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生命捂紧马甲 第44节
作者:百里橙江      更新:2025-09-26 09:37      字数:4116
  姚分水不由得一怔,转过身来看向了一旁不露山水的念不忘。
  姚分水:“你究竟想做什么?”
  念不忘却不答反问:“那人拼死拼活这么久,你可知他为了什么?”
  他说的那人,自然是君越。连名字都不曾说出来,姚分水也不知道念不忘是真不知道还是不屑于开口。
  姚分水眉头紧皱,心道她自然是想不到这事上面的,可念不忘既然这样问了,她难免要回问一句:“什么?”
  “因为他知道,今日若是胜不了,他想要的东西,怕是永远都拿不回来了。”
  念不忘轻声笑了起来,笑声是说不出的温柔似水,缠绵悱恻的情意流淌在周围,姚分水身心都感觉到一阵心悸。
  就在她想不明白念不忘为何就这样笑了的时候,房门又被缓缓打开了。
  姚分水少不得将视线转移,看向门口的位置。
  但见到这一次走进来的并不在是来添茶添糕点的侍女,而是许久不出现的管事。
  管事这一次进来后态度又有些改变,脸上不再带着讨好的笑容,而是更加严谨,他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一言不发的递到了念不忘的跟前。
  姚分水心里跳的不停,总觉得没好事,眼见念不忘伸手拿过了那个小盒子,将将要打开。她轻哼了一声,对上念不忘冷冰冰投过来的目光,姚分水木着脸对那管事的说道:“拍卖会怎么还不开始,那比试要比到什么时候?”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想必是快了?”管事的战战兢兢,斟酌着字眼,小心开口道。
  “算了。”念不忘突然说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改了主意,将那个到手了的小盒子转眼又丢回了管事的怀里,面容上看着又是更为冷淡了,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你下去吧。”
  “是。”
  管事的松下一口气,朝着姚分水鞠了一躬,慌忙退了出去。
  来了又走好没道理,但是没由来的,姚分水就是从中觉察到了一丝丝的危险。那木盒子里装的,十有八九就是君越“遗落”在这里,且一心想要通过比试拿回的的东西。
  可这东西,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姚分水想的心烦意燥,背过身不想在去面对念不忘那张仿佛看透了一切的脸。
  然而姚分水越是想要远离,念不忘便越紧追不舍。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原是念不忘走了过来,他身体前倾,双手落在了姚分水身前的窗台上,高出许多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突如其来的亲近,总叫人心惊胆战。
  姚分水浑身僵硬,任由他从身后拥着她,听见他长叹了一声,随后又以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开口说:
  “你这一世来到这里不过数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让人一查便全部能查得到。”
  他落在窗台的手慢慢收回,改为搂住她的腰身,力道随着声线不断收紧,一直到了令姚分水感觉到疼痛的地步,方才接着话,继而道:“凡尘往事种种我全然可以不计较,但是在这个修真界,却由不得你再有别的牵挂。”
  姚分水心头一震。
  恰在这时,场上擂台又突然有状况发生。
  姚分水的心神本来无法两顾,偏巧在她的位置上,睁眼便能看见的擂台场。
  她不知道身后的念不忘现在是何模样,只知道眼前正对着的,是那场上,有白衣男子遗世独立,他手中长剑蓦然收回,对着对面的黑衣男人拱手就是施了一礼,众目睽睽之下,男子冷峻清雅的脸庞缓缓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在下认输。”君越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断更一时爽,一直断更一直爽= =!
  第64章 争吵
  比试结束, 立马就开始了拍卖。至于比试的人下场之后去了哪里,他人却是不得而知了。
  台后,君越被师兄弟们簇拥着往人群之外走去。
  “师兄!”妙龄而清冷的姑娘叫了一声。
  烙音快速走到了伤痕累累却丝毫不显落魄的男子身前, 她手指不知觉的拽着男人衣袍的一角,一双大眼睛盛满了泪水,仿佛在述说着心事:“你别在这样了, 你可知你这一上去, 我……我们可有多担心。”
  女子此话一出, 其他的弟子们也纷纷点头。
  他们一行人, 本来只是参加完仙门大比之后准备打道回府的,巧的是半路遇上魔道中人,少不了一番打斗, 中途和师叔师伯们失散不说, 可恨的是,那些个魔修耍了阴招,抢夺了他们中人一些心爱的东西。
  君越也是一步一步的落了套,到最后不得不上去比试。
  “路红可送回去了?”君越拿过一旁师弟递上来的凉茶珉了一口, 仿若随意的问道。
  “回了,按照程师兄的速度, 现在估计已经到碌行山了吧。”
  “那就好。”
  君越下了擂台之后, 面上一直都是冷冷的, 瞧见了着急的师弟师妹, 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我没事, 不要担心。”君越轻声对烙音说道, 手臂微微抬起, 恰到好处的使自己的衣袖摆脱了师妹的手指。
  别的男弟子没有发现这一微小之处, 然而烙音却是实打实的感觉到了自家师兄的排斥。
  她心里一酸, 泪水猛地落了下来。
  “别哭啊师妹,君师兄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队伍里除了君越以外唯一说的上话的人,当属长老弟子李柏渊,他爱怜似的摸了摸了烙音的头,紧接着对君越道:“师兄,你方才可吓死我了,快服下我的这枚清元丹,对你的伤势有急效。”
  君越也没有推脱,“多谢。”
  “自家师兄弟,客气什么。”
  他们一行边说边走,转眼就到了大厅门口。
  按照这地下卖场的规矩,上台比试实属自愿,也只有连赢三场比试,才能拿回自己的东西。君越既然已经认输,那便是严明放弃了。他的去留,从严格意义来说,卖场是无法干预的。
  说到底,兴许只是因为那东西对君越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李柏渊等人也不例外,他们像是说好了似得,止口不提那东西,只拥着君越往外走,可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李柏渊便发现君越停了脚步。
  他心有疑惑,面上也表现了出来:“师兄?”
