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继姐未婚夫 第76节
作者:阿狸小妃      更新:2025-09-26 09:31      字数:6381
  中午几人一块儿用了午膳,喝茶闲聊后老夫人有些乏了,戚氏和崔令胭这才起身告辞,老夫人格外喜欢崔令音,将崔令音留了下来对陪她一会儿,所以从戚宅出来的路上,只有戚氏和崔令胭母女二人,还有戚氏身边的江嬷嬷。
  之前承恩公老夫人寿宴戚氏称病没去,这还是戚氏那件事后头一回见着崔令胭这个女儿,见着陆秉之没来,又听说他身子有恙,戚氏当着詹氏她们的面不好问,这会儿却是出声问了出来:“怎么之前还听说世子进宫给太后请安了,今日你外祖母来了倒是病了,可真是巧?”
  “胭丫头,娘虽往日里有些地方对不住你,可也要劝你一句,这男人啊,若是不将你娘家的亲戚放在心上,连这点儿体面都不肯给你,那这样的喜欢都是浮于表面的,若是叫人知晓了,胭丫头你这个世子夫人哪里还有什么颜面,没得要被人笑话。”
  “所以等世子身子好些,胭丫头还是带着世子来给你外祖母请个安,最起码叫她老人家瞧瞧自己的外孙女婿是何等一表人才,也算是你们当晚辈的对老夫人的孝顺了,外人知道了这事儿,你面上也有光不是,往后参加宴席,那些高门大族的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娘也是过来人,最是知道这里头的轻重了,你可别不放在心上,由着世子的性子,若是长此以往世子不仅不将你娘家亲戚当回事,也不会将你这个妻子放在心上,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可就迟了。”
  崔令胭听着戚氏这话,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戚氏见她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心中颇为憋屈,可她也知道崔令胭的性子,觉着她如今以为陆秉之喜欢她,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兴许正是为着这份儿喜欢才不敢劝陆秉之,由着陆秉之随便对待娘家这些人,如此轻慢她也全当不知道。
  她心中觉着多劝也无用,等日后崔令胭忍受不了陆秉之的这份儿轻慢,这才会想起她的话来,才会心生后悔呢。
  这般想着,戚氏倒是盼着这一日早些来。要不然,女儿如今处境极好就以为自己在卫国公府立住脚了,没得张狂起来,连她这个生母都不放在眼里,揪着过往那些事情不放,叫她这个当娘的人前人后都矮了一等。
  若有那一日,才是他们母女缓和关系的机会。总要她知道,娘家才是嫁出门的女子最大的倚仗。
  ......
  皇宫,明德殿一间狭小的偏殿中。
  崔令徽揉着肿胀发疼的膝盖,眼底俱是恨意,眼泪也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玉兰一边给她涂抹着伤药,一边哽咽着道:“姑娘,淑嫔娘娘如此作践姑娘,姑娘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住,要不然姑娘还是求一求殿下,若殿下愿意护着姑娘半分,姑娘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难过。”
  第113章 懊悔
  听着玉兰这话,崔令徽眼底愈发多了几分难堪和狼狈,她拿帕子拭了拭眼泪,带着几分苦涩道:“殿下哪里会护着我这个侍妾,不仅不会,殿下还会觉着是我这个祸害害得淑贵妃娘娘被皇上降为了淑嫔,在几个皇子里失了颜面,身份低了一层呢。”
  “要不然,我进宫这么些日子了,殿下竟是来都没来我屋里,我每日在淑嫔那里立规矩被娘娘作践,殿下有时过来给娘娘请安岂会瞧不出我的狼狈,可他何曾开口帮过我半分,劝过娘娘一句?”
