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 倒计时（上）
  格罗特起身，顺势将酒喝完，“做好撤离的准备，火焰联盟的伪造灯光计划肯定会成功，随时关注最新消息，你就能通过各种途径看见那片耀眼的光亮是什么样子的。它肯定能震慑住敌人，但时间能有多长，没有人可以预测。期间，艾琳诺小姐是否能顺利从无尽海深处返回后相大陆，也是未知数。”
  “所以，敌人已然想要计划对你进行清理行动，那即便争取了时间，最终所改变的也不过是时间，并不能让你离开敌人的名单。他们在行动时，只会更加谨慎，或许在权衡损失与利益之间，你的优先级因此下降也说不一定。”
  笛福尼同时站起来，跟着格罗特去到了门口，“随时都做好了准备，我有想要离开远海共同国的想法，也想去无尽海上的机械岛屿上看看。但你知道，最近让一群学生和工程人员逐一离开这片地域，远离危机，与其说是我最大的努力结果，倒不如看做是联盟施加的压力，以及敌人所能接受的最大忍耐限度。”
  交谈间，两人去到走廊里，走向不远处安静趴着的究极之龙旁边。
  “过后，若是不得不撤离，这里必定会成为废墟。伪造灯光计划执行完之后，佩金兹说根据情况，卡西亚不会排除制造另外一个关键核心的选项。那时，这座山体就不是简简单单变成荒废的废墟那般简单了。”
  “但卡西亚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此处作为自己最后的防御据点去对待就可以了。”感应到两人的到来，究极之龙睁开双眼，一边是浑圆的鲜红色瞳孔，一边是可见的巨大红色水晶，被一圈金属条围在其中，借由齿轮的转动，缓慢的旋转着。
  “我的建议，整座山体，整个工厂作为陷阱都没有问题。不要有过后还能回到这里，继续接收此处的想法。若是要离开，敌人不主动出手，战斗当中，我们也不会介意朝这里浪费一些体力与能量。”
  “要爆破整个工厂与山体，是一个大工程了。”笛福尼感叹着，“对于这处工厂，我有自己的想法，希望格罗特先生你们不要过问。当然，我能保障即便被敌人掌控，它也不会展现任何作用来。”
  格罗特看过去，短暂思考后点了点头，“我可以保证，但你也需要向我保证。另外，如果要撤离此处，会是你、究极之龙和我一起。或许还会带上教国教廷的圣女朵丽丝和克珊小姐，不过，她们两人暂时留在远海共同国，会更加安全吧。”
  “总之，你和我并不孤独。当其他人都在火焰联盟为伪造灯光计划准备的时候，在远海共同国的我们也应准备，而不是看似轻松地等待着审判来临。笛福尼，神灵的确是存在的，拥有强大力量和权利的你肯定知晓历史当中的隐秘。但既然知晓，你也会知道，神灵时代凭心情审判万物的神灵们，最终没有一个活了来，全部成为了尸体。”
  “我还记得自己死亡前，当从某些途径知道一些消息后，在有限的时间下，我尽可能将能去杀死的人全部变成了尸体。虽然结果没有改变，但至少自己死亡后，心情多少会好一些。希望在过后，你和我不幸运地都将面临死亡时，在诸多遗憾当中，至少这一项不会有遗憾。”
  “格罗特先生，谢谢你的这些话。”笛福尼表示感谢。
  格罗特这时拍了拍一旁究极之龙的狰狞金属脑袋，叹息了一声，“下一次来找你，应该就是你看过灯光之后了。”
  十数分钟后，笛福尼独自一人在走廊中穿行，不久后去到一处宽敞的平层办公室，双开门上写着“工程部”的字体。
  里面稀稀疏疏坐着十来个人，头发大都白了。见到笛福尼进来，他们起身看过来，其中一人走了过来，打过招呼。
  “还记得很久之前，我们撤离动能钢铁制作所的零号工厂时，曾经想要炸毁主要蒸汽熔炉的疯狂想法？”
  “当然。”走来的人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点头说，“要让那些阻碍机械之龙计划的人提前去天空上看看，去享受一番遨游天空的快意。不过，是他们被炸上天空的尸体和即将消散的灵魂去享受。”
  “记得就好，现在，我们终于等来去实现这个疯狂想法的机会了。”
  “要做了吗，老厂长？”过来的人一脸兴奋，“正好没有事情。这一次是要炸死谁？”
  笛福尼感叹一声，“或许谁都炸不死，他们很强大。不过，比起什么都不做，恶心对方一次也是可以的。”
  、、、、、
  “希尔达小姐，没有预料到你会特意赶过来。”
  低矮的山丘上有着几颗年龄不算长的树，在大暴雨的遮盖下，姑且能看做非常不错的遮蔽物。依托这几颗树，几座经过隐蔽处理的野营帐篷搭建而起，麦格里正在当中一座帐篷里看着各处传来的汇总资料，见到希尔达进来，抬头以惊讶的语气感叹了一句。
