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者:
水苏声 更新:2025-09-27 09:56 字数:3596
谢知礼冷着脸翻身上马,心想:谢知文活着又如何,让他再死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谢知礼看上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谢知礼走后,沐淮安回到了庄子,庄中的红灯笼依旧高高挂着,却衬得他身影尤其冷清。
一旁的管家上前,还要询问何时上菜用膳,却被跟在后头的小五眼神示意退下。
沐淮安回到院子,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眼前浮现的,却是虞清欢坐在那里笑着的模样。
屋中甚至还没有收拾,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打湿的地面已经干涸,那道痕迹反复的提醒他,错了,都错了......
看着紧闭的屋门,小五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既心疼,又无奈。
往日,公子和虞夫人有些小别扭,自己还能劝着,可今日却不同。
人家才是两口子,自己要是这个时候去劝公子争取,怎么都不地道!
况且,那宁远侯还与他家公子是十几年的至交好友。
堂堂国公府小公爷,岂能与好友抢女人。
这段关系,即便再不舍,那也只能断了。
...
日暮时分,虞清欢跟着谢知文回到了侯府,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侯府大门,她一步一步走得格外艰难。
她其实想过,回来侯府之时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是抱着和谢知礼的孩子,也或许是自己一个人。
可没有一种设想是现在这个样子。
管家将两人往用膳的花厅带,王氏早已等在那。
再见到王氏,虞清欢却想到了谢知礼,这会儿,谢知礼定然也知道了他大哥没死的消息,说不定正在往侯府赶来的路上。
她心里已经开始慌了,暗中祈祷,谢知礼那疯子,可千万别闹起来。
一旁的谢知文握着虞清欢的手见王氏,“母亲,儿子带阿欢回来了。”
王氏板着一张脸,略带深意的目光扫了虞清欢一眼,李婆子当真是没用,耗子药也好,绑了藏起来也好,偏偏从昨夜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还让虞清欢活着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侯府。
“回来便好,坐下用膳。”
谢知文颔首,拉着虞清欢入座,他安抚的拍了拍虞清欢的手。
即便这一路上,虞清欢什么也没说,他也能猜到,这一年自己不在,虞清欢受了不少委屈,先是被休,又被母亲送去庄子上住。
昨夜,母亲说她回娘家去了,他险些信了,还准备去虞府寻人。
若非今日从前在院中伺候的小厮偷偷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虞清欢被休,还被暗中送去了庄子。
他已经向母亲表明,自己此生只会有虞清欢一个人,不日就重新大婚。
一桌三人用膳,王氏沉声问,“这段日子,在庄子待着可还好?”
虞清欢:“回母亲话,儿媳一切都好。”
王氏:“既回来了,便和知文好好过日子。”
虞清欢从王氏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看来王氏是怕自己将借种的事说出来,破坏她们母子关系,她心中冷笑。
此时,王氏还在吩咐,“过两日,府中办宴席,告诉京里的人,我们宁远侯府的侯爷回来了,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虞清欢不太想揽这事,若是以前,她还会觉得这是王氏放权给自己管事的意思。
而如今,她只想躺平,甚至想回到庄子......她忍不住想,这会儿沐淮安在做什么,明明说好了今日要与他一起过除夕,自己却食言了。
他会不会难过?
就在虞清欢思绪有些混乱时,旁边的谢知文给她夹了一块肉,目光看向她,“我与你一起。”
虞清欢心里不是滋味,出于对眼前谢知文的愧疚,点点头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大哥回来,家中团聚用膳,怎么也不差人与我说一声,母亲莫不是将我当成了外人?”
听见谢知礼声音的那一刻,虞清欢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高坐主位的王氏攥紧了手中的汤匙。
谢知文率先站了起来,看向花厅门口,脸上浮现笑意,“你说笑了,是我不对,忙着将她从庄子接回来,没能差人去同你说一声。”
他当即吩咐旁边的下人再去取一份碗筷。
谢知礼朝着王氏喊了一声“母亲”,随后看向了坐在位置上,始终不曾看自己一眼的虞清欢。
虞清欢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上那双眼睛,她慌乱的移开目光,心胡乱的跳。
谢知礼心中冷笑,衣袖下的手攥紧成拳,昨夜还勾着自己腰哭得花枝乱颤的女人,这会儿却一副避嫌的样子。
谢知文还想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却见弟弟已经拉开了另外一边的椅子,坐在了虞清欢身侧,他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与这个弟弟,自小关系也算不上好,岂会愿意与自己坐一块。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弟弟落座后,却主动问:“大哥,你这一年是到哪去了,她还以为你死了,每日以泪洗面呢。”
谢知文一听,顿时看向身旁的虞清欢,想到她以泪洗脸的样子,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含情脉脉道:“阿欢,让你担心了。”
虞清欢整个身子都紧绷着,谢知礼口中的以泪洗面,不是什么好词。
此时,谢知礼的手在桌下,缓缓伸向虞清欢......
