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者:
唐箴 更新:2025-09-26 09:50 字数:3222
所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富冈茑子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那么轻松就能伤害到鬼舞辻无惨。
不过下一秒,她就被无惨一鞭子抽飞。
万幸的是她的日轮刀挡住了鞭子的尖刺,除了被抽飞之外没有造成别的伤势。
无惨在搞什么?
这是她脑子里的疑惑。
不过下一秒,锖兔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整个人挡下来,对她开口。
“老师!”
“别死了。”
富冈茑子只来得及对锖兔说出这一句话,就又冲了上去。
不管鬼舞辻无惨在搞什么,现在都是斩杀他的最好时刻。
先上了再说!
随后赶到的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虽然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到了机会,拔出了刀。
荒泷一斗也看到了。
他看到了从无惨七窍里流出来的鲜血,判断珠世夫人的毒药已经生效。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他又大喊了一声。
“纯平!”
他们需要牧野纯平的血鬼术来勉强维持战力的平衡,一点一点把偏向无惨的天平拨到他们这边来。
琵琶声响起,无限城再次出现,牧野纯平回归战场。
血鬼术启动,在场众人的力量与速度再度被置换。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冲中央无法动弹的无惨发动了攻击,速度最快的富冈茑子的刀刃已经快要碰到无惨的脖颈。
现在似乎有机会直接把无惨枭首,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富冈茑子刀刃触碰到无惨脖颈的那一刻,无惨终于有了反应。
就像下了一场雪,他的头发在一瞬间变成全白,从背后猛地又冒出几根管鞭,然后新的鞭子又从他的腿上冒出来。
然后这些鞭子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这一刻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
富冈茑子只觉得恍惚了一瞬间,自己又被抽飞了,和其他人一样,把身后的岩壁砸出一个人形的凹陷来。
腹部疼的要命,她伸手去摸,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刚才她实在离得太近,根本没有防御的空间。
就这么一瞬间,致命的毒血已经被注入她的身体,她已经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对自己左下腹的控制力。
那片区域在逐渐坏死。
但她还撑得住。
锖兔把她扶了起来,
她对着锖兔摆了摆手,眼神暗沉。
“不要被他身上的鞭子打中。”
“老师,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她有些疑惑的拿日轮刀照了照。
在她的左脸颊,出现了一片浪花般的深蓝色斑纹。
“这是斑纹。”
悲鸣屿行冥拿着流星锤从旁边走来,脸上也带着一片深褐色的斑纹。
富冈茑子在此刻恍然大悟,她知道这个东西,曜在之前已经为他们做了科普。
杵着刀,她直起身来,看向中央那个陷入短暂儋妄的无惨。
“我们要赢。”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
第127章
就算有牧野纯平,荒泷一斗还是没能看清无惨全部管鞭的动作。
那几根长在腿上的管鞭似乎要更快一些,被专门拿来对付他。
所以他也被抽飞了。
这短短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快忘记自己被无惨那些数不清的鞭子抽飞几次了.
被抽飞还算好的,要命的是毒血。
看着富冈茑子,荒泷一斗的目光微沉。
茑子已经被注入了鬼血,不清楚还能撑多久。
他们要赢。
其实从刚才起,他的耳边就一直响着不知道是谁和谁的心跳声。
那心跳有力,充满着朝气。
但是现在,他耳边传来的心音越来越快,连带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最开始是呼吸,然后是心跳,最后是血液。
他觉得有烈马在他的血管里奔涌,唤醒着每一寸的肌肤、血肉。
但他握刀的手却越来越有力。
然后他看到了富冈茑子脸上的斑纹,他突然就明白了。
斑纹在传染,在燃烧,以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
他脸上的鬼纹已经足够明显的了,现在他伸手去摸那些红色的纹路,只觉得一片滚烫。
这个时候也不必多说什么了,鬼杀队的剑士和荒泷派的鬼们齐齐上阵,把无惨围在中间。
他们要让无惨死在这里。
*
鬼舞辻无惨的心情糟糕透了。
自从来到鬼杀队总部之后,他的行动就没顺利过。
现在这些剑士和鬼都来围攻他,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出了问题,没办法一下子把这些烦人的小虫子杀光。
管鞭和刺鞭挥舞的速度有所滞涩,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珠世的成果。
那个该死的女人最爱捣鼓这些。
分出一丝心神来,他又想抓出观月榛名的意识来问话,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对方.
他快要气疯了。
就像起了火,他的身体在烧。
这样的燃烧已经让他感到了恐惧,他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在消逝,他想抓住但手里就像抓了一把沙。
当那些向他挥来的刀刃彻底变成红色,那些该死的鬼杀队剑士和无耻的鬼的攻击离他越来越近。
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阵恐慌。
这不公平!
他在心里大叫。
从千年前就是如此,为什么出生时不给他一具健康的身体,为什么变成鬼之后又要让他害怕阳光。
为什么要让继国缘一出生?
为什么让他看见青色彼岸花之后又不让他得到它!
这不公平!
毒素又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有一半的管鞭顿时停止了动作。
下一秒,他的头颅被一柄流星锤砸的粉碎。
头颅在瞬间复原,但又在下一刻,被带着水流的刀刃枭首。
再然后,他的眼帘中映出一把赤红色的刀来。
身上不断地被赫刀斩出伤势又不断的复原。
那灼伤的疼痛让他想起太阳,想起继国缘一炽热的刀锋。
五个大脑都在疯狂叫嚣,七个心脏不停的修补着身上的伤势。
他的眼里浮现出浓厚的怨毒。
不该是这样的。
他该吃下青色彼岸花,覆灭鬼杀队,成为白天和黑夜的帝王。
这些人该死在这里,成为他的垫脚石,连墓碑都不配留下。
在某一刻,他看着那些向他袭来的赤红色的刀锋,大吼出一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名字。
“继国缘一!”
随后,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阵白光。
而在这一刻,离他最近的是粉发的少年。
*
锖兔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一个鸡蛋,就在刚才,有人握住了这枚鸡蛋,随后,狠狠的摇晃。
头晕,恶心,想吐。
脑袋发出嗡响,像是装满了夏日里迷路的蝉鸣。
眼睛里全是血,他看不清东西。
他动不了。
周围没有声音,原本闹哄哄的战场现在变得静悄悄的,他判断不了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只记得自己握着刀,然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肌肉在痉挛,在发痛,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感受不到自己握刀的手。
他大概是要死了。
对剑士来说,没法握刀,那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富冈茑子的声音。
“锖兔,咳……”
“你这个家伙……冲那么前面干什么……”
富冈茑子的声音很微弱,每个字都泛着血沫,对她来说似乎始终莫大的负担。
锖兔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现在似乎被自己的师父抱在怀里。
“我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了,我的刀已经断了。”
那把五十岚朝雾传给她的日轮刀已经断在了刚才的冲击波里。
水柱一脉的复仇,似乎到此为止了。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但是明明她还有好多话还没说。
“你回去,和义勇,好好活着……”
锖兔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蚊音。
“你帮我,给曜一拳……”
“告诉一斗……”
她的话没有说完。
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锖兔突然大喊起来。
“老师,老师!”
没有人回应他。
富冈茑子死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
荒泷一斗的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被埋进了乱石堆里。
他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刚刚在做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在打无惨。
耳边隐隐传来谁的哭声,他的手指动了动,勉强从乱石堆里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