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第32节
作者:南兮之      更新:2025-09-26 09:38      字数:2631
  谢云渡捏着她的下颌,勾唇笑得危险,“不说?”
  他嗓音暗哑,语气散漫辨不出情绪:“也行,那就亲到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为止。”
  清冽的吻急促落下,舌尖再次闯入,肆意掠夺。
  姜幼眠只能生生受着他的吻,和往常不同,他今天太凶了。甜涩的亲吻,几乎让她丢了魂儿。
  谢云渡确有这样的本事。
  温热大掌摩挲着她雪白脖颈,如电流滑过,酥酥麻麻,她快要支撑不住,只能被迫攀着他宽厚的肩。
  根本无路可逃。
  “唔……你别亲了。”她躲开他的吻,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是在向他示弱。
  谢云渡吻着她雪白的脖颈,留下一道道清晰烙印,而后,修长指尖挑开那根细吊带,露出女孩儿完美的锁骨,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止。
  姜幼眠脸色绯红,嘴唇微微张开,望着天花板处那抹炽暖的灯光,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想了。”
  “想你了。”
  听见她颤巍巍地说出这两句话,谢云渡才缓慢停下,亲了亲那绯红的小脸,像是奖励她的乖巧。
  他抱着她,炙热胸膛紧贴,俯身在她耳旁低语,暧昧至极:“好软啊宝贝。”
  姜幼眠这才意识到。
  她里面没穿。
  他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脸瞬间涨红,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流氓。”
  不痛不痒的骂,像是撒娇,谢云渡浅浅勾唇,抱着她回卧室。
  男人黑色衬衫扭扣解开了两颗,腰腹肌肉有些硬,同那次一样,将她压在身下。
  听见金属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姜幼眠吓得浑身战栗。
  “谢云渡你混蛋,我都生病了你还欺负我~”
  她嗓音沙哑,虚弱地躺在床上,红色小睡裙裙摆铺散,像朵娇弱的小玫瑰。
  这副无力任人蹂躏的模样,其实更容易激发某种欲望。
  谢云渡盯着那张苍白小脸,须臾,视线再挪至她白皙的手背。
  那里还残留着被输液针刺过的痕迹,几不可查的叹息过后,男人俯下身来帮她把裙子穿好。
  “怎么这么娇啊姜幼眠。”
  他捏捏她鼻子,成熟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故意折磨我呢。”
  姜幼眠委屈。
  这老混蛋几天不来找她,一来就莫名其妙地要把她往死里弄,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还要逼着她说想他。
  这分明就是暴权行为。
  生病的人心里往往都是脆弱的。
  姜幼眠没忍住,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哭着控诉他:“谢云渡,你真的好讨厌。”
  见她哭得伤心,谢云渡没了法子,只能把人抱着哄。
  算了,宠就宠吧。
  闹脾气也好,总比哭强。
  “好,我讨厌。”
  他懒散应着,指腹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眉心蹙了蹙,“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哭。
  姜幼眠觉得有些丢人,眼泪这才渐渐止住。
  她摇了摇头说:“去医院看过了,没事。”
  对上男人这张清贵禁欲的脸,忽而,她又打起坏主意来。
  “就是一天没吃饭了,想吃城南那家海鲜粥。”
  她亲昵地蹭着他的胸膛撒娇:“谢先生可以给我买吗?”
  第25章
  城南那家海鲜粥开在大排档附近, 接待的都是些醉酒或下晚班的客人,所以会营业到很晚。
  谁让他之前训她来着。
  今天还这么欺负人。
  谢云渡看一眼腕表,大掌顺着她微乱的发丝, 挑眉问到:“真想吃?”
  姜幼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只继续窝在他怀里,点点下巴, 扯着男人的衬衫,善解人意的说:“可现在太晚了, 要不还是明天吧。”
  小混蛋哪会善解人意。
  装的, 心狠着呢。
  “不晚。”谢云渡起身, 随意整理两下微敞的衬衫,拿了钥匙,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对她说:“等着。”
  姜幼眠佯作乖巧的点头, 随后, 便听见关门声, 是谢云渡出去了。
  没想到他竟会亲自去。
  这都十一点了, 来回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像谢云渡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东西, 招招手自会有人送来, 何至于顶着夜色奔波一回。
  姜幼眠没心没肺地趴在床上玩手机,莫名的, 心中有些窃喜。
  是那种无以言表的欢喜。
  只能偷偷藏在心底。
  窗外夜色浓厚,对面楼里的灯火盏盏渐灭, 万籁俱静。
  姜幼眠接到了姜老爷子的电话。
  “周家父子过来把婚退了。”老爷子冷哼了声,很是不满:“想必是碍于那位谢先生,才吓得大半夜跑过来, 也真是不像话,没有一点骨气。”
  姜济怀属于标准的守旧派,平生最重礼节。
  虽然两家只是口头婚约,但即使退婚,也该找个合适的时间过来吧。
  这大晚上的,没规没矩,小家子做派。
  姜幼眠听出老爷子话里的不悦,轻笑出声:“退婚而已,您还指着人家找个黄道吉日不成。”
  说来倒也巧,周祁今天才来找过她,怎么晚上就去退婚了。
  他父亲催他回去是为这事?
  也太着急了些。
  莫名有些好笑。
  无论如何,这婚终于是退了。
  她的目的也达到一半。
  姜老爷子清了清嗓门儿,又开始劝她:“我知道现在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但谢云渡那人城府颇深,不会轻易对谁好,你若真想谈恋爱,他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么说了一通后,他老人家顿了顿,后知后觉:“他这会儿没在你旁边吧?”
  “没。”
  “买海鲜粥去了。”
  电话那头静默半晌。
  姜老爷子将想说的一肚子话又憋咽下去,只说让她找个时间回老宅吃饭。
  屋外开始刮风了。
  吹着玻璃窗哐哐闷响,窗帘张狂拂动,是有下大雨的趋势。
  姜幼眠起身去关窗,语气平和地应着:“行,您注意身体。”
  她刚才那样说,是为了让爷爷放心。
  即便谢云渡高不可攀,但终究是凡人,难免会生恻隐。
  夏季的雨来得快,又常是晚上,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台楼沿。
  姜幼眠打开手机软件查看天气情况。
  阵雨,大约会持续到凌晨四点。
  谢云渡还没回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她有些焦急地往窗外看,怕他在开车没敢打电话,拾起手机给发了消息。
  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外面下雨了,注意安全,不买也没关系的。”
  姜幼眠拿了小黄鸭长条抱枕去客厅,躺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来袭,迷糊间,听见了开门声。
  她舒了口气,匆忙跑上前去。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她见谢云渡立在门口光影处,黑发被风吹乱少许,几缕湿发垂落在额间,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落,坠入衬衫领口。
  他左手提着保温袋,微弯了腰,另一只手将长柄黑伞斜靠在门外,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些,在黑色衬衫上晕出深渍。
  见他顶一身风雨归来,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什么,暖意窝在心底,甜甜涩涩。
  无法细想追究这种感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