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者:
水苏声 更新:2025-09-27 09:56 字数:3538
谢知礼踱步逼近,一把攥住她的手,冷声质问,“你昨夜究竟去哪了?”
虞清欢轻笑一声,“我昨夜去哪,好像与你无关吧?”
她说着,用力甩开了谢知礼的手,本来还想着,借种这事虽然行不通,但谢知礼床事上花样多,年轻体壮确实不错,自己又没打算再嫁,床事上各取所需也可以。
但自己可没打算一直捧着他这樽大佛,能睡就睡,不能睡拉倒,身强体壮的年轻汉子多的是,还缺他一个?
谢知礼眼底闪过一抹寒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门上,“你去见沐淮安?”
虞清欢昨夜被沐淮安攥过的腕骨此刻还痛着,被谢知礼这么一抓,更痛了,她闷哼一声,对上眼前之人几乎是要杀人的目光,冷笑:
“是又如何?”
她说话间,谢知礼余光瞥见虞清欢手腕上的淤青,微肿的红唇,眼底霎时间暗潮翻涌,指节捏得青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挤出来:
“虞清欢,你竟敢红杏出墙?!”
虞清欢愣了一下,轻笑出声,“莫说我和沐淮安没什么,纵使我真的红杏出墙,你管得着吗?”
“谢知礼,你别忘了,你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睡了几次,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
屋外,桑如默默捂住了耳朵,夫人有了太子撑腰就是不一样,硬气了,这会都能同二爷吵起来了。
听见虞清欢这话,谢知礼脸色铁青,他早该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乖顺听话,“你别忘了,你这肚子里还欠着侯府一个嫡长孙。”
没有自己,她能生出来这个谢氏血脉的嫡长孙?
谢知礼不提还好,这会儿说什么嫡长孙,听得虞清欢直发冷笑,“嫡长孙?”
“谢知礼,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每日都在喝什么药?”
谢知礼瞳孔骤然紧缩,“你......知道了?”
虞清欢用力的挣脱谢知礼的手,想推开他,可男女力量悬殊,她这会怎么也推不动。
她只能干瞪着眼,“你不想给我这个孩子,我也不强求,但也劳烦你看清自己的位置,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见虞清欢生气,谢知礼有些慌了,他急忙解释,“我并非不想与你生这个孩子,只是眼下我还有大事未成,需得你耐心多等......”
然而不等他说完,虞清欢已是满脸嘲讽:“等你承袭爵位,掌管侯府,再纳我为小妾?”
谢知礼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虞清欢竟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见他反应,虞清欢便知,自己所说的,和他所想的,没有一丝一毫差别。
“谢知礼,我虽家世不显赫,可也是正经人家嫡女出身,你大哥明媒正娶进侯府的侯夫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做妾?”
她冷着一张脸,直直盯着眼前人,声音洪亮,神情带着一股不容轻视的孤傲,字字句句都往谢知礼头上砸。
谢知礼哑言了片刻,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妾,是平妻。”
自己怎么可能委屈她做妾。
虞清欢本来还没这么气,这会儿听见这话,火气全冒了出来,冲着谢知礼抬脚就踢了上去!
谢知礼连忙退开,眼神震惊的看着虞清欢,这个女人在往哪踢!?
虞清欢接连踹了几脚,一直将谢知礼逼退到屋外,她冷笑,“谢知礼,若非见你伺候人的本事不错,一个月前我就该禀明母亲你的野心,择其他谢氏子弟来生这个孩子。”
说着,她“砰”的一声甩上门,再不听谢知礼那些恼人的话。
被赶出门的谢知礼看向桑如,问,“你家夫人何时知道我服用汤药的事?”
第55章 也配与我争女人?
桑如看着谢知礼被赶出来,还有些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见谢知礼问起,她好心情回道,“回二爷话,夫人一个月前便知道了。”
桑如话音刚落,屋门忽然又打开了。
只见虞清欢狠狠地瞪了谢知礼一眼,伸手抓住桑如,将她拉进屋里,随即又把屋门甩上!
谢知礼沉默,转身慢步走回自己屋子,在院子里听见了所有对话的清追,平日里话最多,可这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难怪二爷和大夫人突然住到庄子来,还同住一院,原来是老夫人的阴谋诡计,竟然想让二爷和大夫人生下子嗣,过继到大爷名下!
