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2章 护送队伍（上）
  “爸爸，我的玩具熊没有在车上。”
  “小赫莉，等我们到了新家，给你买更大的，更多的玩具熊好不好？到妈妈那里去，她手里有你最喜欢的水果蛋糕。”双鬓头发白了大半的男子虽是中年，但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仍散发出生命力，双眼中也全是精神满溢的神采。见到女儿，他脸上顿时出现自然而高兴的笑容，但这完全是长时间的训练后，对脸部肌肉熟练控制的结果。
  小女孩肯定发现不了，大部分不具备系统化训练后的普通人也发现不了，这对他来说就完全足够了。
  他举起小赫莉，抛飞般几次，直到女孩脸上的表情表明她已经开始忘记那一个忘在家里的玩具小熊后，才将之放下，并催促：“再不到妈妈那里去，水果蛋糕就要被吃完了。”
  小赫莉一路“妈妈、妈妈，我要吃水果蛋糕”地欢呼着，小跑向别墅一侧的车库。那里正有十来人忙着向数辆颜色不一，但都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礼车上使劲塞进去行李。
  礼车只有六辆，其中三辆为加长型。面对一旁被搬出来堆积如山的行李，眼睛可见的空间不足够。那十来人似乎在争吵，又像是在商量哪些行李可不不带走，小赫莉跑向那边的时候，装行李的动作已经停下。
  而与小赫莉绕着跑过的这幢环绕了有一圈花园的别墅相比较，那些引擎已启动、出轻微细鸣的准备驶离的礼车，的确与这里的环境不相匹配。礼车更像是一些有一点技术的人寻找材料拼凑焊接出来的，做工并不考究。只是最后上漆的人的技术高超，将这些不考究的地方完全遮盖住了。
  看见小女孩跑到了妈妈身边，男子与那位抱起小赫莉的女子对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身后客厅大门完全敞开的别墅。
  客厅旁别墅第二层的圆形楼梯处，一男一女身着黑色的礼服，手里各提着一个银色的铝壳手提箱子，快步走下来。每过一段距离，两人都会看一眼右手腕上那块比普通机械手表稍大的独具黑色金属质感的手表来，似乎在确定什么东西般。
  手表的棕褐色皮质表带上，有一块类银色，但更像金属本身闪亮色彩的方形尖盾标志。同样的标识还存在于两者的铝壳手提箱上，不过标识并不大。
  两者很快确定完，离开客厅，并关上敞开的门，来到男子身边。
  “赫默先生，所有器具已经设定完毕，必要东西也全部封存带走。”
  “我知道了。”赫默以感慨的语气说。住了十数年的地方就在他眼前，本想看看自己熟悉的地方，但刚才客厅打开的大门就是唯一能看见别墅内的口子。所有窗户都拉上了厚实的帘子，现在能看见的只有表面的模样。
  赫默的话让一男一女两人得到确定般，他们同时抬起右手，相互确定般，一起按下各自手表上相同颜色的按钮。有“滴”的声响传出，可声响消失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它仅是一种信号。
  “赫默先生，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那一边的事还请尽快处理。否则我担心不能准时出发。”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看向车库方向提醒到，“时间越是提前越好。”
  “真的只能这样做吗？”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不愿意相信，赫默狠狠吐出一口气，看向两者说，“得到你们提醒消息后的这几天，我联系过很多人，也接触过一些情报商，他们都表示对此并不知情。也花了很多钱，托人去探查你们所说的那几个国家的内部消息，得到的答案是完全没有发生。”
