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者:
糖晚 更新:2025-09-27 09:08 字数:3353
一翻审问下,这些人都把话说了,包括未经同意去严家,还抢了张绣衣服,逼严家小子与鬼结婚这事,有人忐忑不安,生怕被抓进去吃牢饭。
还有人不以为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打打牌,剥了皮子,去死了瘸腿男人的家里逛了逛而已,能出什么大事。
心情可谓是非常放松,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直到听到要去局.子里坐牢才慌了,纷纷求饶,还有人自作聪明想拿钱贿赂。
不过这都是无谓的挣扎,他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晚,星空明亮。
火车行驶在轨道上,严翌特意买了不同车厢的软卧票。
夜色下,车窗外的景象分外模糊,如镜花水月,朦胧倒映着两具紧紧缠绕的身体。
严翌克制地只亲着他的锁骨,按住肆意在自己身上挑逗的手。
警告似地轻轻咬了咬陆寅深漂亮的锁骨。
火车上可是有监控的,再者这也不隔音,很多声响不用特意凑近就能听个一清二楚。
严翌不想在别人眼底下表演活春.宫。
陆寅深贪恋地蹭着他,把严翌衣服都蹭乱不少,看他时眼睛潋滟含情,跨坐在他大腿上,闭上眼睛索要亲亲。
几乎是在他刚阖上双眸的那秒,温热气息就印在了他唇上,将他的唇色变得如身体随处可见的吻痕一样殷红。
火车呼啸而过,穿过条幽黑的隧道,万家烟火气燃烧,灯光明亮,祥和而安宁。
大概是得到了许多营养,又或是严翌本身的特殊体质,他现在的身高已经可以和陆寅深持平。
相貌也褪去了不少少年的青涩稚嫩,变得成熟起来,浑身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带上了侵略性。
他扣紧陆寅深的脖颈,把他抵在车窗热吻,睁开间,这张脸刻在眸底,恍惚间,他凭空生出一种感觉。
或许,他们不只相爱过两世。
否则,他怎么就轻而易举为陆寅深倾倒心房与灵魂,又怎么对他如此了如指掌。
不满他的分心,陆寅深咬了咬他的舌尖,不疼但足够把严翌的注意力都引过来。
严翌瞬间回神,合上双眸,专注地亲吻怀里人,这间软卧车厢只有他们,倒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直接用眼睛窥去。
缠绵黏丝暧昧牵拉,陆寅深被他锢在车墙处,他毫无被控制行动的自觉,双手更加用力地环住严翌。
一吻结束的时候,火车也穿过了好几条隧道。
摇晃的车面有些颠簸,狭窄的车厢酝酿旖旎气氛。
严翌舔了舔因长时间接吻而泛麻的下唇,意犹未尽地低头继续舔舐了下陆寅深的喉结。
轻咬住微凸的喉珠,含着舌心中湿润。
闷哼从陆寅深唇隙中溢出,他仰起头,手下滑,落在严翌衣角,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无力松开,却不避开,反而把自己的身体往严翌怀里贴地更近。
呼吸急促,越是被亲得难受燥热,越是想得到严翌的安抚。
严翌紧紧环着他的腰,松开唇齿,与他耳鬓厮磨,不断亲着他的耳尖,温柔安抚着他:“嘘,宝贝儿,小点声。”
陆寅深眸色迷离,大脑昏沉,已经分辨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往他身上紧贴,死死缠在严翌腰身上。
耳廓处的亲昵蔓延……
严翌圈握他的手腕,抱着他躺倒在软卧里,随手拉紧窗帘,将他们的身影遮挡。
车轨连绵不绝,到站点时,火车停下,轻微颠簸感消失。
严翌与陆寅深却感觉不到,将关注力都集中在了对方身上。
停站时间一到,火车又开始沿着轨道前进,道路平坦顺遂,毫无阻碍,所有拦路的石子山障都被清除,一路往后他们的人生。
第50章 妖冶厉鬼(23)
从县城到燕京的路程很远, 足足有小两千公里,其间要停靠的站点很多,加上停站所需要的时间, 这辆火车要行驶三十几个小时才能到。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无聊且枯燥的路途, 毕竟来来回回就是那些景色, 火车上的食物又贵又不好吃。
严翌倒不觉得这趟行程枯燥, 与陆寅深待在一起时,时间流速自动变慢, 他几乎很难感觉到时间发生的变化,相处时的感觉让他很是沉溺并享受。
铁轨绵延到远方,途中掠过众多景色,连绵不绝的山越来越少,低矮的山丘变得常见, 这趟火车上上下下了许多人,晃晃悠悠终于到了站点。
到燕京了。
与其他行人一样,严翌也要准备下车, 他将软卧上躺着的背包背到身上, 恋恋不舍吸吮了下陆寅深红润的唇角, 去其他车厢与家人汇合。
这个站点下车的人很多,人流急促, 严翌牵紧陆寅深的手,怕其他人碰到他。
