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可以动作的时候，时间并未去到一天左右，而是数个小时后，触觉便恢复了。有一种从零到一的感受，触觉恢复，到完全无碍的行动，卡西亚也只花掉了不到十几分钟。并且注射进入体内的抑制剂，其一些效用似乎也被整合进了血液里。
  “各类生物试剂的效果消除后，其作用会被自身血液吸收的能力，好像一直都在我自身进化速度的前面。”身体惯性般围绕着一块建筑废料绕着圈子，卡西亚一面更为频繁的活动身体，一面自言自语，检查着自身的状况。
  因为远比预定时间更快地解除掉了抑制剂的效用，作为代价，则是能量上的大量消耗。但比之精神上的疲倦，一切可以靠胃袋与仿制固态红水银解决的问题，在卡西亚的认知当中便不存在问题。
  红星环境下出现的污染还在继续扩散。和污染种龙类及污染后的类第二类生物接触，并能在根系网络当中较为安全的行驶后，卡西亚认为比起使用胃袋去消化食物，或是吸收固态红水银中凝聚的能量，似乎直接把各种生物体上、或是环境当中的污染当做补充能量的事物，效率与便捷度上会提升数个层次。
  类似后相大陆上的大暴雨及雪云层天气。天空上存在云层，能感觉到寒冷，就可以确定冻气能量的存在。随时随刻借助天空之上冻气的帮助，就是巨鲸群族陆地使者身份的优势。
  现在，可以借用的并不局限于冻气能量了，污染同样成为另外可以借用的事物。
  只是关于污染，卡西亚也尚有部分未能完全清楚其运作原理。相比较第三将军、教国和自然协会那般的深入使用，他目前仅是初步抵消污染的副作用，使之可以成为助力而已。
  身体状况在独自的思考间恢完，停下绕圈的卡西亚去到用建筑废料搭建的临时小屋内，当中休息的绿树奥尔托纳与蓝海金斯利因同时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刚才没有机会说，但你还是应该减重了，这会是一项长期的目标，毕竟减轻重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你。”奥尔托纳在话语当中连续叹息了数次。不仅是感叹卡西亚的恢复速度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度量，也是对怀揣着恐惧、一路奔行至此的路途的感叹。
  “能安心休息一段时间了。”奥尔托纳说着闭上眼睛，“剩下的事情，则是红芒小姐去处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但组织就这样进入到大部分势力的视野当中，真地算是一种好的方式吗？”
  “无论方式是否合理，是否对组织有利，若是组织没有抓住机会进入大部分势力的视野当中、、、或换一种说法，组织依旧呆在众小国，只是被知道，而不是主动喊着众小国当中还有我在、、、我想在红星的环境下，组织就此静默化的消失掉，才会是最为合理的结果吧。”
  卡西亚思考着，“虽然组织在目前依旧危险，也不能将众小国保护完好，但以帝国作为背景，我想四方势力当中的大部分家族，都会以较为平等的身份与组织对话了。”
  躺着金斯利因点头赞同，坚硬的脑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浅坑来。
  “接下来，是立即开始关于污染的行动？”
  卡西亚点头，回看了一眼“灯光”已熄灭的方向，“敌人不会留给我们更多的时间。不过，期间会回去帝国一趟。”卡西亚笑，“那里还有一位古老的老朋友在等着我。而不久后，远海共同国的钢之王·笛福尼先生，或许会需要这位古老朋友的帮助。”
  第2409章 短暂的休整（中）
  “古老的朋友吗？”金斯利因想了想，没有想到怎么样的朋友才能称作为古老来。
  “我认为不是古老的朋友，换一种说法，叫做‘又一个新的倒霉蛋’会更加合适。”已经闭眼休息的奥尔托纳明显因为此次任务而积攒了太多的抱怨在肚子当中。他知道现在不说出来几句，以后就完全没有机会说了。
  面对红芒，他清楚说了也没有用，红芒艾米莉亚根本不会在意，往后应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作，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面对其他人，要么是没有必要说，要么是根本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