  “当然我也承认，我认识的人当中，的确有人离开这里了。但数量连同十分之一都没有。这、、、这让我感觉很奇怪，因为其他剩下的人根本就像不知道一样。他们也有很多消息来源，对吧？若这些消息集合在一起，准能得到一点点痕迹吧？”
  男子诚恳点头，未对赫默的质疑表现出丝毫不满。他语气平和，甚至是不带一点感情的机械式解释：“赫默先生，若我们提供的消息能这样被你们轻易收集获取到，那么现在的情况，将是你悠闲地躺在别墅阳台的椅子上，一面享受不多的阳光，一面听着你喜欢的古典音乐。”
  “根本不会让你，以及你的家人有地域上的转移。因为你所说情况的严重程度，只需要增加几个保护人员数量就行了，用不着过分担心。而我们也有信心与能力做好这种情况下的保护。”
  “可现在，从你的角度出发，能让拥有一定情报收集能力的你们完全不知道，并且这情报收集能力当中，其实还包括一些保护、防卫、安保等组织势力。你可以去想象，作为拥有信息资源，且对这一领域特别敏感的我们这类人，都能绝大部分被蒙蔽在内，无从察觉到危险的来临。那么情况的严重程度是已经去到哪一种地步了？”
  赫默很准确地把握到男子话语中的关键，带着试探询问：“其实你们从一开始也没有察觉到，突然动作，只是因为你们有更为特殊的途径，知道了一些信息？并且，你们能保证这信息的真实与准确性？”
  男子露出标准的笑容：“赫默先生，这也是我们收费足够高的原因之一。我想作为大商人的你，不可能没有私下调查过我们，并稍微对比了我们与其他类似机构、公司的差别吧？”
  “提供的服务内容几乎没有区别，但当初了解我的情况后，你们给出的报价是其他人的三倍。”赫默说，“我个人是很怀疑的。不过我暂时不缺钱，而我也认为东西之所以会非常贵，除了是卖家单纯想骗一波就跑路外，还有一个，就是卖家真地认为自己的东西值得这个价格。选择你们，是我暂时不缺钱和后一个原因所共同导致的。”
  “那恭喜赫默先生，你的猜测很正确，我们的东西的确值得三倍价格，甚至更多。”男子礼貌地表示感谢，他也像是一个商人，随时不忘自己的产品，“此外，赫默先生，只需要不到一个星期，你就能知道地域转移的选择是否正确了。你可以将之看做一次家庭旅行。我们合同上写有很多条款，若这是我们的失误，你能获得十几倍的赔偿。”
  “我想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赫默先生你都不会损失什么来。”
  赫默见男子脸上不变的表情，想开口的他最终抿住嘴巴，选择不再询问，虽然他一直未放下心中的疑惑。他去到车库那里，将行李的问题解决。
  而同时，静立在原地的男子等到赫默走过去后，便立即拿出通讯器，按下通讯按钮。
  等待的时间很短，不过五六秒，通讯便已接通了。
  “第53号客户将在三分钟后开始地域转移。目标位置——邻国诺顿撒尔公国，我们会在那里与‘酒馆’汇合，静等总部下一步指示。”
  “允许转移。”另一边传来声音，“转移计划中第一、第三与第五路线，目前可供使用。当前建议使用第五路线，第二与第四路线受阻后，第一与第三路线都将受到影响。”
  “另外，来自于总部的最新消息，已有雇佣军与劫掠队伍合作，正大肆扩张。其背景目前正有专业队伍前去调查，且会随时传达最新信息给你们，还请注意通讯。”
  “请一定小心，祝愿转移顺利。”
  “谢谢！”
  第2063章 护送队伍（中）
  男子放下通讯器，对身边的女子说：“转移申请已经下来了，只等待出发。走第五路线，最安全。”
  “但路线最长，因为要绕过很多存在危险的区域。那预计抵达的时间会多出大约两天。”女子点头时已计算出数据。
  “没有办法，公司总部对当前环境的应对方案一直未确定，时常改变。我们的工作肯定会因此受到影响。但说回来，我们的工作就是为客户提供安全与保护，必要时候，时间与路程都可以被我们舍弃掉，选择最保险的方式。”男子看向那堆又开始动起来的行李，随后看了眼时间，“主要还是环境的变化太过于没有规律了。”