  崔令徽说着,眼底满满都是恨意和后悔。
  前世她以为陆秉之这个夫君待她冷淡不给她体面就足以叫她难堪以至于心生恨意,甚至因着不甘和萧则私下里有了首尾。可到了今日这般处境,她这才发现那般叫她难以忍受的日子比起如今的狼狈卑贱来,却是她求都求不得的。
  心口的酸涩懊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茫然地望着殿门前的方向,看不清出路。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玉兰眼底露出几分喜色来,忙将崔令徽的
  裤腿放了下来,替她理了理衣裳,高兴道:“定是殿下过来瞧姑娘了,姑娘一定要放下身段好生求一求殿下,若殿下肯帮着姑娘半分姑娘才能有条出路。”
  玉兰说着,小心翼翼将崔令徽扶了起来,想着二皇子性子高傲又自卑,嘴上虽不说可心底最是受用姑娘这般侯府嫡女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了。
  姑娘如今的处境已经容不得再顾忌那些脸面了。
  只是她才刚扶着崔令徽走了两步,帘子就被人打了起来,进来的人并非二人以为的二皇子萧则,而是萧则身边的侍妾秋宁。
  秋宁一身粉白色绣芙蓉花宫装,发上簪着一支羊脂玉簪子,脸颊嫣红气色极好,虽同样都是侍妾,可看起来却是没有崔令徽的半分狼狈。
  她见着崔令徽苍白的脸色,扶着玉兰的手连站都有些站不稳,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带着几分同情道:“妹妹今日侍奉淑嫔娘娘不周被娘娘罚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定然伤得不轻,还是快些坐下吧,这般疼痛哪里是常人能受得住的。”
  “我也是听说了这事儿,才特意过来给妹妹送瓶伤药的。毕竟,咱们姐妹同是殿下的侍妾,过些日子搬去皇子府,上头便要有个出身尊贵的主母了,自然是要互相帮衬互相提携的,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秋宁一口一个妹妹,又说自己和崔令徽同是萧则的侍妾身份相当,直将崔令徽气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甚至想开口讽刺秋宁一句,她一个宫女卑贱之人,如何能和她这个宁寿侯府长房嫡出的姑娘相提并论,在她心里,秋宁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可话到嘴边滚了滚,崔令徽到底是将这些话全都咽了下去。
  听说这秋宁惯会伏低做小卖弄风情,在萧则面前倒是有几分脸面,萧则身边几个女子,如今活下来的就她一人。
  就连脾气最是不好的淑嫔娘娘,也肯给秋宁几分脸面。
  所以,哪怕她贵为宁寿侯府嫡出,如今却得罪不起秋宁这个宫女出身的侍妾。
  压下心中的火气和膈应,崔令徽开口道:“那就多谢姐姐了,还劳姐姐特意过来一趟,我如今身上还带着伤,精力不济就不留姐姐坐下喝茶了,还请姐姐莫要怪罪。”
  秋宁听着她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顾崔令徽难看的脸色,竟是径直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随即又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对着玉兰道:“快扶着你家主子坐下吧,我这趟过来,是给你家主子指条出路的。”
  玉兰一听这话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秋宁这话是真心。
  毕竟,秋宁虽只是殿下身边的侍妾,可平日里也是有几分恩宠的。如今姑娘进宫,哪怕同样成了侍妾,又不被殿下喜欢,更被淑嫔娘娘迁怒厌恶,可姑娘到底出身宁寿侯府,还是嫡出,姿容模样也不差,倘若给姑娘一个机会复宠,在二皇子面前有了体面,对秋宁来说哪里会是件好事?
  玉兰知道世上女子少有不善妒的,纵是秋宁这样的身份,也必定不会愿意将二皇子让给自家姑娘的。
  玉兰这样想,崔令徽也是如此做想,觉着秋宁分明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嘲讽奚落她。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缓步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看向了秋宁。
  她倒要看看,这秋宁一个侍妾如何给她指条出路?
  秋宁也没叫崔令徽多等,莞尔一笑,开口道:“我瞧着妹妹身边这玉兰姑娘姿容不错,不如叫她过来伺候我几日,我寻个机会抬举了她,想来殿下是不介意宠幸了玉兰姑娘的。”
  “日后玉兰得了宠,难道不会想着你这个主子,给你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秋宁话音落下,玉兰一下子就白了脸,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姑娘,奴婢只想着伺候姑娘,断不敢有这般攀附的心思,还请姑娘明鉴。”