  一旁的金斯利因和卡西亚无言，短暂的沉默使得着较为干燥的气氛消失后，金斯利因接上自己的话：“那下一次汇集的焦点会在远海共同国了，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组织这里，我想不仅仅是我们，其他人应该也会过去支援吧？”
  “不会很深入，对钢之王笛福尼先生的支援，当前还处于商议阶段。除开钢之王笛福尼先生，联盟在远海共同国内几乎不存在成形的力量。紧急汇拢，也很难看做强大的团体。虽然整个计划还在构建，但方向上依旧是以笛福尼先生及机械之龙安全撤离回帝国内为主。正面战斗、、、”
  卡西亚摇头，感叹着笑了笑，“伪造灯光计划已经给敌人展示了，即便我有能力、有材料再去制造另外一颗多面体心脏，为另外一次伪造灯光做好准备。可面对已经知道对应信息的敌人，下一次想要让多面体心脏去到指定位置，困难度会呈现几何级数上升。
  况且你们知道不少远海共同国的情况，比起自然协会的利蒂希娅的散漫作风，教国的诺威萨斯明显是更为负责的那一种类型。起源为圣皇厅某一任圣皇的组织，会非常关注帝国内部、以及圣皇厅的情况吧？
  教国教廷教皇诺威萨斯，从他上任开始后，便一直借用第三将军的名目，以寻求合作的方式去破坏帝国四方势力内部的结构。当然，帝国四方势力相互间并不是那么和谐共处也是明确的事实。
  不过交易铀金弹的起爆核心，以及维瑟亚要塞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两件和我多少存在关系，并被我知道的事件，就足够去说明诺威萨斯的能力了。”
  绿树奥尔托纳睁开了眼睛，先于金斯利因开口，“起爆装置核心是教国的交易物品？”
  卡西亚感叹一声，随后带着抱歉的意味说，“嗯、、、怎么解释呢？起爆核心是教国的交易物品，而交易对象则是圣皇厅的圣皇。而圣皇之所以会交易起爆核心，目的就是为了给组织，加快铀金弹的研究进度。所以总结下来，它们本来就是组织的东西，只是中间出了很多意外，来到了我手上。”
  卡西亚笑着，“现在回想，在我们相互之间都不了解的时候，其实我和组织之间就有着很深的联系了。”
  “起爆装置核心是这样、、、还有被我喝完了的那一节火车车厢的浓缩龙类血液也是这样。感到抱歉，不过我当时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还是抱歉了。”
  “、、、”
  “、、、”
  “算了吧，全部当做是铀金的报酬了。”金斯利因沉声叹息。
  “你口中的浓缩龙类血液，让我想起一件事。”却是奥尔托纳紧紧盯住了卡西亚，但两三秒后还是移开了。他学着金斯利因的模样，叹息一声，“我还在上任绿树手下做事的时候，大概几年前了，是有一次紧急任务存在，内容是向火焰联盟的几个大部落紧急购买一大批一次浓缩的龙类血液。”
  “花费了好多好多精力啊，那一次任务后，我都有就此离开组织，不再为灯光计划付出的想法在了。我想那次紧急购买，应该就是为填补你口中的那一批浓缩龙类血液空缺了。”
  “、、、”卡西亚干干地笑着，“实在很抱歉，不过，那批龙类血液实实在在发挥了它们应有的价值。”
  “无所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看似没有联系，实际上充满联系。只是相互间距离太过于遥远，不知道信息的情况下，便都成为各自眼中的意外情况。”奥尔托纳突然说出一句充满哲学性的话，“真的休息了，两个小时后再说吧，过后就是一直奔行，直到离开火焰联盟境内。”
  站着的卡西亚也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学着两人的样子躺下休息。这里是一片荒废的建筑废墟，大暴雨天气下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准时的两个小时很快来临，三人都异常准时地睁开眼睛，清理掉所有必要的痕迹后，离开了此处，朝向众小国既定的地域赶去。会是两三天的行程，回去后，也将是接受各种情报信息的时刻。