  “难得一见的灯光，不想错过近距离观看的机会。况且我的任务暂且可以中断，不影响计划的实际进展。”希尔来进来就去到那张简易钢架桌子边，拿了一叠文件随意翻看起来，“还有多久？没有过早很多时间过来这里吧。”
  “目前观测到的情况，小部分类第二类生物的卵生体已经成熟，从前几天开始，便陆陆续续离开污染节点中心了。污染种龙类，最晚的时间，会是一周之后。我们预计的时间，则是四天后。”
  “过来这里的途中，我去了好几处临时据点，怎么没见到卡西亚，斯特丹洛斯校长也没有看到。”
  “斯特丹洛斯校长和丽苏曼在一同执行任务，正好你过来了，可以去协助他们。”
  “、、、”希尔达放下文件，“我的身份只是观众。”
  麦格里不为所动，“卡西亚和组织的绿树、蓝海在一起，不过，他们和此处有较远的距离在。”
  第2398章 倒计时（中）
  “看来不能过去了。”希尔达似乎感到遗憾。她合上文件，失去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丢在一旁，“本想去观摩多面体心脏的实际模样，斯特丹洛斯校长在联系当中说其结构非常精巧，无聊时可以作为剖解的素材，说不定对自身会有帮助。信了他的话，才匆匆忙忙赶来这里。”
  说话时，她坐到帐篷当中唯二的新鲜木头椅子上，全身都放松下来，“很久都没有提升了，上一次感到自己实力有不小进步，还是团长在后相大陆上，没有重要事项，陪我们随便玩玩的时候。从中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可以时刻感受到巨大压力，对身体、对精神意志，这都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现在嘛，红星光芒侵蚀天空，作用在实际的环境上，的确让我们感觉到了变化。”说话时，希尔达的双眼中有流光在，她抬起右手，在面前的空气当中拨动着，“可这种感受是大家都能捕捉到的，当大家都有提升，就约定于所有人没有提升。”
  “世界限制的崩溃，你也知道了？特别是各处污染节点中心，以漩涡般的姿态吞噬着这些东西。肯定有情报来到你这里，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和斯特丹洛斯校长交谈过，丽苏曼当时也参与进来。嗯、、、”希尔达叹息着吐气。
  “总之，大家都不乐观就是了。结果上，大家都认为污染源头不彻底解决，世界限制彻底崩溃后，接下来还有什么东西会继续崩溃下去，便不是我们可以去影响的了。恐怕到那时候，只有新生世界树存在的地方才会是安全的。当然了，手术者受到的影响不会很大。”
  说完，希尔达想要向后靠，记起这张椅子只是一块木墩子，只能强行让身体坐得笔直了。她停下在面前空气中滑动的手，看向麦格里，像是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一般。
  等待了数分钟，麦格里看完手中资料，才抱歉地点了点头，“新生世界树之外的地域，会变成融为一体的环境，完全成为被污染侵蚀的巨大极限地域。阿瓦隆机构推演的结果大致与你们的猜想一致。但新生世界树能急速扩张，时间充足，对付污染的装置也将更加完善，即便不乐观，但也不悲观。电感装置就能很好的影响污染。”
  “你知道我特意过来，留在这个简陋的帐篷中，而不是回去礼车内休息，可不仅仅是过来和你打招呼的。这么熟悉了，根本用不着打招呼。有时间，还不如将三分之一圣枪送到卡西亚、或是斯特丹洛斯校长他们手里去。”
  希尔达摇着脑袋，“那不是你的理想吗？让手术开始普及。以前的你，权力只限于奇拉安第家族内，力量只能是一个十二圆桌骑士的水准，和更下面相比足够使用，可和我们相比、、、还是不比了吧。总之就是一个比一个还可怕，年轻的如同丽苏曼这样，几乎没有比较的可能性。年老的就是斯特丹洛斯校长与钢之王笛福尼先生那样，平常一副和蔼的面容，但根本就没有见识他们全力战斗的机会在。”
  “现在，联盟让你的权力能辐射到整个帝国，乃至众小国、火焰联盟与远海共同国的一些地域也包括在内。而在力量上，纵使你自身的实力不是少数部分的一员，但可以调用的却非常多。以往不能解决的问题，现在让格罗特先生和佩金兹先生稍微帮助一点，便可以很好实现。对于他们，是不会介意顺手帮助你的。”
  “而最重要的，灯光之后，卡西亚肯定会开始展开有关污染的行动。若是与之配合，所有阻碍、所有问题，都将消失。即便不消失，不用你去解决，卡西亚也会让之消失。比起你来，卡西亚去找佩金兹先生等人寻求帮助，会比你简单太多了。”
  “谢谢提醒，一直没有忘记，也一直在思考。”麦格里感叹一声，“我知道这是机会，只是当前还欠缺一些必要的条件。”
  “龙类组织与镇定剂？我认为污染完全可以在过后去下位代替它们。”
