍早就准备好了这笔钱用作最坏的情况。想要他们多拿出来一些，此刻的情况也没有相应的机器设备支持，所以价格上并未咬死太多。接过银行卡片，布尔斯还透露了最近这里正在进行大巡查的信息，让队长尽快带着队伍离开边境线森林，以免被发现后给自己这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队长感激的神色，布尔斯知道这里面表演性质占据大半，但无由来，心里依旧感觉异常舒畅。时间上也差不多到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转身离开。队伍队长这才当即下令立即扑灭升起的火，迅速离开这里。
  也不过两三分钟，这支队伍便在一片沉闷的氛围里调转了方向。
  “队长、、、”有其他人这时去到队长身边，但看见其脸上的无奈，想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处。
  “不要有危险的想法，我们在森林之中的速度不可能很快。但对方的无线电讯号绝对是下一刻就能立即传达到周围各处，加之那些可以飞行的类第二类生物，支援与追击速度不是我们能忽略的。”队长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以后几次生意将之赚回来就行了，用不着、、、”
  队长才想安慰队员们，可脸上本就难看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扭曲。他让队伍停下，自己看向前方。
  “队长？”刚才的男子这时询问，见队长的脸色不对劲，跟着看过去。一片“咚咚”的细微声音响起，由小变大，从远处传来。队长像是想起可怕的事情，当即转身大吼，“全员分散跑！”声音才落地，队伍周围突然响起成片的空爆声音，十几人眨眼间就应声倒在了地面上。
  “咚咚”的声响也再刹那间临近，前后不过两三个呼吸，成片的踏击声犹如就在眼前。队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转身过后用尽全力猛冲。身体变成流影，形成的风气甚至从地面上带起了成片的枯叶。可不过百米远，一道犹如闪电般的鲜红色带着爆炸声响，刹那间闪过，似乎从未出现，准确地拦截住了队长的身影。
  爆炸样的声音传荡开，一头蜥蜴已经将队长的大半身体咬在了嘴巴里，只留出一小节上半身。嘴里的酸性体液开始腐蚀队长的身体，毒素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到了其全身。
  视线很快变得模糊，队长还想挣扎，可这头蜥蜴刚才用舌头卷住他身体的一瞬间就挤压碎了大半骨头，根本没有给他丝毫反抗的机会。视线这时变成了灰白色，在完全陷入黑暗前时，队长看见了自己的队伍被一头头披戴着合金盔甲的灰色巨狼瞬间冲散。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子弹打在那些盔甲上面大都溅起零星的火花，而每一头都超过三四米的灰狼一爪拍下就能将一人直接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