  他们三人，都期待着面对伪造灯光，各个势力及成员的精彩反应。这应该可以看做是执行危险任何后的轻松奖励。
  数天后，与火焰联盟接壤的一处小国当中，斯特丹洛斯校长与希尔达终于等到麦格里与一群带着的工作成员来。
  “帝国议会总长阿奎纳斯已经见过苏卡琉斯了。”升空的中型军用飞空艇内，在一处简陋的会议室里，交换完各自的情报后，希尔达对麦格里说到，“阿奎纳斯总长在询问你手中的准备进行得如何了？想要苏卡琉斯走出飓风极限领域，仅仅是帝国议会许可，可并不能消除阻挠的障碍。”
  “去见到佩金兹先生后，一切准备都将顺利解决并完成。”麦格里微笑着，“佩金兹先生和团长见过，模拟气息等等完全不能成为问题。但前提是卡西亚的伪造灯光之后，教国及自然协会在众小国的队伍会主动让出一大片区域，让众小国持续发生的局部交战得以停歇一段时间才行。不过，这个前提很快就达到了，倒是不用担心。”
  “既然完成了，那么关于你自己的计划呢？斯特丹洛斯校长也有兴趣，于是这一次一起过来了。”
  第2410章 短暂的休整（下）
  斯特丹洛斯校长看向麦格里，招手打过招呼，“对帝国四方势力的结构没有兴趣，持续千年了，换一种口味说不定会有远超预期的效果。帝国军部学校每一年的招生名额很多，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但大部分名额都带上四方势力的影子，进学校的学生们大都有着四方势力的背景在，这点并不好。”
  “帝国的人口基数异常巨大，巨大到可以随意筛选出想要的人员。不过我想强调的，其实是基于帝国的人口基数，军部学校的招生人数是完全不足够的。需要更具野性的学生，让他们保持野性的同时，接受学校绝对标准且正规的教育，结合而来的产物或许就会在较快的时间下带来惊喜。”
  “斯特丹洛斯校长，卡西亚可不是一个合适的例子。”麦格里表现得谨慎而小心。
  得到的是笑声，斯特丹洛斯校长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是特例，可是特例的地方存在于任何方面吗？你必须承认不完全是。依据我和希尔达小姐相互交换的信息情报，卡西亚特殊的地方仅在于体质，其他方面，诸如战斗意识与本能，可都是他自身的东西。带有浓厚的军部学校模版味道，但他的确找到了最为适合自己的那一种方式。”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是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与来自各个大家族势力中的学生对比，相较于完全的杀戮机器，感情逐渐消失殆尽的他们，卡西亚的诚恳和老实可是一直为他带去数不尽的隐性利益。”
  “军部学校的既定机器化模版，越是往后，越是不带来优势。可目前进入军部学校的学生们，除了那些有选择权利的人外，剩下的不是战火孤儿，就是雇佣军养活的孩子。成长上天生欠缺不足。至于大家族从自身族人当中挑选出来的那些学生，又有哪一个不是从小处于竞争游戏里，踩着‘量产化’的其他成员的尸体走上来的？”
  “我认为应该有些变化了，数百年来都是同一种口味，未免会烦腻。”
  希尔达在一旁点头，表明自己的赞同。
  “已经和你说过了，只要找到卡西亚，简要说明计划内容，他自然会帮你做好佩金兹先生与格罗特先生两人的工作。众小国的组织则更不用说了，卡西亚开口拜托他们，就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联盟内的家族和势力，是你自己就可以说服的状态。”
  见麦格里还在思考着，希尔达接上话继续，“若还是认为力量上不足够，你的老朋友丽苏曼，她可以随时加入进来。对于这种新鲜事物，可以制造出很多乐趣的计划，她绝对抱有巨大的兴趣。此外，火焰联盟的大祭司也能提供帮助，尤其是手术者的各类材料上——不仅是龙类组织，各种强大类第二类生物的组织结构，才是大祭司手里最好的东西。”
  “当然，斯特丹洛斯校长这里、、、”她说着顿声，将话语的后续转交给了校长。
  斯特丹洛斯校长摊摊手，“帝国议会的两位总长也是老朋友，相互间矛盾再多，当前的环境下，他们肯定愿意帮忙。神学院校长就不用特别提及了，他也是赞成的一方。军部学校嘛，趁着我还是校长，近几年也不会换另外一位校长的期间，建立分校，再度扩招学生人数，也只是一道流程了。”