  “它们只是其中之一，我所等待的是地下世界生物。当前关于它们的情报还是太少，唯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并由阿瓦隆机构确定后，我才会在联盟当中推行计划。目前还能用增加可作战人员，补充力量对抗敌人为借口，稍微减轻一些阻碍。但其他人肯定清楚，当手术被普及，将改变更多的东西。”
  “我并不能想象由此发展之后的情况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帝国四方势力之中，各个家族势力的长老团成员也不能抵挡手术带来的各种诱惑，当手术普及，手术者基数增加后，因此死亡的人数也会去到一个顶峰吧。这带来的崩溃可比世界限制恐怖。”
  “此外，普及手术的条件、环境，基本具备了。但容纳手术者的模式，我们似乎尚未具备。”
  希尔达叹息一声，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已经提醒你了，和污染相关的计划，卡西亚也和联盟内的多数人说过，格罗特先生与佩金兹先生没有意见，阿瓦隆机构愿意配合。你是否认为这是机会，自己思考吧。如果是你，你最终思考得到的结果还是会令人肯定的。”
  “给我斯特丹洛斯校长与丽苏曼的位置，还有时间，三分之一圣枪可以送过去。另外，和远海共同国的诺威萨斯对称，自然协会是利蒂希娅来到火焰联盟。一个可怕的女人，所有计划都得将她的影响考虑在内。”
  “不过，你不会犯这种错误。”
  “不和我一起在这里看灯光了？”麦格里笑着侧面回应一句。
  “太远了，不是在斯特丹洛斯校长那里，就是在卡西亚那里。总之，不可能在你这里。”
  “、、、”麦格里咂咂嘴巴，但早已习惯，“那替我带一句话——一定按照计划，展现巨鲸群族的力量，这非常重要。”
  “即便拖延了时间，笛福尼先生也赶不上团长回来后相大陆了？”
  麦格里笑笑，脸上却全是遗憾，“还会有其他办法的，至少卡西亚的计划已经算是成功的了。”
  第2399章 倒计时（下）
  希尔达叹息一声，“过来这里不是错误的，但听你说这句话却是完全错误的。不应过来找你，直接去斯特丹洛斯校长那里会更好，至少是心情上。”
  “我好像成为一个恶人了。”麦格里笑着。
  “肯定是，大家在不久后都会背着这样评价你。”希尔达这时起身，“灯光之后呢？你的脑袋中肯定还有后备方案，即便它们并不能保证成功。是继续你最开始的计划，在拖延得到的时间中加快于远海共同国的部署，尽可能运送走机械之龙成品后，就彻底放弃那里了；还是让卡西亚再造多面体心脏，形成真正的威慑？”
  “如果是你，那应该是目前已知的这两条路线会同时进行了。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伪造灯光使用多了，不会是一件好事情。教国与自然协会都掌握着铀金弹，他们能分析出灯光的不完整。此外，伪造灯光绝对会成为催化剂，战场又是在后相大陆上的情况下，他们的顾虑可没有我们这么多。”
  麦格里此时拍了拍脑袋，一面写出斯特丹洛斯校长所在的具体位置，一面很冷静地开口，“各种因素的影响，我都有接收，并知道。会仔细慎重地考虑，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给你们。现在，所有注意力都用在当前的灯光上吧，拖延了时间后，我们才能继续思考下一步。”
  “团长那里、、、”麦格里面带遗憾地说到，“好不容易得到集群坟墓大冰山内部巨鲸群族的简短回应，给出了时间期限。至少还需要三个月，它们这样说，六颗红星加快世界限制的崩溃，但红星本身也带来很多有用的影响。佩金兹先生所说的关于红星最初的作用，应该是真实的。”
  “所以，巨鲸群族计划的成功几率高了不少。纵使不成功，其结果也能称为好消息。我已经将我们现在的处境传达了过去，剩下的只能是持续等待和尽可能做出努力。”
  希尔达接过写着地址的纸张，看了眼后将之融为空气，“这样的说辞，甚至没有安慰的作用哦，我敬爱的工作繁忙的副族长。”
  “偶尔听听，应该不错。”
  “我会帮你带话，同时，你也想想手术普及的事。六颗红星来临的这段时间，才找到可以去实行的机会。错过了，你将完全看不见希望。卡西亚也将被各种事情缠上，关于污染，他大概也只会去亲自推行过后的唯一一次。错失了，没有指挥、调动权利的你，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麦格里敲桌子般敲着自己的脑袋，“已经牢牢记下了。”
  目送希尔达离开帐篷，麦格里想去多送一截，但被阻止。两人过于熟悉，用不着相互之间保持着互为客人的礼貌。