  玉兰打小就是在崔令徽身边伺候的,她如何不知道崔令徽的性子。自家姑娘眼中是揉不得半分沙子的,哪怕姑娘如今成了二皇子身边的侍妾,也断然容不得她起了这等攀附之心,有机会和姑娘平起平坐,甚至是踩着姑娘攀上高枝儿日后压过姑娘一头。
  玉兰觉着秋宁也着实狠毒,这趟过来哪里是好心给姑娘指条出路,分明是来离间她们主仆的。
  她这话说下来,即便姑娘不答应,心里头肯定也会对她这个打小就伺候在身边的丫鬟生出几分不满和芥蒂来,着实狠毒。
  玉兰恨不得自己长上一百张嘴,好给自己辩白,说自己没那个心思,只想好好伺候姑娘。
  秋宁见着她这般惶惶,吓得不成样子,轻笑一声对着崔令徽道:“看来妹妹身边这玉兰姑娘倒是个忠心的。”
  不等崔令徽开口,她又道:“我说这话也并非存着挑拨之意,而是真心替妹妹寻个出路。妹妹出身不凡自小读书,定是聪慧机敏之人。想来在殿下身边这么些日子,也明白咱们殿下是何等性子了吧?殿下这人为人高傲,可因着贵妃娘娘不得宠,这高傲里也有几分自卑,所以长久下来性子就变得有些和寻常人不同了。殿下最是喜欢旁人奉承他,尤其是身份高贵的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甚至为着讨他喜欢,千方百计捧着他,求着他。”
  “我这话的意思,妹妹可明白?”秋宁说这话时,微挑眉眼,眼底带了几分嘲弄和兴致。
  崔令徽也不是个傻的,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秋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分明是想打断她这个宁寿侯府嫡出姑娘的脊梁骨,叫她将玉兰这个贴身的丫鬟推出去邀宠呢。甚至,还不是她亲自推出去,还要借着秋宁的手。
  可想而知,依着萧则的性子,若知道她如此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对着秋宁这样一个侍妾低头相求,半点儿没了体面,那人心里头会是何等畅快。
  正如秋宁所说,萧则的性情是有些扭曲的。她这般伏低做小自甘下贱,萧则多半会心中快意,往她屋里来的。
  秋宁见她想明白了,也没再多说,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含笑起身道:“妹妹好好养伤,也好好想想姐姐的提议,只是莫要让姐姐我等太久了,要不然,我若失了耐性兴许就不想着帮妹妹这个忙了。”
  秋宁说完这话,就径直朝外头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屋子里寂静凝重,空气很是压抑,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玉兰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心中惴惴不安。
  崔令徽脸色变了又变,视线落在玉兰身上良久,眼底带了几分审视,直看得玉兰心中发颤,满是惶恐,想要开口以表衷心,却听自家姑娘开口道:“我知你忠心耿耿,并未动过攀附殿下的心思。只是,如今你家主子这般处境,也不得不将秋宁那贱婢的话听进去了。”
  崔令徽这话便是做出了选择,玉兰心中咯噔一下,说不出是喜还是怕。
  她自小在崔令徽身边伺候,原本便是崔令徽的陪嫁丫鬟,若姑娘和卫国公世子陆秉之的婚事没落得今日这般地步,而是照常嫁去卫国公府,她这个陪嫁丫鬟兴许会被姑娘抬举,去伺候世子。
  如今婚事被姑娘自己给弄没了,落到三姑娘崔令胭身上,姑娘攀附二皇子想要得个侧妃的身份不成,不仅赔上了自己的名声还落得个侍妾的卑微境地,如今进了宫十多日,不知受了淑嫔娘娘多少磋磨作践,二皇子却是全当看不见不知道,没有怜惜过姑娘半分。
  如今宫中知道姑娘处境的没有不笑话奚落的,姑娘这个当主子的日子过得卑微难堪,她这当奴婢的又哪里能过得风光。
  这十多日,姑娘入口的饭菜不过是素了些,倒还能入口,可她这个丫鬟用的饭菜,根本就是府里粗使的婆子都不吃的,她心中何尝没有委屈,觉着伺候了姑娘一场姑娘却是算计不成落得这般处境,也连累了她这个当奴婢的。
  可她深知姑娘的脾性,即便心中委屈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责怪和怨怼来,今日侍妾秋宁提出这个法子,虽说传出去姑娘颜面无光,多半要被人耻笑,可她自以为自己姿色也不差,若秋宁肯抬举她给她个机会,未必不能攀附上二皇子。
  到时候,她这个当丫鬟的也能帮衬着姑娘,替姑娘在二皇子面前说句好话不是?
  她心思百转,自然高兴听得姑娘应下这桩事情,可面儿上却是没敢流露出半分欣喜来,只连连摇头,惶恐失措道:“这如何使得,奴婢身份卑贱,如何配伺候二皇子。再说,秋宁想出这个法子来分明是存了狠毒的心思的,这事情姑娘但凡做了,很快就传出去了,到时候流言蜚语不知有多少人要编排议论姑娘,看姑娘的笑话,奴婢自小服侍姑娘,只盼着姑娘好好的,如何能见着姑娘落得那般叫人奚落嘲笑的处境?所以此事万万不可!”