  “那会儿，等到因你的计划实行后，开始筛选出人员来，军部学校扩招的名额就能用上了。会全部留给他们。”
  “最后，我赞成希尔达的想法，机会只有这一次。趁着卡西亚推行手术者去主动接触污染的计划，很多事情放进其中，所收到的助力是绝对不可想象的。有佩金兹先生与格罗特先生作为卡西亚的助力，注定了以往只是危险漩涡的卡西亚，此刻他身边的漩涡，终于可以让周围一大波的船只借力驶出更快的速度，更远的距离了。”
  麦格里叹息一声，吐出闷在胸口当中的灼热气流来，“好吧，我会从钢之王笛福尼先生的支援行动当中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思考这件事。”
  “你可以分出更多精力，支援行动上，可以做到组织并实施的人，联盟内的大家族势力当中，可是有非常多的人选。现在还活着的各个历任族长们，实力或许还达不到圆桌骑士的水准线，但组织、指挥一次行动，对他们也只是算很有难度与压力，而不是做不到。”希尔达带着笑。
  “这一点，我和斯特丹洛斯校长帮你完成。正好丽苏曼要回去帝国一趟，她见过圣皇那个老头后，就拿着三分之一圣枪去各个家族转一圈。她回来后，你就会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员上的资源没有利用。你可以把这份心情当做惊喜去看待，四方势力相互间抗衡制约，一个家族没有真正实力的人、没有脑袋聪明实用的人，无论什么条约限制，也阻挡不了它成食物，随即被蚕食殆尽。”
  “谢谢。”
  “不用感谢我们。以往的乐趣当中，有看卡西亚的如何成长这一个乐趣在当中。现在，卡西亚已经成长到不具备乐趣了，伪造灯光之后，也不再有人会把他当做乐趣看待。所以、、、需要一些新的感兴趣事物，用于维持我们的心情。”
  “最享受趣味的方式，就是参与其中。”斯特丹洛斯校长接话，“好了，商谈顺利。去往佩金兹先生那里的短暂旅程，我们就好好休息吧。这可是难得的悠闲时间，过后在远海共同国，就不会如同此次行动这般轻松了。那可是真地需要去和敌人战斗拼杀的时候。”
  、、、、、、
  “飞空艇已经准备好，深蓝领域内的航行。”见到卡西亚进屋，希拉瑞莉在办公桌上找了找，拿出一叠文件扔了过去，“深蓝领域的资料，多看看。距离星空只有一层无形屏障的距离，已经告知机组，会以最慢速飞行，这样你就有机会去更近距离接触那不断靠近的六颗红星了。”
  第2411章 后续影响与返回（上）
  卡西亚将资料接着，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便合上放在办公桌一边。他在屋内找了把椅子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全身心都完全放松。
  “压力有这么大？”希拉瑞莉一面看着最近的资料情报，听到吐息声后，一面询问到，“已经来过这里的丽苏曼、斯特丹洛斯校长和麦格里等人，进屋后的表情动作几乎都是你此刻的样子。以为自己放松了，但却发现还有放松的巨大空间在。”
  “不过，毕竟是自然协会的利蒂希娅，任凭是谁遇到，肯定都会有巨大的压力。如果不是伪造灯光适时绽放，以六阶段生命的实力和感知，一旦被锁定，想要摆脱会异常困难。佩金兹先生根据丽苏曼他们的描述，给出的判断是他们都不能逃走。”
  “数天前，大量情报就从火焰联盟来到这里了。”希拉瑞莉说着抽出一大叠已经贴好保护薄膜的照片，每一张都如同薄纸板般硬实，速度与力度掌握良好，使用这种照片划破普通人的喉咙没有任何问题。
  她把照片翻过来，经过后期处理修正的照片上，是一团从远处拍摄而成的巨大炽白光球。整张照片的基底就是白色，通透所有事物的炽白。而中心处的那团巨大光球，很像一块被大地吞吐而出的孢子，带着缓缓升起的视觉感受。
  “很漂亮吧，至少对于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来说，也能看出拍摄手法上的高超技巧。”希拉瑞莉接上话，“可惜在目前，我们能得到的照片就只是这一种了。至于灯光消散后的照片，因为那处污染节点已经被完全封锁，天空上也是如此，所以能得到的不过是言语上的描述。”
