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者:
糖晚 更新:2025-09-27 09:08 字数:3366
严翌恋恋不舍般俯身, 最后用舌头勾了下他滑嫩的舌心。
呼吸间, 对方的气味越发清晰撩鼻, 严翌眸光暗沉:“皇兄,现在可还有力?”
陆寅深喘着气半躺靠在他怀中, 眸光迷离,完全没有余力分析他言语中的意思。
严翌双眸微挑, 唇角忍不住上扬, 神情带上了些浅浅笑意,轻声道:“看来……皇兄确实乏了。”
“这倒是臣弟的不是了,本是想带皇兄散步消食, 没承想反倒是臣弟让皇兄软了身子,站不起身来了。”
想起今早无意间发现的龙.阳春.宫册子,严翌眸色浮出带着无奈的温柔笑意。
他的皇兄确实聪明,没那么容易被他哄骗过去,可光是亲吻都能让他这般难耐,他哪能对他做出更加过分的情事来。
只是……
纵使他提出缘由,告知陆寅深等他身子好后再行事,现在不必如此焦急,以免他承受不住,届时连上朝都没了气力。
可就算他真的答应,以他的性子,下次恐怕就会给他喝加了更多猛料的所谓安神汤了。
让他一个人给自己扩.张,瞎琢磨怎么弄,严翌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没他在旁看着,只怕到时候会撕裂出血来,不仅没体会到乐趣,还把自个儿弄得伤痕累累。
光是想到他出血受伤的画面,严翌又心疼地揪紧了这颗躁动的心脏。
他微抬绣着蟒物的袖口,低头咬住陛下的脸,很“凶”地低语:“笨蛋。”
严翌心中思绪诸多,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他这话倒清清楚楚溜进了陆寅深耳里,可他听不清这话的意思,只能凭皇弟表情与语气来猜。
思来想去,又没感觉出这是什么不好的词语。
他回抱住皇弟的腰,仰着脖子,露出漂亮的颈线,他微启唇,声音因长时间的亲吻而嘶哑着,眼眸灼烫:“还想要亲。”
他从先前的吻.咬中得了不少乐趣,想来,交.合定然比这种事来得舒服,可现在既没这般条件,以吻代之,也能聊以慰藉。
只要是和严翌,只想是和他……
严翌对上这双满是情渴的漂亮桃花眸,顾忌他的身子,可也不忍拒绝他,他低头,双唇再次紧贴,这下就只单纯地与陛下唇贴着唇。
厮磨间,陛下这次可以顺利地呼吸,他却开始不满,坐在皇弟腿上,倾身压下,主动伸出舌头,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
严翌手从他的腰移到他的后脖。
最后彻底结束的时候,陆寅深餍足地舔了舔下唇。
严翌:“皇兄现在可还有力气赏花?”
陆寅深这下是真的没力气回答他了,方才只有他一个人笨拙试探,耗费的精力远比严翌占据主导权来得多。
苍色与潮红共同出现在陛下的脸上,靠在他怀中,仰着脸望着严翌,因先前耗费不少力气的缘由,胸前不断起伏着。
严翌垂眸,认真地理着他凌乱的龙袍,将这些褶皱渐渐理得平整。
严翌抱起他,让他双腿缠着自己的腰,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修长指腹撩开帘帐一角,贴着陆寅深耳廓道:“皇兄既失了力,能坐于轿内看看花也是极好的。”
轿外花卉繁多,应季的杜鹃与迎春花开得热烈,闯进眼底,夺目极了。
花卉旁边有几位丫鬟正在精心照料着这些花卉,免得因照料不周,惹了主子不快。
严翌只用余光吝啬地扫过一眼这般景色,便将视线投向正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低头亲吻着他的眉心。
湿热双唇在陛下眉眼间留下枚浅淡的吻印,他的嗓音很轻,带着缱绻对陆寅深道:“皇兄,今日花色真美。”
陆寅深眸中神色愈加灼烫,眉心似乎有了道发热源,汩汩地发着温意,持续不断地从眉间溢出,包绕着心脏,比那日浸在温泉时还要温暖。
是与皇弟做亲密之事相同的满足。
严翌继续对他笑道:“我曾听闻,有人向心悦之人表明心迹,就含蓄地对那人说过,今晚月色真美。”
“现下臣弟同皇兄如此言语,皇兄又可知臣弟是何意?”
澎湃的心跳声自胸腔传来,一时间,陆寅深竟不知这声音是从何而来。
他竭力维持着君王的淡然模样,伪装出副波澜不惊的神态,脸却因热意而变得通红,是与陷入性.态间完全不一样的糜红,显出羞赧的瑰丽。
他直视着皇弟的眼眸:“朕……确实不知皇弟是何意。”
严翌平视他的双眸,脸贴得很近,鼻尖轻轻碰着对方的鼻翼,他轻声:“意思是,臣弟心悦皇兄。”
咚!