  男子接上自己的感慨：“谁能想不到几个月时间，周围就能变成当前的模样。普通人或许感觉不到，只是知道战争就要来临。可在我们的眼中，战争好像已经开始了。记得几个月前，我接手的工作还是帮助客户处理一些企图威胁他们的小混混。”
  说着，男子用手比作手枪的样子，“就那种有能力搞到手枪与弹药的普通人。在他们眼中，自动枪械就是高级货物，手里有两三把，就能在一个地区横行的程度。几个月前，也就是公司刚开始起步时，我处理的全是这些麻烦。”
  “到现在才多久？四个月、五个月，不到半年时间。期间，任务由普通世界的小混混们，逐渐发展成拿着火铳与轻机枪的小团队，其中不少经过半吊子训练；过后，小团队就变成有组织的队伍了，武器开始发展向速射机枪和钢壳炸弹、炸药等。其首领也是手术者了；再过后，变化的就是队伍当中手术者占比的数量。”
  女子若有所思，很快想到男子是在说哪个时候了：“我进入这片区域，开始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
  “对，就是那段时间。那会儿，半个多月的时间中，不知道是环境变化巨大，还是公司业务的扩张非常迅速。明明半个月前还在处理有着十来个一阶段手术者的队伍。半个月后，就要直接开始与几乎都是二阶段手术者的势力对抗了。”
  “一个月前，我们执行护送时遇到的那支劫掠队伍，若不是‘酒馆’的支援及时赶到，我和你也得死于那次护送。想想中间才过去多久？但需要面对的却已经是经过专业训练，有组织，有配合的劫掠队伍了。”
  女子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并表达自己的无奈：“正因为这样，我们业务的价格才能一路疯长上去。虽然，面对的敌人也越发强大与疯狂。期间听过不少总部情报组传达的消息，同行们都陆续出现损失了，一些招早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业务，转而专攻那些不怎么危险的安保业务，高强度已确定不参与进来竞争了。”
  “竞争？已经说不上竞争了吧。竞争说的是同行之间，但他们，多数都是几次任务里几乎折损大半人手，即赔了自己的人，又损失一大比钱。一两次还能撑下去，可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力量与资金支持，全部赔出去了。”
  叹息声让话语停顿，“不过这很能让我们看见总公司的实力。对很多同行，当前环境正在让他们死亡。对我们，却是难得的快速发展与增强影响力的时候。不过从不久前需要小心劫掠队伍，到现在还要思考雇佣军加入进来的影响、、、每一次护送与保护，危险都在一点点增加。”
  两者说话的时候，车库边的行李已经装完了，还剩下的堆积起来的行李，很快就被直接扔进车库当中。车库门最后落下，看见那边的人员开始有序上车，男子最后沉重吐气：“总部对周围大片地域，以及国家的调查都非常用心，怀疑是有更加强大的背景在背后指挥。你才参加这项工作没有多久，一定要记住时刻小心。另外，还记得你们训练时，教官最后的忠告吧？”
  “遇到危险，以最快时间发出求援信号，并回到礼车上。”
  男子看了眼走过来的赫默，然后对女子点头说：“正确！求援信号决定着‘酒馆’支援的抵达速度，礼车则代表着强大的防御力。这些车辆虽然丑了些，但钢板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复合防弹板。不说它的价格，想要找到这些材料，都是困难的事情。”
  “好了，小心点。”
  男子说完，其脸面如同机器重启，表情全部消失，变成一贯严肃。他询问走过来的赫默：“可以出发了，先生？时间已经到了。”
