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亚的眼中，散发冻气的冰山和喷涌岩浆的火山共存，它们甚至连接在一起，冻气和高温能量时时刻刻相互湮灭；满是焦土的荒漠中，有斑斑点点的充满生气的草地与森林，两者达成平衡，也相安无事地共存；也有不停息的火焰燃烧，它走过的焦土上，花草树木随即生长，而不久之后，火焰再度席卷回去，重复着这一循环、、、
  漫长时间下，无论合适与否，这里终究达成一种充满乖离感的平衡。
  漫步在荒漠上，结块的焦土在脚下龟裂。“咔咔”脆响荡开很远，去到卡西亚视野的极限位置——有散发绿色荧光的事物存在，感受到卡西亚的到来，似乎在召唤着他。
  “焦土里有龙类力量的味道。”自言自语的评价里，卡西亚遥望着远方，脚步下意识迈开，周围场景转换，下一刻，他就已经来到刚才的视野极限位置处。柔和的淡绿色光带着温暖与生命气息，笼罩着他。
  身前，一颗小世界树似乎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高度也不过四五百米，甚至未能去到高空。卡西亚抬头，就能清楚看见半球状的树冠，茂盛的枝叶却又说明着它就是目光中的模样，并不是营养不足。
  卡西亚尝试着去沟通，但并未得到回应。
  “已经死去了，本该存在的活着的意志？”卡西亚一面走，一面说着，“不知道再度催生出意志的时刻，会是过后的哪一段时间了。”
  他不忘看向远处的一座巨大冰山，有别于巨鲸冻气能量的气息非常清晰，与小世界树和谐相处，各自让自身气息散逸在整个精神世界里。
  “白鲸。”卡西亚确定着，也去到了小世界树前。他深呼吸一口气，意识体在此刻实体化，成为没有穿衣服的他的模样。只有极短的时间差，身体上浮现世界树纹路时，小世界树的主干上，几乎相同的纹路随即浮现。
  没有丝毫犹豫，卡西亚的双手触碰世界树的主干，身体上和主干上的世界树纹路顿时连接在了一起。而他眼中的光芒也立即消失下去。但实体化的意识体并未散开，雕塑般保持着姿势。
  与此同时，集群坟墓外，那位巨鲸首领才离开核心空腔，返回到外面的海域上，正享受着红星光芒的照射，明显的震动就已经传递而来。
  震动的频度不大，但却是以整个集群坟墓为中心，朝向这一片海域扩散开。而内部，生长已经缓慢的小型世界树突兀迸发旺盛的生命力，极速生长再度开始了。
  “……”它无言且无奈。
  “开始了。”过后，它叹息一声，不得不返回集群坟墓内部，立即开始对小世界树的避让工作，以便能让小世界树去到外界，接触红星光芒。
  不到两个小时，远在后相大陆的马诺马，仍旧是边缘区域的别墅基地。坐在椅子上安静闲适看书的佩金兹合上了书，看了浑身发光的卡西亚身体一眼，又想了想走过的时间，摇了摇头，“唉，就应该让格罗特来这里守着。”
  第2882章 巨变（中）
  站在其中一个培养罐子前，浑身布满淡绿纹路的卡西亚闪闪发光，接入电力的彩色灯泡般，越发明亮。佩金兹微微眯着眼睛，烦闷的心情使得他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生命气息浓郁，弥漫在整个改造后的别墅基地。原本用于提供能量及基础物质的培养液失去作用，反倒因为浓郁的生命气息，被反哺得越发粘稠浓郁。
  佩金兹的瞳孔当中映射卡西亚的样子，无规律变化的世界树纹路已经去到他的精神世界中，在那一个由无数光流组成的世界里，被投入进去，进行极速的记录、分析、模拟和学习。
  他的气息跟随生命气息的浓度同步升高，数分钟后，在一声平缓的呼吸里，气息回落，他又是平常时间下的那一个佩金兹了。
  “不知道在集群坟墓发生了什么情况。”坐回椅子上，佩金兹靠躺着，偏着脑袋。不远的书架上有一个花盆，当中原本种着室内的景观绿叶植物，被修剪得小巧精致的样子消失不见，扎结扭曲的根茎破开花盆，藤蔓般蔓延至大半个书架，主干也凭空生长，顶在天花板上。
  “应该是好消息，世界树纹路的复杂程度剧烈增加，去到我看不清楚的程度。从巨鲸群族获得了契机，终于得以补全完整？”看书的心情没有了，佩金兹如同在玩游戏，控制着感应力场，一点一点将增殖的景观植物抹消，“影响蔓延到了周围，不撑开感应力场罩住别墅，恐怕这里已经变成一片颇有年月的森林了。”
  “进度……能被称为提前了吗？”
  “再过一点时间，就能知道了。”心情因此有巨大回升，“随着世界树纹路的进度，骨骼通讯机器的挖掘计划、新生世界树小姐自身的补全、小世界树栽种、还有丽苏曼和谬伦的六阶段培养帮助，是不是都能因此得到提前？”