第78章 侯府团聚
桌下,早有预感的虞清欢迅速避开了谢知礼伸过来的手,并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
她余光微不可见的瞟了谢知礼一眼,却正好撞上对方几乎算得上吃人的眼神,干笑一声,回一旁谢知文的话:“算不上,是阿礼言重了。”
谢知礼却半点没收敛,缓缓开口:“可我方才来时可还听你身边的丫鬟说,昨夜你才哭过。”
谢知文眉头蹙了蹙,看向谢知礼,“哪个丫鬟?”
虞清欢一颗心因为紧张而狂跳,生怕谢知礼胡言乱语,她慌乱开口,“我今日眼睛有些不适,方才便让丫鬟替我去取了些敷眼睛的药,想着晚上用。”
谢知文听着这话,心里觉得古怪,却没细想,只是盯着身旁的虞清欢多看了两眼,发现她眼睛确实微微红肿,不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明日我去请个好些的郎中来给你看看。”
虞清欢连连摇头,“不用,没事的。”
对上谢知文探究的目光,她却心不在焉,感觉到谢知礼摩挲自己膝盖的手逐渐移到了大腿里侧,掌心的热度烫得她后背紧绷,紧紧贴在椅背上。
虞清欢想警告谢知礼不要胡言乱语,也不要再动手动脚,可这会儿谢知文就在身侧,她但凡有点什么动作,谢知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她连眼神都不敢往谢知礼那边看。
谢知礼却因此不满,手开始往里探,想让虞清欢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有开口的打算。
一旁虞清欢当即扯开话题,“侯爷,你这一年去哪了,那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怎会穿着你的衣服?”
她可记得,那尸体虽血肉模糊看不清楚脸,可身上穿着的就是谢知文的衣服,绝不会有错。
这话出来,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向谢知文,尤其是王氏,昨夜只想着如何遮掩庄子的事,根本没有问儿子为什么没死,人却不回侯府。
问及这一年的事,谢知文长叹一声,“尸体应该是我路上买来的随从,他没衣服,我便取了我的衣裳给他穿,岂料马车出了问题摔下悬崖。”
“不曾想,竟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说到这,谢知文还是忍不住庆幸,幸而家中没有因为自己而乱了套,还好虞清欢也只是被母亲送到庄子去而已。
否则要是出什么事,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一旁的虞清欢却紧紧的攥着筷子,指节泛白,若不是那身衣裳,便不会认错了尸体,官府的人便会继续找人,又岂会找不到谢知文。
此时,谢知文继续说这一年发生的事,“我摔下悬崖后,被附近的猎户救走,但因为受了重伤,昏迷了半年,醒来时,本想赶回京城,可那猎户又出了事,将女儿托付给了我,我也不好丢下人家一个小姑娘不管,便写了封信先送回京城。”
听到这话时,谢知礼眉梢微挑,“确实是,救命之恩理当报答,大哥将那小姑娘带回来做个妾室便是。”
虞清欢没忍住,转过头瞪了谢知礼一眼。
这一眼,被对面的王氏看见,王氏眼神顿时变了,想到当初儿子为了娶虞清欢,甚至要与自己断绝母子关系......兼祧这件事,绝不能让儿子知道!
听了谢知礼的话,谢知文立马看了虞清欢一眼,生怕被误会,“你莫要打趣我,让阿欢误会了,可要与我没完!”
谢知礼呵呵笑了两声,掌心隔着衣料,把玩着虞清欢大腿里侧软嫩的肉。
虞清欢咬着牙忍住。
而一旁的谢知文生怕被虞清欢误会,当即解释,“阿欢,我与那姑娘没什么,我那时将身上的玉佩当了银子,给她寻了户好人家当嫁妆,人一出嫁,我片刻不敢耽误,立马跟着沿路的商队就赶回来了。”