  “姑娘若是觉着日子太过难捱,不如递话往镇国公府去,求求老夫人再帮姑娘一回,老夫人也有些人脉,兴许能在淑嫔娘娘那里说上几句话,叫娘娘心中有所顾忌,不敢如此作践磋磨姑娘。”
  “又或者,姑娘求一求府里,叫侯府出面。毕竟,姑娘虽是侍妾,可到底是侯府嫡出,崔家也不是不要颜面的。”
  崔令徽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心中的那些火气和不快消散了些。
  她摇了摇头,道:“祖母早就厌了我,哪里肯为着我耗费心神,自打我进宫,她多半想着叫我在宫中自生自灭,甚至恨不得我早些送了性命,免得侯府被人看了笑话呢。至于外祖母,外祖母虽疼我,可我进宫当了殿下的侍妾,外祖母只派舅母送来两千两银票,并未亲自过府看我,这哪里是真疼我,分明也想甩掉我这个包袱呢。”
  “如今咱们主仆二人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秋宁那贱婢的法子虽然叫我失了颜面,可若能奏效,未尝不是个好法子。不管怎么说,也要叫殿下不再迁怒于我,往我屋里来才是。要不然,我这侍妾才是更没脸面,淑嫔更是要肆无忌惮作践我,拿我这个宁寿侯府嫡女当宫女使唤磋磨了。”
  崔令徽说罢,认真对着玉兰道:“你也别多想,我知你跟着我受了委屈,若能给你一个机会,我自然是愿意应承的。只盼着你若承了恩宠,也能记着我这个主子才是。”
  玉兰连忙磕头,战战兢兢默认了崔令徽的决定。
  这日傍晚,玉兰就被送去了秋宁所住的殿中,一番沐浴梳洗打扮之后,便被送去了偏殿。
  秋宁在萧则耳边低语一番,萧则一愣,眼底带了几分诧异。
  “她好歹是宁寿侯府嫡女,竟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秋宁歪在萧则怀中,含笑道:“妹妹虽是侯府嫡出,可如今也是殿下的侍妾,生杀予夺都交由殿下,自然是要仰殿下鼻息,想着讨好殿下的,这哪里奇怪了?殿下乃天之贵胄,合该被人捧着被人讨好的。”
  她说着,眼底带了几分醋意,柔声道:“只是殿下有了新人,可别忘了宁儿才是。都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殿下若忘了宁儿,宁儿才要后悔今日应下徽妹妹这事儿呢。”
  她这番吃醋惹得萧则很是快意,将她拉到怀中腻歪了一番,这才起身往偏殿走去。
  见着萧则离开,宫女佩儿上前低声道:“主子就不怕给了崔氏身边的丫鬟机会,往后她们主仆得宠,对主子不利吗?”
  秋宁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我就是要叫她们主仆风光些,还要常在殿下面前说崔氏的好,最好叫殿下多宠她一些。”
  佩儿有些不解,秋宁拿帕子掩嘴一笑:“你这丫头跟了我这么久,怎还是这般蠢笨呢?别忘了,过些日子殿下就要迎娶郑氏,咱们也要出宫搬去皇子府的,头上有个主母哪里能和如今这般?”
  “你说,新进门的皇子妃盯上我好还是盯上崔令徽这个宁寿侯府的嫡女好?”
  “我既叫崔氏欠了我的情分,又叫她替我挡了未来主母的不快,不过暂时失些恩宠又有什么?”
  左右她伺候了二皇子萧则这么些年,最是能摸清萧则的性子,知道他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更知道萧则内里的那些阴狠和不堪,哪里会那般轻易就失宠。
  这一夜,萧则宠幸了崔令徽身边的玉兰。
  翌日一早,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淑嫔耳中。
  淑嫔听着这事儿,眼底先是露出几分诧异,随即带着几分不屑道:“亏得她是宁寿侯府嫡女,竟也能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事情来。才进宫多久呢就叫自己身边的丫鬟帮着自己争宠了。更不用说,还将那玉兰送到了秋宁这个同样是侍妾的人身边,也不怕被人耻笑?”
  端嬷嬷站在一边,听着自家娘娘这般鄙夷崔氏,语重心长道:“奴婢知道娘娘心中有火气,可这些日子如此磋磨崔氏也算是撒气了,可不好继续如此。要不然,若是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或是叫宫中那些妃嫔多嘴给娘娘安个怨怼皇上的罪名,娘娘哪里能担得起。”
  “崔氏既放下身份做出这等事情来,娘娘暂且饶过她吧。毕竟,她出自宁寿侯府,若是娘娘太过将人作践了,传到前朝去,朝堂上未必不会有人借此事情寻咱们殿下的不是。”
  淑嫔脸色变了几变,依旧有些不甘:“若不是那贱人和则哥儿搅合在一起在寿宴上做出那种蠢笨之事,本宫又如何会被牵累,从贵妃降为嫔位,被宫中那些妃嫔耻笑议论?本宫作践她拿她撒气又有什么过错,若是能够,本宫恨不得直接将她给打杀了,一解本宫心头之恨呢!”
  第114章 自讨苦吃
  淑嫔说着,又想起了这事儿的另一个当事人陆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