  “无论怎么看，我们都像是趴在古历史世界树上的血蝇，找到破开坚韧‘皮肤’的钥匙后，便无休止地大口吸血了。”他笑着，却没有放松下来，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卡西亚身上，时刻关注变化，以便防止能量和突兀变化生出，对这块地方造成毁灭影响。
  时间向后行走，南方森林的地下世界空腔当中，察觉到变化的第一位生命体永远都是新生世界树。
  她先是去了星空之中，见到汇聚红星光芒笼罩的那具卡西亚身体没有做出丝毫反应，便默默离开，回到地下空腔，近距离观察小世界树主干内，作为“中转站”和“熔断器”的那个卡西亚。
  自然般浮现的世界树纹路立即吸引她的注意，散开的生命气息的源头就是这些闪亮的纹路，使得周围出现明显变化。她能感觉到，污染的净化速度提升了，传导向丽苏曼和谬论的净化污染去到不久前的三倍，并且数量还在增加。
  而无论是从自己本体上，还是从古历史世界树根茎网当中抽取过滤的能量物质，也同步提升。因为卡西亚这具身体上的世界树纹路，连同这颗地下世界当中的小世界树也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体型上仍旧是小世界树的模样，但那是卡西亚、也是栽种计划定下的极限，并不是小世界树本身的极限。不久前的小世界树想要逼近极限，将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所以并不适用大范围、大数量的栽种计划，只是在既定的一些区域进行。
  可此刻，因为世界树纹路的影像，这颗小世界树明显超过了极限，并且正在走向另外一个尚且有着巨大距离的极限范围。
  新生世界树小姐仿佛是一个绝对中立的旁观者，凭借自身精神的强度，捕捉到了这些细微变化，并预见过后的它们会朝向什么方向发展。
  观察和思考时，以小世界树为中心，伴随生命气息的蔓延和浓度提升，大片的白色花在各处丛生，茂盛的杂草般，逐渐覆盖整个红光城。
  但这些白色花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全然没有污染气息，不具备侵蚀精神的能力。甚至生长了茎秆和嫩绿的叶子，花蕊纵使还是鲜红，可失去了渗人的鲜血感受，成为散发馨香气味的玫瑰般的色彩。
  白色花真正变成了花朵，污染被生命能量取代，反而具备了安抚精神的作用。
  “不用担心。”新生世界树小姐的机械式声音在所有高阶手术者的脑袋中响起，让他们返回各自的地方，不用为白色花的大片出现而惊慌。
  整个红光城出现了斑驳的白色，这种色彩还在扩大，而生命气息的蔓延远远超过了，此刻已经去到一片可观的范围，一道长长的低沉声响般，传荡向整个巨大的地下世界。
  再度回到小世界树内的卡西亚身体边，或许是第一次出现情绪上的波动，新生世界树小姐看上去带着高兴。只是没有任何人看见，也就说不上是第一次了。
  “完整的世界树纹路，是在集群坟墓找到了线索吗。”语气和情绪恢复机械式，自语间，她已经从这里离开。
  另外一边，帝国马诺马，军部学校布兰科山脉。
  轰隆隆的声响已经持续在山体间传荡了十数分钟，最开始围绕在第一小世界树周围的大量手术者已经离开。
  斯特丹洛斯校长一如既往地躺在一块岩石上，即便持续了漫长历史的寒风因为小世界树而减弱很多，周围也有了不多的建筑，可他仍旧喜欢躺在岩石上，并不愿意去到舒适的房间里。即便对他而言，环境的变化、状态等等，已经没有“舒适与糟糕”的说法了。
  “佩金兹先生说，观察并记录下变化就行了。目前，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是卡西亚自身的变化引发了集体性的映射，所以具体情况还要等一些时间。”斯特丹洛斯校长一面点头，一面听着通讯器内的麦格里的说明，“但，他说是好消息，准备庆祝，而不是去担心。”
  “好消息啊……”斯特丹洛斯校长感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见好消息了。小世界树的变化，的确是好消息，这一点却是没有错的。”
  “它在继续长大。”
  第2883章 巨变（下）
  斯特丹洛斯校长微微抬起一点脑袋，视线每一秒都定格为成千上万张照片，随即进行仔细比对。非常原始、但却异常有用的一种比对方式，足够寻找到同一事物、景象的不同来。
  第一小世界树，的确每时每刻都在生长。但最近的十数分钟，速度去到以往的十几倍，且并未去到极限。
