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泽宇好奇，“那之前，我是说庄哥你打工仔的那会儿...虽然我想象不出来你当社畜是个什么模样，不过那会儿咱俩吃饭是谁掏钱？”
  “aa。”庄晓说出实情。
  董泽宇大惊失色，“不是！我妹那时候可是死了啊！你居然忍心跟我aa？”
  也是董葳蕤现在完好无损，他才敢开这种玩笑。
  “废话，那时候我工资还没你高，你还是铁饭碗，我没让你请客就不错了。”
  庄晓迅速跳过这个话题。
  虽然现在董葳蕤完好无损，但他并不想说这些事情。
  毕竟...当初古时月、董葳蕤的死，可是真的折磨了他十几年。
  而且之后他的绝望跟努力都不是假的。
  “行吧。”
  董泽宇也看出来了，所以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侧头去问董葳蕤，“妹儿啊，你看出什么问题没？”
  董葳蕤沉默片刻，接着杏眸看向庄晓，“抱歉。”
  庄晓觉得莫名其妙，“你忽然跟我道歉干嘛？”
  “从这份资料上看，地下室那具尸体应该是凌晨5点乃至更早就开始焚烧了。
  “接着下午接近15点的时候我接到了消息，晚上喊你过来应该是对你产生了怀疑。”
  庄晓心说果然，所以她当时说的时间真的是没跟自己说实话。
  不过她也一直在暗示自己。
  毕竟那会儿人多，而且董葳蕤职责所在，他能理解。
  况且如果真遇到极端情况，这姑娘可是会为了自己打破原则的，这一点早就有过证明。
  庄晓摆摆手表示没关系，“问题不大，之后请我吃一顿就算赔礼了。”
  “嗯。”董葳蕤点点头，接着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然后她正色道：“所以现在最好不要让小蝶回来，她在那边应该要比这边安全，如果你说的三个地方都是所谓‘通道’的话，而且这些‘通道’真的与你有关。”
  “具体不知道，反正洛阳这边是这样，但我不确定学校之类我待过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庄晓冲董泽宇抬了抬下巴，“我让你哥去我爸妈家看过了，那里确实发生了变化。”
  董泽宇恍然大悟，“那会儿是不是尸体刚出现？”
  “对。”庄晓点头，“我‘时间回溯’回来之后，就想看看尸体在不在，但没有。也就是我上来之后才听到焚烧的声音，以及闻到味道。
  “然后我再下去的时候尸体就已经出现了，时间在上午9点左右，就是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
  “我上午已经让小蝶别急着回来了，然后委托她去查一下我爸妈跟她在京城住的地方，看会不会也这样，她现在还没给我消息，应该是还没结果。”
  董泽宇分析，“那这么说的话，其实几条‘通道’的开放时间并不是同时的，虽然间隔时间很短，但还是有差别。
  “比如庄哥你爸妈家的‘通道’就要比这里的晚上十几分钟。”
  因为他接到电话那会儿这边“通道”已经打开了。
  而他去庄晓爸妈家又用了十几分钟。
  也是等他离开的时候心血来潮回去看了一眼，才发现“通道”开了。
  “嗯，可惜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庄晓对董家兄妹道：“按照你们的经验，如果报警人发现了尸体，你们怎么处理？”
  董泽宇看着妹妹。
  董葳蕤沉思片刻，答道：“如果报警人在现场，我们会先做笔录，然后在做笔录的时候勘探现场，如果对方有嫌疑，就先控制起来。
  “如果暂时没嫌疑，就留下姓名电话以及住所，还要登记身份证，然后让对方先回去，但同时说明随时可能传唤，让对方做好准备。”
  顿了顿，她继续道：“如果只是通过电话报警，但到了现场发现确实有命案却没看到人，那对方就会被列为重要嫌疑人，然后我们会根据电话号开始调查。”
  “这样啊。”庄晓道：“对方报警的时间应该在下午14点30分到15点之间。”
  董葳蕤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没有马上报警，一来是这种事情太过离奇，二来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庄晓点头，“对，我想看看是谁报的警，而且说不定对方还会来案发现场。毕竟下午18点44分的时候确实有个人来了。
  “但我还有个担心的事儿。”
  一直保持沉默听着的古时月在视频中开口，“那个危险的小蝶在哪里...担心这个？”
  “对。”庄晓点头，“说实话，现在到底能出现多少个小蝶，以及她们的出现规律都是什么，我还完全不懂。”
  “这个简单。”古时月淡淡道：“薛定谔的舒蝶。”
  庄晓三人不解，“怎么说？”
  “小蝶可以同时存在多个，而且也可以同时出现多个。”古时月道：“只是猜测，你们权且一听。”
  第241章 守株待兔
  庄晓三人此刻就跟老老实实听讲的小学生似的听古时月“讲课”。
  庄晓甚至还举起了手，“报告古老师，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我们听不太懂。”
  古时月歪歪头，“嗯，我会用笨蛋也能听懂的方式说。”
  庄晓三人：“......”
