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者:
闲弓 更新:2025-09-27 09:40 字数:4065
沈清逐一抬眸,就对上殷海烟审视的目光,连忙解释道:“你别多想,只是一个故人,就是我去潭山找的那名女子……你别这么看着我,阿烟,真的没有骗你。”
“哼。”殷海烟冷冷地哼了一声,又重新躺了回去。
其实殷海烟只是心虚。
她都快要忘了沈清逐这个“白月光”了,以后得小心着点,别哪天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照这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在沈清逐心中的地位,还不得再给她一剑吗?
面具既然是曾经的她亲手给沈清逐的,那便不会有蹊跷,她难不成还会陷害自己吗?
“能让我看看吗,那张面具。”
沈清逐从乾坤袋里拿出来那张面具。
殷海烟拿在手里看了看,的确就是张普通面具,上面有风芒阵留下的残痕,还有被不烬原神火燎过的痕迹。
她还给他,看见沈清逐在那张面具上施了一个咒术,又珍惜地放进乾坤袋保存好,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她送你的东西,就这么好?值得你珍藏五百年?”
沈清逐看着她笑:“阿烟,你是在吃醋吗?”
殷海烟坦荡承认:“嗯,我是吃醋了,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我想想……”
“不如把你手上的那串珠子给我吧,我定当好好珍藏。”
“这个?”殷海烟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串骨白的串珠,又看了看沈清逐,“你看上这个了,这可不能给你。”
“哦,舍不得?”
沈清逐眼梢藏了些狡黠,故意激她。
他分明就知道,这串珠是她的法器。
殷海烟看着这样的沈清逐,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萌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好吧,先借你玩两天,到时候可别急着还我。”
殷海烟把腕上缠了两圈的串珠摘下来,却没有交到沈清逐的手上。
她拉了他一把,让他靠自己更进,几乎是紧紧贴着抱在了一起。
令人紧张的气息扑在耳后,沈清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殷海烟已经紧紧桎梏住了他。
她在他耳边轻轻道:“我前些日子听你的那位神医朋友说,你如今要多动一动,是吧?”
“你要干什么?嗯!”
殷海烟的手沿着他的脊椎,隔着薄薄的衣衫,一路向尾端滑去。
珠子沿着那条线滚动。
他全身都跟着这只手在颤栗,连推她都没了力气,“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可殷海烟哪里会轻易停下来?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都还没有开始呢,”殷海烟抱着已经绵软下来的人,有些惊奇,“还是你早就想了,不好意思说?”
“才不是……”
沈清逐涨红了脸,殷海烟继续专注着她的动作,一边轻声道:“好好好,不是,清逐,你帮我数数,这串珠子有多少颗……”
随着一声惊呼,沈清逐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泛起点点泪花。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殷海烟的肩膀,将那片衣衫揪得皱巴巴的。
“阿烟,你别这样,我真的不要了……”他哀求。
“说好了玩两天的是不是?”殷海烟伏在他耳边,浅淡的玉兰香气萦绕着他。
她问:“现在是几颗?”
沈清逐犹犹豫豫道:“三……”
“错了。”
“!”
“现在呢?”
“五……”
“又错了。”
“阿烟!”
……
沈清逐觉得这夜的时间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殷海烟恶魔一样的声音还在他耳边不断。
“数清楚了吗?”她贴心地替他拨开沾在脸上的湿发。
沈清逐浑身如被水打湿了一般,仰躺在殷海烟腿上,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莲花,好不容易才放开咬出血印的嘴唇,“二、二十四……”
“终于对了!”殷海烟笑得灿烂,终于放过了他。
“现在知道了吧,这串骨珠是我的法器,受我操纵,与我共感,因为是用我的四根肋骨磨成的!”
