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作者:待我温酒      更新:2025-09-26 10:22      字数:3722
  
  二是让两个姑娘出一位生下含对方卵子的小孩,但由于架空世界中,本国没相关同性婚姻法的保证,所以两家人都不愿意让自家的姑娘冒险生娃(没血缘连接就没有保障,和利益挂了钩,不信爱的大家长不会冒险)
  第63章
  梁幼薇坐在沙发上,纤细白嫩的手指绞成一团,唇瓣被自己咬到发白。
  妈妈已经被梁江升提前隔离,被锁进了二楼房间,由张姨看着;顾姨她们对自己再好,也是梁江升聘请的家政人员,不能干涉雇主家的事;哥哥姐姐和京仪又被祠堂罚跪,瞧这架势至少一夜;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更不能指望令妤秦臻……
  换而言之,自己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闭上眼睛。
  心跳快到让自己害怕,大哥的安慰聊胜于无,梁幼薇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各种情绪融合纠结,如同一张无形大网将人紧紧包裹。
  “怎么还在客厅。”
  听到那道沙哑声音的瞬间,梁幼薇就一个激灵,她猛地睁眼,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肩膀也抖了抖,怯怯喊:“爸。”
  “别叫我爸,我可没像你这么有本事的女儿。”梁江升冷冷掀唇,“说说吧,什么时候的事儿。”
  梁幼薇手心满是微凉的薄汗,黏腻潮湿,捂得人发闷、生烦。她的音色隐隐颤抖,不高不低:“去年……都是去年。”
  梁江升坐进主位,抬抬下巴:“继续,说仔细。”
  “十一月初,三姐带我去看了商家父母,说了说过去的一些事,我们、我们就那样了……和大哥,是在港岛的时候……”
  男人平静,攥紧一旁的把手:“都说了什么。”
  梁幼薇抠着袖口边缘的钉珠,原本光滑的小珍珠似乎在此刻变得艰涩无比,她呼吸困难:“太久了,我记不太清楚,都忘了……”
  梁江升嗤笑,压着磅礴汹涌的怒火:“忘了?也对,您是谁了,贵人多忘事儿对吧。秦臻,赵令妤,还有自家的三位,你真把自己当皇帝、每天两眼一睁就是选妃,是不是?”
  只见面前的女孩茫然,呆呆重复了遍:“……三位?还有……二姐吗?”
  不确定,也小心极了。
  梁江升顿了两秒,下一刻。
  “对,还有你二姐!怎么样,满意了吗?还有梁知徽!”
  一提到梁知徽,梁江升的情绪顿时抽风,再也稳不住。他气得暴起直接拍桌子,把坚硬的大叶紫檀嵌云石案几拍到震天响,把所有的不动声色都抛之脑后。
  “梁幼薇,你可真行啊,把梁家最正派的也骗到手里了!梁知徽她是你姐,她从小对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她和你亲姐没区别,干什么都想着你!你呢?你和她亲哥亲妹搞一块!还把她的感情骗得一干二净!……”
  听梁江升指鼻子骂人,梁幼薇的肚子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痛,鼻尖发酸。咯噔一声,淡水小珍珠被她扣掉两颗,不当心没抓住,它们便争先落地,把她的心脏跳乱。
  终于,梁江升骂够了,看梁幼薇脸色不好,他音色更冷,不阴不阳:“您可别站着了,免得回头站出毛病来,那三位又给我发疯,不依不饶的闹腾。”
  梁幼薇把头死死低下去,大着胆子,嗫嚅请求:“那爸,我能上楼拿毛毯吗?夜里祠堂冷,铁人都受不住的。京仪最近又瘦了,身上没肉,我怕她冻出毛病。大哥二姐也是,收购案很忙,他们都没有好好吃饭……”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带上些许哭腔。除了被骂的,还有心疼的。
  今晚这事闹成这样,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梁家就自己是外人,可偏偏是他们三个跪在那么可怕的祠堂。两位是一起长大的兄姐,一位是替自己受苦受难二十余年的京仪,她是自私,但基本良心还在,肯定做不到无动于衷。
  梁江升盯了她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对方愈发站立难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才稳住了情绪,沉沉开口。
  “去。”
  入了夜,古香古色的宋式建筑很漂亮。
  梁幼薇小时候怕黑,梁江升便对原先的住宅进行了改造,屋檐下、转角旁、甚至是假山怪石的底部边缘,都安装了一排排暖白光LED灯,简单又美观。它们散发着柔和光芒,为住宅中人耐心指路。
  有人推着小推车走,车轱辘触地,在青石板上滚出让人莫名慌张牙疼的声响。
  多数梁家小孩都对于“罚跪”这种事颇有心得,梁知徽作为其中胆子最大的,更是划得一把好水。确定自己跪够半小时,她就自觉地站起,从祠堂里间抬来把折叠椅,直接躺了上去。
  瞧见梁京仪震惊的眼神,她浅浅微笑:“反省够了,就自己去拿吧。”
  梁京仪下意识去看梁廷鞍,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转换了姿势,由跪变坐,一腿稍微屈起,另一条的裤脚几乎沾地。他没什么表情,单手横手机屏,戴着蓝牙,看今晚的新闻联播。
  合着就只有自己乖乖跪了这么久?