  “可以，接下来麻烦你们了。”赫默一面说，一面看向身旁的别墅。最后在叹息中，他跟随男子，坐上停在别墅外路边的一辆加长加强型礼车。路边，另外几位身穿黑色礼服的人同时转身进去，礼车的引擎声随后响起来。他们都是接受特别训练后的司机，但也不仅仅是司机。
  不过半分钟，数辆礼车从别墅中驶离，路边的加长加强型礼车跟在最后。一整支车队不久后便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只剩下一幢别墅留在原地，很快变得安安静静来。
  、、、、、、
  “第53号客户已经出发，第五路线，当前为二级防护。53号客户有申请将防护等级升为一级的意图，需通知统管对应地域的‘酒馆’做好准备。”是经过训练的女声，标准的机械式声音，但并未失真，反倒有种别样的好听感觉。
  “第26号，第74号客户将分别在三天后，七天后与第53号客户的队伍汇合，届时第五路线不变，目的地都将是邻国诺顿撒尔公国。转移过程中有目标变化为‘大’的风险，需告知对应‘酒馆’做好自动升级警戒的准备。”
  “调查队伍将在晚上八时回应劫掠队伍与雇佣军的初步调查结果，请大家及时接收并下发至正执行护送、地域转移的队伍。若有问题，请立即联系对应地域的‘酒馆’。”
  “受清理的国家、地域正逐步扩大，请尽快告知受影响的客户，询问他们的转移意图！两周后，以下地域、国家中，所有‘酒馆’和公司成员，都必须按照计划撤离。地域和国家分别包括、、、”
  第2064章 护送队伍（下）
  已是夏季时分，傍晚的到来时间非常形象地预示着这一事实。
  赫默走出路边车站的简陋休息室，站在依旧火热的夕阳光线下，眼睛眯出一条缝，一面用食物的硬壳包装盒充当扇子给自己满是汗水的脑袋降温，一面看向车站前方那片向上升腾热气的停车广场。
  广场的地面有几道大裂缝，修补的已经凝固的混凝土还是新的，颜色是偏向银色的灰白。上面的空气直到现在还是扭曲的，而扭曲的空气中，便是各式各样的车辆。不过都带上破旧感，且也是以运输货物的各类货车为主。视野内常见的礼车，也大都是极其普通的模样。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乘坐的礼车要在外观上作处理了。转移开始时，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商业上盟友介绍给自己的这家公司没有过硬实力。因为他确实调查过，毕竟是为自己服务，还是最重要的安全，不可能不做准备。
  是一家才成立不久的公司，相比较这行业当中有名气的，它就像是才出生不久的婴儿般，显得无害，且不能让人相信。
  不过这几天乘坐这些看上去简陋的礼车，却是使得他明白这家公司的专业性。
  应该有其他背景，只是最近才开展类似的业务。作为商人，赫默当然明白这种模式。
  “赫默先生。”身后的声音打断赫默的思考，他转头看向来到自己旁边的男子，见之一直穿着厚实的黑色礼服，还是长袖，可额头上依旧没有哪怕一点汗水，不由得感叹。
  “听我那位朋友说，我在你们公司内部诸多客户当中，被定下的级别还只是中等。换我这里的说法，我还没有达到成为高级会员的资格。”赫默知道一些信息，趁此机会询问，“很多业务尚不能对我开放，是这样吧？”
  一旁的男子依旧不带任何表情：“这是公司内其他部门的工作，我根本无从知晓，所以不能回答赫默先生你，还请抱歉。不过，可以的话，等到地域转移结束后，你可以直接联系公司那边询问。我想这种问题，专业人员肯定能给予你专业且满意的回答。”
  赫默笑出来：“你们公司的确很专业，至少内部管理看上去是合理的。”他评价一句，“今晚就要与最后一位客户汇合，两天后就能抵达目的地了？顺着这条路、、、”
  他望向前方，一条道路超过三十米宽，四车道，带着少许蜿蜒，在一片建筑物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大地上，一直延伸到地面与天空相交接的尽头处。依旧有在维护，模样看上去并没有最开始想象的那般破烂。