  “节点被破坏掉，成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坑洞，现在的话，已经是一个浑浊雨水填满的小湖泊。火焰联盟的大祭司在过后提供了大量的珍贵后续情报，比如那处位置被全面封锁就是了。原本还有火焰联盟各个大部落的成员呆在一旁，可利蒂希娅直接调动了自然协会的军队过去，在周围一圈搭建临时防御工事。天空上则是巨龙、别处来的污染种龙类、军用飞空艇一同警戒，甚至包括深蓝领域内都有戒备。”
  “各个大部落的成员随后就在利蒂希娅善意的提醒下被动离开那里。所以到此刻的情况是什么样子，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但幸而我们的计划考虑得很完备，灯光消散后，大祭司提前安排好的成员就去过了，所以还是有不少第一时间见到、感知到的情报在。”
  机器般例行解释的希拉瑞莉在这里暂停掉手中的工作，颇为郑重地看向卡西亚，“从一开始，也就是你制造出伪造灯光后不到两个小时，在靠近巨大的爆炸深坑附近，铀金辐射的浓度便已经不正常了。传来的情报着重强调，说是非常低。”
  “然后，浓度持续减小。等到各个大部落的成员被迫离开时，残留的浓度已经不到最开始所感受到的十分之一。”
  思考片刻，卡西亚沉声感叹，有些无奈地回答到，“是被世界树的根系网络吸收了，情况与南方森林那一次大致相同，但吸收的速度和程度并不怎么正常。有预想到这种情况，但目前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计划开始执行时，后续对辐射污染的清理不需要异常麻烦的流程及工作，原因也正是如此。”
  “铀金辐射在污染环境下，并不能走出很远的距离。”
  希拉瑞莉这时继续手上暂停的工作，“情况或许会朝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因为各个大部落成员离开时，在爆炸深坑周围，已经能看见破开地面生长而出的扭曲树木，一面燃烧，一面生长。佩金兹先生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至于为什么，他暂且没有告诉我。但情况或许很紧急。”
  “所以他没有在这里坐着看书，这就是原因？”
  “看来你注意到了，他的确暂时离开，几天后才会回来。走的时候，他让我给你带话，说是不用去考虑他正做着的事情，而应该将精力放在远海共同国的笛福尼那里，以及着重关注污染可能的发展方向。”
  “他说，教国和自然协会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用铀金辐射去做过实验，你也需要关注。此外，红星纹路的观测与深入学习绝对不可落下，红星在过后会非常关键。所以这也是让你坐飞空艇走深蓝领域航线的原因所在。”
  “暂时离开了吗？”卡西亚的目光停留在办公桌上的深蓝领域深入资料上，思考着。希拉瑞莉也没有说话，和平常时一样，做着手里的工作。
  十数分钟后，卡西亚想到了什么，但只是询问到，“他去南方森林了？”、
  “我以为你会立即猜到他去哪里了。”
  “、、、”
  希拉瑞莉笑，暂停的交谈得以继续，“世界树的根系网络不应该生出树木来，污染造成地面上的植被枯萎死亡本就是不好的表现，如果它继续主动生长出树木，初具规模并形成森林样的环境，处理起来将会更加麻烦。那时，即便不是六阶段手术者主动去制造，各处都将出现霉菌斑块般的小树林。污染就会真地如同孢子，实质化的同时产生更为恐怖的危害。”
  “换一种说法，如同一场蔓延非常广阔的瘟疫，不加以预防处理，一旦这种污染森林环境出现，大片地域都将成为死域。他说，污染节点逐步出现的目的，除了包围南方森林，污染新生世界树意志外，也有在包围的过程当中，将路途上的所有生命作为祭祀祭品的目的在。”
  “天空上巨大漩涡的出现，似乎需要一些条件。为此，麦格里回去帝国后，不仅仅会去调查帝国内部铀金弹历史实验场地的情况，存在已久的各处战线——听说那里的土地不仅是红色的，土壤也都是碎骨与各类金属弹壳、破碎零件组成的——都会一一进行调查。”
  “仅是听着，就感觉这不是好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