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感觉它应该很贵，很值钱。”莉莉娅连忙摇头，“我看不懂，感觉有些丑。”
  “、、、”阿奎纳斯有短暂的无言，一旁无聊的丽苏曼立即有了精神，笑了起来。但被阿奎纳斯无视了。
  “可以送给我吗？”丽苏曼这时接上话，“我缺钱。”
  “丽苏曼小姐，你可以好好休息的。”阿奎纳斯看过去，“你可什么都不缺。”
  第2708章 家人和跨大陆链接（下）
  “啊，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丽苏曼撇撇嘴巴，看得阿奎纳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看着丽苏曼起身，去到莉莉娅身边坐下，一副亲切温柔的大姐姐模样，声音里带着关心，还有一点点期待。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言，能进来这间接待尊贵客人的房间，这点表演技巧都是基础。他们能完美控制脸部的肌肉，展露出教科书式的表情，并带上不容怀疑的语气。
  但对于丽苏曼而言，话语声中夹杂了能被感觉到的愉悦气息也是属于她的一个特点。对于感兴趣的事物、人或事情，她总是压抑不住心中翻涌的情感。不过，她并不想去压抑这份情感，或许也是能被察觉到的主要原因之一。
  “莉莉娅妹妹，那幅画的确不怎么值钱的。”这一次，不仅仅是阿奎纳斯了，坐在另一侧的希尔达都皱起了眉头，带着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丽苏曼。两者都熟识丽苏曼，能从她口中听到如此充满年轻少女气息、且温柔大方的类青春女生声音，无异于是一种令人极度惊讶且震颤的观感。
  这可不是丽苏曼！两者心中默契的有心声吼出来，几乎要让他们主动屏蔽听觉，不去听丽苏曼的话；以及屏蔽视觉，不去看丽苏曼的口型，以免大脑自动根据口型自动拟合成声音。
  “丽苏曼姐姐很喜欢，但这幅画就是不怎么容易买到、、、”丽苏曼看了莉莉娅一眼，满是期待，又带着一种遗憾，看向那幅画，“你看，一副很有含义的静态画作，真想把它挂在自己的房间里。”
  “送给姐姐好不好？阿奎纳斯先生会答应你的，他可是帝国最—绅士、最—具骑士精神的人。你的要求，他不可能拒绝。”丽苏曼近乎循序渐进地引导着莉莉娅，“你的哥哥卡西亚，也绝对乐于把它送给我。”
  这句话说得异常笃定，丽苏曼直视着莉莉娅的脸，可目光当中只有温柔和亲切，以及她的期待，“等你见到你的卡西亚哥哥后，还可以给他说，‘卡西亚哥哥，我给丽苏曼姐姐送了一幅画’。那会儿，他绝对会摸摸你的脑袋，夸奖你的。”
  “嗯、、、‘丽苏曼小姐一路上照顾你，是需要表示感谢。莉莉娅，你做得很好！’。他一定会这样夸你。”丽苏曼温柔地笑着，仿佛那幅画已经被莉莉娅送给了她，“你长大了，他会说，真替你高兴啊。”
  丽苏曼自己都相信了这番话，容不得别人不相信。阿奎纳斯和希尔达都撇开了脑袋，不想看丽苏曼的表演。他们脸上全是复杂的表情，不能以话语去描述的样子。
  “丽苏曼姐姐，你和哥哥的关系应该很好！”莉莉娅这时开口，虽然不再天真和稚气，但非常认真。
  丽苏曼脸上露出笑容，阿奎纳斯和希尔达只想离开这间屋子，因为丽苏曼身上的愉悦气息已经将他们笼罩住了。
  “当然，我和你的哥哥卡西亚，关系肯定非常好，否则也不会是我去接你们回来了。”丽苏曼以一副大姐姐的胜利姿态开口，笑容遍布整张脸。
  “姐姐，你笑起来真漂亮。”莉莉娅这时开口，认真地夸奖了一句。
  “那你就是卡西亚哥哥的、、、哥哥的、、、那个、、、”莉莉娅有些迟疑，也带着不好意思，脸蛋也因此带上微微的红晕来，“哥哥的、、那个女友吗？类似书籍上说的、、、未婚妻那样？”
  有那么一两秒钟，屋子里陷入绝对的寂静状态。随即才是阿奎纳斯和希尔达带着友善和愉悦的笑声传荡开。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丽苏曼身上。只是此刻，她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身上四溢开的愉悦和兴趣像是遭遇到了天敌的抹杀，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阿奎纳斯先生，画能送给、、、”莉莉娅并未观察到屋子里短暂的氛围变化，那是非常微妙的改变，她并不难探查到。而丽苏曼这时立即将她的话打断了，“莉莉娅妹妹，那幅画没有很漂亮，我不要了。”