  不愧是古时月，能轻而易举说出如此没情商的话！
  关键她来说还特别有说服力！
  古时月思索片刻，秀眉微蹙。
  仿佛如何把事情说的简单对她来说就挺困难似的。
  毕竟对她来说，很多所谓的“听不懂的知识”只是“小学生都明白的简单道理”一样。
  稍微有些迟疑，她这才开口，“所谓薛定谔的猫，就是指......”
  “古老师。”庄晓举手，“这个我们还是懂的。”
  薛定谔的猫一般称作“薛定谔的设想”。
  意思是把一只猫、一瓶毒药和一个放射源被放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
  如果盒子内的探测器检测到放射性，那么烧瓶就会被打碎，释放出毒药杀死猫。当人们打开盒子时，看到的猫要么活着要么死亡。
  不过“薛定谔的猫”原本是对另一个大佬提出的量子力学理论的批评。
  根据那个大佬的意思，在盒子打开之前，里面的猫在理论上应该处于既是活着又是死了的叠加态。
  而猫作为生命，要么活着要么死了。
  因此薛定谔才提出这一理论来论证对方理论的荒谬。
  “所以古老师，你的意思是小蝶处于存在又不存在的叠加态？”
  “不全是，只是类似情况。”
  古时月歪歪头，“庄晓，你见到过两个小蝶同时出现在你面前吗。”
  庄晓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
  “这就是了。”古时月总结道：“‘影子世界’的理论没问题，但尚且有失偏颇。”
  董泽宇吐槽：“可那不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古时月面对庄晓之外的人，再度恢复成言简意赅的模式。
  庄晓替她解释，“因为那时候月月还不知道我这边的具体情况，只是了解个大概，所以现在是有了新的理论？”
  古时月点头，“原本我以为‘影子世界’应该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你和...安岚回到过去造成未来没办法继续之后生成的碎片，她们就生活在那些夹缝里，准确来说，她们只是未来的某种‘可能性’。
  “但现在发现似乎不是这样，也许‘影子世界’跟我们的真实世界是叠加态，但平时无法观测也无法接触，而因为你跟安岚的原因导致原本绝对不可能打破的隔膜出现了‘孔洞’，也就是‘通道’。”
  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古时月也不由多说了很多，“这也是你发现的四处‘通道’都处于叠加态的原因。”
  庄晓悚然一惊，“所以你的意思是有无数个小蝶无处不在？可能现在她们就在四周看着我们？”
  “卧槽？！”
  董泽宇吓得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四下打量。
  虽然周围没人，而且还是白天，甚至阳光明媚。
  但他总觉得周围的杂草里藏着什么脏东西。
  “要不要这么恐怖？！”
  “不至于。”古时月语调依旧古井无波，“两边平时互不干涉。但原本的构想也许并不准确，她们并非是通过类似门的地方进出‘影子世界’。
  “如果真是叠加态的话，她出现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观察’。”
  “观察？”庄晓脑袋上飘过一个问号。
  “对，而且是你的观察。”古时月说着说着就变得稍显兴奋，甚至语速都变快了，“在你进家门之前，她处于叠加态，而当你出现之后，她才出现。
  “无论是你说的帽子短发小蝶，还是裙装小蝶，亦或是睡衣小蝶跟烫发小蝶，都是这个原因。
  “她们只是在‘影子世界’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因为被你‘观察’到了，所以瞬间从‘影子世界’出现在真实世界里了。
  “而与此同时，真正的小蝶还在京城。
  “也就是说，同时可以出现多个小蝶，但必须是在你的观测之下，她才会出现，这也是同时只会有一个小蝶出现的原因。”
  董泽宇早听晕了，他那双绿豆小眼已经成了蚊香的形状。
  董葳蕤倒是听得认真，于是她提出一个疑问，“但尸体是如何出现的？还有那个被监控拍到的马赛克身影。对了，还有报警人。”
  “因为多个小蝶是同时存在的，只是不在真实世界，但那些事情都是发生的状态。”古时月即答。
  庄晓皱眉，“可问题是我没看到她们，最起码报警的跟死者都在那之前。”
  他指的是“时间回溯”之前。
  “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所谓的‘观察’到不是指你看到，而且你产生了相应的想法、念头，而且就在‘通道’附近，所以就触发了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