  “这方向下去，就是邻国诺顿撒尔公国边境线。今夜凌晨就能去到那里了？不算太远。”
  “一切顺利，与赫默先生说的一样。与第三名客户汇合时，就是进入诺顿撒尔公国后不久。”男子回答，“可先生你也看见了，即便是这样一条路线，通行的车辆不多，途中也出现了很多意料不到的麻烦。”
  赫默叹息一声，想到两天前遭遇的攻击，那时的情景依旧深刻印在脑袋中。不是没有见过尸体，作为一个在一片地域中的大商人，他接触过阴暗面。只是那天傍晚见到的阵势，的确超过了认知。
  他认为那更像是一支有所属国的全副武装的正规队伍，而不是男子后来告诉他的“不用过分担心，只是小麻烦而已。”
  他现在还不清楚男子过后补充的“大麻烦”会是什么，因为他的确不能想象什么样的麻烦会比装备了火炮发射器的队伍更加恐怖。想着那一天，敌人驾驶两辆架设了重机枪的礼车追上车队，跟着疯狂射击时的场景，他就不想去思考了。
  他见过枪械，行李中，就还有两把崭新的弹夹式手枪。每一年，他都会去专门的地方练习射击，虽然坚持几年也没有效果，不过是让自己尝尝新鲜感而已。回忆那天傍晚时分的敌人手上的东西，他考虑的事情里自然而然就多了关于近几个月蔓延开的战争消息。
  以为还需要数年时间，现在，他感觉好像不需要，或许再有几天就是了。
  远处有人在向他们招手，男子晃动手臂回应。
  “赫默先生，补给完毕了，接下来又是大半天呆在礼车上的旅程。再有、、、”男子看了眼时间，“七分钟后准时出发。这处车站虽然简陋了些，一些食物与水等还可以买到。有什么需要的，赫默先生，还请尽快。下一次休整，就得是到了诺顿撒尔公国。”
  “知道了，谢谢。”赫默回答，男子点头后转身离开，走向招手的人。
  赫默这时使劲扇动硬壳的食物包装盒，可脑袋上的汗水还是没有减少。最后放弃了，将之丢进休息室前的垃圾桶内，他回去了休息室里。
  另外一边，走过去的男子站在正在补给蒸汽与燃油的礼车边，另一位客户的护送队伍队长走来，随行的还有通讯员。
  “17号队长，诺顿撒尔公国的‘酒馆’传来通讯了，他们的一支队伍正向着我们赶过来。而走过前面的边境线后，就在我们预定要去的诺顿撒尔公国的那处边疆城市，似乎有清理行动的痕迹存在。”
  “和你们汇合前就猜到了第5路线大概不会顺利。两天前我这边遇到的事，你肯定也知道了。那种单兵作战携带的火炮发射器是三大巨型国家的产品，有破损痕迹。我猜测就近地域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是遗留下后被那些人捡到了。当时汇报上去，情报的人就说会立即通知‘酒馆’调查。有心理准备的。”被称作17号队长的男子回答，“大概率，行程也得改改了。”
  “往后会越来越危险，公司那边不是也发布通知了，再过一段时间，可能我们执行各类任务时，就得配置‘酒馆’的人了。”
  “离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先把这次地域转移工作结束再说吧。到了诺顿撒尔公国才是第一个节点，过后还要转移到统筹国之一去，那才是更加漫长的时间。”
  “不过到离得统筹国越近，倒是会越发安全。主要是‘酒馆’就遍布统筹国周围各处城市，我们也会更轻松些。”另外一人说，“快出发了，这一次我这边走后面。”
  “那等会儿礼车上见了。”说完话，两人分开，各自走向自己的客户方向。
  数分钟后，十几辆礼车间隔一定时间与距离，相继离开了这处车站。
  而一辆礼车这时才启动，引擎声“嘟嘟”响，有种快不行的感觉，似乎想要追上车队。
  “他们口中的‘清理行动’，会不会就是你想要的线索？”礼车内有人询问，“一定要自己调查吗？直接询问不是更好，一分钟后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