  “你们先走吧。我留下。”君越淡声开口。
  随行的弟子一愣。烙音率先反应过来,急言道:“师兄!那个不过是路红丫头的法宝,如何能值得你为此拼上性命,就算……”
  就算你们是血脉至亲,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烙音这么一点明,其他也均明白过来,门下新收的弟子路红,和他们这位大师兄有前世上的血缘关系,这件事在他们之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而且,被地下卖场设计夺取的宝贝,也只不过是路红小姑娘的一件贴身饰品。
  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和师叔师伯们失散之后,既幸又不幸的见到了天赐机缘。那是一件百年难遇的灵宝,将降生于碌行山。他们极快的起了心思,四处搜寻。
  然而,生长灵宝之地,又岂会没有高等妖兽出没。中间省去许多危机时刻不说,单只是灵宝出世的那一刻,便散发出了庞大的迷雾,将他们统统拽进了可怕的梦魇当中。
  后来好不容易清醒,便只看见君师兄和那妖兽缠斗在一起。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是那位路红小师妹,利用了身上的不知名法器,歪打正着的救了君越一命。
  这也应当是,君越为何执意要为路红拿回心爱之物的原因吧。
  “师妹慎言。”君越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竟然是未在看烙音一眼。
  大家都觉得君越对那位小晚辈实在是太好了。连一起长大的烙音师妹,也被排在了后面。
  这其中,其实也有一些误会在。他们都深信路红口中所言,她被夺走的东西只是一件普通的玉镯子,充其量也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先天剑气罢了。
  就像君师兄原先那个玉簪子一样,一次性物品,用过就没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两件东西本就是同一件物,对路红和君越双方而言,都意义非凡。
  那玉镯巧夺天工,设计的十分精致美丽,对于君越来说,实在是过分熟悉。他原先就有所猜疑,本迫切的想要在问路红拿来一观,可刚巧,玉镯就被那些可恶的魔修又偷又抢夺了去……
  一方面是为了路红,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只不过,之前的在如何求物心切,现在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师兄!你还想着拿回那东西?”李柏渊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小小声的言道:“不过就是一个玉镯子吗,回头我们再送她十个八个都行。”
  李柏渊话虽然说得小声,但君越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他轻瞥了身边人一眼,“东西,以后在设计拿回也不迟。”
  李柏渊眼睛一亮,兴奋开口道:“此话怎讲?”
  君越笑了笑,道:“人都已经找到,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等他目光环视一圈之后再次落回到远处的一处楼台亭阁,脸色又凝结成霜。
  雅阁中,姚分水蓦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念不忘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脸色称不上好。
  “你去哪?”念不忘紧紧盯着她的面庞,冷声道。
  同样脸色极差的姚分水扯了扯嘴角:“这里是你的地方,想知道我要去哪里,你差人跟着便是。”
  念不忘一噎,随即又冷笑一声,道:“你定要这般阴阳怪气的与我说话?就为了下面那个人?还同我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你出去,是否就是为了见他?”
  姚分水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是又如何?”
  念不忘:“我不许!”
  希望的事情落空,念不忘并不见得有多生气,他在意的是,场上的比试成了定局,姚分水本有一瞬间的欣喜,可是回头在面对他之后,转眼又变得冰冷起来。
  若是以前的念渲,绝对是能观察入微,想姚分水心中所想,知道她说的不过是气话,口是心非罢了。但是如今的念不忘,极端的思维方式只能让他从最坏的地方猜想。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场下那位道衍宗弟子的关心,以及对念不忘的漠视。可原本只是理念不合而产生的隔阂,在念不忘眼中,却很轻易的演变成了姚分水的多情。
  对其他男人的嫉妒,以及对自己不在是以前那个純善的念渲的不自信,还有这几百年以来两不相见而产生的陌生,都令他敏感多疑。
  “那你想怎样?”姚分水道。
  念不忘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他必须死。”
  “想杀你便杀吧。”姚分水心里的那股气性也来了。
  她好心好意的说话时,只会换来念不忘的冷言冷语,她生气的时候,念不忘却又显得更生气。
  这天下间,简直没有比念不忘更难伺候的人了!
  念不忘一愣,“你当真不在乎?”
  “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怎样?你问过我的想法吗?”姚分水着实忍了许久,直到现在才一口气说了出来。
  说到底,姚分水只是生气于他方才那一番好没道理的宣言。不说她原本就没打算与他在一起,就算要在一起,也定然不会做他口中的那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