  她皱眉,暗自气闷。但还没来得及闷三分钟,二姐的声音就把她从中拉出。
  “薇薇?怎么又来这儿了。”
  梁知徽还在复习大后天的政协提案,默背到一半,耳朵就敏感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她转过眼睛,看到来人,不觉惊讶。
  “……我就是怕你们冷。”
  梁幼薇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二姐,索性敛着眉毛不看她,只是把小推车送进祠堂,把毯子分了分,很小声地回。
  梁知徽发现她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神,心中似有所感。但她不甚在意,简单观察了下对方的脸色,又随口挑起另外的话题:“这几天你的经期快结束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经期?”梁幼薇一愣,下意识抚上小腹,“这个月的还没来,应该是前几天吃凉的延期了。”
  梁廷鞍加入对话:“明天下午带你去看看中医。”
  他拢了拢对方为自己披上的毛毯,顺手触上妹妹的手背——还好,不算凉。
  梁京仪打了个哈欠,觉得他大惊小怪:“经期这东西推迟几天是很正常的,还要特殊去看医生吗?”
  她最开始时都是两三个月才来一回,后来太怕死,开始看病、锻炼、吃药。但直到上完高中,才让自己达成一月一次的标准频率。
  “薇薇的经期只有第一年不准,后来喝中药调养好了,就一直是以二十八天为周期准时来。”梁知徽稍停,如此补充道,“规律了这么久,不会突然延迟近一周。”
  这几天她又要忙提案,又要管收购事宜,确实对梁幼薇的关心不够。
  梁京仪点点头,噢了一声。
  梁廷鞍的目光巡视她的脸庞和手臂,像是在确定某些事,自己没察觉异样,便问道:“梁江升说了什么,有没有打你?”
  梁幼薇摇头,很乖巧的样子:“没有打人,只拍了桌子。他说了一大堆,我没记住,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允许我来送东西了。”
  三人沉默。
  梁幼薇的概括能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只描述,不提取;只大纲,无细节。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梁廷鞍无声叹气,摸摸她后脑。
  “你们难道不要我陪着吗?”她眨眨眼,小声问。
  梁京仪说:“你好好睡觉比什么都重要,反正我不需要刻意陪。”
  说完,还刻意看了兄姐一眼。她只想和梁幼薇独处,多了半个人都不行。如果有了旁人,她宁愿梁幼薇不陪。
  简而言之,如果她活不了,那干脆谁都别活了。
  “……我也不需要,薇薇休息吧。”
  “嗯。”
  翌日,两点钟。
  “哥哥,你难道不用去参加那个什么会吗?”
  低调宝马后座中,梁幼薇勾勾身边人的小指,脑袋自然地靠上他肩膀,“我记得以前,你和姐姐分别都有会议要参加的。”
  梁廷鞍笑笑:“知徽是委员,所以必须要出席;我只是过去的企业代表,但益星今年的企业代表不是我,薇薇放心。”
  她好奇:“不是你?那是谁啊?”
  梁廷鞍说了个梁幼薇不熟的名字,是董事会高层之一,又把话题掰回来:“说说自己——这两天身体还好吗?我之前听树羽提过,你工作的这周感觉一直很累的样子。”
  当事人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哎呀,我就是犯困,春天不是到了吗。”
  她什么时候工作都累的好吧。
  梁廷鞍不置可否,以温暖干燥包裹她的掌心:“多点心思总没错。”
  梁家在某些方面很老派,遇到身体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中医,而不是去西医院。
  很快,两人来到西三环,种安堂。
  “梁总来了?真巧,胡老也提前到了。”一身素色马褂的长发姑娘莞尔,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梁总,薇薇,好久不见啊。”
  梁廷鞍笑笑,颔首回应,任由身边的小姑娘趴上前台,眼里惊艳:“知烊姐,你头发变长了诶,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