  重回安静的帐篷里，麦格里坐下闭眼休息小会儿，而后神色恢复严肃，继续文件的处理。保证伪造灯光计划的成功只是当前所有行动当中的一个，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取得更好的效果，还有很多事项等着他。
  而信息上的战斗，例如南方森林事件中，卡西亚没有死亡，而是利用敌人的围剿行动，安心成长，这几个月近似复活般出现并活跃着，就是当前诸多宣传事项中的一个。信息和实际的灯光配合，可能会叠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清楚、了解卡西亚的人很少，所以在他身上做信息加工的余地便有很多。
  、、、、、、
  距离预测时间还剩两天，目标污染节点中心周围，一处普通人已经疏散的居住建筑群，无人干扰的污染成为营养无比充沛的类霉菌生物，灰白的潮湿状物质爬满所有建筑表面，内部房间也开始被覆盖。
  “你还和巨鲸打过？”一幢建筑的第十三层，灰白污染同样存在。而在一处房屋的客厅当中，污染被精细控制着，唯有客厅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不受影响。当中，丽苏曼与斯特丹洛斯校长不知从哪里找来完好的躺椅，都以舒服的姿势躺着闲聊。
  “周围很大一片冻原地域都打过一遍，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都杀死了。几十年间，偶尔还会有龙骑士路过冻原辐射范围，只是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在。唯一的一次，是感受到了具有挑战价值的气味，才勉强有心情。”听着斯特丹洛斯笑呵呵的笑声，无聊的等待时间中，丽苏曼偶尔会说起自己在冻原的无聊经历来。
  虽然斯特丹洛斯校长一直强调那可不是无聊，反而是令人向往的生活。但想起呆在冻原时的回忆，丽苏曼总会抱怨自己回到帝国马诺马晚了，应该早很多年就回来。比起冻原一眼望去的白色，还是城市的绚烂色彩令人心情舒畅。
  “唯一的黑色，就巨鲸的黑色皮肤了。”丽苏曼说着，“已经到了我呆在冻原的末尾时间，周围没有什么类第二类生物能让我活动身体，所以借着偶尔会有巨鲸路过冻原区域的机会，我就借用陆地使者的身份，和它们打过几次。”
  “结果怎么样？”斯特丹洛斯校长感兴趣地追问着，“我只和龙类打过，不知道以后自己是否有这样的机会。”
  “前几次都是平手，赢下来的只有最后一次。”
  “、、、”
  “校长，你似乎只是想听我输了的事情。”
  斯特丹洛斯校长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说了句“休息了”，便不再回话。他正想转过身，便和丽苏曼感应到了相同的东西。
  “啊，监督者来了。”丽苏曼叹气。
  “希尔达小姐可不是监督者，那可是强大的助力。”斯特丹洛斯校长纠正，“她既然过来了，那时间就不远了，看来两天后真地是一个时间节点。”说着，他挥了挥手，“你来了，就不用只能和丽苏曼闲聊了。”
  “、、、”丽苏曼感叹一声，不再理会，又拿起从周围收集而来的过期了数个月的时装杂志看起来。
  第2400章 给世界带来光明（上）
  希尔达来到客厅是几分钟后，带着一张从其他楼层找来的躺椅，覆盖其上的污染已被提前清理掉。
  “斯特丹洛斯校长，您还是这样精神。”希尔达在客厅当中放下自己的椅子，松了口气般感叹，“还是你们这里更加舒服，不应该去找麦格里。”
  “哈哈，有从他口中听见不想听的消息了？”斯特丹洛斯校长似乎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话语中有安慰的意味在，“他可没有办法，只是基于理性下的思考结果而已。况且很多情报不能随意说出口，能告知的人就这么一些，你过去了，正好成为他开口的对象。你知道的吧，一些信息仅是说出口，就能给知道的人减轻不少压力了。
  “也不用担心，红星影响来临后，未知就成为常态了，要去适应。指不定灯光就给敌人带去极大的震动，平缓而顺利地拖延了更长的时间呢？谁也说不准，配合卡西亚没有死亡，且异常活跃着行动的情报，敌人内部的声音也不会很整齐。”
  希尔达坐到自己带来的椅子上，开口表示感谢，“麦格里如果能像你这样安慰人，那该有多好。可惜他完全学不会。”她拿出三分之一的圣枪，“任务暂时停下了，它在你们这里会有更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