  坚韧的褐色树皮在不断扩张，以满足越发巨大的主干。枝干朝向远处蔓延，遮盖住更为巨大的范围。繁茂的树叶更为巨大，深绿颜色颇有朝向黑绿转变的趋势，强韧肉眼可见，视线都能感受到它的强度。
  仅是简短的几句交谈，斯特丹洛斯校长就看见一处枝丫上，数百片新叶抽出，原本的叶子更为巨大。更不用说持续轰响的地下山岩当中，第一小世界树的根茎网络的扩张会更为疯狂。
  大概已经冲出整个布兰科山脉，朝向整个马诺马地区蔓延而去了。斯特丹洛斯思考着，令人感到可怕的力量啊，虽然知道提供能量和物质的都是地下的古历史世界树，但能利用古历史世界树，本就是一个可怕的能力。
  “等待你的好消息来到。”斯特丹洛斯校长随后开口，坐了起来，“小世界树的再生长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认为。或许用不了数天，又会逼近下一个极限。到那时，以往的栽种计划就要根据变化做出修改了。”
  “已经在进行，这本就是我的工作。”麦格里似乎早有预料，“但比起计划的更改，如何让小世界树生长得越发强大，才是最大难题。一直是我们不能触碰、不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它不是问题了，就轮到我们去处理其他繁琐麻烦的时候了。”
  “不用因此泄气，当然你也不会。”斯特丹洛斯校长一面笑，一面感叹着安慰，“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新生世界树小姐和卡西亚的组合，那可是佩金兹先生与格罗特先生都没有办法的组合。”
  “幸而卡西亚是联盟的一员。”带着这种小确幸的麦格里跟上感叹，“某些时候，会思考在这数年的成长经历里，的确存在很多情况，会使得卡西亚站在我们的对立方去。不过，最后的结果令人感到高兴。”
  “我以为这是最不令人担心的。毕竟他之所以是卡西亚，就是因为在诸多的选择和环境下，会做出符合他本身的决定。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联盟内的很多盟友，都是因为卡西亚本身而被连接起来。嗯，会带来安心感，并且知道如果是他，就会这样做，不用怀疑，类似这样的感觉。”
  麦格里自顾在另一边笑起来，“我会密切关注最近来自联盟各处的消息，佩金兹先生提醒我了，说变化或许会涉及到整个三相大陆，不能只关注眼睛和感知能笼罩的马诺马。”
  “这样吗？”斯特丹洛斯校长想了想，知道是麦格里在寻求建议，于是给出自己的意见，“南方森林不用担心，有新生世界树小姐在。但丽苏曼与谬伦的培养计划，要更加关心。并不是非常清楚小世界树与培养的关系，不过肯定存在联系。
  此外，是否也需要联系巨鲸群族？还有火焰联盟的盟友，他们远比帝国更加依赖自然，小世界树的变化会牵动他们。”
  “比如兽骑兵的派遣，圈养种龙骑士的据点问题？”麦格里跟上话，心中早有计划，“栽种计划当中，普通的小世界树经过再生长后，也能成为龙骑士的休息和休整的场所，并且是每一棵小世界树。以往，只有特定改造的一些能做这些事情，导致龙骑士的出行非常受限。”
  “如果能把龙骑士派往各处大城市、及人员汇聚的地域去，不少在内部发生的问题将得到快速解决。”斯特丹洛斯校长借由麦格里的思绪，思考了下去，“不考虑军部学校新一批的学生，在这里任职的老师们都开始向我们抱怨了。外出任务是以往时间的几十倍，且异常危险。以前，这类危险任务都是十来年才有一个的。现在，到处都是了。”
  “尤其是众小国内部……”麦格里很清楚，“每一个巨型国家都不易渗透，敌人投入进来的力量有限，且应对的力量也能较为轻松的召集。唯独众小国，摇摇欲坠的房子去形容，也完全不为过。最近，那里爆发数次黑暗世界的劣质手术者冲击事件。”
  “正好可以借由这次的小世界树变化，将龙骑士和一些兽骑兵投入进入。火焰联盟肯定不会拒绝。而帝国这方，既然军部学校的老师已经无比繁忙，诸如特别行动机构等手术者组织，人员上也肯定不足够。”
  “嗯……”麦格里有些迟疑，意见与斯特丹洛斯校长有所不同。
  猜到了麦格里的心思，斯特丹洛斯校长也思考了点时间，提醒到，“众小国内的灯光组织的确是盟友，这绝对没有问题；众小国是三大巨型国家间的夹缝世界，这也没有问题；它们现在有不少地区变成战场，这依旧没有问题；众小国可以舍弃，我本人对此没有问题，属于不支持，也不反对。但灯光组织毕竟是盟友，我认为可以询问红芒小姐的看法。”