  “其实我和你的哥哥卡西亚，关系也不是很好，只是一个队伍中的队员关系，甚至还算不上、、、”丽苏曼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特别是阿奎纳斯和希尔达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这种危险几何倍数的增长。
  她一下子想到了疯女孩、、、
  不行，要跑！她立即有了决定。
  “莉莉娅妹妹，希尔达小姐和阿奎纳斯先生会陪着你的。还有些事情，等会儿再过来找你。”说话时就已经起身，几步便去到房门口。麦格里正好赶到，见到全身匆忙的丽苏曼，本想打招呼，就发现她已经巧妙地绕过自己，径直离开。而屋内，也传来阿奎纳斯和希尔达抑制不住的笑声。
  麦格里有些摸不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强大的分析能力下，他立即确定了一件事——在丽苏曼所在的场合下，其他人都还能如此开心，而不是充满无言与忧愁，那么一定会是一件令人开心、且无害的事情。
  于是他也带上了笑容，加入了进去！
  “卡西亚先生很快就到！”麦格里说。
  、、、、、、
  神圣十罗帝国，教廷总驻地的地下室空腔当中，斯坦特和拉薇娅依旧站在那一块带着奇妙律动的巨大世界树碎块前，实验着各种所考虑到的猜想。
  两者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但并不重要，还可以待下去更长。左右两相大陆也好，后相大陆上的各种纷争也好，都可以交给诺威萨斯和利蒂希娅，他们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而这也是作为当代教国、自然协会正式继承者、并接替了权利的他们所选择的决定。
  地下室空腔一切遵循最近时间段的日常，没有异常出现。
  或许是数个小时，也或许是数分钟，斯坦特和拉薇娅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稍微离开了一点前方的巨大世界树碎块来。
  “终于联系上了。”拉薇娅感觉疲惫。
  “卡西亚、、、先生吗？”斯坦特想了想，这才礼貌开口。
  第2709章 神灵时代的精神体（上）
  “想找到你们并不容易。”两人身前的古历史世界树碎块巨大而焦黑，空气中似乎隐隐有着一股焦糊味道。实际上，只是视觉引发的拟合嗅觉。碎块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但此刻，它那心脏般的规律律动加速了几倍，焦黑表层张开一大片裂纹，露出淡黄色的木质色彩。
  眨眼间，木质色彩的裂纹就变成橘红色。斯坦特和拉薇娅有短瞬间的触感，是地下室的温度瞬间升高，去到非常恐怖的程度。而支撑这一触感成立的依据，是他们体内正在快速下降的危险感知信号。
  橘红色的裂纹终究只出现了非常短暂的时间，看做未曾出现未尝不可。里面的木质色安静了，可在两位当代新晋的六阶段生命体眼中，它的细微变化肯定逃不过探查。
  有隐隐的深绿色藏在其中，巨大碎块内敛的生命气息是最好的证据。
  斯坦特和拉薇娅的思绪被急速调动，从计划开始，他们就预想过太多太多的见面情景了。都未能派上用场，此刻的联系场景并不在他们的预想中。
  “斯坦特先生，拉薇娅小姐，你们好。”世界树碎块内，卡西亚表示礼貌，“首先代为麦格里先生，向你们问好，也表达他的惊讶。但有利蒂希娅小姐的友好行动在前面，我们大概预感到会有这样的时刻出现。只是、、、”
  “只是没有想过会这样快？”拉薇娅打断卡西亚的话，叹息一声后询问到，“我们可远远走在利蒂希娅小姐前面，时间被延后至现在，并不是我们的原因。你参与过对索尔瓦斯里的战斗，应当知道途中出现了哪些麻烦。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毕竟不被知晓，不被记录的高阶手术者是非常非常少的，这一次几乎全部用上了，就是为了两个普通人回去的旅途安全。”
  “非常感谢你们的付出。”
  “我认为我们之间不必有这么多的客气话。”斯坦特插话说，“既然卡西亚先生已经来到这里，那么当时为你妹妹注射的血液试剂就已被发现了。它不具备任何危害作用，我认为这是谈话开始的前提。经过了非常精准的提纯，我和拉薇娅小姐检验过很多次，能保证这一点。”
  “当中残留的属于拉薇娅小姐的意识体，我想卡西亚先生你就能直接消除掉。当然，如此进行，只是为了能让残留意识体成为一道路标，帮助你找到我们。这属于无奈的举动，卡西亚先生。第三将军拥有你的身体，并且历代教皇们完全复苏后，我们的行动和联系都受到限制。而我们之间建立的联系，其本身就存在危险，不能让第三将军知道哪怕是一点点信息。”