“嗯,知道了。”
沈仙君闭上了湿润的眼睛,眼尾的红还未褪去。
终身难忘。
第39章 混账话
这日,沈清逐在院外帮着疏空打理他晾晒的药草。疏空近日还是到处晃悠,收集来的东西就让沈清逐帮忙晾晒打理,分门别类,只是他再也不去荀医师的药草园里了——上回他被荀医师和连微尘带走,直至五六天后才回来,回来后脸色也不如常,一问他什么他便要么转移话题要么红着脸不说,叫沈清逐实在摸不着头脑。不过是知道他没受什么委屈就是了。沈清逐这段日子里和连微尘也略有过接触,知道她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一切以殷海烟为主,不会冲动坏大事,就算是想罚一下他,想必也不会过火。更何况疏空本就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没接触过他的人决计想不到,这大名鼎鼎的神医,竟有孩子一般的心性,若是疏空真受了什么委屈,照他的性子,不咋咋唬唬地告诉他也早就写脸上了,绝不会不让沈清逐知道。
沈清逐刚把药草翻过来一遍,外面就传来疏空的大喊大叫。
“救命啊!啊嚏!嗷嗷嗷嗷!”
沈清逐转头望去,看见疏空一路大喊大叫地朝他的方向飞奔,那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
“躲开!快躲开啊!啊嚏!啊嚏!”
疏空看见他,大喊着叫他躲开,沈清逐瞳孔一缩,刚准备后退,后腰就被人抵住了。
殷海烟揽着他轻轻往侧边一闪,就躲开了疏空身后那群东西的袭击。
沈清逐看见她,惊喜道:“你何时回来的?”
殷海烟佯装委屈,叹了口气,“好一会儿了,可惜某人光顾着照看这些花花草草,都没空抬头看我一眼。”
沈清逐有些脸热,他的确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你怎么不出声呀。”
“我看某人入了迷,好久都没讲过仙君这般贤惠的模样了,也不知还能看到几时。”
殷海烟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清逐身上穿着的围裙摘了下来。
“不过下回,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啊嚏!喂,你们俩!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
疏空已经咆哮着围着主殿不知跑了多少圈。
殷海烟看着他身后追着跑的那群东西,挑了挑眉头,“不是号称神医吗,几朵花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给病人处理疑难杂症?”
追在他身后满地跑的,正是一群五彩缤纷的小花。
沈清逐道:“阿烟,他不是怕花,是过敏了,你快帮帮他吧。”
殷海烟不爽地看了沈清逐一眼,又不爽地看了疏空一眼:“好吧,看在你这么心疼他的份上,我就帮他这一次。”
殷海烟勾了勾手指,那些小花便如同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齐刷刷地站立不动了。
殷海烟又勾了勾手指,摊开手掌,一朵离得最近的小花便又摇摇摆摆地朝她走来,跳上了她的掌心。
那小花的根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殷海烟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了几下小花娇嫩的花瓣。
“一定是你挖到了它们,才被它们追着打,这种小花,可记仇了。”
“那它们还能活吗?”
沈清逐看着这些个小花,觉得有些不忍心它们像其他的的药草一样在日头底下被晒干,也许是因为它们会跑会跳,还会报仇。
“不一定,都离开土壤这么久了。”
殷海烟把手上的花给了沈清逐。
沈清逐摊开手,地上剩下的那些小花也一个个跳进了他的掌心。
“今晚和我一起去个地方?”殷海烟道。
沈清逐警觉道:“什么地方?”
上次的夜晚出门他还记忆犹新,以至于今早醒来看到殷海烟手上的串珠时,那晚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画面又在眼睛里浮现。
殷海烟笑眯眯道:“不要紧张,和上次不一样的……”
“啊嚏!”疏空揉着鼻子走过来,“你俩别拿我不当外人啊,大白天的……”
沈清逐耳根子红了又红。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只转身一味地种花去了。
殷海烟说他身子不便要帮他,挨在一块儿磨磨蹭蹭,耳鬓厮磨,没过一会儿,疏空就看见沈清逐推了她一把,花没种多少,脸倒是红得像猴屁股。
疏空直呼没眼看没眼看。
不过他也没能多看,因为连微尘来了。
她来得匆匆,只顾得上多瞄了他几眼,还没等疏空逃跑,她就急匆匆地拉着殷海烟到主殿议事去了。
没过多久,许久不见的梧珏也是行色匆匆地来殷海烟,三人谈论一番便一同离开了。
沈清逐种完了那几朵小花,已经是傍晚,晓雪来给两人上了两壶茶,二人一边对饮,一边下棋。
天色渐暗,沈清逐输了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