  见麦格里没有说话，斯特丹洛斯校长叹息一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友善的提醒是，按照你的计划，会死去很多很多的人，这与放弃众小国，将之当做试炼场没有区别。我知道你很想将全员手术计划造就的几批挑选人员送过去，但这会激化矛盾。众小国的环境，就是最为自然的劣质手术者的催生土壤。”
  “我会考虑的。”麦格里回答。
  “卡西亚在众小国有武器制造公司，还有一个骑士团。”
  麦格里若有所思，“我知道，副团长叫做黛尔亚，骑士长是韦伯利家族的成员。因为和各个家族间的联系，已经是不错的势力了。因为卡西亚，几位重要成员都有高阶手术者进行暗中保护。”
  “你想执行自己的计划，最好充分考虑他们。卡西亚在乎的东西一直都不多，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关心。”
  “谢谢！”
  第2884章 决战的开端（上）
  独自一人看着不断生长的第一小世界树，斯特丹洛斯校长吐气，乳白色的气息如结块的棉花，随寒风飘荡很远才消散。一大堆三阶段和十几位四阶段的手术者带着各类器具，以及模块建材，加紧时间爬上墙壁般的小世界树主干，修补因再度生长而遭到破坏的建筑及防御措施。
  过后几天注定忙碌，建材、运输、制造工厂等，都需要更加卖力的去加班加点工作。但好在整个马诺马区域，抛开原本就是手术者的成员，全员手术者计划已经让手术覆盖率接近三分之一。
  各个巨型工厂内，其覆盖率超过一半。尤其是重要的工厂，诸如模块化建材、镇定剂生产、手术材料、各类借助污染的新型试剂等，几乎达成全员手术者化。
  这类工厂内，成员在短时间内感受不到疲倦。相比较战场上的紧张、对精力的消耗，不那么复杂的体力劳动，或是短期的没有休息时间的工作，都不存在问题。
  他们本就是普通世界当中的精英成员，手术带去了近乎无限的活力。
  这或许也是好消息，斯特丹洛斯校长想到，后勤补给同样重要，毕竟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进行训练了，派遣去到战场上，更不是正确的决定。各处不停息的战场，尚且不需要他们的尸体去充当土壤，也不需要血液去浇灭火焰。
  感受身体周围越发浓郁的生命气息，斯特丹洛斯校长重新躺回岩石上，放松下来，仔细地感受着。
  如果说他对去到六阶段没有兴趣，那肯定是骗人的。站在极限领域很长时间，每天的思考中，都有相当一部分精力用于思考进化路线。但他清楚，和丽苏曼、谬伦比较，自己绝对不能被归为天才一类。
  虽然没有放弃，可很长时间，斯特丹洛斯校长都对此保持着稳定情绪。但此刻，由第一小世界树散逸开的生命能量似乎带特殊力量，无形间触动着某种东西。
  非常仔细地去体验、去感受着。斯特丹洛斯校长睁开眼睛是在十几分钟后，如同深度睡眠后醒来，精神与心情都处于非常舒适的状态。
  “所谓的神灵真是该死！第三将军同样如此！”忍不住抱怨，斯特丹洛斯校长满是遗憾，“这就是三相大陆世界本应该具有的环境，在满是生命能量的空气里，红星还会投射下光芒，增幅世界树带来的效果……”
  身体与精神体因小世界树的影响，仅是生出的舒适与安宁就足够斯特丹洛斯校长赞叹。即便它们尚未让进化路线直接松动，有再度延伸出去的趋势。可他清楚，这份舒适和精神上的安宁，就是让进化路线能再度走出一步的前兆。
  前置条件，斯特丹洛斯校长给出自己的判断，“在另一条不可能的世界线上，古历史世界树和红星都保持正常。在十几倍、乃至几十数百倍于此刻的环境下，我将拥有更多的希望。”
  “可惜，都被所谓神灵的死亡意志和第三将军破坏了。”
  遗憾归于遗憾，斯特丹洛斯校长没有浪费时间，借助身旁第一小世界树的影响，再次开始进化路线的探索。
  纵使在时间上完全不足够，但这样的环境可以帮助他修补既有进化路线的缺陷，也能帮助进化路线变得更为完善。
  极限领域手术者，每一点改变，都异常珍贵。
  不久之后，自己肯定会去到战场，斯特丹洛斯校长从未怀疑过。所以为了一个机会，一个能在过后真正体验舒适环境的机会，他不能就此怠惰下去。
  相差不多的时间，不仅是帝国各处，火焰联盟境内，远海共同国以及左右两相大陆，包括无尽海域之上的机械岛屿等，分散到各处的极限领域手术者因为小世界树的变化，陆陆续续感受到进化路线正被一点点触动。
  而在别墅基地当中，佩金兹已经和格罗特、诺威萨斯建立联系。
  “集群坟墓当中找到线索，世界树纹路远比计划提前得到补全完整。”佩金兹说明着，“大都在小世界树旁边，应该感受到因此带来的影响了吧？是麦格里联系过来，想要我代为转达他的真诚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