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既然不在乎慕容天骄，那么排除下来，就只剩这一点了。
  欧阳无双：【服了，cos成男的，又不代表自己想当男的，对角色的喜欢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性格啊！】
  欧阳无双：【再说了，三次元能不能不要碰瓷二次元啊！】
  慕容天骄呼了口气，如果真的是因为这种理由，那她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了。
  慕容天骄：【我打算找个机会，和我妈谈一谈。】
  顾清欢：【需要模拟一下对话吗？我可以扮演成你妈。】
  欧阳无双：【不不不，班长你扮演不来的。】
  慕容天骄也觉得不行，不过问题不在顾清欢，而是一想到和自己模拟的人是顾清欢，她就紧张不起来。
  慕容天骄：【我自己模拟下吧，有拿不准的地方，我再找你们帮忙。】
  欧阳无双：【好！】
  顾清欢等了会儿，看慕容天骄没再说话，又把前面的聊天记录翻出来，盯着慕容阳的那几句话。
  她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可是对慕容雪来说，慕容阳再怎么骂，也跟狗叫差不多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会不会还少了点什么？
  她看着慕容阳的头像和群名，转头在几个短视频平台上搜索了下。
  “真的用了同一个名字啊。”顾清欢感慨道。
  还得感谢慕容阳没有设置群名片，唐顺宁也没有加过慕容阳的好友，更没有给他设置备注。
  能够确定身份，还是因为慕容阳赞过慕容天骄接受采访的视频。
  只不过，他赞的并不是官方视频，而是别人借此吐槽cosplay的二创。
  顾清欢点进去后，还在评论区找到了慕容阳的评论，和他在家族群里的发言差不多。
  只不过，在这条评论的最后，还有一句话。
  【废成这样，难怪想另找一个。】
  顾清欢的视线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只是悄悄截了图。
  第548章 资助对象
  白寒山这一个月来过得很舒服，高考结束，他终于可以轻松些。
  更不用说夏禾不知道发的什么善心，说是等到他进入大学后再干活也来得及，没给他安排工作，这个暑假他可以轻松地度过。
  不过纯粹的休息，享受了一个月，也逐渐变得无聊起来。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点事来做，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瞬间，白寒山还以为是夏禾改变主意，要用工作砸死他了。
  没想到手机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顾清欢给他打电话。
  他按下接听：“顾清欢？有什么事吗？”
  顾清欢打招呼：“白学长好，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白寒山在高考结束后，只参加了同班同学的毕业宴。
  说是宴会，也没那么隆重，只是大家一起去吃了顿饭。
  学生会也在学期结束前，为白寒山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辞别仪式。
  至于同一批毕业的夏禾，这人早就跑得没影了，不是大家不想为他庆祝，是根本逮不到人。
  夏禾本人也不在意这个，他的会长职务早就交给贺雪融了，对明德也没有多大留念。
  白寒山的高考分数和录取院校，早就传遍了明德，顾清欢只在得知当天给他发了个消息祝贺，今天打了电话，便顺口再祝贺一下。
  白寒山笑了笑：“用不着这么客气，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顾清欢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问下，白学长你能不能查得到别的公益机构的情况。”
  夏禾手头的那个慈善基金会，白寒山在其中担任理事会副主席。
  之前为夏禾准备生日礼物时，顾清欢就是找白寒山帮忙，才联系到了愿意给夏禾写信的资助对象。
  白寒山若有所思：“你是想查某家公司的捐助情况，还是说查某个资助对象？”
  这个对话效率真高啊，顾清欢心里感慨，嘴上说道：“我想知道，某人是否有资助的对象。”
  她没有直接说出姓名，白寒山便清楚，这事可能和她亲近的人有关，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前，她不想泄露对方的隐私。
  白寒山回答道：“能查得到，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调查那个人和资助对象，别的不会多管。”
  “非常感谢。”顾清欢松了口气。