  “特地去查看了整个三相大陆的地图，绕了很远的路，最终来到这里，不用担心。根系网络中，我们都只是使用者而已，第三将军并不能探查到整个网络的动静。”卡西亚的话微微使得气氛缓和。至少双方都在为此做着必要的措施和努力。
  斯坦特表现出一个明显的放松姿态，“这就是我们所担心的。不过你已经保证，过后我们就不再去谈论这一点。那么进入正题，我先介绍当前的状况。”
  卡西亚顺势嗯了一声，认真听着。
  斯坦特略显严肃，声音压得低了些：“无尽海上的会面会议已经结束，利蒂希娅小姐的通讯尚未来到我们手上，但你的到来，让我们确定会面会议是一个好结果，至少没有冲突出现。”
  “我们并不是想要你给我们说明会议的具体内容，知道只是时间问题，对此的好奇心尚且能压下去。是想借此告诉你，以及你身后的联盟，这里有两个前提，需要记下。第一，我和拉薇娅小姐的行动，完全与利蒂希娅小姐等人独立，他们也不知晓计划的具体内容。第二，我们的诚意与利蒂希娅小姐他们等同，目标完全一致，都是为应对第三将军。”
  “最开始，我们的确是敌人，不容否定的事实，但请将它忘记。过后，我们会是合作盟友，请记住。”
  卡西亚并不能发出声音，这里没有合适的生物组织材料，所有话语只能在精神感知层面传达，所以斯坦特和拉薇娅更能感受到他的诚恳和真诚：“我能代表我身后的联盟，但我们只能保证一件事，在应对第三将军上，利益相同的我们会是坚固的盟友关系。”
  斯坦特笑，“这正是我们想要的。虽然这时说一些话并不合适，但我们可以假设——第三将军的事情结束后，应该如何相处，到了那时再去商议决定，也绝对不会晚。”
  “这应该是共识。”
  “当然。”卡西亚回答，“继续正题吧，斯坦特先生，我们都具有诚意。”
  于是斯坦特并未犹豫，开始按照早已整理好的资料顺序，向卡西亚介绍当前一些事项的情况。并不是一个漫长过程，耗费的时间不长。目标紧紧围绕第三将军，至于其他事项，暂时不在他们想要考虑的范围内。
  “、、、信息在过后都将共享，所以你们还有一段商议的时间。请结合我和拉薇娅小姐暂且未知的白鲸计划，做出最后的决定！”斯坦特说到此处有些激动，“我和拉薇娅并不是百分百确认，但想要大漩涡出现，是需要‘发信器’的。目前我们所知的发信器，只有新生世界树。”
  “所以问题在这里分解，是在后相大陆上去阻止第三将军，还是直接去到极海漩涡？”卡西亚明白了斯坦特提出的问题。
  “至少能削弱一点第三将军的力量。在极海漩涡，巨鲸群族尚能完整地发挥出它们的力量。去到陆地上，主力就是我们了。我并不知道帝国的艾琳诺小姐，在力量上去到了何种程度。但利蒂希娅小姐应该会在海上会议期间描述她的感受——接受第三将军的帮助，成为六阶段生命体时，与它的精神体所接触时的感受。”
  “令人感到恐惧！”拉薇娅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但话语的沉重感可并不轻松，“一个完全不同的精神体、、、就如同经过极度漫长的时间，一层一层蜕皮了。如同树木的年轮，而那些年轮就是它的蜕皮，一层又一层，非但没有脱落掉下，而是层层堆叠，成了看似臃肿的防御。”
  第2710章 神灵时代的精神体（中）
  卡西亚直接将拉薇娅的话刻印进脑袋中，连同话语的语气，以及其中带有的情感，都一一做了记录，并在模拟超级分析机当中进行备份。第三将军的资料从来不多，而与之接触过的成员，应该就只有教国与自然协会的历任六阶段生命体。
  或许巨鲸群族和第三将军间有过接触，但比起斯坦特等人，接触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得到的信息会有所不同。
  拉薇娅和斯坦特都在让回忆浮现。
  “那层看似臃肿的防御一定要关注，因为它们真地形如年轮，一圈圈框在第三将军精神体的周围。成为六阶段生命体后，我想无论是哪一位继承者，都会返回去思考堆叠的精神体蜕皮。对此，我们和利蒂希娅小姐等人有过多次探讨，最终得出的结论大致相同。”
  拉薇娅在这里歇了歇，礼貌地给了卡西亚一点自我思考的时间。
  “精神体蜕皮会是第三将军的某种能力！”
  “手术进化上的能力？”卡西亚带着疑惑，但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第三将军从一开始就异常强大，虽然不能将之看做龙类的源头，不过作为近似代表，完全具有类似的资格。它并不需要进化。”
  拉薇娅带着一点笑，自然而然形成的讨论氛围使她感觉舒服。她和斯坦特同样具有好奇心，对于未知事物，他们的探索欲望就如同他们的生命阶层，一样站在最高点。另外的原因，则是第三将军也是三相大陆范围内最值得去探究的生命，有太多的谜团缠绕在它身上，未曾被解开。
  或许到最后都不能解开，女性的直觉发挥作用，拉薇娅一直有类似的想法。