陆寅深感受到了,比夺权成功,登基那日万民朝拜还要兴奋的极乐。
他望着皇弟眼底的自己,忽觉得燥热与晦涩。
既心悦他,为何又离开他?
严相,你把朕当成了你的专属玩物吗?
陛下闭了闭眼,酸涩恨意在巨大的欢喜浪潮中,只翻出了点点浪花,便消弭不见,他不在乎皇弟过去,即使帝王都多疑,他也不欲探究为何严相能变换身份再次来到他身边,他只要皇弟,只要他。
就算这只是巨大的泡沫谎言也无所谓,能骗他一世,也算严相良善。
严翌鸦睫稍敛,牵握起他的手:“那……皇兄呢?”
即使早已清楚陆寅深的答案,可严翌仍然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亲耳听皇兄承认心悦自己。
陛下感受着自己的躁乱跳跃的脏腑,看着皇弟期望的神色,一时间竟觉得喉咙干涩。
到最后他也无法压抑本心,眸色诡谲而炙热,藏匿着怎样也没法抑制的心悸:“朕,自然也是心悦皇弟的。”
严翌眼眸弯下,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臣弟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陛下咬住他的唇,吐息喷洒在皇弟下巴,酥麻痒意如湖中心的涟漪半一圈圈在严翌耳侧与脸上漾开,陆寅深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哑:“朕愿意被皇弟如此掠.夺侵.占,皇弟不必有任何顾虑。”
严翌五指插.进皇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手心摩擦着,生起了燎原般的烈焰,他磨着皇兄殷红的唇瓣:“太傅曾言,你我之间要兄友弟恭,现下我们这般亲密,想必也未曾辜负过太傅所言。”
他这番话要是被已然乞骸骨回乡的太傅听见,恐怕就要倏然愤怒地起身,拖着身老骨头,拿戒尺打他们手心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教导不周,就此晕厥过去。
他教习过兄友弟恭,也教习过兄长所言,弟应言听,可这是基于普通的亲情,而不是他们这般能于软榻相滚的关系。
严翌摩挲着皇兄手心那出软肉,对着唇舌内的舌尖又亲又咬。
方才刚替皇兄理好的衣裳,现下又全乱了,大抵是因这过于热烫相碰的唇齿,体温同样开始升高,如发了烧般躁热。
陛下外裳胡乱敞开,幸而还有里衣存在,才没让他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也没让他病弱的身子直接与空气接触,惹出更多病意来。
亲到最后,不仅是身体,就连大脑似乎都开始发起了晕来,软绵到无法思考,被剥夺了所有思绪的权利。
“呜……嗯嗯……”
或许是被皇弟舌尖顶到了最敏.感的软肉腔壁,最后那声喘息变得高亢了些。
本就散开的外裳,散落的布料愈发多了,就连亵衣都开始凌乱,褶皱堆在锁骨处,随着这声高亢吟喊,里衣也半落开来。
白皙如玉的肌肤显露,刻印在严翌漆黑眼底,下一瞬间,这处皮肤也颤巍巍染上了粉。
陛下裸在衣裳外的洁白肤色因皇弟而变色,渐渐的,变成了同自己唇上相似的颜色,红润又糜丽。
严翌松开已经被自己亲得满身虚软的皇兄,炙热双唇刚一分开,陛下就卸了气力,软趴在他身上,下巴则抵在他颈窝处,闭着眼眸喘气。
因他这姿势,严翌没法帮他理平松落的里衣,只能环紧他的身子,好让他能借着自己身体的热度取暖。
这大抵是很有用的,没过多久,严翌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一看,陛下竟在他怀里安然睡着了。
严翌命下人把他们送向寝宫,轿子开始摇晃起来,轻微颠簸感袭来,经过不平的道路时,这颠簸摇晃之感变得越发明显。
怕皇兄被颠簸醒来,休憩不好,严翌托着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睡觉歇息。
另一只手插进长发内,修长指节替陛下梳理先前不小心亲热时散开的头发,指腹捏着在皇兄脸侧作乱的发丝,挽向他耳后,以免这些发丝蹭到他的脸,惹出瘙痒感来。
须臾过后,陛下先前微乱的长发就被梳理整齐。
第62章 病弱帝王(11)
轿輾行走在宫路上, 轿夫恪守职责,沉默地封闭耳朵,只顾着往主子说的地方抬去, 不敢听,也不敢看, 就连不会被旁人窥听去的心声, 都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