  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如果没有还好，如果有，那么，让熟悉的人来查，以慕容天骄的性格，事后难免会尴尬或难堪。
  由白寒山这样的陌生人来查，只当做纯粹的工作，不会过多关注，慕容天骄知道了也会轻松点。
  顾清欢报上了慕容雪的名字，白寒山确认身份后，便表示他会尽快将调查结果发给她。
  挂断电话，白寒山站起身来，好久没干正事了，他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以白寒山的效率，当晚，顾清欢就收到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顾清欢看了没两页，猜测便被验证了——慕容雪从四年前起，就开始有选择性地资助一些贫困生。
  四年前，也就是……慕容天骄开始上初二的时候。
  在初一期末考试后，对慕容天骄不抱期待，便将期待转移到了别的孩子身上吗？
  顾清欢的眼神有些泛冷，不过也只是沉默着继续往下看。
  从报告来看，慕容雪在这四年里，总共资助了五名学生，目前年龄最大的学生，已经从大学毕业，正在慕容雪的公司里实习。
  年龄最小的学生，则和慕容天骄同岁，也在念高二。
  本来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资助对象，成绩自然一个比一个好，不过家庭条件一个比一个差，最小的学生还是孤儿。
  前两年里，也就是慕容天骄升上高中前，慕容雪和这些资助对象的联系很少，顶多是通过打电话、写信等方式联系。
  不过，最近两年，慕容雪和最小的学生王小草的联系，逐渐密切起来。
  慕容雪不但在王小草升上高中时，协助她改名为王颖，而且每个月都会和她见面，带她去买各种生活用品，还和她一起吃饭。
  王颖就读的高中也在本市，只是和明德离得很远，慕容雪在那所高中附近买了房子，让王颖住在那里，请保姆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顾清欢看了好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的确，慕容雪想怎么做是她的自由，她爱陪谁就陪谁，可是，对慕容天骄来说，这算什么？
  慕容雪这么对待过慕容天骄吗？要是让慕容天骄知道了王颖的存在，还有王颖受到的对待，她又会怎么想？
  顾清欢：【讲道理，我现在倾向于让天骄和家里断绝关系。】
  系统保持沉默，慕容天骄的任务进度，尽管也超过了50%，但是在剩余的七位任务对象里，进度也是最低的。
  亲情对她来说，是非常难以跨越的关卡。
  尽管从小被母亲严苛要求，但慕容天骄也不是没有获得夸奖的时候，她一直都想成为让母亲满意的孩子。
  即使慕容雪不再对她抱有期待，生活上也没有亏待过她，再加上有父亲充当缓冲，从外人的眼光来看，慕容家还挺和谐。
  但是，这都是因为慕容天骄不知道王颖的存在。
  一旦这点被慕容天骄发现，对她来说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顾清欢将报告放下，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胳膊冥思苦想，最终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天骄这件事。】
  以慕容天骄目前的心态，还无法承受这样的真相，她需要更有力的事物来支撑她，而不是为了自己不曾获得的“母爱”痛苦。
  友情、爱好、理想……这些都可以，不过最重要的，一定是她自己坚强的内心。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哇哇”地怪叫一番，把小肆吓得从客厅跑了过来，看她在发什么疯。
  怎么会有这种妈，太过分了！光是断绝关系，总觉得不够啊！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慕容雪也尝尝慕容天骄的痛苦吗？
  她翻身下床，跑去找顾海燕：“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不爱女儿的妈妈，感受到女儿一直以来的痛苦？”
  顾海燕听完她的话，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种‘我死后全家追悔莫及’的小说了？”
  顾清欢一噎，这么说来，慕容天骄的情况，好像真的挺像的？
  第549章 直钩
  看顾清欢噎住，顾海燕只当做被她说中了，不由得摇头：“这种故事完全是为虐而虐，活着的时候都不曾在意，死了怎么会后悔呢？”
  顾清欢回过神来，纠正道：“我不是在看小说……不过也差不多。”
  不是小说内容？顾海燕有点纳闷，以她的认知，压根想不到现实中会有慕容雪这样的家长。
  “总之，不是要让那个母亲后悔。”顾清欢强调，“只是要让她体验到相同程度的痛苦。”
  “那不是很简单，”顾海燕的语气淡淡的，“她在乎什么，就让她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