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作者:
沉酒九 更新:2025-09-26 10:36 字数:3669
有种猫拿着爪子挠玻璃的那种刺挠感,令人浑身不舒坦。
“什么意思,很难听?”
宁厌听出对方话里话外的嘲讽,拳头直接硬了。
本着“孩子需要鼓励式教育”的原则,郁谨还是安慰她。
“没事的,一开始听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报听,但其实只要你愿意花几分钟的时间去细细品味,去感受,去共情他哼歌时注入的情感,你就发现其实还是挺难听的。”
“……”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他这是不懂欣赏。
正当她觉得郁谨这人冷漠的有些不解风情时,他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欸!有那么难听吗?”
“你别走啊!”
宁憋屈厌看到郁谨离开,心里更难过了。
难听就难听,不至于走人吧。
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还想着婚礼当天露一手呢。
寒心……
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正当宁厌兀自神伤时,房间内的灯光忽得灭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咦?
停电了?
一脸纳闷的宁厌起身就要去检查哪出了问题,结果房门被外面的人轻轻推开。
一丝微弱的烛火从门缝透射进来,柔和的光线映照在宁厌脸庞。
滚轮在地面上摩擦的细微声音清晰落入耳中,循声看了过去,只见郁谨手中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
被布置的漂亮的小推车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双层翻糖蛋糕,蛋糕第一层的几个小人是她之前演的所有影视剧的角色。
“生日快乐!”
郁谨从蛋糕后面探出头来,隔着那暖黄色的烛光望着宁厌。
她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诗——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可是今天……好像不是我生日欸。”
她小声提醒。
郁谨直视着对方,眼神坚定到丝毫不容许她逃避,从旁边变魔术般拿出了一顶皇冠,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皇冠就已经落在了头顶。
“今天是宁厌的生日,不是宁厌的生日。”
宁厌总算是想起来,今天是她自己的生日,而不是原主的生日。
从穿来之后过的浑浑噩噩,差点忘记了。
“过来许愿。”
郁谨点燃了另外两支蜡烛,示意她许愿吹蜡烛。
宁厌虔诚的双手合十,下意识的想要弯腰。
“你在拜佛?”
郁谨一脸疑惑的盯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忍不住出声。
宁厌立马十指相扣闭眼许愿——
我想要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一步登天……
接着,她朝着蜡烛吹了一口气满怀期待睁眼。
下一秒,原本熄灭的蜡烛如同一股邪火上身,重新燃烧了起来。
“……”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郁谨很是新奇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一个字咬音极重:
“许的什么怨?”
“孤儿怨。”
宁厌一脸幽怨开口回道。
当天晚上,郁谨在k歌房里给宁厌唱了好几首才给人哄好。
对此,宁厌的评价是——
唱的也就比她强那么一丢丢。
……
相比起这两人婚礼跟赶工期似的,另外一对旧人就显的自在了许多。
只是经过前段时间的深入交流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季以凉看到江萱拿着手机总是疑神疑鬼的。
尤其是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骚扰让江萱烦不胜烦。
“你是不是不爱我?”
在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季以凉问出同样问题之后,江萱忍无可忍的攥紧拳头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别再问了,有变动会通知你。”
季以凉依旧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我梦到你和别的男人亲嘴了。”
江萱两眼放光的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帅不帅啊?”
“我真的生气了!”
“那你可真是个小河豚呢~”
一脸欠揍的江萱四两拨千斤的回了过去,气的季以凉拿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反正证领了,她也没有签婚前协议,现在的江萱就是无所畏惧。
大不了离婚就分走他一半财产。
第333章 贱的有出息,骚的够洋气(0019篇)
距离宁厌与郁谨二人婚礼倒计时只剩下七天。
关于本次婚礼,媒体从邀请函到婚宴喜糖再到宁厌的主纱方方面面做了个猜测,甚至还有不少营销号将她和江萱的婚礼放在了一起进行拉踩。
其实关于婚礼的场地,宁厌是真不太清楚。
之外定了两个场地全部都被郁谨单方面pass掉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备选方案。
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只担心到时候席好不好吃。
对于宁厌这个大馋丫头来说,婚礼就是为了搂席,如果饭菜不好吃,她是真的会伤心。
真消费才敢说实话。
她这可是实实在在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来讲话,毕竟这些年自己的礼金没少交朋友。
郁谨原本的意思是将婚礼选在私人小岛上,只邀请亲戚朋友过来。
但宁厌是谁,结个婚都得考虑能不能回本的女人。
临时改变主意的她直接提议邀请大半个娱乐圈的人过来,从场地的布置再到大大小小的布置,直接薅羊毛就行了。
简而言之就是,邀请品牌方来资助。
郁谨沉默了半晌,他都没敢说自己按照宁厌的尺码已经订好了婚纱,怕说出来被宁厌骂自己败家。
很显然,宁厌和郁谨非常具有做商人的潜质。
前者是因为足够不要脸和黑心。
后者是因为有性……信誉。
消息一经放出,便吸引了不少圈内人士闻讯而动。
短短两天,影视城的负责人承诺可以提供婚礼场地,某糖果品牌联系宁厌说可以提供喜糖,某礼服品牌找上门说可以提供婚纱……
不仅如此,还有各大媒体也纷纷联系宁厌买断当天直播。
郁谨的心情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瞠目结舌。
他指尖挑起一张差不多有一米长的赞助商名单,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郁家还没有到破产的地步,不至于找这么多赞助商吧。”
宁贤妻良母厌这时候发言了,她始终奉持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这叫勤俭持家。”
“……”
一句话,堵的郁谨那叫一个哑口无言。
“那这份名单?”
目光下移,落在了一旁的邀请名单上。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以为是可汗搁这大点兵呢。
“这么多人?”
这是把娱乐圈所有能叫的上名字的全都邀请过来了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宁厌还真就把所有能叫的出名字的人全都写上了。
“这么多人煮大锅饭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炊事班上人了呢。”
“厨师长的铲子这下子不用抡冒烟了,因为根本抡不动。”
“……”
郁谨越看脸越黑,最后直接到了一个没眼看的程度。
最终,他无可奈何道:
“要不整点疙瘩汤算了。”
宁厌被郁谨的语气给逗笑了,歪倒在沙发上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没事,整点馒头咸菜嚼两下也不错。”
郁谨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宁厌这人,人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可真是贱的有出息,骚的够洋气。”
对此,宁厌的回应是给他反手扣个6。
最终俩人敲定好了最终地址和流程,宁厌选择了郁谨定的那套大裙摆带拖尾的重工婚纱。
距离宁厌婚礼倒计时第三天。
季以凉约宁厌出来,让她将自己放在家里的东西全部拿走。
在没有记忆的那半年,宁厌和季以凉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同住一个屋檐下,宁厌感觉自己就像古时候被家人强制送进宫被迫承宠,但根本不爱狗皇帝的妃子。
现在解脱了,宁厌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颠公。
攻略了两年多,进度迟迟不动,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电话那头迟迟不回应,季以凉最后的耐心也没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宁厌,把你的东西带走。”
宁厌故作潇洒的对着空气挥挥手: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丢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也就几十万,不要的话我让佣人丢了去。”
季以凉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波澜。
“???”
“多少!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