按理说,他家二爷是不该同意,可一边瞒着大夫人喝避嗣汤,又一边和大夫人同房......这可真不是人干的。
纵使这是自己的主子,他也忍不住腹诽一句,禽兽。
难怪大夫人发这么大的火气。
一直到进了屋,谢知礼还坐在案桌前,沉思方才的事。
清追终于忍不住了,“爷,此事确实......”
谢知礼:“清追,你说大夫人是不是心悦于我?”
清追愣了一下,“啊?”
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自家主子是怎么从方才大夫人发的那一通火气里头,听出来大夫人心悦自个?
谢知礼沉声分析,“你看,她一个多月前便知道我在避嗣,却未告知王氏,还一直与我同房,她定是心悦于我。”
清追沉默:“......”
他想说,方才大夫人在甩门的时候就说过了,是因为二爷伺候人的本事不错。
大夫人是将他家二爷当暖床的了。
然而这话,他可不敢当着二爷的面说出来,那纯粹是找死。
清追恭恭敬敬:“爷言之有理,定是如此!”
谢知礼薄唇勾起,他就知道是这样。
见自家二爷有些得意,清追忍不住提醒道:“爷,那大夫人一夜未归的事”
谢知礼眼神骤冷,“沐淮安连张像样的脸都没有,也配与我争女人?”
方才是自己太急了,见她一夜未归,怒气涌上心头,便想与她算账。
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她并非寻常女子,连给自己做妾都不肯,又岂会寻上沐淮安,上赶着去给沐淮安做妾?
清追在旁边小声提醒,“可那是定国公府小公爷。”
咱宁远侯府和定国公府,差距还是很大的。
谢知礼闻言冷笑,“定国公府小公爷又如何,寻常女子谁能接受那样一张丑陋的脸?”
更别说虞清欢这般相貌的女子,对着那样一张脸,只怕连嘴都亲不下去,更别说其他。
只是今日惹恼了虞清欢,自己需得想个法子哄哄她才行。
一旁的清追连连摇头,二爷这是全然未将沐小公爷放在眼里。
可若是大夫人是看重相貌之人,又岂会爬墙去寻沐小公爷,还一夜未归?
...
将谢知礼赶走,虞清欢气得想摔东西,可寻了半天,也没寻到屋里有哪些是能摔的。
茶盏是要用的,花瓶是能值钱的,桌椅砸不动,枕头又不解气。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她最后跺了几下脚,悔恨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寻个武学师父,学些拳脚之类的。
否则方才,自己定能将谢知礼踹到几天下不了床。
窝囊,真是太窝囊了!
桑如倒了杯茶递过去,“夫人喝杯茶解解气。”
虞清欢接过茶,一饮而尽,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
桑如见她气焰消了一些,这才开口问,“夫人,您昨夜不是说去隔壁看一眼就回来,怎么耽搁到现在?”
天知道二爷半夜过来,发现夫人不在,险些将整个庄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幸好二爷还算是个人,顾及到庄里有老夫人的眼线,没跑到隔壁庄子去逮人,否则事情闹大了,她家夫人的名声可真是要完了。
虞清欢解释道,“小公爷高热不退,又没大夫照看,庄子里都是些粗心的,我便留下照顾了一会。”
只是桑如这么一问,她顿时又想起早上沐淮安偷亲自己的事。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以至于她现在还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当时自己就应该睁开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偷亲自己!
想到这,虞清欢拉过桑如在一旁坐下,“你看看我,身上可有什么值得让人喜欢的?”
桑如毫不思索,咧嘴笑,“夫人生得好看,是奴婢见过的女子里最好看的。”
虞清欢:“除了相貌以外,可还有?”
桑如眨眨眼,“夫人琴弹得极好,还会作画,还能制香酿酒!”
虞清欢摸了摸下巴,沐淮安的琴技可比自己好上很多,断然不可能是欣赏自己的琴技。
论作画,那更是不可能。
至于制香酿酒,自己从未显露分毫,连亡夫谢知文都不知道,沐淮安更是不可能知道。
想到这,虞清欢头疼不已,起身往榻上躺,被子一盖,干脆不想,权当事情没发生过,自己不知道。
桑如见状,心里痒痒,既好奇发生了什么,可又不好开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