严珏与张绣睁着眼睛, 不断地感受着之前从没想过的画面, 大城市的火车站和县里的完全不一样,有二十来个检口,可他们居住的县城只有一个。
里面贩卖的很多东西, 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严珏背好行李,推着妈妈,警惕地跟在弟弟身后,担心被人流冲散。
出火车站时,已经是凌晨,霓虹灯闪烁不停,司机候在外面,搭讪着满脸疲惫的人们,借此想拉客。
一见到严翌他们,堆起笑容,上手就要拉严珏背着的包,被严翌制止后才讪讪松开手,可还是不死心想继续揽客。
严珏握紧轮椅推手,拒绝:“谢谢你啊,大哥,但是真的不用了,我们在手机上叫了车的,很快就来。”
她听说过,这种司机要价特别狠,严珏才不想被宰。
一听她这么说,司机撇了撇嘴,不过也没再多说废话,转身准备去拉其他客人。
他们根据地图走到网约车点,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惊艳和惊奇交错的视线,坐轮椅的人这座城市有很多,可背着大包的帅气男人却很少见。
颜值向来是稀缺资源,大多数人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少有人直勾勾地一直盯着严翌看,过把眼瘾就行,没必要一直看着别人,虽然真的很好看。
严翌背着的包很大,足足有一人高,背在他身上,压着严翌的后背,脊背却丝毫都不见弯,走动时步伐仍然不紧不慢,他调了调肩带,以免包拖到地面,染上灰尘。
这包是他上火车前特意找了店定制的,里面铺了软绒,躺进去很舒服,过安检时严翌用了自己的能力才掩盖过去,一旦安检人员拉开来看,看见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报警。
严翌小心背着的是陆寅深没有呼吸的躯体。
陆寅深牢牢紧跟着他,对他小心看护背包的模样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左右都是自己,另一个不过是具尸体而已。
他低眉,暧昧地在严翌手腕画着圆圈,那上面多了枚铃铛,走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他严翌的归属权。
严翌反手扣住他乱摸自己的手,见他兴致高昂拨动铃铛的模样,眸中浮现抹笑意,带着黑色颈圈的陆寅深,情动时,身体摇晃间,脖圈缀着的铃铛同样摇曳,那画面一定分外诱人。
他插进陆寅深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借此让他被迫规矩。
没等太久,网约车到了。
司机帮着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轮到严翌背后的包时,被严翌随口拒绝,司机就见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包,护在怀中,进车时,还把手掌覆在包顶,避免包里的身体碰到车顶。
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司机不懂,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陆寅深眸色沉下,飘起,缠紧他的身体。
司机忽地搓了搓手臂,奇怪,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是车载空调开太低了吗?
他摇摇头,没多想,坐在驾驶位置,启动油门。
张绣与严珏新奇地趴在窗户往外看,她们前半辈子囿囵在山里,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县城而已。
现在乍一到了大城市,兴奋又惶恐,看什么都惊奇,看什么都自卑。
严翌牵起陆寅深的手,亲了口他的指尖,抬眸,含着笑意看他,声音压低:“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
陆寅深没说话,自顾自把包往旁边挪去,让其远离他,自己坐在严翌腿上,心满意足地蹭着他的脸。
严翌勾住他的尾指,十分纵容他的行为。
车辆没入车流里,行驶许久,到了目的地。
是家酒店。
严翌事先定好了酒店,是两间相邻的房,酒店隔音很好,无论什么动静都不会被别人听到。
严珏知道弟弟肯定急着和那“人”缠绵悱恻,和妈妈一起走进房间,没怎么和严翌说话,以免占用弟弟太多时间。
……
过了十几天,成功交接好房子,严翌一家都搬了进来,生活进入正轨。
这半个月,严翌和严珏一起带张绣去医院看了,她属于感音神经性听力障碍,受损程度较高,患病时间过长,已经无法通过外力手段恢复正常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