  “当然不是手术进化上的能力。”拉薇娅接上话，“正如你所说，它不需要生命上的进化。即便它想，三相大陆的环境、以及极海漩涡下的禁锢也让它不能这样做。我们猜测过，第三将军的生命体想要再度进化到下一阶段，那应该就和神灵有着巨大的关系了。”
  “六阶段生命体后，我们姑且称为第七阶段的生命体吧，就是神灵吗？”
  拉薇娅的反问未得到答案，因为讨论的三人都不会知道答案。于是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后续。
  “精神体蜕皮的能力，我们认为是第三将军为应对时间而开发出来的。或者说，为了应对从古历史时期、那颗古历史世界树倒塌后，世界限制逐渐发生的改变。因为按照所知道的信息，极海漩涡下的禁锢既是一座牢笼，但同时，它也起到一座安全屋的作用。”
  “第三将军的生命体寿命太过于漫长了，可它还是没有死亡，你会不会感觉奇怪？”
  敏锐捕捉到拉薇娅想要说明的点，急速的运转思绪只需要不多的时间，就让卡西亚得到一个答案：“第三将军并未达到真正的不死和永生？它想要成为神灵，正是想要去到不死和永生的状态里？如果将禁锢这一元素加入进来，再考虑到精神体的蜕皮能力，是否可以说、、、”
  卡西亚迟疑了一下，见拉薇娅和斯坦特没有主动接话的意思，自顾接上分析出来的结果：“第三将军其实早应该死去了？”
  拉薇娅和斯坦特这时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满意。
  斯坦特注视面前的世界树碎块：“卡西亚先生，不知道是否有人夸赞过你对信息的分析能力？我们一直好奇你所拥有的特质。现在的话，你或许可以把分析这一项也加入进特质当中。”
  他没有等到卡西亚表示礼貌，接着往下说：“第三将军的确不能抵抗漫长的时间，如果没有禁锢，它的身体也会死去。所以禁锢的确使得它一直呆在一个、、、特殊的环境当中，使得它能存活至今。但是另外一点，这种环境似乎对于精神体没有类似的作用存在。”
  “当然，这是我们的猜测，是我们见过了精神体蜕皮后所产生的猜测。那些堆叠的蜕皮，并不是第三将军主动想要做的，就如同树木的年轮，是漫长时间下，它不得不进行的一件事情。推测的原因，是世界限制的改变，让它不得不利用这种方式，去尽可能适应三相大陆所在的环境。”
  “这里还要补充一个我们接触第三将军时所观察到的情报，那些蜕皮并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废物。或许这项能力在最开始产生的蜕皮不具备一点作用，但第三将军肯定在过后做了改进。”
  拉薇娅这时抢过话，作为女性，她天生带有更细致的观察：“后备精神能源，你这样去看待就可以了。必要时刻，每一层蜕皮都是一块可以被第三将军使用的精神力量，并且数量极为庞大！这就如同情报当中，你会使用的铀金柱体一般，只要数量足够，一定时间里，你不会担心能量上的消耗。”
  拉薇娅的话让卡西亚立即明白了斯坦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卡西亚感到头疼了。
  斯坦特也点头，表示绝对的赞同，“对于第三将军，知道的情报越多，就越发感觉什么信息都不是好消息。不过，这也是我们制定一些计划的主要依据！之所以提议将第一战场设立在极海漩涡，除了巨鲸群族能完美发挥力量，另一个主要原因，是禁锢真正解除时，离开那种特殊环境的第三将军，会有一个适应期存在！”
  “肉体上的死亡？”
  “不会是真正的死亡，因为我们猜测能真正杀死第三将军躯体的，是完整的世界限制。禁锢解除时，世界限制已经处于崩坏阶段了，不具备这种力量。但它对第三将军的伤害，也绝对不会消失掉。所以，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实际上，若能抓住机会，在应对第三将军上，压力将急剧减轻。那具躯体非常强大，这是我们去极海漩涡下的真实感受。当前，能正面与那具身体对抗的，或许只有白鲸计划之后的参与者了。或者，他们也仅是具有抵抗能力而已。”
  “若能抓住机会，至少那具身体的威胁将减轻。即便它现在拥有你的一具身体，但那具身体的培养并不完备。过后肯定会去到六阶段，但数位等同的六阶段生命体就能牵制住。”
  卡西亚清楚了斯坦特想展现的计划，“第三将军躯体上的威胁得到降低后，剩下的主要压力，就是你们没有想到办法的精神体层面了吧？”
  两者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拉薇娅很温柔的开口，“现在，我来给你说明。那些已知的，关于第三将军的精神体、精神世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